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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人太多了，萬一宋主任那邊已經決定下了三十人，我這裏再收三十個，該怎麼安排呀？」

黃瀚根深蒂固的認為世界五百強的血汗工廠倒了，難道幾十萬工人的日子會過不下去嗎？

一番察言觀色后，黃瀚能夠判斷高秀紅沒有智力問題，沒有流氓習氣，當場答應道：

「不多，我算了算，『新風服裝箱包廠』安排四五十個有縫紉基礎的女工完全沒問題。

「你好，麻煩你談談你的情況。我認為我可以幫到你！」

等宋主任放榜后，她們如果沒有上榜，你就再來一次內招不就得了，反正縣裡的態度肯定是招工越多越光榮。」

還在得意的劉小明頓時警覺起來，道：「爸爸，你不能無緣無故揍我，實驗小學一千大幾百同學呢，黃瀚只有一個。」

賭錢最浪費時間，劉兆祥上了牌桌五六個小時眨眼間就沒了，哪有精力管在外面野的劉小明？

「你的名字我記下了，『新風服裝箱包廠』肯定會收和*圖*書下你。如果在張貼招工榜時沒有看到你的名字，你不用著急，讓小明領著你再來找我，到時候我會帶你進廠辦手續。」

黃道舟在家經常拽文，還吟詩作對，揮毫寫對聯，劉兆祥在家經常談論那把牌如何如何，如果不打錯了該有多少番……

黃瀚家跟劉小明家是近鄰，都是三個孩子，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初，兩家的經濟條件可以用天上地下來形容、兩千年以後還可以這樣形容，只不過調了個個兒。

「可是人太多了，安排得過來嗎？」

黃瀚拉著張芳芬來到房間裏面授機宜，道：「媽媽，只要是抹不開面子回了的鄰居、朋友，你都看看他們是給誰說情，只要人過得去都答應收下她們。」

「拍火柴盒，拍香煙紙、打彈珠、打棋子、梭銅板、滾鐵環都不許！」

女知青都能吃苦，都曾經是熱血青年，都是吃了大虧的，都在打落牙齒和血吞，否則這些年根本挨不下來。

樹ｈｔｔｐs://ｗｗｗ.hｅtｕｂoｏk•cｏｍ•cｏｍ挪挪死人挪挪活，估摸著超過一半人會過得更好。

甚至於有不少技術大拿都是「事竟成飯店」的座上賓。

劉兆祥是個文盲，平時的愛好就是賭錢，他都是小玩玩沒什麼大輸贏，但屬於濫賭鬼，一天不摸牌就手痒痒。

她告訴我了，廠里的事兒，黃瀚說話比誰說都管用，廠里生產的褲子就是黃瀚設計的，在滬城賣得好著呢！」

這些為富不仁的傢伙自以為是，覺得是自己給了工人飯碗。

「早我幾年跟我插隊在同一個生產隊的何愛鳳已經在『新風服裝箱包廠』上了一個月班。

禮貌待人那是必須的，黃瀚親眼見過太多發了財的土老帽頤指氣使的架勢，見過他們對雇傭的員工呼來喝去，甚至於罵罵咧咧。

「嗯！社會風氣就是這樣，沒有關係寸步難行啊！」

「這些你用不著管，推不掉、抹不開面子的只要人過得去都答應收下她們。

沒有人是救世主，和_圖_書發了大財也別嘚瑟，在公共場合裝逼的話說得太多，容易拉仇恨！

誰知高秀紅喜滋滋道：「叔叔，小明，謝謝你們，我們回去等好消息吧！」

只不過有些工人逆來順受慣了，適應了羞辱，這才慣壞了諸多黑了心的土豪。

黃瀚沒理神氣活現的劉小明，很客氣地對那個扎了兩根大辮子的女知青道：

「用不著，真用不著！黃瀚都答應了，我肯定能夠上班。」

黃道舟在液壓元件廠做到了不恥下問，他尊重每一位值得尊重的工人、技術員、大師傅，經常跑去車間給發揮餘熱的老師傅散煙，跟他們談天說地。

劉小明頓時把小身板挺得筆直，笑得見牙不見眼。

這倒霉孩子是不是真的被劉兆祥管住，黃瀚根本不看好。

劉兆祥見黃瀚說得很認真，有些六神無主，不知道是應該回去還是應該找張芳芬談談。

其實死了張屠夫，不吃混毛豬，就那些貨開的工資有可能高於平均水平嗎？工人在哪裡都掙得著和*圖*書！

「沒出息的東西！還好意思說？以後只要讓我看見你摜『角角兒』，我肯定打得你三天下不了床。」

「為什麼？」

「你就這麼相信一個孩子？」

「啊？」劉小明大驚失色，他實在沒想到劉兆祥能一口氣基本上把他玩的花樣說全了。

一般情況下，家長濫賭的家庭，除非特別自律的孩子，絕大多數孩子都不可能取得好成績。

黃瀚一開始就叮囑黃道舟、張芳芬要懂得尊重，萬萬不能輕易傷害一個人的自尊，更加不可以歧視窮人。

『事竟成飯店』沒幾天就可以搬遷去『南城當鋪』舊址，留下一二十縫紉活兒差一些的完全做得到。

「是這樣啊！黃瀚那孩子怎麼就這麼神呢？」劉兆祥眼光不由得瞟向劉小明。

「啊什麼啊？你要是再敢在玩那些沒出息的東西，我打死你！」

這個女知青應該是認識黃瀚，立刻陪著笑臉連聲道：「謝謝！謝謝你呀！」

倆人談了片刻，黃瀚得知這位知青插隊五年，今年二十和_圖_書三歲，叫高秀紅，會縫紉，今天因為有些緊張，發揮得很不好，擔心選不上。

其實黃瀚多慮了，張芳芬不但不會歧視窮人，她還樂善好施。

長相過得去的做服務員，剩下的做勤雜工，有拿手菜的考慮讓她們做廚子。」

「嗯！」

「今天找來的其實未必就被宋主任淘汰了，人家是不放心，心裏不踏實，根深蒂固的認為不找關係辦不成事。」

黃瀚剛剛回到家，張芳芬就如同見到了救星般，無他，找來幫著說情的鄰居太多了，連李梅爸爸李建國都來了，張芳芬六神無主。

父母是子女最好的老師，差別自然顯現了。

「我，我……」愛玩且貪玩的劉小明這一刻心痛得無法呼吸，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。

黃瀚家出了兩個大學生，劉小明家沒有一個能夠考得上大學。黃瀚認為這跟生活環境大有關係，也跟父母大有關係。

「我保證不摜『角角兒』！」

「啊？這就走了？我還想帶你見見黃瀚媽媽呢！」劉兆祥一時間無法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