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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不是一陣惱人的秋風？」

因為重來一回的黃瀚決定改變他，免得他失敗了一輩子。

還不止這一點，他回家後繼續犯傻，明明可以進縣政府辦公室上班，他不願意去，去了糖煙酒公司，煙草公司從糖煙酒公司分家時又沒去煙草公司。

「啊？你四年級就有這麼高？」

失敗了一輩子不是黃瀚下的定論，是老丈人的自我評價。

倆人肩並肩一邊聊著一邊走向操場，不少其他班的同學們看到了，一片嘩然。

「真可惜！我會拉二胡，得過獎，我以後有機會跟黃瀚一起演唱呢！你會什麼樂器嗎？」

「所以我二年級就被選中打籃球，我其實不喜歡打籃球，嫌累！」

「哎呦喂！老實人其實不老實啊！你們看他說話，滴水不漏啊！」

陸瑤和王慧玲被黃瀚納入學習小組，她們倆人有成為好朋友的趨勢，倆人聊到了一起。

劉曉麗直翻白眼，「不經誇呀！」

「我不知道！也沒見過。」

「我唱不https://www.hetubook.com.com來，我不會粵語。」

「黃瀚不讓，他說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學小語種、學方言，他還說用不了多少年，幾乎沒有不會說普通話的香港人。」

「你也是！」

下課後，坐在黃瀚後邊一排的張春梅拉拉黃瀚，努努嘴。

「我是實話實說！」

「黃瀚說這僅僅是一陣風，沒幾年就會過去的。」

劉曉麗聽見了，樂了，問道：「我呢？」

「你們倆都是最漂亮的女孩子！」

「哦！」

「那些歌是黃瀚和沈曉蓉合作完成的！」

能夠改變親人的命運是一件蠻享受的事情，黃瀚願意為此花時間和精力。

「啊！現在都流行說廣東話唱廣東歌呀！」

跟著出來的錢愛國聽見了，故意喊道：「劉曉麗，張倩，來我們這裏，我們聊聊《霍元甲》。」

黃瀚最是了解陸瑤，她平凡人一個，是個能躺著絕不坐著的主，一點點吃苦耐勞的精神都沒有，哪有可能練體和*圖*書育，根本不是這塊料。

「我就是因為沒看這兩集才想問問你們。」

蕭薔問成文閣道：「你有沒有發現這兩天黃瀚有點怪啊？」

「那我問你，我和陸瑤比，誰長得更好看！」

「哈哈，我追著風兒去，我呼喚秋風停……」錢愛國和劉曉麗、張倩、王宇幾個唱了起來。

老丈人不是玩提籠架鳥斗蛐蛐，而是玩牌，打撲克、打紙牌、打麻將，他沒有混賬到賭家產，但肯定是浪費了大好光陰。

「我們班為什麼不說話？」

「他以前從來沒有主動跟誰說那麼多話！怎麼就對陸瑤特別呢！」

小學打籃球的故事陸瑤跟黃瀚說過多次，黃瀚的評價很簡單，那個體育老師瞎。

成文閣裝傻，道：「我沒發現！」

想當年他是空軍飛行員，三八年出生的人能夠擁有大專文憑的絕對不多，老丈人就擁有航校畢業的大專文憑。

一步一步走背字，雖然跟運氣不無關係，但很大原因是老丈人自己造成的，他hｅｔｕｂooｋ•ｃｏm•coｍ太愛玩，用玩物喪志來形容恰如其分。

現在的老丈人才四十幾歲，目前三水縣還沒有小賭半公開化，打麻將的人很少，擁有麻將的家庭都不多。打撲克一分錢一張牌都會被抓賭。

「一一班男生女生說話呢！」

「聽過！」

「錢愛國，你不是說不看電視，要節約時間學英語、練吉他嗎？」張倩問道。

「我見過沈曉蓉，那一天她穿著古裝唱《月滿西樓》，我都被她迷住了。」

成文閣繼續裝，他其實坐在後面看得清清楚楚，他道：「我沒覺得啊！」

「省台電視播出那台晚會了，而且播了兩次，你都沒看？」

「那你為什麼不學？」

七一年他如果不離開首都，離開民航，論資排輩都能混個處級離休，可是他當時犯了傻居然直接選擇回老家。

劉曉麗道：「要不你彈唱主題曲《萬里長城永不倒》吧！」

退休了，後悔啊！他不是公務員編製，退休工資跟他混得最差的飛行員戰友相比www.hetubook.com.com相差三四倍。

蕭薔怒了，「我打你啊！」

「唉！我沒去看那一場晚會，聽同學們說，晚會好看極了。」

這時陸瑤剛剛走出教室，聽見蕭薔在議論她，立刻退了回去，她倆現在可不是同學加閨蜜，不太熟。

二零二零年特意拉著黃瀚嘮嗑的他就是這麼說的。

「呸呸呸！你就不能說點假話讓我們開心點？」

要知道，七一年的陸玉琪工資就拿四十七塊五毛，比絕大多數同齡人高十幾塊，他家又是雙職工，只有兩個孩子，屬於最幸福的少數人。

「嗯啊！都因為有事錯過了。」

因為陸瑤的個子不高僅僅是一米六齣頭，她小時候個子高是因為她家的經濟條件好，長得比營養不良的同齡人早罷了。

能夠在首都工作，而且是炙手可熱的民航，放棄這樣的工作，放棄首都戶口回蘇北的小小縣城，這該傻成什麼樣子？

王慧玲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陸瑤身邊，問道：「你見過沈曉蓉，知道她是誰嗎？」

每每陸瑤講起她小和圖書時候的幸福生活時，都讓少年貧寒的黃瀚覺得憋屈。

陸瑤在彭垛小學還是旗手，那是因為這所小學的大部分孩子都是附近的菜農，大多數破衣爛衫，陸瑤這個乾乾淨淨漂漂亮亮個子高挑的女孩子當仁不讓。

「我四年級就這麼高，都一年多沒長個兒了。」

惹得隔壁班互相之間不說花的男女同學羡慕不已。

那時候的四兩一隻的螃蟹才二毛幾分錢一斤，黃鱔泥鰍也就是兩三毛錢左右，都是全天然無污染的好東西。

「我不是音樂特長生，我是體育特長生，我是彭垛小學籃球隊的主力。」

原來老實人成文閣心中更加願意黃瀚和沈曉蓉走到一起。

但是接下來的話就不好聽了，成文閣又道：「唉！可惜你們都比不上人家沈曉蓉。」

「你知道黃瀚譜曲填詞的歌嗎？」

想方設法讓老丈人別成天想著賭錢，以他的聰明程度，把精力用到工作、學習上，以他的學歷和曾經是飛行員的經歷，上位要比黃道舟容易多了。

「怪不得你的個子高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