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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銀行面對城鎮戶口的高考落榜生招工，也採取公平原則，根據高考成績擇優錄取。

姜書記點頭道：「這樣做更好，免得分頭通知的時候，有可能導致個別廠長浮想聯翩。」

李俊高中畢業後進了農業銀行工作，工作兩年後調進剛剛組建的工商銀行擔任信貸員。

開玩笑，幾個常委剛剛走，都認可了援手「快哉風」電器廠的行為，工商銀行的領導請示可不可以放貸款哪能不批准？

趙縣長笑問道：「錢縣長就這麼相信廣告效應？」

「秦叔叔是營銷高手，你親自出馬，肯定一個頂倆，不對以一當十。」

難道一個廠子不分經營範圍什麼東西都能賣？

長子李俊的工作倒不是李建國運作的。

張芳芬問道：「你讓『自強服務公司』進價值一百萬的『快哉風』電風扇，是不是想動用家裡的錢？」

「以你跟錢叔叔的關係，不可能好意思收取倉儲費，況且十幾天一個月的倉儲費能有幾個錢https://www.hetubook.com.com？哪有一倒手賺百分之二十毛利來得痛快？」

姜縣長道：「『快哉風』電風扇讓利百分之五，給予幫助的單位肯定吃不了虧，柴油機廠這段時間資金狀況不錯，也可以拿些現貨。」

「呵呵！你這話我喜歡聽，我去了蘇州怎麼著也得拿下百萬以上的銷售合同。」

張芳芬已經無條件相信黃瀚賺錢的本事，她道：「『新風服裝箱包廠』剛剛搬入新廠房，舊廠房可以臨時用來存放電風扇。」

「一百萬？家裡？我們家又有一百萬了？」黃道舟瞪大了眼睛。

黃道舟笑了，道：「李俊那孩子只是個普通信貸員，哪有放款一百萬的權力？」

「嗯！我明白，蘇州、上海、南京的購買力領先全國，拿下這幾個城市，足夠我們『快哉風』忙一年了。

姜書記道：「那我們就別聊了，趕緊回縣裡分頭聯繫吧！」

我可以命令物資局拿一百萬的和-圖-書貨，命令縣五金公司吃下二百萬。」

在八九十年代還有更加出格的事呢，為了防止出現群體事件，領導甚至於出面要求效益好的單位借錢給發不出工資的單位發工資，最後把好單位也拖垮了。

因此黃瀚家在工商銀行已經有好幾個單位、個人戶頭，但是沒有從工行貸過款。

對於國營、集體單位來說真不算個事，黃瀚工作后就親眼瞧見過機械廠來單位上賣臉盆、賣酒，沒辦法三角債拖死人。

姜書記道：「我也一直關心『快哉風』電風扇的質量，辦公室里也一直開著一台，兩個多月了，愣是啥毛病都沒有，電機部分摸上去都不燙手。」

黃道舟也認為貸款不是什麼難事，以液壓元件廠的信譽度完全可以拿到百萬以上的額度，他問道：

黃道舟、張芳芬送走了縣委的領導們，立刻回到堂屋問黃瀚。

「爸爸媽媽你們都用不著籌錢，直接去今年剛剛開張的工商銀行拿貸款，李梅的哥哥李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俊不是在信貸科工作嗎？正好讓他做這兩筆一百萬貸款的業務。」

「我的意思是儘可能多拿貨，都用不著三個月，就能實現百分之二十的毛利，幫了錢叔叔、幫了縣裡的同時還能夠賺這麼多，何樂不為？」

「嗯啊！蠻大的，其實可以借給『快哉風』電器廠使用一段時間，他們不是因為產品積壓，倉庫堆不下了么。」

「說明情況，讓他請示行長，行長如果不敢決定，讓他們請示縣委不就得了？」

這是時代特色，政企不分，作為縣裡的主要領導，確實可以干預企業的經營，可以命令銀行放貸款。

「你的意思我們廠用不著籌錢，全部用貸款拿貨？」

秦崑崙道：「這麼布局我相信一個月時間肯定能夠打開銷路，為了有資金讓『快哉風』開足馬力生產，也為了讓成品有地方存放。

「液壓元件廠買賣電風扇簡直是不務正業，況且我們廠賬面上的流動資金只有三十幾萬，哪裡拿得出一https://www.hetubook.com.com百萬？」

錢國棟拱手道：「謝謝，謝謝啊！『快哉風』電器廠有了幾百上千萬，堅持一個半個月沒問題，那時我們省和滬城肯定被『快哉風』的廣告攻陷，『快哉風』電風扇一定會供不應求。」

張芳芬連忙否認道：「哪有這麼多，湊一湊二三十萬還是有的，加上我們公司的流動資金，拿出一百萬不算難！」

「打鐵還需自身硬，廣告僅僅是輔助，關鍵是『快哉風』電風扇確實質優價廉，真的更加省電。」錢國棟信心滿滿道。

一月份，李梅爸爸李建國帶著李俊來黃瀚家串門子，新成立的工商銀行沒有多少戶頭，拉單位開戶，拉來個人存款都是員工的業績。

秦崑崙道：「分頭聯繫太麻煩，乾脆通知他們來縣委開會，我們統一傳達。」

因此八十年代的大學里年紀比較大的學生絕大多數是來自農村。

「咱們『快哉風』電扇的產量跟不上，用不著做全國性的廣告，今年針對本省和滬城足夠了，蘇州的市場也和_圖_書不小啊！」黃瀚道。

「爸爸，你們廠有原金屬公司的室內材料倉庫對不對？」

李俊也就是差幾分就能夠達線，原本準備復讀，見能夠分配進銀行工作，放棄了再次拼一回的打算。

能夠拿到抵債的東西已經是萬幸，拿到手后再請分管領導出面向其他國營、集體單位推銷相當於化緣。

凡事都具備兩面性，有多大好處就有多大危害，其實只要真的是出於公心，拍腦袋決策的危害程度遠遠小於帶來的好處。

對於黃瀚家來說，在哪兒開戶、存款其實都是一回事，當然要給李建國面子。

趙縣長道：「怪不得，原來你們都胸有成竹，可惜我是個外來戶，對縣裡的大廠了解不夠，我可以跟我原來工作那個縣的五金公司、供銷聯社聯繫，他們應該能夠拿些現貨。」

這就是城鎮戶口的高中生選擇復讀比例少的根本原因，因為他們用不著通過高考「躍農門」。

我去找沈書記后請他幫著聯繫一下蘇州的五金公司和供銷合作社，我親自登門推銷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