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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芳芬疑惑道：「允許後悔是個什麼意思？」

「第三點很重要，『家園集團』的商品房銷售火爆，現在交錢今年都拿不到房子，都排到明年五月底了。幹部、職工紛紛談論商品房，都眼看著商品房在漲價。」

人家是有專業分析團隊的，估摸著研究中國隊給出的結論是獎牌總數五六名差不離。

黃道舟根本不操心小顰的學習，張芳芬更加放心小丫頭的成績。

「那我明天等你的好消息！再見。」

「我真的有事情要宣布，不是心血來潮。」

「讓職工沒有後顧之憂，讓職工放心大胆買下已經租住了幾年的房子。

這完全符合實際，如果不是體操王子折戟沉沙重挫中國隊的士氣，中國隊保六爭五真的做得到。

以麥當娜的顏值和風騷，唱出英文版的《癢》，會不會讓諸多歐美男人心癢難耐？

掛了電話后黃瀚就開始苦思冥想。

然後他又愣住了，眼睛死死地盯著阿拉伯數字十一，雙十一，九幺幺，十一這個數字好像有利於中國的國運呢！

「沒了，就這幾句。」

張芳芬愛思考，想了想，不以為然，道：

「對對！我支持。」

接下來黃瀚問，沈曉蓉讀報紙上刊登的博彩賠率，以及相關分析報告，這個電話打了一個多鐘頭。

「沒勁，我現在應該集中精力學習，用不著聽這種事。」

「蓉兒真聰明，我就是這麼想的！」

給級別給待遇而已，屬於獎勵性質，主要原因當然是「華美風」、「自強服務公司」搞得紅紅火火，營收進入三水市十強。

第二天下午，黃瀚再次盯著依次排列的六個名次看了又看。

「蓉兒，風險太大了，我心裏不踏實，如果我沒什麼把握，你們公司今年就別下注了。」黃瀚實話實說道。

這就意味著押對了範圍一千二百萬直接翻倍還不止。

九一八事變、七二八唐山大地震、死到八監里去、王八蛋、臭三八、八婆，黃瀚從來不刻www.hetubook.com.com意選八。

不僅僅把房款全部還了，還按照一個月千分之五補償利息！」

「你究竟有多大把握呀？」

魔鬼十八式教學名不虛傳，實驗中學的初三、高三已經緊張到星期六都得上晚自習。

「呀！果然是你，我正等著你的消息呢。」

張芳芬得到副處級已經一年多了，市裡上個月研究通過了提拔一級給市長助理頭銜正處級待遇，等張芳芬拿到手大專文憑就辦。

「喲！這主意不錯啊！你為什麼直到今天才提起？」

「啊？你認為我們中國隊這一次的名次這麼差呀！」

陸瑤再次搖頭嘆息，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。

「小首長，你能不能先跟我這個正處級幹部，跟張芳芬這位準正處級幹部先透露一二？」

八八年奧運會使得全國人民極度失望，名次肯定不會高。

幹嘛把撤下的四百萬美金平均分配，乾脆全部押十一這個吉列數字，博彩，最大意義就是個「博」，玩就是玩兒的心跳，就這麼定了。

黃顰見黃瀚沒吹牛皮，而是正經八百談大事，聽得索然無味，決定開溜。

「隨你吧！黃瀚，你繼續。」

咱們中國改革開放了，國運當頭，將要創造出舉世矚目的成就。

「對！」

「最後那個『啊癢』是什麼意思呀？」

「你今天不上晚自習嗎？」

「噗呲！」小顰差一點把嘴裏的飯都笑得噴出來。

「咯咯……你也怕輸呀！」

然後他就看賠率，如果賠率全部低於六倍，這博彩就是包輸不贏完全沒有必要犯傻。

「去去去，你即便是蔡鍔，我也不做小鳳仙。」

黃道舟笑道：「說人話！」

娘的，十三點！

「好聽！好聽，再唱幾句啊！」

還好每一個賠率平均下來已經超過了十五倍。

「那幹嘛要多此一舉？」

「我們上一次是第四呢，這一次怎麼會掉出前十名啊？」

黃道舟道：「一回事，說吧，我們洗耳恭wｗw.ｈｅｔｕboｏｋ.coｍ•ｃoｍ聽！」

「此時各單位需要大量囤積原材料，手上的資金越多越好，是時候把這幾年砌的宿舍樓賣給租住的職工、幹部了。」

忽然間黃瀚靈光一閃，道：「對了，『來呀，快活啊！反正有大把時光！來呀，知己啊！反正有大把愚妄！』」

黃瀚解釋道：「這一次不同，參加的國家多了不少，還有體育強國蘇聯和民主德國等等社會主義國家。」

「我拿筆記錄，你把數據報過來，我好好分析分析，干不幹明天這個時候答覆你。」

再充分考慮這一回蘇聯參加了，而且是玩了一把最後的輝煌，從今往後奧運會國家名單里再也沒有了蘇聯。

「應該有一千二百萬美金！嫌不嫌多啊？」

「放心吧，我從來都是有的放矢，跟你說有九成把握其實謙虛了。」

得！這麼一分析，大框架八九不離十了。

「我喜歡聽哥哥吹牛。」

「時間還早呢，今天學校多給了一個鐘頭，讓同學們洗澡洗頭。」

「其次，我們三水市的職工收入遠高於全國平均水平，如『華美風』、『全力企業』的職工月收入超過三百塊已經很正常，具備了購買住房的能力。」

「我根本不是吹牛，而是建言獻策好不好！」

聽黃瀚報出這麼多人的名字后，黃道舟笑了：「你準備明天中午組織我們市的常委開會嗎？」

「對對對！我支持，既然是一部分盈利，輸了不打緊，我的心態立刻好多了。」

其實此時的張芳芬心裏到不一定希望兒女都考上名牌大學。

「不行，非來不可，要不然我不依！」沈曉蓉很難得的撒起了嬌。

黃瀚還能怎樣，唯有陪個笑臉唄！

中國隊那一年給自己定的目標是保四爭三！絕對是信心滿滿。

「行！我聽你的，明天就去下注。」

然體操王子失誤后，不僅僅自己被摧毀了自信心，還導致整個中國隊都如同被傳染了霉運，各種失誤接連不斷。

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只不過人家肯不肯來就兩說了。

張榜公布高調同意職工、幹部一年後可以退貨，房子原單位收回。

「來，來？來什麼呢？」

「嘿嘿！用不著花一分錢成本，就能塑造出政府、企業為廣大職工著想的光輝形象何樂不為？」

張榜公布時著重宣傳這是給職工、幹部增加福利的另一種方式！並且承諾允許嘗試一年後後悔。」

因為她還根深蒂固地認為考上了名校，畢業后註定要服從國家分配工作，鐵定遠走高飛。

星期天晚上黃瀚又請假不去上晚自習，他要和沈曉蓉通電話。

張芳芬道：「小顰，你趕緊的，你哥哥開吹可不是一時半會兒。」

既然決定再次賭一把就別優柔寡斷，況且輸了又不會傷筋動骨，為了堅定沈曉蓉的信心，黃瀚吹牛逼道：

張芳芬道：「對！我們『華美風』能夠租住單元樓的絕大多數都是跟著我幹了四五年的，只要不亂花存下萬兒八千不成問題。」

就賭這四個名次，都押三百萬美金，黃瀚準備決定了。

「首先今年春天中央召開了第一次全國住房制度改革工作會議，住房改革開始了，住房是商品已經是大勢所趨！」

「知己難得！」想開了的黃瀚一身輕鬆，唱道：「嘆的是，人生難得一知己，千古知音最難覓……」

但是隨著時代發展，加上「華美風」、「中港實業」等等企業越做越大越做越強，終有一日名牌大學生會趨之若鶩。

「有道理！」

「爸爸、媽媽、哥哥，你們聊，我去彈會兒鋼琴！」

「那我們就好好聽聽你哥哥準備怎麼吹。」

黃瀚一攤手道：「我同樣認為不會有人犯傻！」

「具體說說唄！」

「你用不著解釋，我相信你，現在信以後還會信，哪怕你這一次沒算準了，也不會影響我對你的信任度！」

「咯咯咯……你太逗了，還真別說，你唱的那個『癢』字，真的像癢到心裏去了。」

運氣貌似不錯https://www.hetubook.com.com，僅僅是一個小時而已，電話接通了。

「被蚊子咬了一口正在撓痒痒！隨口唱一唱。」

電話那頭的沈曉蓉不依，道：「你快來呀！我等著呢！」

「蓉兒，你拿筆記錄，你們公司可以這樣押！押中國隊獎牌總數第九、第十和第十二名，分別押二百萬，重點是押十一名，押六百萬。」

「反正我好好分析，先儘可能爭取不全部賠光了，再爭取靠一注翻身！」

在八四年奧運會上，斬獲獎牌數接近中國代表團獎牌總數五分之一的體操王子一無所獲，以為中國女排必然拿下金牌，最後的結果只是一枚銅牌。

「說你胖你還就喘上了，你真把你當成上級大領導了？」

然後他很果斷地劃掉了賠率十二的第八名。

「不早了，你該去上課了，我掛電話了。」

「跟開會差不多，有事兒要宣布！」

這就是先知的優越性，比盲投的準確率高多了。

「別，千萬別，你再把剛才唱的調子唱一遍，儘可能多唱些，我要記下來。」

黃瀚搖頭晃腦道：，「物價飛漲，人心惶惶，企業缺資金，此誠危急存亡之夏也！然黃道舟、張芳芬之能臣不懈于內……」

此時的黃瀚倒是有了期待，沈曉蓉的悟性太高了。

剩下了第九名賠率十五、第十名賠率十六、第十一名賠率十七、第十二名賠率十九。

哪有可能十三點？堅決劃掉。

「咯咯咯……你怎麼還學起女人的聲音了，聽起來怪怪的，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！」

肯定啊！這歌的歌名就是一個「癢」，但是黃瀚沒說，名字留給沈曉蓉自己起。

次要原因是張芳芬口碑好，擁有中專文憑后還在努力學習積極爭取拿大專文憑。

中國隊獎牌總數的名次還應該往後推三四位。

「這歌就算了吧！」

「因為時機到了！」

「這、這是陰謀啊！」黃道舟鄙夷道。

家裡產業這麼大，兒女都不在身邊多沒勁？

「不行，我覺著好聽，你再唱唱唄！」

「你是不是和圖書準備分別押幾個名次增加命中率，分攤風險？」

忽然間他的目光又注意到了賠率二十一倍的第十三名。

……

「超過九成！」

黃顰學得輕鬆，五月份開始，她都是放晚自習回來后洗澡睡覺，根本用不著刻意洗澡、洗頭。

於是乎，黃瀚寫下了八到十三這六個名次，每個名次押二百萬美金，恰好一千二百萬。

「你哥哥談的都是知識，聽聽有好處！」

張芳芬這回沒有幫兒子，笑道：「輪得著你給市裡的領導開會？有點大言不慚啊！」

「那我重來！」然黃瀚一時間想不起來唱什麼才符合知己難得！卡殼了。

「好吧……來呀，流浪啊！反正有大把方向！來呀！造作啊！反正有大把風光！啊……癢。」

張芳芬根本沒想到或者根本沒想過「華美風」、「中港實業」，哪怕是「自強服務公司」也是可以要求分配名牌大學生的。

「這個辦法新鮮啊！你為什麼要這麼考慮？我估摸著一年後的房價不止漲百分之二十，誰會傻得把房子退了？」

「當然，我是聰明人，決不幹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蠢事。」

最後黃瀚問道：「蓉兒，你們公司準備了多少本金下注啊？」

沈曉蓉道：「肯定啊！我們公司本來就只想拿出今年盈利的一部分參与博彩，輸了以後再也不碰這東西。」

「家園集團的房子均價已經到了二百七十多，此時售出我們三水市的公房只以一半不到定價，基礎價定一百二十塊一個平方。

「我想不起來，來不了！」

得，如果是聰明如斯的沈曉蓉下注，肯定押前十名，怪不得博彩公司給三到九名開出的賠率不高。

如果她用英文把這首歌譜全了，也有中文歌《癢》的那種味道，有沒有可能賣給麥當娜去唱。

中國隊落下的名次至少應該是兩三位。

六月十一號，恰好是星期六，黃瀚吃晚飯時讓黃道舟約秦崑崙、宋解放、陳義華、成勝利、錢國棟、許慕光等等明天中午來「事竟成飯店」南大街店吃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