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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八一年

作者:實在閑得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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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五十八章 喜得貴子

第七百五十八章 喜得貴子

黃瀚記憶中「巨人大廈」、「春蘭大廈」、「燕舞大廈」等等都是拖死企業或者把企業拖入衰退期的重要因素。
那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,物資系統風光無限的好時候,物資局的公司生意太好做。
秦淑茗天天晚上跟宋解放通電話。
聽得宋解放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然後他等不及了,直接下手搶電話,要求聽聽兒子的哭聲。
是啊!我今天怎麼了?應該是眼看著離別在即,心裏不痛快吧!又或是自己出軌了,覺得有些愧對陸瑤。
黃道舟的答覆很簡單,「呸!」
再加上三水市物資局從蘇聯易貨貿易弄回來了大量電解銅、電解鋁、熱軋板、冷軋板、螺紋鋼等等。
「馬老師確實準備回學校,但是不會影響我們研發的進度,他的助手和團隊里開始寫論文的幾個大學生都不走。」
黃道舟頭腦清醒沒有答應,宋解放是大學生幹部,基本上不拍腦袋決策,沒有附和領導的建議。
黃瀚還想勸勸,可惜做不到,因為這時張春梅、蕭薔幾個拉著陸瑤回來了。
「你覺得你們倆現在的關係怎麼樣?」
蕭薔拉了拉成文閣道:「你急什麼,聽不出來黃瀚是在咋呼啊?他想去留學,五年前就去了,用得著等到現在?」
但是這種情況馬上就會發生根本性改變。
黃瀚聽黃道舟談了幾個領導建議建造「全力大廈」的經過後嗤之以鼻!
誰知有人比她還急,成文閣開口了,而且言簡意賅,「那我怎麼辦啊?」
「以前是恨死了讀書、做題再做題,覺得生不如死。一個暑假用不著做這些,又覺得了無生趣!人怎麼就這麼賤呢?」陸瑤感慨道。
九月六號,黃瀚和陸瑤、蕭薔、成文閣也要去滬城。
黃馨還說除非集體行動,否則不可能有誰去那裡牧羊、養蜂,那裡有狼群呢!她們就親眼瞧過獨狼。
因此黃瀚一直都建議黃道舟儘可能多的使用貸款,第一選擇大量購買電解銅、https://m•hetubook.com•com電解鋁,其次就是買鍍鋅板等等。
額!張芳芬也有太多事瞞著黃道舟呢,她決定不聊這個話題,開始問黃馨這些天都去哪些地方玩了。
黃道舟跑了,黃瀚還不放心,特意去找了宋解放。
「你放心,只要我願意,就能兩全其美。」
等看到照片時她再一一講給大家聽。
「好!很好!馬老師不僅僅水平高,協調能力更加高,有了他的團隊,我們的研發快了很多。我就奇了怪了,你是怎麼知道馬老師的?」
黃瀚忽然間想到了可可托海,問黃馨有沒有去那兒觀光。
鋼材、鋼板、有色金屬、化工原料等等價格一路上揚,只要能夠進得到貨,根本不愁賣。
因此今年完全可以減少貸款,黃道舟不但沒有減少還增加了兩個多億,加上今年的盈利,原材料庫存將要超過五個億,完全能夠滿足十五個月的生產需要。
「全力企業」還就犯不著大量拿計劃外價格的原材料。
陸瑤道:「我對現狀已經很滿足了,實在不想再吃那份苦。」
不知怎的和秦淑潔有了那種不清不楚的關係后,黃瀚倒是挺關心她的兩個姐姐,在電話里問長問短。
因為計劃內材料越來越少了,兩三年後,很多鋼廠也會從不愁銷售演變成產品積壓。
宋解放都接近四十歲了,老婆三十七歲,得了兒子哪能不興奮?
喲!這個問題不好回答。
「全力企業」這些年不但沒有因為原材料上漲造成損失,還因為漲價獲得了豐厚的利潤。
王慧玲沒去追,因為她有自知之明,她太瘦小了,不擅長奔跑,以前是整個高三一班跑得最慢的同學。
「你別這樣,我們都是成年人了,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沒法兩全其美的。」
學國際貿易理論與政策、國際貿易實務、國際市場營銷、國際結算、外貿英語等等,都是實用的東西,何樂不為?
後來才知道,正是hetubook.com.com這一天宋解放有兒子了七斤二兩,母子平安。
說完這話,她立刻跑出了徽派宅院。
「是啊!不僅僅計劃內材料翻了倍,議價材料也是我們優先,計劃外材料我都不太願意拿,基本上是讓給協作單位了。」
蕭薔道:「我們胸無大志,也沒有你那份毅力和恆心,沒想著考託福出國留學。」
但是他留了個尾巴,意思是到了企業真的好到花幾個億造房子不費力時,搞個裡程碑的建築不是個壞事。
黃瀚表態用不著等到那時候,只要建造樓房資金的銀行利息成本不高於年息百分之四,問題就不大,現在都得按照百分之十二算賬,負擔太嚇人。
「不許瞎說,也不許胡思亂想!」
造孽啊!黃瀚心裏嘆息。
黃瀚想起「全力企業」跟海軍工程學院合作研發的事兒,問道:
如果黃瀚真的選擇留學,她怎麼辦啊?
黃瀚裝出氣呼呼的模樣,道:「那不一定,如果有人成天說話針對我,我早晚溜美國去!」
看來等黃馨拿到照片給一家子看時得誘導她發揮想象力,把這個故事圓起來。
「這你管不著,我心裏有夢想,覺得有奔頭。」
把黃道舟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實在受不了跑了。
看著我見猶憐的王慧玲一臉關切,黃瀚被觸動了內心,柔聲道:
八月底九月初,黃瀚團隊的同學們陸陸續續離開了三水市,他們都要迎來嶄新的大學生活。
張春梅道:「誰讓你們結束高考就把書本扔了?」
王慧玲搖頭了,一臉堅定,道:「我要好好學習,爭取成績名列前茅,不可能浪費時間。」
「我已經實現願望考上了大學,以後隨大流,用不著那麼拼了。」
黃瀚只得開始滿嘴跑火車,他道:「用不著奇怪,那是我掐指一算,算出馬講師是個經天緯地的大才。」
這年頭的銀行利息都得以年息百分之十幾估算,八年資金成本翻一倍,投入一個多億,八和-圖-書年後相當於消耗了三個億。
今年的宋解放升官發財生兒子,不僅僅是好事成雙,心裏高興想喝點。
黃瀚和黃馨將要成為同校不同系的同學,但是因為黃瀚是新生開學時間晚幾天,因此黃馨先去了滬城。
這個真的沒有!那裡太偏僻、太荒涼、自然條件太惡劣,鬼都沒一個,是杜佳聯繫了當地駐軍才找到了嚮導。
「馬上要開學了,馬講師恐怕要回學校吧?」
「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,用不著太拼。」
然陸瑤是個倔驢,屬於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主。她抹了一把已經奪眶而出的淚,道:
「哈哈哈……」小丫頭差一點笑倒。
香港之行回味無窮,黃瀚覺得身心愉悅,居然特希望再有那種機會,只可惜沒幾天就到了開學的時間。
黃瀚牛逼,見一把手根本用不著預約,直接上樓,宋解放的秘書沒有阻攔笑嘻嘻跟在身後。
然後黃瀚就開始胡扯,問黃馨有沒有在可可托海看到牧羊人,看到養蜂女?
花巨資建造一棟樓房,而且是在三水市這個常住人口才幾十萬的縣級市砌樓,有什麼意義?
「哦,你這段時間和人家處得好嗎?」
蕭薔瞧了瞧陸瑤,幸災樂禍道:「都怪你,氣跑了黃瀚你負全責!」
這段記憶深刻。
黃瀚愕然!這怎麼行?沒有牧羊人、沒有養蜂女,故事沒法編,歌曲沒法抄襲啊!
後來的物資系統就變成了每況愈下,最後樹倒猢猻散。
但是到了九三年就不行了,鋼材包括絕大多數物資價格來了一次斷崖式下跌,物資系統簡直是哀鴻一片。
黃瀚感嘆道:「成為省屬大企業的好處真多!」
張芳芬和黃馨一起去的,今年張芳芬有一半時間住在滬城,因為滬城總部已經開始運行。
前段時間,省里和揚州市的領導來三水市調研,有幾個領導提出建造一座地標建築。
陸瑤條件反射般成為了反方代表,立馬反駁道:「心口不一呀!既然你認為出國留學才能成https://www.hetubook.com.com為精英,那你為什麼不去?」
眼看著就到了下班時間,黃瀚打電話讓人送來幾樣小菜陪著宋解放回家喝酒,倆人聊了很多。
「那不是浪費時間,是生活的一部分。」
動身最晚的是去揚州讀大學的王慧玲和王麗。
確實如此,「全力企業」訂貨量大,而且都是按照合同規定準時打款,是鋼廠、有色金屬材料廠的大客戶、信譽度最高的優質客戶。
黃道舟也經常去,「全力企業」的銷售總公司已經在滬城運營,接下來是考慮把滬城研發中心建立。
現如今可以預知王慧玲將要迎來不一樣的人生,誰知道她居然開始鑽牛角尖。
九月三日,學習小組的同學們齊聚徽派宅院。
多了十個億,許多企業保不準就撐得過危險期,多消耗了三個億這些企業必死無疑。
但是宋解放堅守工作崗位沒有回杭城,老婆秦淑茗支持他干好工作,讓他別回來。
「道舟,你別總是刨根問底。」已經習慣了兒子神奇之處的張芳芬道。
誰知宋解放精神狀態出問題了,一臉亢奮,讓黃瀚覺得這人今天有些神經質。
黃瀚賭氣道:「這可是你說的,我明天就開始備考,兩個月內考過託福,三個月後報考紐約大學,不去復旦大學報到了。」
宋解放最後表態不玩虛的,不搞地標性建築嘩眾取寵。
王慧玲悄悄地來到黃瀚身邊,拉著黃瀚的手,弱弱道:「你別生氣,以後陸瑤肯定不會說話氣你了。你看看她,都快哭了。」
議價材料當然優先供給。
原本軌跡的黃瀚是十六歲頂替黃道舟進入物資系統工作,幹了整七年。
黃瀚道:「你們代表的是負能量,中國的未來要靠張春梅這種自強不息的精英分子。」
「別太苦自己,享受美好的大學生活,給優秀男同學一點點機會。」
一個多億用於擴張產能,用於在滬城建立研發中心,八年後累計產生的效益不會低於十個億。
黃瀚不是外人,他敢於敞和-圖-書開心扉聊,敢往死里喝,倆人喝著喝著還給杭城去了電話,居然是秦淑珍接的電話。
蕭薔和張春梅連忙追了出去,其他同學當然不好站著,也都跑了出去。
明天人就不可能齊了,因為張春梅和王宇將要去首都,錢愛國要去武漢。
「我不這樣認為,沒有你就沒有生活,我要把所有的時間用來學習,用來等待!」
「你愛去哪兒去哪兒誰稀罕。」
黃瀚和陸瑤都是文科生,倆人說好了,都準備報國際經濟與貿易系。
好好把不肯頭腦發熱的黃道舟誇了又誇!
他們都認為「全力企業」效益好,完全可以建設一棟「全力大廈」,還滿懷憧憬,希望這座大廈成為蘇北乃至於蘇南省第一高樓。
黃馨還就真的去過了,說那裡靠近中蒙邊境荒無人煙,風景都是原生態的。
蕭薔笑了,道:「我怎麼覺著你那是『嗝肥肉味』呢?」
整個暑假張春梅都沒有給自己放一天假,她依舊在苦學英語,為即將開始的托福考試時刻準備著。
陸瑤真的急了,頓時紅了眼眶。
……
黃馨給大家講一路西行見到的美景,說太多大自然的奇觀根本無法描述,還說拍了很多照片送去沖洗了,沒幾天就能拿得到。
「我只要不出差每天都去研發中心轉轉,跟他交流思想,只要他願意就請他和他的團隊以及蘇聯專家們吃飯。」
「我一直覺得他有大事瞞著我們。」
她問道:「你今天怎麼了?為什麼這麼大火氣呀?」
就是因為有明確的記憶,知道在九三年之前備足庫存,佔用資金產生的銀行利息遠低於漲價幅度。
她告訴宋解放,在杭州生產有爸爸媽媽和公公婆婆照顧,還有姐姐秦淑珍陪著,用不著擔心。
自己一番好意,為了王慧玲能夠改變命運整整呵護了她六年,也算是為了彌補初戀時因為不懂愛情而放棄了對她的追求。
這些黃瀚完全做得到,頓時把陸瑤嚇著了,她簡直是拼了老命,這才創造了跟黃瀚成為大學同學的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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