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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六點多，黃瀚和沈建華來到定好的包廂，七八個滬城領導已經恭候多時，見到他們倆都起身相迎。

「你這還是不作為的託詞，揭露騙術有什麼難度？你讓去執法的警察帶上一塊板兒磚，氣功大師說他有真功夫，那就讓他把板兒磚捏碎試試，捏不碎，就是騙子！」

最後黃瀚特意問了一句：「叔叔，你還記得八二年在當時的三水縣嚴厲打擊刑事犯罪嗎？」

倆人談了拉動內需，談了國際形勢，甚至於還談了宋解放喜得貴子。

他知道八千萬美金的化工設備對於國內的兩個大型化工廠有多重要。

女兒、外孫女的股金來源老爺子也知道，是她們搞樂隊寫歌掙來的美金。

幾個領導感嘆飛樂牌收錄機居然賣不過燕舞，滿肚子不服氣。

「我聽曉蓉說過，您這幾年都在惡補英語對不對？」

「這個我知道，執法者犯罪危害更加大，加強隊伍建設一直都在進行中！」

建議他給予投資實業的合資公司更多優惠，嚴厲監管土地交易，防止腐敗滋生。

「噗！」正在喝水的沈建華把一口水笑得噴了出來。

黃瀚心裏嘆息，如果每一個城市都能夠有沈建華這樣的，李老兒也就拿不到政府為了吸引投資給予的最優惠價地塊。

「呵呵……我們還是言歸正傳，叔叔，一手抓穩定一手抓發展很重要！」

「那些在公園、街頭宣稱自己是什麼大師誘惑群眾上當的都是騙子，你別小瞧那些騙子，說不定他們中有人能成了氣候，能夠危害社會。」

這當然也跟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息息相關，他背後的秦老爺子、老首長、大舅哥、自己家老爺子、宋家老爺子，哪一個都不會眼看著沈建華被誰惡意打擊。

「理論上是！」

於是乎，黃瀚把投資房地產開發拉動內需的想法一一跟沈建華講明白了，並且強調，一定要堅決打擊囤地行為，嚴格執行開發時間的最高上限。

「怎麼了？和*圖*書」

「怪不得，連你都不重視，也難怪派出所不作為了。」

「請客吃飯還安排在錦江飯店，不要作風建設了？」

「這不是你的作風啊！」

但是黃瀚卻故意道：「由此可見豈不是意味著飛樂音響有了外國股東。」

接下來秦小妹陪著黃瀚直奔虹橋機場，兩個小時后，就見到了親自來接機的秦淑潔。

然沈建華截然不同，他覺得黃瀚應該是有辦法，問道：「你是不是有什麼思路？」

從香港回來后沒幾天，軍訓結束，當天沈建華就親自來接。

因為老爺子認為開飯店、賣衣服賺來的錢十有八九是乾淨的，官商勾結的可能性很小。

「怎麼個意思？」

名義現成的，揭發騙子強化治安。

為此他還特意調查了黃瀚家，發現黃瀚家開了那麼多「事竟成飯店」和「風牌專賣店」後放心了。

見黃瀚隨口一說，就是一副叫人家怎麼做事的口吻，很反感這種見人挑擔子不吃力的態度。

謝領導道：「飛樂音響是我們市首家向社會公開發行股票的公司。

黃瀚具備大叔的心態、大叔的經驗，血氣方剛的身體，當然要儘可能留下美好。

他哪裡知道黃瀚這是故意給他送政績。

秦老爺子果然中計，隨即給老部下打電話說了情況。

「你這也太武斷了，人家如果說他練的不是硬氣功，是身輕如燕的輕功呢？」

別指望資本愛國，那是說的比唱的好聽。

沈建華半開玩笑道：「娘希匹，我怎麼總覺著你的表態聽著不舒服呢？」

飛樂？飛樂股份、飛樂音響都是上海交易所的老八股。

「你說得有一定道理，我明天在常委會上提出來，全市進行一次大整頓，不僅僅打擊刑事犯罪，打黑除惡，也要把詐騙團伙作為重點打擊範圍！」

作風嚴謹的秦老爺子也難免俗。

「你別小瞧人，我有美金，好幾萬呢！是兒女們孝敬的！」

「你的職位和圖書越來越高，以後我也未必敢在你面前放肆。」

果然領導們都認識黃瀚，根本用不著介紹，都笑著跟黃瀚握手寒暄。

沈建華老臉一紅，道：「那些傳授氣功的未必全都是騙子，要鑒定誰是騙子，不太容易。」

「就那些人？有可能嗎？」

秦淑潔以前沒有那方面的經歷，一旦有了如同食髓知味欲罷不能，為了這個約會居然算計了老爺子，足可見急切的程度。

沈建華屬於一點就透的聰明人，意識到大拆大建將要拉動很大產值，在這特殊時期尤為重要。

見沈建華鄒起眉頭思考，黃瀚繼續道：「想想歷史上洪秀全的拜上帝教、白蓮教、五斗米教等等，你就應該明白防患於未然的必要性！」

黃瀚家是秦淑潔公司的主要出資人，秦老爺子去年就知道了，但是他不知道女兒、外孫女也是大股東，只知道她們倆有股份。

「確實如此！」

一位姓謝的領導道：「誰說不是呢！可是燕舞廣告鋪天蓋地，飛樂的銷量直線下降。」

黃瀚故意搞笑道：「你一個月工資夠吃這一頓嗎？你說私人請客，同事們相信嗎？」

沈建華笑了，道：「黃瀚，別賣關子了，你有什麼金點子趕緊說。」

三十齣頭的女人正是一樹繁花的好年紀，用海棠正艷，牡丹欲綻，春事還深來比喻最是恰當。

鄧大人接見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董事長約翰·凡爾霖率領的美國證券代表團時，曾經將一張面額五十塊的飛樂音響公司股票送給凡爾霖。」

「小蓉早就跟我說了，她寫的那些歌都是跟你合作的，已經賣了好幾百萬美金。

「我私人請客，又不是吃公款。不影響作風建設。」

但是黃瀚認為如果世界上還有聖人，那麼追名的人應該離聖人最近。

「研發新產品？說起來簡單做起來不太容易啊！」

「當然記得，那次行動過後，三水縣的治安狀況大為改觀社會風氣為之一振。」

如今和_圖_書香港的房價高得離譜，年輕人覺得壓力山大，看不到未來，很大原因就是因為被李老兒這種奸商攫取了暴利。

「絕不是，只有我們兩人，我跟你明說，也是我的淺見，但凡不是政府、單位組織的群眾大規模聚集，都存在極大的隱患。

那些混江湖的就在公園、街頭招搖撞騙都公開化了，民警早早地介入，那些人就成不了氣候！」

「哈哈……那我就不客氣了，錦江飯店去也。」

沈建華笑了，他知道黃瀚是故意這麼說。

原本軌跡沒多久，這個功、那個法污染神州大地，滬城也是如此，居然有不少高級知識分子被洗腦了。

所以同事們經常嚷嚷著打土豪，要我請客，還選最貴的地方！」

由此可見這些領導應該都是沈建華的下級，至多是平級，不可能有上級。

「你不留我吃飯就算了，要不我請你，咱們倆去虹口公園那一邊的『事竟成飯店』小酌幾杯！」

尸位素餐？

「怪不得，這個搞法，你的工資也僅僅夠請同事們喝幾頓酒。」

「啊！還可以這樣？」

「你什麼意思？還姑且？是認為我做不到？」

謝領導雖然認識黃瀚這位名人，但是沒瞧得起他，保持禮貌僅僅是因為上級領導沈建華把黃瀚待如上賓罷了。

「反正強化治安很重要，經常保持高壓態勢，能夠更好的震懾犯罪分子。但是監管執法者也很重要，萬萬不能把打黑弄成『黑打』！」

他不貪腐，也用不著貪腐，他要政績希望做實事，甚至於希望名垂青史。

只可惜時光短暫，只能用「金風玉露一相逢，便勝卻人間無數」來互相寬慰。

沈建華道：「重拳出擊僅僅是打擊那些混江湖的小騙子，簡直是殺雞用牛刀啊！」

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。

「治安狀況好不好每一個老百姓都能感覺得到，治安良好才能夠保障商業繁榮。

「我就姑且當真吧！」

他以肯定的語氣告訴黃瀚，在和-圖-書他管理的範圍內，誰都不可能觸動拿地的最高時限。

「唉！九年了，記憶猶新啊！你以後在我面前要經常這麼說！免得我真退化成尸位素餐。」

「我今天準備好了請你吃飯，已經在錦江飯店定了包廂，屆時還有我的幾個同事介紹給你認識，當然了，他們都認識你這個名人！」

事實證明好得不能再好，被連續澆灌后的秦淑潔更舔嫵媚，如膠似漆……

沈建華自己行的正坐的端，還就真的敢下手沒收違規的土地！

我發現滬城街頭、公園裡總是聚集著一群騙子，是警察不作為還是你們這些大幹部尸位素餐？」

沈建華意氣風發，原本他們這一代中，大舅哥職務最高，然他屬於一匹黑馬，居然追上了比他大九歲的大舅哥，成為了小一輩中最有成就的。

「哈哈……小人之心了！」

「狗屁的身輕如燕，直接拉氣功大師過秤，不要他身輕如燕，只要他能夠在發功後身體輕五斤，我立馬去跪拜！」

「有什麼不可以？人家不是滅了大興安嶺的火嗎？執法民警直接拎一個燃著的蜂窩煤爐讓他隔空滅了，滅不了，直接滅了他！」

「這話從何說起啊？」

政府必須打擊投機行為，打擊金融寡頭，嚴防產生新寡頭。

到了時限，他真的會出手沒收那些沒開工的土地。

土地增值的利潤讓炒地皮的賺走了，對一個城市的殺傷力太大。

因此秦小妹這才很順利地把黃瀚從軍營里弄了出來。

「飛樂音響應該是股份制公司吧？」黃瀚明知故問道。

黃瀚堅定不移地相信，資本是貪得無厭的。

這些當然都是秦淑潔主動說的，這跟那時黃瀚花錢買房子、買股票都說來自於稿費、出專輯的盈利異曲同工。

「創新很重要，滬城有這麼多高校，復旦大學就有微電子科學與工程學院，飛樂音響為什麼不跟高校共同研發新產品？」

這個典故黃瀚當然知道，相信知道這件事的中國人不在少數和*圖*書。

黃瀚記得自己應該通過李俊買了不少他們的股份，有可能占股接近百分之五。

他現在的職務很高，比較忙，特意抽時間找黃瀚談談。

「那麼做大做強飛樂音響意義不同凡響啊！」

「我情況不一樣，同事們知道，經常起鬨讓我請客。這還得感謝你呢！」

倆人可聊的話題太多了，不知不覺中天黑了，黃瀚開玩笑道：

因此他每一次都跟沈建華分析投機行為和投資的本質區別。

一定要監管不能任其自由發展！發展到最後肯定是危害社會。」

這個世界上無非兩種人，不是追名就是逐利的。

沈建華頓時瞪大了眼睛，一臉的不可思議！

他道：「我小時候就聽說過飛樂收音機，這可是老牌子了。飛樂收錄機的質量應該比燕舞牌好。」

既然黃瀚家的錢來路正，願意投資給女兒運作貿易公司，他不是個食古不化的迂腐之輩，選擇了默認。

女兒打電話說十萬火急，要黃瀚立刻馬上去香港處理報關事宜。

長時間屯地坐等升值也會直接影響城市現代化的進度！

更加知道女兒的公司如果做失手了這筆買賣，將要面臨幾千萬美金的合同賠償。

宴席上，大家天南海北聊著聊著，就聊到了燕舞收錄機的銷量。

「不行，我們倆說好了，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你一定要想啥說啥，和我稱兄道弟都沒關係！」

我家兩個孩子在美國留學的情況組織上知道，還知道他們搞樂隊、寫歌掙了很多美金。

既然沈建華在滬城領導班子里的位置排名進入前十，能夠參与決策，何不如讓他率先打擊各種功、法？

「基層派出所一定要深入群眾，民不舉官不究不應是他們的作風，應該主動出擊。

謝領導奉承道：「沈書記現在的英語水平已經比翻譯都強了。」

「那我就真的當真？」

秦老爺子經歷過太多運動，心思縝密，不可能輕易相信一個圈外人。

老兒也就賺不著海量黑心錢拿去孝敬英國主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