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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瀚額頭冒汗了，道：「是嗎，那得提醒她及時去醫院檢查檢查。」

這年頭的舞會太吸引人了，年輕人打聽出哪家單位舉辦舞會，不惜騎自行車奔波幾十里趕場子。

「是啊！如果不是因為她沒結婚，我還以為她懷孕了。我懷你的那時候就吐得特別厲害。」

黃瀚印象深刻的是那種上面有數字鍵的「念佛機」，存儲了十幾種經文可以循環播放，也可以單曲循環，還可以用數字鍵選擇播放。

這首歌是張學友剛剛出品專輯里的主打歌，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聽過，都讚歎這首歌太好聽，幾個年輕的技術員還拿來磁帶封面開始抄寫歌詞。

沈建華一聽就樂了，道：「嗬！你總是能夠給我帶來驚喜呀，說說唄，你準備怎麼做？哪家單位願意出這種費用？」

黃瀚今天講自帶音樂的音箱，思路就跟他研究過的「念佛機」如出一轍，在座的人都聽得懂。

「她太客氣了，什麼都搶著來，一副以晚輩自居的態度，我還真的有點不適應。」

有了這件事後，她甚至於不好意思面對沈曉蓉，總覺得做了虧心事。

既然復讀機內的微處理晶元、數字存儲晶元能夠儲存語音，那麼有什麼不可以增加儲存量，做到儲存一二十首迪斯科舞曲呢？

「沈書記，你真是雷厲風行的好乾部，為你點贊！」

「你這一次的首都之行快樂嗎？」

如今願望得到了滿足，該結束這個荒唐的行動了。

「現在問題來了，你應該想想那些騙人的假大師被法辦后，怎麼用正能量的活動取代那些騙人的功、法。」

「當然開心，接待單位都很熱情。可是我總覺得秦淑潔有點不對頭。」

但是跟你的學習小組不一樣，小顰學習小組同學的成績都很好，她們跟小顰同年級，都是音樂團隊的主要成員。」

於是乎，黃瀚把那種「念佛機」研究了一下，選了一段聽著不覺得刺耳有點像唱歌的經文循環播放。

播放一首和_圖_書歌而已，這個任務多簡單？

「再見！」

黃瀚沒說跳廣場舞，因為這時這個詞兒僅僅是在三水市家喻戶曉，滬城沒幾個人知道廣場舞是怎麼回事。

這時《夕陽醉了》開始曲響起，那是一段優美的薩克斯風音樂。

「我猜想是因為沒有組織者，因為要組織廣場舞，必備收錄機、音箱、錄像機、電視機，這些硬體加起來一般群眾幾年的工資都買不起！」

「她好像胃不好，我見到她乾嘔過一次，貌似很難受，眼淚都流出來了。」

但是跳集體舞所有人都知道。

「我一直沒問過，三水市的廣場舞是怎麼組織起來的呢？」

「不客氣，我免貴姓虞，虞華林，技術科副科長。」

能夠曉得他辦公室這個電話號碼的人不會超過五十個，一般情況下都是秘書代接其他幾部電話。

哈哈，在這年頭還就真的不容易。

虞華林皺眉思考後，道：「你說的這些思路都有可行性，只不過要完成研發非朝夕之功。」

廣場舞雖然擾民，但是利大於弊。

這時來開會的人都到齊了，看著科員額頭上都忙出了汗，一個個不明所以。

「你說得有道理。」

第二天黃瀚給沈建華打了電話。

歌聲響起：「夕陽醉了，落霞醉了，任誰都掩飾不了。因我的心，因我的心早醉掉，是誰帶笑，是誰帶俏……」

黃瀚起立揮手示意大家安靜，然後道：「剛才我讓那位同志放音樂，整個過程你們都看到了，你們是不是覺得有些麻煩呢？

然後估摸著時間倒帶，接下來播放，發現還不是，看了看再倒，接下來再放，發現過頭了，又重來。

「那就這樣吧，我也得去飛樂音響布置。沈書記，再見。」

怪不得秦淑潔直接飛香港沒來滬城，她應該是擔心控制不住感情影響肚子里的……

黃瀚拍馬屁道：「父母是子女最好的老師，這都是因為你和爸爸堂堂正正做人的結果！」

「好，我馬上www.hetubook.com.com吩咐秘書辦這件事。」

「去去去，別來這一套，有事兒趕緊說，我忙得很。」

「太客氣了，不像她的性格。」

他由衷道：「黃總真了不起，我們公司能夠有你入股真幸運。同志們，我們為黃總又有了新創意熱烈鼓掌。」

把這種存儲晶元用在音箱里，是不是可以直接播放舞曲？

參与研發復讀機的工程師老賀也是大學畢業生，是飛樂音響的技術大拿之一，他的眼睛頓時亮了，立刻起立發言，他道：

「是嗎？怎麼個不一樣呢？」這一刻做賊心虛的黃瀚有點不自然。

這個肯定做得到，後世有太多存儲音樂循環播放的產品，售價僅僅是幾十塊錢。

領導、工程師們都春風得意，聽黃瀚說又要開發新產品，一個個都聽得聚精會神。

秀兒包括所有熟悉黃瀚的人都知道黃瀚喜歡了解最新的流行音樂，只要發現有新出的磁帶都會帶回來。

黃瀚用不著謙虛，侃侃而談道：「我請大家來開會是因為有了一個新設想，咱們公司不是有了生產晶元的技術了么？為什麼不再開發一個新產品？……」

「咦？你好像又有正事要談啊！」

科員先看《夕陽醉了》在磁帶的哪一面，並且看了看歌詞。

「我建議你今天晚上去虹口公園看看，那時你應該能夠認識到，短時間內，那裡急需要一種能夠循環播放十幾首迪斯科舞曲的音箱。」

這不是虛言，他確實很忙，不是隨隨便便哪一位就能跟他直接通電話的。

「怎麼說呢，直覺，覺得她對待我的態度跟以前不太一樣。」

飛樂音響的工會幹部也經常利用周末在大會議室舉辦舞會，還會邀請紡織廠的工會幹部帶女青年來聯誼。

「怎麼了？」

「兒臣謹遵教誨！」

他昨天看到了整治效果，虹口公園裡跟著騙子練功、法的群體不見了，但是人民群眾有鍛煉身體的需求啊！

一曲結束，黃瀚示意關了收和-圖-書錄機。

「還就真沒有。你剛才說群眾工作不能一刀切應該是言有所指吧！」

「我認為按照這個思路，以我們現有的技術力量，肯定能夠研發出直接可以存儲十幾首舞曲的音箱。

與此同時，秦淑潔也翻來覆去睡不著，厚著臉皮選黃瀚做一場露水夫妻，完全是為了能夠擁有親生的孩子。

因為會議是黃瀚要求組織的，他不知道今天究竟要講什麼。

新產品飛樂牌復讀機產銷兩旺，整個飛樂音響喜氣洋洋。

此時她不住告誡自己，就此打住，有了那些美妙的日子足夠了，不能貪心不足。

人都是這樣，都希望能夠有個傾訴的對象，這一刻張芳芬跟兒子聊得很開心。

黃瀚沒有說話，讓飛樂音響辦公室的一位科員播放一曲《夕陽醉了》，磁帶是從深圳辦事回來的秀兒送給黃瀚的。

一位工程師有不同意見，他道：「僅僅是播放已經存儲的音樂確實方便，可是哪家買了音響設備僅僅是為了放十幾首音樂呢？」

晚上我會在虹口公園組織集體舞晚會，屆時現場有可能人山人海，這廣告效果肯定很好。」

「是啊！三水市每到晚上，在廣場、公園跳廣場舞的群眾成千上萬，滬城怎麼就沒人跳呢？」

「喲！組織廣場舞還得投入不少成本呢！」

「是啊，應總，我正要跟你談這件事呢。

你待會兒安排下去，帶上音響設備，做一條宣傳飛樂音響的橫幅。

「她的家教很好的，你畢竟比她大二十歲，她以晚輩自居也是可以理解的。」

目前市場上根本沒有這樣的產品，我們又可以申請國家專利。」

「噗嗤！」張芳芬笑了，她道：「我明天上午回家，一個多星期沒見小丫頭了，有點想她。」

「窮不失志我們家做到了，以後一定要做到富不癲狂。」

「三水市的廣場舞你是知道的呀？為什麼滬城沒有流行開？」

「休息？得了吧，能夠吃飽白米飯就謝天謝地了。」

……

「我和-圖-書知道，所以一直支持你們多交朋友。」

「我現在是飛樂音響的執行董事、副總經理，你是知道的呀！」

「當然是我嘍！我派人蹬三輪車拉上收錄機、音箱等等播放音樂，三水市實驗小學、中學的音樂老師和同學們領舞教學。

或者換個研究思路，爭取做到儲存晶元可以如同磁帶那樣重新儲存，或者把自帶音樂的音箱設計成可以方便更換不同儲存內容的晶元。」

原來如此，黃瀚鬆了一口氣，道：「人家尊敬你不好嗎？」

「虞科長，我們為什麼要墨守成規？難道存儲音樂非得磁帶、唱片嗎？為什麼不可以開發存儲晶元，爭取把晶元越做越小，存儲量越做越大？

「她總是學你，現在也有個學習小組，十個人左右，都是女同學，也在我們家吃晚飯。

總經理樂不可支，飛樂音響原本就生產音箱，現在還在生產，質量國內一流，如果開發成功這種自帶音樂的好產品，潛在市場該有多大？

「很好啊！同學之間建立感情自然形成關係網，以後可以互相提攜。」

「那就麻煩你打電話指示一下虹口區領導們，讓他們今天晚上派些人手去虹口公園布置並且維持秩序。」

總經理宣布會議正式開始，然後就讓黃瀚發言。

黃瀚陪媽媽聊了一個多小時，聽她講艱難歲月是多麼難熬，還恰到好處地提問。

如果音箱可以直接放音樂，還能夠做得到按下數字鍵就能有對應的舞曲播放，這該是多方便多實用？」

黃瀚很「老卵」道：「沈書記，群眾工作千頭萬緒，不能搞一刀切呀！」

「你那時候太苦了，懷孕都沒得休息。」

「這些我知道，總而言之，減少存儲晶元的體積，增加儲存量是以後研究的主題，我們還應該跟復旦大學合作。」

原本嘰嘰喳喳的會議室立刻安靜下來，大家都被好音樂吸引，凝神細聽。

晚上睡覺時，黃瀚有點失眠，在床上輾轉反側。

「小顰的自理能力強得很，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又有劉曉蓮安排三餐，沒什麼不放心的。」

見黃瀚要求他接上會議室里的環繞立體聲音箱，他又忙活了一陣子。

之所以見過這種產品，是因為曾經參加葬禮為過世的長輩守夜，夜深人靜，耳朵里老是聽經文覺得頭大如斗。

「我認同這個研究方向，以後肯定不遺餘力！」

總經理應化文疑惑道：「去虹口公園？」

記憶中是一九九零年在省城出差時，在一家櫃檯直接靠街的家用電器商店門口第一次聽到這首《夕陽醉了》，黃瀚當時就被迷住了，也是在那時記住了張學友。

「也就怪了，懷你姐姐的時候一樣的出去給人家做針線活兒，基本上沒什麼反應。」

「群眾精神空虛，需要精神慰藉，故而各種功、法才有了可乘之機。」

黃瀚閉上眼睛認真聽，飛樂音響會議室的播放設備真心不錯，環繞立體聲效果很好，這一曲賞心悅目。

然後黃瀚要求總經理立刻組織所有的工程師、技術員參加會議。

「我今天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告訴你，只要你給予正面宣傳，給街道、居委會下達配合的命令，設備成本自有單位承擔。」

有過生產復讀機的合作，大家都熟悉了，一刻鐘過後，會議室里就來了六七十人。

這是黃瀚從想到了在滬城推廣廣場舞，從而聯想到了廣場舞專用音箱！

黃瀚掛了電話后和陸瑤一起去了飛樂音響，傳達室的門衛認識黃瀚的車，遠遠地瞧見就跑出來打開大門。

「飛樂音響就是專業生產收錄機、音箱的廠家，他們提供設備太合適了。」

「我有過一次跟你閑聊的記錄嗎？」

很快就有了熱度，接下來交給居委會組織就水到渠成了。」

黃瀚道：「這位同志說得好，一針見血，指出了關鍵所在，請問你貴姓啊？」

「懷我？不應該先是姐姐么？」

每每舉辦這樣的舞會，都會有社會上的青年找熟人帶他們來參加。

「哈哈……我用不著想了，你肯定想到了，趕緊說吧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