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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誰能保證秦淑潔甄選的其他二十七家公司中沒有大牛？

十里老街、舊故里、東嶽廟、大觀園、上壩、下壩、壩口的老碼頭，修舊如舊的二十里繞老城區水路風光帶。

這樣的文化衫在各「風牌」專賣店同期售賣，價格二十塊一件。

「那我還有好事給他們爭取業績。」

僅僅是一期節目拍三水市哪裡夠？

中年男人趕緊跑辦公室門口看了看，然後道：「換話題，要不然我去上廁所了。」

所以是「全力企業」在報紙的增刊上印刷了選票，熱心觀眾必須把選票從報紙上剪下來填寫、寄送。

車裡滿員，因為除了陸瑤、蕭薔，黃瀚他們還帶上了十個也在滬城讀大學的同學。

計劃中的節目叫做《大好山河》、《吃在中國》，省電視台派出攝製組拍攝全國各地的美景、美食，要求第一期就拍三水市的自然風光、人文歷史和三水市的特色小吃。」

「你有本事，你幹嘛不出去？還在這兒混日子？」

魚湯刀面、糊漿餅、香油酥餅、大倫羊肉湯、大寺牛肉麵、韭菜炒河蜆子、香辣螺絲、十三香小龍蝦、特色大鍋肉、爆炒大爐燒餅等等太多了。

果不其然，蘇南省電視台正月初六開始的選秀節目由於形式新穎引起廣泛關注。

黃瀚早在全國都在牽強附會歷史人文之前就很不要臉地先行一步，再拍幾期《全力綜藝》廣泛宣傳。

陸玥心裏根本就沒底，第一期播出后的當天晚上就打電話問黃瀚的觀后感。

年輕人氣呼呼道：「更年期，說說就能掐起來。」

「我們投票真的能夠決定誰演女主角！」

「我，我……我一定鞠躬盡瘁。」

「我和你一起去！」

或真或假，亦真亦假，才是真真正正的人文歷史！過於較真，後世的那些歷史建築至少有百分之九十都不應該存在。

「喲！這麼麻煩啊！」

「沒，只要有錢肯定能夠拍得出精品。」

他倆讀了理科，衛紅和圖書星考上了上海交大，康靜就讀於華東理工大學。

秦淑潔是和孔老闆一起去台灣的，這麼多天都沒打電話談談入股的情況。

不對，不應該是弄假成真，那裡用的一磚一瓦都是從各地收集來的老物件，保不準還有秦磚漢瓦，這個新建的老禪房就是古迹。

「啊？你怎麼忽然間就又有這了個大創意啊！」

一個中年男同事接話道：「這事兒太新鮮，這一兩天談這個話題的人多了去了，電視節目我只看了兩眼不知道是怎麼選的。」

「海選完全是錄播，用不著一個星期一次，可以一個星期兩次，正式初選時安排在星期六黃金檔就行了。」

那個婦女道：「兩期我都看全了，是比演技比才藝！」

「得！報紙給我，我上廁所去了！」

「是啊！」

「當然，『全力企業』是省屬大單位，有錢，獎品不少呢。」

中年男同事道：「那不一定，還有個女主角是土生土長的當地婦女幹部，恐怕要選紅色娘子軍那個樣子的！」

「秦老闆有魄力，去了台灣后洽談了幾十家大大小小跟電腦產業相關的公司，最後居然有意向投資三十家，每一家不低於五百萬新台幣。」

出了門的中年男人小聲嘟囔一句：「鬼才信你！」

選票上還刊登了評選規則和獎勵標準。

正月里街談巷議的都是海選女主角的新鮮事兒，上班時同事們之間議論的話題絕大多數是你支持誰。

「噓！老劉，這話不能亂說，如果放到十幾年前，你就等著戴高帽遊街關牛棚吧！」

「我這回帶著『瀚潔蓉投資公司』的團隊回台灣，長臉嘍！」

黃瀚不看電視，但因為是「全力企業」贊助的《尋找明日之星》海選，又是自己的策劃，故而不得不看。

他們當然都是在實驗中學讀的高中，其中有黃瀚的小學、中學同學衛紅星和康靜。

哈哈！利用電視傳媒宣傳「全力企業」的同時宣傳三和*圖*書水市，宣傳三水市的產品何樂不為？

見同事們嫌麻煩，那個婦女把報紙上的規則和獎勵讀了一遍。

開學不到一個星期，從台灣回來的孔老闆特意選擇從香港飛上海。

「你能不能別鋪墊了，直接說正事兒！」

「哪一次都是她逗我們聊的好不好！」

「是啊！你沒看小說根本不知道故事情節，應該是瞎湊熱鬧！」

「我明白了。」

「你明天跟台長和書記聊聊，『全力企業』準備和省電視台共同製作播出《全力綜藝》。

陸玥道：「那些畫面不是擺拍的，本來就是精選的海選時評委和參与選拔演員們的喜怒哀樂。」

她還就真的做了天使投資人，確實是投了三十家公司，總投資額達到三個多億新台幣，摺合美金大概是一千六百多萬，以人民幣計算不到七千萬。

「當然，要不然辦這種節目幹什麼？」

誰知孔老闆跟黃瀚見面后就豎起大拇指，道：「秦淑潔女士真是女中豪傑！」

「我去打開水！」

「廢話，當然是從報紙上剪下選票，填好后寄給電視台。」

「切！我說說怎麼了，我家可沒哪個親戚去了美國。你們看看上頭，他們的子女還有幾個在國內？」

「好我聽你的。其實我們剪輯的鏡頭已經長達二百多分鐘，完全能夠滿足一個星期播放兩期。」

某中年婦女開始了八卦。

在電話里，黃瀚誇獎道：「不錯、不錯，那些畫面瞧上去很真實，你有心了。」

「怎麼投票啊？」

這裏屬於東嶽廟古建築群，是古建經驗豐富的幾個大工匠嘔心瀝血的作品，足以弄假成真。

由此可見他倆也有意出國深造。

黃瀚又不可能把台灣的公司全部了解到。

這年頭跟後世不同，電話投票、手機簡訊投票，網路投票都不可能。

二等獎五人，獎品是價值五百塊錢的「鳳凰牌出口型」斜杠自行車。

「聽我的沒有用啊！得徵求你們台長同意。」

ｗww•ｈｅｔｕｂｏｏk•coｍ.cｏm「老王，你看過《劍出呂梁》啊？」

當下正是出國熱，衛紅星和康靜這兩位學霸一直在打聽張春梅考入紐約大學的全過程。

三水市現代氣息中流淌著歷史底蘊，要在電視節目中盡情體現，要讓全國人民都希望來三水市看一看。

蘇南省城一個機關辦公室里，由於剛剛上班沒幾天，年氣兒還在，沒什麼人辦事，絕大多數工作人員無所事事。

「切！我的黨齡比你長十幾年呢！」

海選時用不著太挑人，發現自不量力的醜小鴨也給她們展示才藝的機會，儘可能多拍實況，然後甄選有趣的對話或者滑稽的畫面，剪輯播出。」

男青年帶著點譏諷的語氣道：「夢想，夢裡可以想一想！哈哈哈……」

辦公室里的七八個男女眼睛都亮了。

這就是八九十年代的真實情況，人浮於事，人心浮動，到處都充滿躁動，機關幹部們也不例外。

還真別說，陸玥不僅僅執行了自己的指令，還盡情發揮，播送的海選剪輯有真實感。

一個青年男同事問道：「要不要比顏值？就是比誰漂亮。」

「你做得很對，評委的台詞還要多元化，要讓評委的提問儘可能刺|激到參選者的爽點或者痛點，達到剎那間讓參選者真情流露，或泣不成聲、或興奮得跳起來。

「特等獎一台『全力空調』啊？真的能夠拿到這個獎品？家裡用上空調一直是我的夢想啊！」一個女青年一臉嚮往。

還存在一個可能性，那就是保不準有些遭遇瓶頸的小公司得到了天使投資后，度過了最困難的時刻，接下來就是高歌猛進！

「錢不是問題，你有空把我給你的思路梳理梳理，儘快拿出計劃。」

孔老闆走後第三天，黃瀚才接到了秦淑潔的電話。

「用不著謝，用心做，我能肯定你在電視台能夠青雲直上！」

「我和你一樣也看了好幾遍，特別期待能夠拍出忠於原著的電視劇！」

「這算什麼？五百ｍ•hｅtuｂoｏk•ｃｏｍ.ｃｏm萬新台幣也就相當於一百萬人民幣，不到三十萬美金。」

「還有獎品？」

眨眼間又到了開學的時候，這一回黃瀚、黃馨和成文閣各自開一輛車一起去滬城。

一等獎倆人，獎品是價值兩千元的「好貓牌」山地車。

「別用這種詞兒，做一個快快樂樂的電視節目製作人，把快樂送達千家萬戶才是你的追求！」

「太好了，什麼好事啊？」

「你們知道蘇南省電視台在海選電視劇《劍出呂梁》的女主角嗎？」

黃瀚明確表態，只要他們能夠被國外大學錄取，錢不是問題，「瀚潔蓉投資公司」可以提供無息貸款資助他們完成學業。

忽然間黃瀚覺得秦淑潔應該是故意如此，一投一個準太逆天，如果投資三十家有三家成功了，這就很符合邏輯。

「你說呢？」那個婦女反問道。

「你們嫌麻煩？」

中年男道：「當然看過，而且看了不止一遍。書確實寫得好。」

「跑題了，跑題了，談海選《劍出呂梁》的女主角，怎麼扯到了崇洋媚外去了！」

男青年道：「呵呵！書里的女主角是個漂亮的女大學生，出生在書香門第，妥妥的大家閨秀，應該選漂亮又有氣質的。」

於是乎沒多久，停薪留職下海創業形成了新的潮流，據說九二年左右停薪留職下海經商的公務人員接近一千萬。

「我今天才明白了，這就是你說的廣種薄收！」

「得了吧！你是因為沒本事把你家大小送出國。」

「那你們還不趕緊看電視，給你們認為最漂亮、或者最接近角色的女演員投票？」

「看來你們台長和書記都蠻知情識趣啊！」

他住進了虹口公園附近的「事竟成賓館」后，打電話約黃瀚幾個來「事竟成飯店」吃晚飯。

那個婦女道：「小金這話不假，說不定參加投票的人數有幾百上千萬，特等獎就一個，能夠有這個運氣，你恐怕早就投胎到美國去了。」

還有「芳華醇」酒業的宋朝遺留文物和-圖-書老酵池建築群，雖然那裡絕大多數是修舊如舊的古建築群，但是可以肯定，宋朝的磚瓦有幾百塊。

三等獎三十人，獎品是價值一百塊錢的「風牌」真皮旅行鞋。

屆時會抽取特等獎的熱心觀眾一人，獎品是價值八千塊的「全力牌」分體壁掛式家用空調。

「崇洋媚外？你知道美國人拿多少錢工資嗎？一個月一千多塊，是美元一千多塊！」

「謝謝，太謝謝了。」

「再見！」

「我不嫌，你們的選票我投，我來郵寄，不過咱們先說好了，獎品也得給我。」

「可不是么！」

孔老闆回來了，黃瀚當然要好好問一問。

「是啊！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想要不得，我們都是機關幹部，還是黨員幹部，不能亂說話！」

「哎呦喂！你說得太對了，明天我就照辦。」

「全力企業」的贊助費物有所值，比同等價位的廣告效果好了十倍都不止。

「三匯涼茶」的誕生地搞得古樸典雅，那是緊靠黃瀚小學時鋼琴教室的院子精心修建。

幸運獎三百名，獎品是「風牌」定製的印刷有《劍出呂梁》，「全力企業」字樣圖案的文化衫。

第二期就有了轟動效果。

想要獲得獎勵就必須實名並且寫下身份證號碼，還得寫明白了單位或者家庭地址，要不然怎麼找得獎的幸運觀眾。

「怎麼了？」

看過《劍出呂梁》這本書的群眾多不勝數，得知「全力企業」將要全資拍攝同名電視劇，人人期待！

「你們別走啊！我不談敏感話題還不行啊！」

「台長知道我是你的人，這段時間一直在支持我的工作，今天播出的效果這麼好，台長和書記都已經來祝賀過了，還問我有什麼困難儘管提。」

中年婦女問道：「你們都看過小說啊？」

陸玥沒有做過綜藝類節目，此時中央電視台的《正大綜藝》節目還沒問世呢，全國都沒有可以效仿的例子。

「你們以後少跟她聊不就得了。」

「啊什麼啊？你覺得這種節目有難度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