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瓷胎要燒整整兩天才可能成器。這兩天時間還要三次調整爐溫，掌握起來非常不易。

「可惜還是壞了十七件。這二十八件花瓶，能值多少？」崔秀寧問。

最後，一件美輪美奐的骨瓷花瓶終於展現在眾人面前。

一句話，整個團隊已經有了一點精銳部隊的樣子，說明訓練大綱是有效果的。

我能感覺到整個部隊目前的氣氛很緊張。

就是如今的柳家，一年的總收入也沒有這麼多吧？

「這麼定價的話，二十八件就是一千四百貫！」

晚上，和李洛再次談到元軍第二次征日的問題。他終於對我說出，他計劃從征日本，不光是民族情緒的原因，還為了日本的金銀礦產。

五個學徒各自守著一座瓷窯，都是非常緊張。

已經很不錯了。下次合格率會更高。

李洛把骨瓷重新命名為「玉瓷」。一是因為骨瓷本來就具有強烈的玉質感，二是「玉瓷」這名稱的逼格足夠高大上。這第三……當然是為了原料配方的保密了。

五個學徒一起打開瓷窯，小心翼翼的依次取出裏面的骨瓷和圖書。

至於銷路，她壓根不擔心。骨瓷這東西一面世，足以會對整個世界產生衝擊。

我計劃每天花一個小時訓練「警狐」，希望半年後訓練成功，派上用場。

「那就是每月都有五千多貫的固定收入？」

崔秀寧有點痴迷的看著這件花瓶，美眸中流光溢彩。

一批骨瓷從開始到燒制出爐，他最少需要八天。這次再失敗，材料倒是小事，主要是時間可惜。

這批瓷胎已經燒成，釉彩也已經仔細上完。就差回爐最後燒制了。

確切的說，為了什麼「石見銀山」。

這可是價值最少兩千貫的奢侈品。

李洛幾乎每隔一會兒，就來瓷院監督學徒管火。五個學徒也不敢絲毫怠慢，不斷按照李洛的規定添柴加火。

可是，李洛的前兩批骨瓷都燒制失敗了。按他的話說，是「新窯不成器」，多燒制幾次才會成功。

由坯成胎並不太難，最難的是由胎成器這最後一步。

利用李氏的招牌，謀取更大官位，獲取更多的兵額，以及更多的緩衝時間。

三月十二日，晴轉https://www.hetubook.com.com多雲。晚。

「是！」

「夫人！」五個學徒一起行禮。

但是真值嗎？

三月十三日。陰轉小雨。

五十貫，是一頭牛的價錢！

崔秀寧明白，李洛終於要引仁州李氏上鉤了。

看看這玉質一般晶瑩剔透的高貴品相就知道了。

下午五點，結束隊列訓練的崔秀寧都不放心的來到瓷院。

崔秀寧有點發獃。這麼說，光是骨瓷，一年就能進項六七萬貫！

呵呵，這個逃犯，果然還是為了利益。

燃燒性最好的半炭化木柴，和鼓風機，讓窯爐內的溫度達到千度以上。整個爐內一片火紅，熱浪撲面。

「開爐！」李洛下令。

我到庫房點算，發現支出這兩筆大錢后，現金總共還剩一千四百多貫！

十個情報偵查專業學員的進步很快，估計幾個月後就能勉強作為骨幹使用了。

她擔心的是，這種利益會引來多少麻煩。

前段時間，李洛為了解決今年的軍糧問題，還撥了四百貫錢修繕鄉中水利灌溉。

李洛指指窯爐，「已經燒了八個……hetubook.com.com四個時辰。還要十四五個時辰，這次差不多。」

「怎麼樣？」崔秀寧直接問道。

「是！」

今天，我終於挑選出十幾個隊列訓練表現出色的「標兵」，讓他們協助我訓練，這才輕鬆不少。

最多到四月底，我們就沒錢了。四月底肯定還要發放春季軍餉，光這項就是一筆高達七百貫的大支出。

李洛聽到聲音，就知道……成了！

七成各色瓷土，三成骨粉，經過十多道工序后，才成為瓷坯，首次入爐，燒制一天，才成為瓷胎。

三月十五日。晴。小風。

李洛道：「我們做的是奢飾品。如今這樣兩尺高的上品高麗青瓷，價值十幾貫。我們這『玉瓷』，我打算定價五十貫！」

李洛終於下達了命令。

窯門關上的那一刻，李洛這才鬆了口氣。

三百多人的隊列訓練我一個人管，最近實在是累了點，例假都推遲了幾天。

玉瓷啊，可是用了玉粉的，賣你五十貫，多嗎？

緊接著，就是清麗淡雅的圖案。

很快，崔秀寧就注意到每件骨瓷的底部，都印著四個字：仁和圖書州李氏。

十幾個時辰過得如此之慢，好不容易熬到三月十九晚上九點，李洛和崔秀寧都有點緊張的等待開爐。

這次感覺……差不多了。

……

我今天開始訓練「警狐」了。三隻小狐狸已經壯實起來，對什麼都很好奇，整天院子里跑。

紵布擦拭之處，一片晶瑩的雪白浮現，上面是美妙的細密紋路，有如美玉。

今日小雨，但訓練還是照常進行。經過近一個月的高強度訓練，鄉勇們已經能做到令行禁止，隊列整齊。無論是體能，耐力，還是戰技都有明顯提升。

「入爐！」

他說下一爐骨瓷在三月十七日左右燒制，十九日出爐。剛好是洛寧營訓練一個月考核日的前一天。

崔秀寧鬆了口氣。這次成功后，起碼三個月不愁資金了。

高麗青瓷本已很有名，可與這骨瓷相比，誰都能看出差距明顯。

前兩次失敗其實也叫「試爐」。

管家「李敏鎬」對我彙報，這段時間府內共採購大小傢具用品二百余件，各色布料一百多匹，糧食一百石，豬羊三十余口，雞鴨魚三百余只，還有其他雜物，共花費一和圖書千三百余貫。

「不錯。這個月還能燒制一次。以後每月大概能出一百件以上。」

灰濛濛的瓷器冒著熱氣一出爐子，遇到內外溫差，頓時發出細密的咔咔聲，幾乎瞬間，無數蛛網狀的細紋就布滿了器身。

李洛徹底放心了，微笑道：「連中品都不算，但卻是合格品！」

李洛看著一字排開的四十五個骨瓷瓶胎，心裏有點忐忑。

五個已經幫工大半個月的學徒，熟練的將瓷胎依次放入五座瓷窯。每座瓷窯不多不少剛好九隻瓷胎。

五座瓷窯的瓷器依次取出，四十五件骨瓷，碎了十七件，合格二十八件。

我檢查后簽字確認，不由擔心目前的資金現狀。

「真的成了……好漂亮的……玉瓷！」

「成了！」李洛有點激動，拿起一塊紵布輕輕擦拭一件灰濛濛的花瓶。

還有一周時間就要進行一月考核了，因為關係到軍官的提拔，所以大家都是拚命的訓練，希望三月二十號能拿下一個職位。

真值！

但是，沒有龜裂破碎！

已經失敗兩次了。雖然「新窯不成器」，但這五口窯如今已經不算新窯，再不能失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