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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幾年後，骨瓷技術還是陸續被其它人掌握，英國人根本無法再壟斷。

再說，沒有李氏撐腰，他這骨瓷技術必定會遭到很多勢力的覬覦，他很難保住秘密。

「虧你想的出來，義父六十五了，還要去那島上受罪？他年老體衰，萬一他在島上出了事怎麼辦？」

「這麼快就換，你敷衍我啊。有五分鐘嗎？右腳再按一會兒……你是不是要和我說買船的事？」

兩人每天都很忙，歇息的也晚，基本上都是十一點之後。

因此，李洛才暫時委屈做個高麗人，還要冒充李氏子弟。

「你是教官，又是女人，沒必要這麼拼。」

接下來，會有人真的會用添加玉粉的方式燒制骨瓷。他們會不斷失敗，又不斷嘗試其他粉末，直到想到「骨粉」為止。

在李家資金快要斷炊時，一下子就進賬九千貫，起碼好幾個月不愁經費了。

套間旁邊，就是浴室，裏面有浴池。這個浴池僕人倒是可以進來燒水。兩人往往在浴室洗完澡，就直接進入套間。

「李洛，運幾千人到寶島，誰去那主持局面和圖書？」

「你和我都走不開，都烈烏圖也走不開。我們也沒有一個人能用。要不，請義父過去主持局面？」

是那種複雜而特別的親密關係。

「夜月堂」培訓的事，李洛每晚也就講兩堂課，另兩堂課崔秀寧講。再就是布置每周的測驗考試題目。

裡間與外間是一個套間，按照李家的「家規」，除了李洛和崔秀寧，所有人都不許進入這個套間。就連裏面的衛生，都是兩人自己維護。

李洛回來后召開了一次軍官會議，聽取各隊的彙報后，就第一時間再次燒制骨瓷。

「那怎麼辦？幾千人的移民，沒有一個給力的人管理，還不得出事？現在寶島上的高山族，可是野蠻的很。」

崔秀寧正躺在不再燒火的炕上，一手揉著腿腳一手寫寫畫畫。

有了李氏頂著，就沒人能來硬的，連高麗王都不行。當然，蒙古人除外。

「最少還要再學一個月才能敷衍著用。警特工作很專業，不是那麼容易上手的。」

……

「半成新是多新？」

三百個銀瓶運進內和_圖_書院，崔秀寧看到后笑容比平時多了好幾倍。

所以，蒙古人對高麗人的限制比對漢人要小得多。一個高麗人的官再大，他們也放心的很。

「你不是有十個情報學員嗎？他們還不行？」

就算你做到高麗王又如何？還不是大元的寵物。

「對。今天問好了價錢，一千料的大商船（五百噸），半成新，開價一千五百貫。」

「幾艘？」

所以，以高麗人的身份謀取權力，操作空間極大，就算你要在這個小國當權臣，蒙古人也未必放在心上。

「你？你要是被食人族吃了，我找誰哭去？還能獨活嗎？我可不放心。」

四月二十七。這晚，李洛臨睡前進了裡間，他有事要和崔秀寧商量。

高麗人就不同了。

既然明知壟斷不了多久，還不如拿來和李氏交換利益。雖然他的每件利潤會大幅減少，可產量會大增，他的利益比起現在只會多，不會少。

說起來，這段時間不是第一次給她做足部按摩了。

入住好幾個月了，這套間已經添了不少很多擺設裝飾，越來越像富貴人家的和*圖*書內室了。

「換隻腳，把左腳給我。」

「你在寫什麼？」

「寫接下來的情報諜網策劃案。哎，就是沒有骨幹用。」

「好了吧你，別假惺惺。換隻腳。」

「泡不用管，按摩幾個穴位就行。」

歷史上，英國在近代發明骨瓷后，利用國家力量對原材料進行保密，保密不可謂不嚴。

「他們還是未滿三個月的新兵，我是教官，能不帶頭嗎？再過一段時間就好了。」

千萬別小看古人的智慧。

可以說，有了李氏的名義，會多很多好處，卻少很多麻煩。

可是，如果你是個漢人，在江南這種地方當個小縣令，一旦聚集上百人剿匪（真心剿匪），就可能「圖謀不軌」，達魯花赤就會問你：你個南蠻小官人，要作反耶？（史料記載）

崔秀寧頭都不抬的說：「負重十公斤跑五公里。到現在腿腳還酸。」

可問題是，蒙古人對軍事之外的任何技術都不在意。蒙古人的賺錢方式，主要就是殺和搶，來錢更快。對這樣文明的技術才不會感興趣。

「這還不是戰船呢，造戰船更燒和_圖_書錢。」

李洛從來不是只看眼前三分利的鼠目寸光之徒。

「你腳上的泡要不要幫你挑破？」

李洛睡在外間，總是聽見裡間的崔秀寧夜裡喊累。

畢竟，靠他和一幫學徒，日夜開工又能出多少貨？

「李洛，要不我先過去。等島上移民走上正軌，我再回來。」

「兩艘。」

漢人，除了甘當舔狗、助紂為虐的漢奸，有幾人能做蒙元的大官？就算你做了大官，以蒙古貴族對漢人的戒備提防之心，在他們的監視下又如何能成事？

洛寧營訓練的事，李洛只是每天去操場上看看，隔幾天開一次會，其他的訓練事宜全部丟給崔秀寧，都烈，烏圖等人。

這個從摸索到發現的過程是必然的。

李洛一邊按摩一邊問：「今天又帶頭跑五公里了？」

「船齡不到兩年。警察你管著錢，後天就要結算了。到時船從對岸開過來，錢他們拿走，船我們留下。」

這也是李洛為何暫時冒充高麗人的原因之一。

善於權衡利弊，妥協取捨，實現利益最大化，才是明智的選擇。

拿骨瓷換取李氏在官場上的扶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持，幫他實現明年侵略日本的計劃，走進權力的遊戲，這個帳怎麼算都是賺的。

李洛回到江華已經是第三天中午。

可見這段時間，崔秀寧的確很辛苦。除了負責隊列和體能科目，還要抓情報工作。

「哎，這九千貫進賬才幾天，就要花掉三千貫。」

李洛坐在炕沿上，抓過她的腳，看到她的腳底繭子很厚，和柔嫩的腳背對比明顯。

相依為命五個月了，兩人之間的關係比當初親密太多。雖然不是「一日不見如隔三秋」，但也會彼此關心。

他要在李氏找上門來之前，搶先燒制一百多件骨瓷，再大賺一筆。

高麗小國寡民，反抗心差，完全就是蒙元眼中的吉祥物，壓根不值得忌憚。

骨瓷雖是賺錢大殺器，可就算李洛保密做的再好，最多也只能壟斷幾年。

他的主業可不是燒制瓷器，甚至不是賺錢。他的主業乃是「信長的野望」啊。

「我手都按酸了。」

除了這些，李洛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瓷院和骨瓷打交道。

看到李洛進來，她把腳往外一伸，「給我按摩一下。我先把這個方案設計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