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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元

作者:武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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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卷 梟雄養成 第315章 「龐統獻技」……「中堂演戲」

第三卷 梟雄養成

第315章 「龐統獻技」……「中堂演戲」

如今哈歹只已經被暫停職權,等李洛的奏章到了大都,他被罷官是板上釘釘的事。這樣,李洛最大的絆腳石被搬開,又迅速樹立了威嚴,可謂一舉兩得。
眾人聽到張柯稱呼李洛為「中堂大人」,無不暗暗側目。
「朝廷饒不過本堂,難道本堂就能饒過你們么?說來說去,治閩就要兩條,一是稅款要足,只能多不能少。第二,不能有反賊作亂。只要保證這兩條,你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。否則,哈歹只就是下場!」
「不錯。」薩普勒道,「倘若流民沒了,反賊就是無水之魚,還能蹦躂幾天?」
如今的元廷,在李洛眼裡已經沒有秘密可言了。
李洛當然也沒忘記給忽必烈寫奏章。
男人拿起女人的手,「孩子出生前,你不許回海東,不許回去操勞。就在泉州好好待著修養,我必須天天能看到你。」
另外,中堂也不是亂叫的。元代的中堂,一般是指中書省的左右丞相,平章,以及樞密使,御史大夫。
如今已是正月下旬,南國春早,室內已經不冷,崔秀寧脫下了厚厚的裘衣,換上一件水綠色的襦裙,顯得十分清新明快。
如今,衙門府邸的官廳中,貴族豪門的畫堂內,處處是搓麻將的嘩啦聲,真是好不熱鬧。
李洛人模狗樣的端坐在堂上,逡巡了一邊堂下眾官,吩咐落座后,就慢條斯理的開了金口。
「請坐吧我的穆薩丁先生,我們可都是色目人啊。」薩普勒很熱情地說道,還和客人擁抱了一下,「以珍珠的名義發誓,有好事等著你,我親愛的穆薩丁。」
李洛點頭,「解決了。殺了老虎嚇猴子,他們不敢小瞧我了。我下令讓他們想法子找錢補齊稅款,期限是五天。計劃安排好了吧?」
這個穆薩丁,當然是李洛的手下,不是第一次冒充海外大商人了。他曾經是石岩手下的海盜,被石岩送給李洛,如今是一個水師軍官,家小都在海東。
「此事也不急在今日。五天吧,五天之內,每人遞上一份補齊稅款的開源條陳。到時,每人的條陳公開拿出來議議,看看哪位老兄的主意高明。若無其他事,這就退堂吧。」
所以,中堂大人這個稱呼,用在李洛身上也不算錯。但這麼叫,實在是太過於拍馬屁了。
薩普勒看到眾人驚訝的樣子,心中更加得意。當下將海外大商人要購買大量奴隸的事說了一遍。
眾人聞言都很頭痛,誰又能有好的辦法?可大汗都說了補齊稅款,難道還難抗命不成?
薩普勒道:「你們立刻騎快馬出城到泉州港,打聽一個購買奴隸的海外大商人,請了來見本官!」
「不行。」男人想都不想的拒絕,「把李沅調到泉州。你不許回去。我不信幾個月咱們不在,海東就能出曹操,特察局不是擺設。」
就說薩普勒吧,貴為二品大員,行省第三把手,可整天不搭理公務,只愛見天搓麻將。
李洛一邊說一邊瞟瞟左丞薩普勒和-圖-書,心道你還憋著大招么?該出來說話了。
泉州知府尹張柯出列道:「中堂大人,下官以為,加征萬萬不可。如今小民賦稅極重,是以流民遍地,反賊蜂起。倘若再次加征,勢必飲鴆止渴。下官的條陳,乃是借貸。向本省富戶借貸,或授予行商便利,向海商售賣各種許可。」
「中堂大人,下官也以為,不能加征!下官贊同張府尹的條陳!」郎中薛宜也出列說道。
姬長恭目中射出一縷精光,他把牌一推,沉吟著說道:「這幾天,小人也在替東翁琢磨這件事。似乎是有個法子,只是說出來,怕是有點驚世駭俗了。」
緊接著,又有兩個四品官員出列,贊同張柯,也都稱呼李洛為中堂大人。
薩普勒笑道:「誰說要剿?不能剿,難道不能賣么?」
正月二十八,李洛再次升堂議事。眾官都知道,今日堂會,就為了補齊稅款的條陳。
……
麻將作為一種智力型賭博活動,不但很容易上癮,也很熱鬧。這就很要命了。
「喳!」幾個親隨立刻出門而去。
王甫硬著頭皮出來說道:「回平章官人話,下官的條陳,無非是加征二字。本省納稅戶口七十二萬戶,每戶加征兩貫,就是一百四十余貫。再加征商戶,一百八十萬貫就夠了。」
可是李洛馬上就換了一副面孔,站起來笑吟吟的拱拱手,「諸位同僚,剛才的話很不中聽,但大汗嚴旨,太子叮囑,兄弟我當不得老好人啊!諸位還要體諒兄弟,不要怪兄弟嚴苛啊。」
李洛咬牙道:「我需要徹底監控本省的郵驛系統!只要是不利於我的奏章和彈劾,一個字也別想傳出福建!一張紙也不能飛到大都!」
堂上氣氛一松,眾官連說不敢。
「謝東翁!」姬長恭低頭間,目中閃過一絲冷笑。
崔秀寧笑道:「我已經在安排了。」
姬長恭笑道:「說了東翁莫笑。我昨日聽人說,泉州港來了海外的大商人,來此購買奴隸,青壯男丁八兩一個,女人五兩一個,多多益善。本省流民可不少哇,要是這條路子走通,不但稅款能補齊,省里的官人們也不少賺。只是,這也太荒謬了些。」
「下官的條陳也是加征!」泉州路達魯花赤索哲山也出列說道。
「本堂身為平章,又兼了三省沿海制置使,擔著天大幹系,萬萬不可出了差池。你們要是讓本堂一時不痛快,本堂就讓他一世不痛快!」
二品的左丞和參政等人,沒有一人這麼表態。
薩普勒哈哈大笑,「掃興真是掃興!」不過,他也沒有真的不高興。姬長恭是個讀書人,對錢糧律法很是精通,是他公務上的得力助手,他也不能太不給面子。
李洛扶著女人坐在拔步床內的茶几上,笑道:「這套千功床要是傳到後世,十個億都打不住。」
行省也有參知政事,分左右兩員,屬於從二品大員。這樣的官員要是到州縣巡視,那是了不得的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大官人,可是在平章政事面前,就不算什麼了。
薩普勒想都不想,就直接喊道:「來人!」
哈歹只是個很強勢的副手,仗著資歷老和蒙古貴族的身份,就連前任平章阿魯不花,也沒少被他使絆子。可以肯定,他一定會給李洛這個一把手製造很多障礙,甚至架空李洛。
忽必烈的確說過補充稅款的事,這可是一個很愛錢的皇帝。但是,他沒說必須今年全部補齊。到了李洛嘴裏,就是今年必須補齊了。
所以,當李洛聽崔秀寧說起哈歹只和南秀的事時,當即決定利用情報第一時間扳倒哈歹只。
可見麻將的普及速度。
什麼?賣?所有人都呆住了。李洛也裝出驚訝的樣子。
李洛這話一出口,堂下眾官都是臉色劇變。什麼?補上稅款?那今天豈不是要多上繳一百八十萬?去哪裡找這筆錢啊?想到這裏,眾人頓時恨上了哈歹只。心道難怪李平章一來就要拿哈歹只立威,原來如此。
李洛只有點名了,「參知政事王甫,你分管本省財稅,說說你的條陳吧。」
「下官也建議加征!」肅政廉訪使朵失鐵木耳說道。
「數日前,本堂令諸位擬定條陳,為的補齊稅款之事,今日期限已到。諸位可一一上陳,當堂議論。」
自從前年李洛向高麗王妃敬獻麻將,再由高麗王妃敬獻給忽必烈后,麻將就迅速的在大元官場和貴族中風靡起來。到現在,要是那個官員貴族,還不知道麻將,那必定被人說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。
薩普勒笑道:「讓流民乖乖被賣,也不是真沒有法子。只是,你說的那海外大商人,真在泉州港?」
李洛走下堂來,皺著眉來回踱步:「補齊稅款的事,兄弟很是犯愁。老哥們有什麼好的開源之法,都說來聽聽,總要過了這道坎。」
「哦?」薩普勒立刻來了興趣,「暫且說了聽聽!」他知道,姬長恭是個很有學問的讀書人,出的主意也很靠譜,不會拿出餿主意。
寫完這份奏章,李洛傳令立刻送往大都。
元廷所有的要害部門,如今都有特察局的眼線。在防諜意識淡薄的古代,特察局這樣的專業機構具有很大的破壞力和滲透力。
李洛坐在大堂上,看著下面的行省大員們,板著臉說道:「諸位,本堂來閩之前,大汗叮囑,太子大人叮囑,御史大夫也叮囑。令本堂務必放開手腳,好生整飭,把本省狠狠治一治。」
女人的如剪雙瞳露出一絲笑意,「唐侯不在,攝政夫人也不在,這時間長了,你不怕被人篡位?再說,海東有我們自己建的小醫院,我對李沅更放心。我還是回去吧。」
這一下,三分之一的行省官員,利用一個稱呼,明確表示徹底擁護李洛。不過,這幾人官職最高的,也不過是正三品的泉州府尹,其他幾人全部是四品。
經過兩年的發展,特察局已成為這個時代最專業的特務機構和情m.hetubook.com•com治機關。如今特察局有四個分局,分別是大都分局、開京分局、海東分局、福建分局。還有若干小組,比如李徐的日國小組,李幽的遼東小組等。
「……奴隸要賣給天竺和拜占庭的大莊園,青壯男丁八兩白銀一個,年輕女子五兩一個……就是五十萬六十萬,也吃的下去!如此一來,既有了錢,又清理了流民,可謂一舉兩得!」
崔秀寧問:「解決了?」
王甫這幾日麻將打的太多,沒有太多的時間考慮條陳,這也是他拿出來的最好辦法了。
一番毫不客氣的訓斥,令堂下眾官既尷尬又憤怒,卻敢怒不敢言。就是其中的蒙古官員,也不敢出頭。
李洛肚子快要笑破了,臉色卻一片驚喜,拊掌大笑道:「好好!左丞官人的條陳,竟然如此新奇!諸位都說說,左丞官人的法子,可行不可行!」
薩普勒回到官廳,拍拍姬長恭的肩膀,「老姬,此事要是辦成了,自有你的一份好處。」
「哦?」李洛佯裝驚喜地說道,「左丞官人快請說來!」
行省平章節堂乃一地「相府」,規格宏大,肅穆堂皇。大堂內外,護軍林立,大堂兩側,俱為書吏。更有一副對牌分列左右,左邊是「代天巡牧」,右邊是「都省行衙」。
眾人此時也沒心思給李洛接風洗塵了,各自拱拱手,就退出節堂。
幾個親隨一起進來,「主子請示下。」
姬長恭笑道:「要是能有個來大錢的法子就好了,小人就能天天陪東翁盡興。」
此時,薩普勒興緻勃勃的搓著麻將,暫時將什麼條陳拋在腦後。
眾官你看我,我看你,並沒有人先出頭。
沒錯,就是打麻將。
行省是中書省的派出機構,行省平章和中書省平章一樣都是從一品。理論上,行省平章也能被稱為中堂,但同樣不是主流稱呼。
李洛隨即笑道:「你留在泉州生,孩子出生到時還能藉機讓閩南官員送禮,撈一把。」
……
張柯冷笑道:「那還用說么?百姓沒飯吃,流民遍地,所以要麼做賊,要麼造反入夥,這才使得反賊屢剿不盡。」
薩普勒的眼睛頓時亮的像是幾百瓦的燈泡,一錘桌子,「什麼荒謬!這可是個好主意!哈哈,老姬啊老姬,你可是幫了本官的忙!」
姬長恭道:「聽說昨天還在。今日有沒有離開,就不得而知了。」
至於公務,那是朝廷的事,總會有人去干,著的什麼急啊。
一連出來好幾個人,給出的條陳都是加征,只是加征的對象略有區別。蒙古官員的條陳,完全就是向農戶加征。
參政王甫搖頭,「左丞大人的意思,是派兵將流民盡數剿滅?不成的。天下那麼多流民,怎麼剿?流民可不是老實受苦的莊稼漢,他們會造反的。逼反本省幾十萬人,我們誰都脫不了干係。」
整整半個時辰之後,薩普勒才高興的送同樣高興的穆薩丁出門。
「哎呀東翁,小人已經輸得乾乾淨淨,再不能奉陪了!和圖書」姬長恭苦笑著說道。
「本堂提醒某些人,別以為自己是蒙古國族,就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裡!蒙古國族乃大元柱石,國家棟樑,不是大元的蛀蟲!越是國族,就越該忠謹用事。倘若壞了大汗和朝廷的事,那便不配是蒙古國族,本堂就要辦他!」
「媳婦兒,福建的郵驛體系有沒有特察局的人?」李洛問。
幾天以來,左丞薩普勒一直在著急補齊稅款的法子。
當然,他們也不知道麻將是李洛「發明」的。
對於高官來說,這不光是一大消遣,還是一大開源之法。上官贏下官,下官贏小官,小官贏富商。
女人只好答應,「好吧。我就留在泉州。」她知道男人為何不讓她回去。是怕她萬一難產而死,最後一面都見不上。
因為麻將,原本還處於上升階段的元朝,首先在官場上,文恬武嬉,玩物喪志的勢態越發嚴重了。
李洛笑道:「府尹官人所言極是!這加征勢必讓反賊更加勢大,萬不可取。借貸倒是個主意,不過借了終究要還吶。倘若不還,豈非壞了朝廷信譽?」
張柯如此稱呼李洛,表示他會徹底唯李洛馬首是瞻,是往自己身上貼李洛的標籤,這是明確的選擇陣營。
一來他是左丞,也擔著好大幹系。二來,所有人的條陳都要拿出來公議的。倘若他的條陳太差,那不是讓同僚笑話他無能?
「尊敬的左丞閣下,鄙人穆薩丁,很高興來到閣下尊貴的府邸,閣下有什麼需要鄙人效勞么?」
她已經培訓出一百多個學員,都是特察局的骨幹特務,加上外勤雇傭人員,整個特察局的業務人員已經超過了五百人。這還不算一百人多人的「別動隊」隊員。
但是,所謂禮多人不怪。就像一個人,非要稱呼另一人為「爺」,也不會犯法。
但是,除了李洛和崔秀寧,無法能夠清醒意識到這一點。
崔秀寧點頭,「有啊。但人數很少。」
李洛繼續演講:
果然,薩普勒智珠在握的出列,笑著說道:「諸位的條陳,自然都是好的。不過,加征會激起民變,讓反賊更加囂張。借貸么,平章官人也說了,終究要還。本官苦思冥想數日,還到外地查訪,終於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。」
其實李洛正月十八就到了福建行省。但根據南秀提供的情報,去了鹽場逮捕哈歹只的心腹奧茹丁,一番折騰之後終於令奧茹丁就範,前後耽誤了幾天時間。
右丞大官人都被李平章乾脆利落的扳倒,何況他們?
「倘若福建的差事還辦不好。就算大汗大度饒過,太子大人也不會饒過,太子大人饒過,御史大夫也不會饒過。這閩省可是財賦重地,每年要上繳五百萬多貫皇稅的。再這麼亂下去,給朝廷的稅款,是你們掏,還是本堂掏?」
一個時辰之後,終於有一個高鼻深目的色目商人來到左丞府。
半天下來,幾個幕友都輸了不少,其中一個叫姬長恭的幕友(師爺),更是輸得精光。
姬長恭似和_圖_書乎嚇了一跳,尷尬地笑道:「東翁,小人只是隨口一說。這法子乍一聽可行,可其實很難操辦。流民近乎賊,怎麼可能聽官府的話,乖乖賣身為奴?那麼多流民,要是出兵硬抓,立刻就是民變四起啊。」
「臣福建平章政事李洛,面北九叩,謹奏聖上……其奴奧茹丁主動發其奸……色令智昏,喪心病狂。瀆職失察,欺君罔上……以至被劫皇稅一百八十萬貫,而賊焰囂張……更有指其當年暗通阿里不哥,以圖擁立之功,其心可誅也……暫停其職,恭請聖裁……」
顯然,主賓兩人聊得很愉快。
薩普勒見到此人是個色目人,服飾豪華,眼神精明市儈,臉色掛著虛偽的微笑,立刻就對來人的身份深信不疑。
薩普了心中得意,暗道你以為是平章就了不起么?這法子你就萬萬想不到。
當天,一艘船就去了對岸的海東,帶回了李洛的信,同時將李沅等人接過來。
從眼前這些行省官員謹小慎微的表情,就知道這一招的效果有多好。
崔秀寧道:「這是個小動作,也就遞句話的事,哪裡需要刻意謀划,通知福建分局就行了。」
等李洛回到後堂內宅,崔秀寧已經指揮僕從將住處重新打掃了一遍,換了新的被褥。華麗的卧房中,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架千功拔步床。
可他著急歸著急,卻仍然忍不住天天和府中的幕友們打麻將。
首先,大人不是亂叫的。一般的官員,哪怕官至一品,也很少被屬官稱為「大人。」大人這稱呼,一般是平民稱呼官員,晚輩稱呼長輩,或者官員稱呼大貴人,如太子大人。官員之間,極少這麼稱呼。
「說來說去只有一條,本堂既然是你們的上官,你們就該遵守上命,這是朝廷法度,也是千百年的規矩!誰要是陽奉陰違或者心懷抗拒,本堂須饒他不得!」
「去年底,一下子被反賊劫走了一百八十萬貫鈔,這讓去年本省上繳朝廷的財稅,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!全拜哈歹只所賜!你們當這事就算了?朝廷可是說了,這缺的一百八十萬,今年得補上!不然,朝廷也不能饒過我。」
薩普勒搖頭,「本官還想要來大錢的法子呢,這本省的稅款,如何補齊,本官還沒有條陳啊。」
薩普勒故作高深的笑笑,拿捏著十足的腔調,說道:「諸位,先不說補齊稅款的事。本官先要說,為何反賊屢剿不盡?」
「有些人曾是勇士,是將軍。但本堂也不是懦夫!本堂征倭,也是屍山血海中蹚出來的,剿殺日人何止十萬!大汗要是不信我,能把本省交給我?能封我郡公,賜號拔都么?」
這架千功拔步床是純花梨木製作,猶如一套房間大小,極盡華貴精緻。
「就是太子大人,對本堂也多次勉勵有加。說起根腳,我仁州李閥五百年世族,大汗賜同萬戶那顏出身,比你們在座的哪個差半點?」
來錢……很快!
「你們都下去吧。」崔秀寧見李洛進來,揮手讓平章府內的官奴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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