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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元

作者:武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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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卷 梟雄養成 第317章 老婆,今天你不能走!

第三卷 梟雄養成

第317章 老婆,今天你不能走!

「小妹,他是不是餓了?」李洛笨拙的抱著李征抖著,一邊問李沅。
半個月後的三月三十,一個消息從福州城傳到泉州。
李洛手一揮,「本堂何懼偽宋水師!吾已令水師萬戶羅昱招募漁民,操練水軍。賊軍水師若來,管教它有來無回!」
李洛心中暗罵,什麼二十八萬四千兩?明明是三十一萬四千兩!狗日的撒普勒,一下子就黑了三萬兩啊,真夠狠的。
李洛皺眉:「這麼說,此人還是個君子了?沒有明顯缺點?」
如今,薩普勒和穆薩丁這兩個色目人儼然成了熟人,老兄長老弟短的。薩普勒甚至要在城中最好的酒樓宴請穆薩丁這個財神爺,但穆薩丁以要趕緊開船去天竺交貨為由婉言拒絕了。
果然,下午的時候,一箱箱的白銀被送到了平章衙門的官庫,貼上了封條。官員們一個個笑吟吟的,李洛表面雖笑,心卻痛之。
至於紀安為何上弔自盡,也就無人關心了。朝廷肯定會派出新的肅政廉訪使,可像紀安這樣盡職盡責而又善於發現的廉訪使很少,只要不是第二個紀安,他們也無所謂。
現在他上弔自盡,眾人豈有不開森的?
突然,李洛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,他回頭看向一副馬上就要離開模樣的崔秀寧,一字一頓地說道:「老-婆,今-天-你-們-母-子-不-能-走!」
要發財了。
參政王甫出列說道:「中堂,兩個月來,因為賑濟流民,各地官倉消耗很大。州縣請示增加今年的截留,補上官糧虧空。」
崔秀寧道:「我先整理一下他的個人情報,再以他的口吻策劃出一封遺書內容,然後你以他的筆跡模仿出來。最後,派人除掉他,偽裝自殺。」
按照春秋禮儀,公候之子曰公子,公候之孫曰公孫。李征一出生,就是妥妥的公子。
閩海道肅政廉訪使紀安,在湧泉寺的居士院上吊自殺。但為何自殺,外界不得而知。
……
「德行!」崔秀寧看著李洛的背影,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。
李洛問道:「流民那麼多,沒出亂子?沒有人煽動作亂?」
「哎呀,我去!」崔秀寧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,將禮單簿子摔到李洛身上,逃也似的跑開了。
等李洛抱上李征,這才猛然發現,孩子已經長開了。小傢伙粉妝玉琢,五官精巧,眉眼像崔秀寧,鼻子嘴巴像他。
李洛清澈的目光直視崔秀寧,「奇怪,我能有什麼意見?你這話真是莫名其妙。」
眾官都有點疑惑。按理說,雖然李洛是平章,但左丞作為副手,只比平章低一級,根本用不著對平章這麼恭敬啊。
李洛坐下來,想了想,「讓女特務出手?此人好色么?他的府中,有沒有特察局的眼線?」
等李洛退堂回到內宅,崔秀寧已經在收拾衣物。
崔秀寧只眯了一會兒,醒來就第一次哺乳。
閩海道肅政廉訪使是三品大員,配合南台(江南行御史台)主管本地監察。更重要的是,肅政廉訪使是獨立的,不受行省大員管轄,而是與各省監察御史一樣,直屬御史台。
李沅笑和-圖-書道:「等嫂子睡一會再喂他吃奶。兄長不會抱孩子,還是給我吧!」
薩普勒見到眾人神色怪異,心中冷笑,哼,李洛可是承諾推舉本官,你們以為本官是白恭敬的么?等本官當上平章,還記得他李洛是誰?
如果李洛推薦他為一省平章,那多半有戲。李洛現在可算是大汗的紅人啊,還是太子看重的人。
「我去!」崔秀寧一拍額頭,「趕緊辦,辦了再走!我兒子不能不辦滿月酒,不能不收禮!」
「你真帥啊,小男神,我們認識一下吧。」李洛握握李征肉乎乎的小手。
「算好賬,總共是二十八萬四千多兩,今天就要錢貨兩訖。下午,銀子就要解送到平章府。」薩普勒回答。
李洛背著手,踱著大官人的方步,慢悠悠的來到節堂,果然看到薩普勒等人已經在等候了。
李洛從背後摟住她的腰,在她粉白的脖子上啄了一口,「你先回去,過段日子我再去海東看你。」
「郎主,薩普勒求見。」親衛顏隼來報。
李洛聽得很無語,警察你可真忙啊,難為你了,又要給我講故事又要哄孩子。
崔秀寧道:「在福州城。」
「穆老弟慢走,一路順風!」薩普勒親自將穆薩丁送到港口。
「平章官人吶,這第一批流民,在建寧路七縣,如今已經來到海邊,四萬多人準備上船了!」
李洛道:「能不能在寺廟幹掉他?」
只是,平章官人和左丞官人會怎麼給大夥分呢?
「為啥?不能再耽擱了啊!兩批新移民了。」崔秀寧不解。
「我去!」崔秀寧抱著孩子站起來來,似乎要炸毛了。
李洛拿起奏章,看看紀安的字,點頭道:「他學的是歐陽體,我可以模仿,最少能有八分相似,一般人分辨不出來。」
「你看我厲害吧,給你生個兒子,這麼小就能給你賺幾萬兩。」崔秀寧笑的燦如春花,她穿著一件淺白春衫,拿著禮單簿子扇風。泉州的三月,已經有些熱了。
崔秀寧抿嘴一笑,「好吧,是我莫名其妙。」
「好好好,我出去,你忙吧,你忙。」李洛只能離開。離開前點點李征的小鼻子。
「厲害厲害。」李洛笑道,指指她的胸口,「不過你先換件衣服吧,滲出來了,你怎麼不多喂喂征兒,這不是浪費么。」
「哎呀這麼多!」李洛很高興地說道,「那就是五六十萬貫鈔了,幾批下來就能補齊稅款了!真是多虧左丞官人了。等此事完結,本堂一定推薦左丞官人出任一省平章!」
寬敞豪華的拔步床內,崔秀寧抱著李征,一邊哄孩子,一邊給李洛「講故事」。
他出身不錯,雖然沒有軍功,但在左丞位置上已經幹了好幾年,昇平章的資格是有了。
李洛呵呵笑道:「我看咱兒子胃口好不好啊,真是的,又不是沒見過,又不是沒……」
自從李洛承諾推舉他為他省平章后,薩普勒就一反常態的對李洛恭敬起來。
想到李洛會分走很多銀子,薩普勒就很不爽。這主意是他出的,大事也是他指揮操辦的,可到頭來李洛分的錢不比他少,他www.hetubook.com.com如何不惱?
整個過程,都是薩普勒在主持,李洛如同泥胎菩薩一般,並不參与。在其他官員看來,似乎是平章官人不想搶了左丞官人的風頭,畢竟這主意是左丞官人出的嘛。
薩普勒繼續說道:「那大商人穆薩丁組織的的船隊,一次最多只能運載五萬人。往返一次需要二十日。兩個月運三批,年底就能全部運完。」
第二批流民馬上就要到海東,她必須要回去了。
李洛點頭,「好,就這麼辦吧。不過咱們要快,本月之內一定要幹掉他。」
幾天下來,光是慶生禮,就收了一萬多兩。慶生禮還是小禮,滿月禮估計最少能收兩三萬兩。
「此事雖然被紀安封口,但紀家的奴僕,卻都是知道的。紀安事後雖然也後悔下手重了,但並未當回事。此人,心腸很是毒辣。」
崔秀寧點頭,「姈子我帶到海東去了,你沒意見吧?」
要不是特察局及時截獲了了這份奏章,要不是他利用職權滲透了本省驛站系統,流民的事一定會鬧大。
可是,由於朝中沒有一品大員為他說話,一直遲遲沒有升遷。
就是小小人嘹亮的哭聲,也讓他覺得是天籟之音,美妙無比。小小人兩條小腿蹬的很歡實,在踢過他母親無數次后,終於踢到他父親了。
秘密查訪之後,竟然是地方官員意圖送流民去南洋做工,豈非荒謬?望朝廷速派台臣南來巡查云云。
「准!」李洛痛快地說道,雖然這個過程註定會有大量官員貪污,但他也顧不得了。再說,他巴不得元朝官員貪污。
李洛故意皺眉道:「沒那麼簡單。這殘宋水師肯定要在海上搗亂。本堂估計,不出幾個月,海上就要打仗。」
李洛看著她的背影,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但是面上,他又不敢得罪李洛。
李洛看完之後,臉色頓時難看起來,下巴上的那道溝,變得更明顯的些。
「左丞官人辛苦了,你真是本省的大功臣吶!」李洛呵呵笑道,「再有第三批流民,就能補齊稅款了。這往後的第四批第五批么,呵呵……」
五天後,崔秀寧根據搜集到的紀安個人信息,策劃出一封遺書內容:
等到李洛認真無比的模仿出紀安的筆跡,崔秀寧也不得不服了。
「真的?」李洛佯裝驚喜的放下茶碗,「那個穆薩丁,有沒有付錢?多少錢?」其實,李洛比他更早知道這個消息。當然,這點薩普勒是不可能知道的。
「你出去。」崔秀寧對李洛說道。
李洛小心翼翼的抱著兒子,感知著這小小人和自己血脈相連的至親之情,內心滿是輕柔溫暖的喜悅,以及從未有過的踏實。
薩普勒有點矜驕的笑笑,「平章官人客氣了。如今小衙內出生,平章官人忙於家事,無暇公務,下官可以理解。」
「諾。」
哼,老子裝糊塗,先讓你發財,要不了幾年,等老子大兵一到,就乖乖給我吐出來吧。
可是崔秀寧還沒有回去,就發生了一件事。
薩普勒立刻說道:「那下官就多謝中堂大人了!往後,下官就不和中堂大人見外了。必hetubook•com.com要中堂見到下官的這片心。」
如此一來,崔秀寧暫時就無法去海東了。
如今高官得坐,駿馬得騎,逗逗兒子,耍耍老婆,真是暢快人生啊。
「讓他在東客廳等我。」
薩普勒苦笑道:「中堂所言極是,可打仗下官實在不在行。」
「宗晝派了兩個最得力的別動隊員,先去了紀安最常去的福州湧泉寺,捐了不少香火錢后,住進了居士院,守株待兔。哎呀寶貝兒,你咋又尿了……」
李洛道:「那剛好,咱也算替柳氏報了仇,呵呵。」
「薩老哥,小弟月底再來,我們先別過了,月底再會!」做過多年海盜的男人,向做過多年官人的男人說道。
李洛掃了那片粉光緻緻的雪白,收回目光一本正經地說道:「後來呢?他們不會連夜跑了吧?」
薩普勒回:「當然是有的。不過地方官早有準備防範,一邊賑濟,一邊整肅,一邊散布好消息,絕大部分流民都是聽話的,畢竟他們吃著官府的糧食。」
薩普勒心中一跳,忍不住脫口說道:「中堂大人,此言當真?」
李洛出了房門,嘆息道:「兒子,爹真羡慕你啊。」
平章官人添了衙內的事,立刻風一般傳遍泉州官場,屬官和富商們絡繹不絕的前來祝賀,一時間平章府門前車水馬龍,好不熱鬧。
麻買匹,這是我的錢!
人逢喜事精神爽。李洛這幾天也格外平易近人,整天一副笑模樣,屬官們看了心情也輕鬆不少。
崔秀寧恢復的很快,已經能活蹦亂跳了,顯然生了孩子對她沒有什麼影響。
想到這裏,薩普勒本來翹足而坐的姿勢,立刻又變成了兩膝併攏,神色也恭敬了很多。
李洛很認真地說道:「處置流民之事可見,左丞官人乃是一員大大的能臣,無論資歷還是能力,完全可以勝任一省平章。本堂怎麼會視而不見?必是要誠心推舉的了。只是,到時大汗是否恩准,就不得而知了。」
「……三月二十,紀安終於又來了湧泉寺。由於他是湧泉寺的老居士,經常來此,又喜歡清靜,所以奴僕就回去了,只剩下他一人。好啦好啦,媽媽給爸爸講完故事再喂你,別鬧哦,乖。」
李洛摟住崔秀寧變得纖細的腰肢,「這個紀安,還是不能留。過段時間他沒接到大都的回復,豈能不知道奏章出了問題?一定要幹掉他。」
崔秀寧繼續道:「所以,三月二十四,兩個別動隊員動手了。他們半夜進入紀安住的居士房,把他勒死,然後掛在房樑上。」
李洛第一件事,就是派人向海東的義父報喜。然後賞賜親衛和下人。
「中堂,邵武路八個州縣的流民,四萬八千人,已經上船了。白銀已經收了,總共是三十一萬兩千余兩,此為賬目,請中堂過目。」薩普勒說道。
「征兒啊,你不但是平章大官人的衙內,是小郡公,更是唐侯的公子啊!」李洛暗道。
「啥?我還需要出去?不就是餵奶嗎?」李洛覺得,大可不必啊。
「你不要亂來。這紀安是三品憲司,不能簡單一殺了之,會引火燒身。」崔秀寧說道。
和*圖*書李洛趕緊躲開,「夫人安坐內宅就是,本堂去處理公務了。第二批流民又要上船了!」
李洛點點頭,好幾十萬的流民,遍布福建全省,倘若沒有各州縣地方官的組織,沒有整個官場的配合,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這麼多流民分批騙上船。
崔秀寧道:「我沒說不幹掉他,只是不能簡單粗暴的暗殺,會引起元廷矚目。嗯,我拿出一個方案,既能除掉他,又能不讓元廷懷疑。」
李洛心中冷笑。我這幾天的確是在家逗弄兒子,可是你呢?見天搓麻將,又管了多少公務?
現在,還不是分銀子的時候,總要補齊稅款后,才能分贓。
「左丞官人見諒啊,本堂來遲了。」換了一身質孫服的李洛笑道。
李洛暗笑,海寇當然不會再囂張,因為海寇本來就是我的水師嘛。不過,你現在口口聲聲「中堂」也不讓你白叫,我是真心要推薦你去他省做平章的,到時你要好好「販賣」流民哦。
崔秀寧冷笑:「大概七八年前吧,紀安的侍妾柳氏,有次說了一句什麼菩薩佛祖,都是騙香火的,一點也不靈。結果被紀安聽到,紀安很是憤怒,當著所有奴僕的面,狠狠鞭打柳氏。柳氏剛好懷著孕,孩子被打掉了,一屍兩命。」
特察局福建分局的司局使李粵前來彙報,閩海道憲司肅政廉訪使紀安,寫了一封彈劾書去大都,在福安驛站被截獲。
行省大員們都有點幸災樂禍。因為紀安是一個很稱職的憲司,糾舉過很多官員,為人也很心細,善於發現問題。
薩普勒見李洛面露驚喜,心中暗暗鄙夷,哼,狗屁中堂,還說什麼整飭福建,見到錢如此眼開。
李沅嗤嗤的笑,崔秀寧臉都紅了,咬著嘴唇瞪著李洛,大有李洛不出去她就不喂孩子的架勢。
「左丞官人面帶喜色,可有什麼好消息告訴本堂?」李洛慢悠悠的品著一杯明前茶笑道。
「然後,兩人根據細節安排,把紀安的硯台里研好了墨,把毛筆沾上墨……最後,把遺書放在桌上。寶貝兒啊,媽媽現在就喂你啊,別哭了哦。」
薩普勒主動討好的彙報道:「好教中堂知道,如今建寧路的流民馬上就要上船。接下來最快的就是漳州路和邵武路的流民,已經賑濟了大半個月,本月下旬就能上船。」
「因為……」李洛神秘地笑道,「還沒辦滿月酒!」
崔秀寧說到這裏,終於當著李洛的面解開衣裙,喂起李征。她也無所謂了。
崔秀寧白了他一眼,「怎麼可能連夜逃走?那不是惹人懷疑么?兩人繼續在居士院住下來,直到第二天寺廟發現紀安死了,兩人才和其他居士一起嫌晦氣離開。這才是最正常的反應。哎哎,你看什麼呢?眼睛!」
眾人當然不會空手而來,都是要送慶生禮的。而且,這還只是第一次禮。等到了李征滿月時,還要送滿月禮。到了明年,還要送抓周禮。
崔秀寧笑道:「那怎麼可能!此人特別迷信,對鬼神很著迷,還喜歡給自己占卦,經常去各大寺廟燒香,在寺廟一住就是好幾天。」
薩普勒拱手,「中堂乃是征日名將,海戰www.hetubook.com.com行家。有中堂在,海寇斷然不能再囂張了。」
李洛道:「兒子呢?我再抱一會兒,不然還有一段時間才能抱上。」
顏隼,顏仝,阿山,劉大刀等親衛隊長首先賀喜:「恭喜主公!公子這一出生,我唐國就徹底無憂了!」
崔秀寧接到情報,將襁褓中的兒子往李沅懷裡一塞,就去找李洛了。
薩普勒的姿勢,不知不覺的變成了翹足而坐,刻意修飾過的鬍鬚,也翹了起來,無聲的訴說著主人心中的得意。
高興之下,他不由將「平章官人」改口為「中堂大人」。
李洛把孩子遞給李沅,頓時感覺輕鬆不少,哎,抱孩子真累啊。
不過,李洛作為平章,還是第一時間上了奏章,稟奏紀安上弔自盡的消息。三品憲司自殺,朝廷一定會派員來查。但李洛肯定,查不出來什麼。就算查出點什麼,和他又有什麼關係?呵呵。
彈劾奏章中說,自正月下旬起,閩地流民開始聚集各地,地方官員竟然一體賑濟,久聚不散,甚為蹊蹺,疑有內情。然而行省大員置若罔聞。
「這王八蛋!他不能活了!我要殺了這個紀安!」李洛恨恨說道。
聽到李洛一聲「呵呵」,眾官也都「呵呵」笑出來。等到第四批流民賣了,他們就要分錢了。
過了一刻鐘,李洛才慢騰騰的來到東客廳,薩普勒真一臉笑容的等在那裡。
甚至,強勢的左右丞,都是能和平章扳手腕的。薩普勒本身也不是個軟弱的人,為何現在也稱呼李洛為中堂?
幸好一個多月來特察局重點布置,本省去大都和北方的三處必經驛站,都被安插了人手,李洛利用職權讓一些特務做了驛吏和急遞鋪軍。凡是官員奏章,一律會被特務檢查一遍。
「像,很像,逃犯果然是雅盜啊,這綽號真不白給。」
李洛看了崔秀寧策劃的內容,笑道:「還真像是那麼回事。這柳氏是什麼情況?冤死的?」
崔秀寧想了想,「你不是擅長偽造書法筆跡么?你看看他的奏章,能不能模仿他的筆跡?」
崔秀寧道:「他是三品高官,府中是有個眼線,但還接觸不到他的機密。這次他寫奏章,那眼線就不知道。此人很是細心謹慎,不貪財不好色,東秀南秀她們也沒用。」
「閩海道肅政廉訪司衙門在哪裡?」李洛問。
「出了點事,閩海道肅政廉訪使紀安,寫了一份奏章,這是他的奏本。」崔秀寧將一本奏章交給李洛。
「吾兒紀真,吾妻容娘:幾日來在寺中連日噩夢,早年打死的侍妾柳氏,夜夜前來索命,驚懼已極,可知世間真有鬼神,幽冥自有因果報應也。吾連佔數卦,皆為大凶,肝膽欲裂矣。」
要知道,二品到一品也是個很難邁過去的檻。李洛之所以如此輕鬆做了平章,那是他有大軍功打底。
「昨夜夢中柳氏又來,渾身血污,厲聲呵斥,言吾若不死,將牽連家人,令家宅不寧,禍累子孫……是以一死以消因果……」
送走了第一批流民,崔秀寧也準備回海東了。畢竟海東長時間沒有主人也不行。由於是現在有四萬多流民去了海東,崔秀寧是一定要回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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