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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元

作者:武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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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卷 大唐再起 第447章 等我吃飽飯,就是一條女好漢!

第四卷 大唐再起

第447章 等我吃飽飯,就是一條女好漢!

老金子有點得意,再次拱拱手,「為啥子?那還用唆?就為是給唐王編戲!黃先森一聽給唐王編戲,他巴不得喲!老子給你們唆,黃先森編滴新戲,連名字都取好嘍!」
這倒是個人才。
金不換不是老金子的閨女么?雖然長得的確俊,可那是個丫頭哦!
當然,李洛的聖人之名,除了和他驅除韃虜,推行均田令施恩百姓有關之外,也和唐國特務的宣傳密不可分。
事實上之前的蜀中,已經淪為楊漢明不知道的半封建半奴隸社會,與吐蕃已經很相似了。
可喇嘛教也不是沒有歷史貢獻。最大的貢獻就是抗衡某某教東侵。所以李洛對喇嘛廟相對要寬容些,只要不在漢地傳法就行。
觀眾們都愣住了。
李洛終於知道為何帝王喜歡和文人廝混了,因為他們會說話,說的話能讓你很舒服啊。
等到一行人祭祀完劉備,李洛又提出去青城山,登高望遠。
成都城南的武侯祠,其實也是昭烈帝劉備惠陵所在。臣子能在帝陵有獨立殿堂君臣合祀的,千古唯有諸葛孔明。
她一出來,觀眾們頓時笑了,「稀奇嘍!風一吹就能倒,還想扮唐王!老金子,你莫要招來欺君大罪喲!」
「是滴是滴!你扮唐王,老子不看嘍!麻買匹!」
「這裏耕作的百姓,都曾是馮野王奴役的戶口,不過他們不用再為馮野王耕種了。這都是大王的恩澤。如今百姓家中,都為大王設了神位。」
神像前香煙裊裊,似乎香火很旺。祠堂中的遊人,看到李洛氣度非凡,隨從眾多,都是小心的退出去,不敢太過靠近。
李洛一想也對。
一個年近三十的士子笑道:「知君有雅意也。足下即是貴人,怎會不來武侯祠?」
應是莫聞天下事,不知人間有大唐。
老金子很放心的說:「么得事!么得事!黃先森告訴老子,唐王是聖人降世,大氣的不得了!老子相信黃先森,他說唐王不會怪罪,那就一定不會怪罪!」
一大群人一邊走一邊聊,很快李洛就和幾人聊的熟了。
幾人一起平身。最活躍的牟應龍說道:「大王,青城山夕陽晚照甚美。此時登山,正好觀看此景。」
在讀書做官都看臉的年代,這絕不是開玩笑。
什麼?
楊漢明道:「在惠陵之北,好大一座寺院。」
正在這時,忽然外面一個聲音喊道:「在下牟應龍,等候貴人多時了!」
「是金不換!」老金子笑著揭開了謎底。
但問題是,一旦此人扮演唐王,那肯定會在當地紅起來,就會被人知道。要是台下相貌不好,就可能有欺君之罪。
這才是真正的武侯祠,也就是最早的武侯祠。
「老金子,你莫瞎唆!你丫頭怎麼能扮唐王!她是個女子嘛!」有人反對道。
這一幕親眼所見,終於讓李洛搞清楚了川戲變臉的歷史懸案。
旁邊的楹聯上,赫然是那膾炙人口的,武侯寫給兒子諸葛瞻的話:「非淡和-圖-書泊無以明志,非寧靜無以致遠。」
「大王此詩,睥睨天下,旨趣豪邁,真意自然,乃英雄語也!」文天祥只能如此誇讚。他不是諂媚之臣,這點評雖然有點抬高,但並不誇張。
「老金子,你別忘嘍!這是看唐王麵皮,才給你的銅錢!」觀眾們說道。
都是因為喇嘛廟。
「是哪果?」觀眾們來了興趣。他們都金子班很熟,這雖然是個老班子,當年也唱得很好,可好像沒有人適合扮演唐王啊。
雖然大家紛紛叫罵,可多數人還是咬牙摸出一個帶著體溫的銅錢,肉疼的放到木盆里。
觀眾一聽,頓時叫罵開了。
之前呂文煥東征,馮氏不但捐納糧草,還派家丁從軍,可謂唐軍之敵。
「鎚子!」
事實上,他們的日子也才剛剛好過一點,一個個也都面黃肌瘦。可又不是他們演唐王。
「諾。」喬布趕緊領命,臉上露出一絲興奮。
為何?因為流民遍地,賦稅猛如虎,百姓不但困苦不堪,還要受到村社保長甲主盤剝,又多被豪族奴役,命不由己。
這是幾個隱士啊。
吐蕃帝國當年那麼強大,是怎麼衰敗的?
眾人聞言,一起怡然而笑。
文天祥等人也看的有點懵。
牟應龍等人也紛紛說道:「文山先生之言,恰如其分。大王此詩,不同尋常。」
李洛點點頭,「多留意他們。」
「傳令。」李洛這次是對楊漢明說的,「自今日起,漢地不得有喇嘛廟。所有喇嘛廟,全部改為幾大道廟。漢人為喇嘛者,勒令還俗。不願還俗的,交給喬布。」
他絕對不允許漢地出現喇嘛廟,就和某某教一樣。
老金子卻突然手一抬,臉譜變成一張沉毅無比的黑臉,拱手說道:「老子好多年不唱戲,為啥子來?」
戲台上的胡琴鑼鼓一變,很快唱腔由西皮變成二黃,台上又換成《灌口神》。扮演灌口種水神的演員一邊變臉一邊武打,咿咿呀呀的唱個沒完。
「諸位為何知吾必來?」李洛笑道。
這就是想要歸唐了。也就是認主。通過兩個月的觀察,他們終於下定了決心。
文天祥勒住馬,指著一大片水田,對李洛說道:「大王,這片水田原是成都豪族馮氏的一處莊園。馮氏家主官居成都總管,侵佔田土十萬余畝,奴役百姓五千余戶,人稱馮野王。如今他的侵佔的田土,已經全部分給百姓。」
此時,飾演二郎神的演員,突然一個筋斗摔倒,「眾水神」發一聲喊,一起搶上前去,叫道:「斯夫(師傅)!」
可詩意雄豪高峻,霸氣森然,以境界取勝,雖非扛鼎之作,卻能大俗化雅,勉強也能算佳作。
可將蜀戲推到頂峰的,卻是後唐庄宗李存勖,李存勖因為極愛蜀戲,竟然成為川劇的祖師爺。
李洛進入武侯祠,看到兩側的碑廊上,幾個文士打扮的人正在觀看碑文。他們看到李洛,都是目光微微一亮。
雖然m.hetubook.com•com李洛帶了很多侍衛,前呼後擁,但打扮的像個富家子弟,百姓們並沒有大驚小怪,只是敬而遠之而已。
「給你果先人板板!」
李洛君臣郊外踏青,一路走來但見春光煦煦,煙樹青青,草長而鶯飛,花開而水綠,更有春泥細細,暖香如醉,好一派明媚春光。
這樣的人,大江南北到處都是,根本不足為奇。
「將無妄寺改為太上道宮。被抓的喇嘛,全部處死。」李洛淡淡說道。
「哦?」觀眾們頓時來了興趣,「你快唆!那是啥名字嘛!」
劉備像,武侯像,關羽像,張飛像都在惠陵。早期的時候,是諸葛亮的德望護住了惠陵,盜墓者不忍盜。後來這幾人都在民間成神,名氣太大,盜墓者不敢盜,害怕神罰。
李洛來到祠堂主殿,一眼就看到一個羽扇綸巾的木雕坐像,栩栩如生,正是諸葛孔明。
特務陳羽趕緊回答:「資州名士,此人名揚蜀中,但並未出仕元廷。平時與陵陽牟氏父子,鄧文先,張達善等益州名士郊遊,俱為川蜀清流,不仕元廷。」
李洛不由心生喜悅。開始有人看戲,意味著百姓已安。
李洛回頭一看,正是之前看碑文的幾個文士。
李洛聽了哈哈大笑,指著牟應龍道:「若非知卿正直有節,幾疑諂語矣!」
「麻買匹!你瞎唆!黃先森者樣的人物,憑啥子聽你滴嘛!你算哪果!」一個觀眾笑罵道。
無他,是因為她不但身姿挺拔,五官也生的頗為標緻,無非是太瘦了而已。
接著,幾個文士主動通報了姓名。原來就是牟家父子,黃澤,張達善等人,都是蜀中名士。
角色很敏感,很容易犯忌。搞得不好,就是欺君之罪!
巍巍青山幽城翠,茫茫蒼野大風揚。
什麼?
他們猜出了李洛的身份,但李洛既然不點破,他們也不好造次。
他說著收起三叉戟,往東一拱手,程式化的行個禮,「可是,唐王來嘍!唐王趕走了韃子,收了這益州,大夥遇到聖人嘍!怎麼唆?老子不是又唱起來了嘛!」
「古來以良相而成聖賢者,不過數人,而武侯為首,無人過之。豈獨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?還在於愛惜百姓,視民如赤子啊。」
隨行的楊漢明嘆道:「這才兩月,郊外鄉村就大為不同了,當真是甘霖一到,枯木逢春啊。兄長復蜀均田之功,可謂乾坤再造了。」
女子演男角雖然不新鮮,甚至很常見,但問題是:演的是君主!
文天祥和黃澤等人聽到李洛的詩,心道此詩平平無奇,失之俗白,全篇並無佳句,以文辭看,全不足觀。
老金子這番話,說到他們心裏去了。
「哈哈哈!」觀眾們一起鬨笑起來,還有人笑罵:「龜兒子滴,還我銅板子噻!」
蒙古軍隊後世又是怎麼衰敗的?
李洛笑著擺擺手,「隨性而作,貽笑方家。寡人于詩詞一道,殊無才情,倒教諸卿為https://www.hetubook.com.com難了,不提也罷。」
陳羽小聲道:「臣已經留意過了,都算可用。但他們一直不主動來拜見大王,臣也不好主動推薦他們。」
「諸君可願隨我再去祭祀昭烈?」李洛邀請道。
不少人在給銅板時,還最後捏了捏。
農夫們在新分到的水田耕田插秧,村女們在山崗上採茶。路過的村莊炊煙裊裊,雞鳴犬吠,不時還有令人踏實無比的「哞哞」牛鳴。
蜀戲是最早成型的劇種之一,早在唐朝就有「蜀戲冠絕天下」的說法,那時就出現了很多戲班和名角。
「固所願也不敢請耳。」幾人面露喜色,一起欣然答應。
站在外圍的李洛聽到這裏,不由心中好笑。他想不到,已經有人開始給自己寫戲文了。
老金子不高興了,臉譜猛的一變,變成一副青面獠牙的鬼樣子,「格老子滴,哪果說老子要扮唐王?」
李洛也不由莞爾,他沒有再待,而是帶人進入惠陵邊的武侯祠。
李洛身穿一襲月白輕衫,親自焚香上香,動作一絲不苟,很是肅穆。
蜀劇區別於其他劇中最大的特點,就是變臉。很顯然這不是偶然,而是和古蜀國的文化遺留有關係。
老金子嘿嘿一笑,賣了個關子,沒有馬上回答,而是轉頭對一個扮演水神的徒弟說:「你戳在者里幹啥子嘛?去收銅錢噻!」
觀眾們有點不敢相信,老金子一個唱戲的,咋能請動大大有名的黃澤?
飾演二郎神的老金子哈哈笑著爬起來,對周圍觀眾做個揖,誇張地說道:「哎呀呀,罪過,罪過喲!對不住大伙兒的銅板子喲!格老子滴,多少年頭不上台嘍!戲生了嘍!麻買匹,摜的老子尻子生疼!」
「《唐王入蜀》這齣戲,由老子金子班先來唱!實話給倌兒們唆,已經在練嘍!」
惠陵不但有劉備的墳墓,還有武侯祠。直到後世,惠陵都沒有被盜掘。惠陵是極少數沒有被盜掘的帝王陵墓。為何?因為盜墓者不敢。
可是,她仍然能稱得上俊俏二字。
李洛到了惠陵,發現那裡已經比較熱鬧了。惠陵門口,還有戲台,在表演川戲(蜀戲)《劉辟責買》。
現在李洛明白了,第三種說法才是對的。變臉技法應該非常古老,肯定是先有變臉後有川劇。
人落到喬布手裡,要想痛快的死,那就是奢望了。喬布想到那些大喇嘛痛苦哀嚎的樣子,就覺得有意思。
區區一個馮氏,竟然擁有十幾萬畝良田,幾千戶農奴,家中儲糧數萬石,這還得了?小民百姓還有活路么?
必是夕陽知我到,便織雲霞晚照長。
「黃澤,何許人也?」李洛低聲問道。
此時,台上出現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,此女約莫十六七歲,看著面黃肌瘦,身材單薄,一看就是長期吃不飽飯的人。
李洛挺立老霄頂,四顧群山環侍,猶如雄城。但見蒼翠欲滴,雲霞如錦,幽野茫茫,風起蒼穹。他似乎略作沉思,便開口吟和圖書出事先準備好的詩:
李洛也對百姓點頭致意。
至於某某教,哪裡都不行,除非不是唐國領土。
「麻買匹!你果龜兒子!」
「這唆來唆去,都是唐王的恩典喲!哦?老子又開始吃唱戲這碗飯嘍!所以唆嘛,老子哪果都不謝!老子就謝唐王!」
落日西斜時分,李洛終於登山了青城山最高峰:老霄頂。
而這個喇嘛廟把寺院修建在惠陵之北,那就是故意如此了。
這是君王之詩,以氣成篇。臣子詩才再高,也難以模仿,不敢模仿。
李洛看著「水神們」紛紛眼花繚亂的變臉,不禁感到一種久違的親切。
李洛很滿意,陳羽做的很對。
此處既有洞天久,笑問仙蹤在何方?
黃先森那可是讀通了聖賢鼠的人!
果然,還真有觀眾問了,「麻買匹!老子聽唆,唐王大人年輕英俊,你莫告訴老子,是你扮唐王!你扮唐王,老子不看嘍!」
路邊的百姓不知道李洛就是他們敬為救世聖人的唐王,但也知道都是貴人,一個個對著車駕行禮。
後世,川劇變臉的歷史,一直沒有定論。有人說是乾隆時期,又有人說明代。
那徒弟趕緊拿起一個木盆,「老倌兒小倌兒賞果臉,我斯夫唆,給幾個銅錢板板!」
李洛知道這個馮野王,完全就是田連阡陌的害民巨賊。此人很早就降元,仗著元廷委重地方豪強的政策,利用權勢大肆兼并土地,奴役百姓。
蜀中山川,所謂「青城幽,峨眉秀,劍門險,夔門雄」。這青城山,以蒼翠清幽取勝,真當得「青城天下幽」之譽。
他們萬萬想不到,那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聖人唐王。
他手中的三叉兩刃木戟往北一指,頭上的長羽一抖,「還不是因為韃子嘛!」
眾人連說豈敢。牟應龍道:「詩詞乃小道也。大王之才,乃是濟世安民,經天緯地,再造乾坤,澤被蒼生,此乃天授雄才,大道也。」
台下的觀眾頓時發出一陣噓聲。一個觀眾大聲道:「麻買匹!我唆老金子,你個老倌兒咋回事嘛!老馬失蹄嘍!」
女子女扮男裝反串男角,古已有之,而且早在上古,就有女巫師就在祭祀中扮演男神。
馮野王已經被鎮壓了。蜀中像他這樣被唐軍鎮壓的野皇帝還有很多。
但是,蒙古草原和吐蕃等地,都不限制,隨他們去。
讓唐朝頭疼的南詔,又是怎麼衰敗的?
可笑的是,李存勖這個祖師爺,也是死在戲子郭從謙的手裡。
快到了惠陵時,楊漢明又指著一大片茶園,「兄長,這片茶園本是無妄寺的,附近不少百姓,都曾是無妄寺的茶奴。如今,寺中的喇嘛們死的死,逃的逃,抓的抓,已經空了。」
文天祥等人肅然說道:「大王之言,震耳發聵,臣等深以為然。武侯之賢,不獨鞠躬盡瘁,也在愛民如子。為人臣者,敢不效法。」
這丫頭,俊是俊,穿上男裝也像那麼回事,可太瘦嘍!哪裡能扮威武的唐王?
其實,川戲www•hetubook•com•com男主角並不在意臉蛋漂亮,因為都要有臉譜的。臉譜一打,是丑是俊也就看不到了。
直到到了青城山下的幽靜之處,幾個士子這才一起整衣下拜,肅然說道:「草民拜見大王,前有唐突,望大王贖罪。」
李洛聽到這也來了興趣。心道你要找個好看的來演寡人啊,不然寡人可能會發飆哦。
哈哈哈。眾人一起大笑。
老金子大笑道:「老子請了讀聖賢鼠的黃澤,黃先森!讓黃先森給老子……不是老子,是給唐王大人,編一出新戲!到時候,有你們這些龜兒子看滴!」
「韃子是吃人的老巴子!大夥飯都木得吃,還聽啥子戲嘛!人都活不下去嘍!你們唆,老子還唱的甚麼戲?沒得人聽噻!老子也唱不動噻!麻買匹!還唱果鎚子!」
李洛的老師都曾說,寧盜秦陵,不盜惠陵。
還有一種說法是,蜀中變臉是古蜀國巫師的一種儀式,古已有之,後來被運用道川劇中。所以是先有變臉,後有川劇。但這這種說法不是主流,主流觀點認為在乾隆時期。
李洛呵呵笑道:「諸卿請起。寡人盼諸卿久矣!」
他後世來過武侯祠,但此事的武侯祠和後世完全不一樣,就是位置都不同。
李洛的神色很冰冷。
他不是拍大舅哥馬屁。他之前率領苗兵入蜀,一路上都是嗷嗷待哺,哀鴻四野。村莊雖然也有人氣,但百姓之苦,一望可知,全無今日之祥和。
始皇帝的墓都有人敢盜,但唯獨不敢盜惠陵。
密宗寺廟?李洛眉頭一皺,「無妄寺在哪裡?」
可唐軍復蜀后,立刻賑濟流民,推行均田令,鎮壓豪強,廢除保長甲主。這一系列雷厲風行之舉,簡直就是立竿見影,卓有成效。
「你果龜兒子!唆的硬是要得!好滴橫!」觀眾們喝彩道,「好好唱噻,快把手藝撿起來噻!」
尤其是詩中隱有詰問神仙之意,調侃仙人不來迎接自己,人主之姿躍然而出。
李洛聽了微微一笑,他的確不會怪罪。這個黃澤,竟然能通過自己的施政手段,看出自己是個「仁君」,對百姓很寬容。
幾人見到李洛回頭,一起拱手行禮,看樣子都猜出了李洛的身份。
嗯,《唐王入蜀》,這名字倒是不錯。但他很好奇,由誰來演自己?不會是這個年近五十的老金子吧?
女子怒道:「我咋不能扮唐王!我是餓滴!等到夏糧下來吃飽了肚子,我就是一條女好漢!」
短短兩月,蜀中大變矣。
李洛「哈」的一聲。無妄寺好大的膽子啊,竟然把寺院建在劉備陵墓的北邊,難不成還要鎮壓惠陵?
「老子曉得!」老金子將一把銅錢揣起來,在手裡一顛,這才說道:「黃先森編的新戲,名字雅的很嘍!叫《唐王入蜀》!」
李洛上完香,看著武侯的神像說道:「出師未捷身先死,長使英雄淚滿襟。武侯未竟之業,遺憾千古,李洛亦常感同身受,引以為憾啊。」
盜惠陵?單單關帝大聖那關,你就不敢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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