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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麼？

「哈哈哈！」蕭焱聞言，心情暢快的大笑。

「苦兒，你到底想說什麼？」蕭焱的神色也冰冷下來，「你我縱無男女之情，總有兄妹之誼。你要說什麼，大可暢所欲言，出得你口，入得我耳罷了。」

因為這個犯罪心理，每年全球多死很多人。

以蕭焱的精明，哪裡不知道辛苦是夜梟進宅，無事不來？此女心思詭譎，不可能因為同情自己就來登門看望，她必然有目的。

崔秀寧冷笑：「那五人以上呢？十人以上呢？」

「這樣吧，從刑部和三法司調來一些人手，一起來編撰。你抓總就行了。」

「很多人嚷嚷這說是退步了。扯淡！我殺一個人判斬首，他殺十個人也判處斬首，那公平何在？為何殺人犯往往會連續殺人？因為死刑方法都一樣。反正都是斬首，那我既然殺了人，還不如多殺幾個。」

一身紅色女官服飾的李織進來，還沒下拜就被崔秀寧止住：「別拜了，直接說正事。」

她覺得自己和李洛的愛情，完全經得起考驗。

「我估計，最多兩三天，賜婚的旨意就下來了。趙王說說，你我是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？」

崔秀寧搖頭：「指望他們短期內主動攻唐不現實。蕭隱和段慶都是心機有餘，膽魄不足的人。他們聯盟只想自保，畢竟我們相比他們更強大，他們只是恐懼罷了。」

蕭淼有什麼資格做太子？他哪裡比自己強？就憑他會籠絡豪族？就憑他會討父皇歡心？就憑他更聽話？

「我好像又懷上了。」崔秀寧換了一個話題，「過段時間就能確定。」

而這些殺人犯的心理往往就是破罐子破摔。反正殺人要槍斃，不如多殺幾個墊背。

「第二件事，三日前蕭隱已經冊封魯王蕭淼為太子。蕭焱因為得罪了豪族，沒有當上太子。」

他被拋棄了！

李洛搖頭，「放下？我怕放下來砸到腳。自古以來，為了皇位兄弟相爭的事比比皆是，哪真能一塊石頭放下？註定永遠會懸著。」

「滾！」蕭焱怒吼，抬起血紅而冰冷的眸子，「無事再來聒噪，殺無赦！」

蕭焱看著辛苦的眼睛，很快就明白了，「魯王想娶你？」

「所以，死刑方式必須分等級。對殺人犯人道，就是對死者不人道。既然犯了死罪，就應該嚴酷懲處。」

剛經過大戰不久，唐國的物質積蓄幾乎消耗殆盡，軍糧和馬糧也就能保證日常供給，卻難以支應戰時需求。

蕭焱又哭又笑的吼叫半天，這才好受了很多。

辛苦皺皺秀挺的鼻子，離盛夏幾天沒有洗澡的蕭焱遠一些，裝模作樣的嘆息道：「唉，我原本以為，你一定是太子。要是你當太子，我等以後下場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。可誰成想，是魯王當了太子。」

崔秀寧訝然失笑，「你說的是榴霰彈，就我們這兩個菜鳥搞的出來？想多了。西方人在工業革命后已經有近代工業體系，也花了幾十年才搞出不穩定的榴霰。」

辛苦嗤嗤笑起來，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「行，那你就認命吧。」說完就亭亭站起，準備離開。

幾天前，蕭隱突然宣布立魯王蕭淼為太子。這簡直如同晴天霹靂，重重轟在蕭焱的心頭，炸的他痛不欲生。

辛苦甜甜的抿嘴一笑，「這話就怪了。小妹今日登門，就是問計求救來著，我能有什麼辦法？還不是要看趙王兄的么？」

大樑終於有太子了。

這就是王者之權！

「你四個兒子，我蕭焱是立功最大，出力最多的啊！可為何，為何我不是太子？為何啊！嗬嗬……」

崔秀寧想了想，只好答應。「那死刑呢？」

崔秀寧道：「我相信我的兒子不會奪嫡爭位。就算有，那也是以後的事。我們不要想那麼遠，你要處理軍政大事，我最近也忙得很。」

李洛道：「《大唐典律》分為綱法（憲法），吏法，軍法，民法。軍法已經很完善，吏法內容也不會太多，綱法更簡單，唯獨民法非常浩繁，你一個人肯定不行。」

李洛道：「我倒是巴不得他們趕緊出兵攻唐，好讓我滅了。」

芙蕖閣是崔秀寧的辦公場所，李洛不在臨安時芙蕖閣就是政務中心。李洛回來后，芙蕖閣也還有情報，火器，警務等工作處理。

李洛道：「我覺得吧，刑罰首先考慮的不是人道不人道，而是威懾和懲罰，讓人不敢幹。比如強煎幼|女，或者相關情節嚴重的罪犯，肯定是不夠死刑的，可坐牢顯然不足以懲罰。那就宮刑，這樣就有足夠的威懾性。」

蕭焱蹲在地上，看著地上的螞蟻獃獃出神半晌，然後用手指蘸酒在地上畫了一幅簡陋的四國地圖，又皺眉思索，時不時搖頭嘆息。

崔秀寧也有點沒心沒肺地說道：「她不是你的光若妹妹么？歐尼醬……你不能不救我啊思密達。」

蕭焱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，已經閉門飲酒數日了。短短几天光景，這個美風儀的男人就鬍子拉碴，披頭散髮，一身酸臭。

他也不能垮。

「你們以為靠著三國結盟，就能對付李洛？就能滅唐？糊塗啊！糊塗啊父皇！」

他還沒有垮。

她當年在大學時，了解過很多殺人案例。有一個現象就是，殺人犯連續殺人的比例很高，比如滅門案，流竄作案，連環殺人案，群殺案等等。

「所謂寒蟬凄切，對長亭晚。你們這些夏蟬，鼓噪什麼！你們，怎麼懂得秋寒霜冷？哈哈，哈哈哈！」

崔秀寧皺眉：「怎麼不難？我們又不是工科博士。就那炮彈空殼的強度，我們就沒辦法。更難的是引信的延時點爆控制。機械觸發引信想都不要想。木管延時引信倒是可以，但實在太難控制時間，可靠性太差。」

崔秀寧將最近的情報整理了一下，總結道：「忽必烈年內對西用兵可以肯定了。但三國同盟今年不會對我們用兵，他們也需要時間。」

他真的佩服辛苦，竟然毫不為名位所動，能看的這麼透徹。

對於其他女人，他最多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也就是有那麼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而已，心思還是乾淨的。

她雖然笑嘻嘻的，可眼底的冰冷卻難以掩飾，「趙王，幾日不見你就這般模樣，太子要是看見，估計會心生憐憫啊。」

「哈哈，三國聯盟……你們想當趙魏韓，可李洛不是智伯啊！他是嬴政！你們知道李唐的強大么？嗯？你們只看到唐軍的火器和糧食，你們以為李唐靠的只是火器和糧食么？」

李洛想了想，「這麼笨重的火炮，陸軍野戰肯定不行，只能用來攻城攻堅。先少造一些。」

「那也要注意休息。」李洛摸摸她的頭，似乎在使出摸頭殺絕技，「你比什麼都重要，懂？」

李洛思索了一會兒，來回踱步，再坐下來先拿起崔秀寧的茶杯喝了一口清清嗓子，就提出自己的看法。

「這重炮耗費銅料兩千多斤，成本超過五千銀元，需要八匹馬分兩班輪流來拉。一次裝葯十幾斤，一發彈藥成本就幾十塊銀元。但威力也大，有效射程三到四里。加上彈藥，一門炮需要十幾匹馬運輸。」

要說他現在唯一想見的人，也只有辛苦了。這幾天，很多之前依附自己的人，一個都沒露面。

「當然。」辛苦的神色一點也不像個十五歲的少女，「魯王這等只會內鬥的人，如何擔得起大樑的天？陛下身體已經……魯王一即位，大樑就會萬劫不復，到時我這個皇后，就會陪葬。我躲都來不及，還敢嫁給他？」

唐國糧食儲備已經快要見底了。而今年由於耕牛奇缺，復耕面積有限，又無法深耕細作，導致糧食產量不高，百姓也就能吃飽，朝廷收不到多少糧稅，百姓也沒有多餘的糧食賣。

李洛無語，「有那麼難？」

這兩年，他一直想娶辛苦，可多次試探之後，這小丫頭竟然油鹽不進，他也知道辛苦意不在他，也只能作罷。

辛苦？

驚愕，傷心，憤怒，不甘，剎那間就讓這個男人瀕臨崩潰。

梁國，江陵，趙王府邸。

李洛拉起她的手，「那芙蕖閣的事你就不要處理了。」

憑什麼？

李洛拿起崔秀寧的工作資料，一邊饒有興趣翻看一邊說道：「法典不要編的太現代了，還是要多參考《宋刑統》和《唐律疏義》。」

李洛神色一整，「宣進。」

李洛開始顯擺歷史知識：「漢朝死刑方式最多的是自殺，犯了死罪的人往往自刎。隋唐就是絞殺和斬首。宋朝是重刑主義，死刑罪名有五百多個。宋仁宗還引入遼國的凌遲。」

「我要讓他們搞十八斤重炮，還要搞葡萄彈。還要完善法典。」崔秀寧說。

蕭焱把披散的頭髮往兩邊一撩，也笑了起來：「哪怕你是來嘲諷我的，那也是第一個來看我的。我也認了。」

亭子外的夏蟬在聲嘶力竭的叫著「知了，知了」，湖裡蓮葉上的青蛙也「呱呱」叫個不聽。兩人對坐無語，都在皺眉思索。

「這炮樣品還沒出來呢，還不知道能不能成。火器現和-圖-書在的重點是葡萄彈，最快九月能夠量產。」崔秀寧解釋。

「問君能有幾多愁，恰似一江春|水向東流啊。」蕭焱放下酒杯，已經淚流滿面。再也毫不顧忌的直抒胸臆。

蕭焱暗罵一聲小狐狸，又拿出渾不在意的神色，「我能如何？父王已經立了太子，君臣名分已定，我能把魯王怎麼辦？只能認命罷了。」

「是誰率軍聯合李唐大戰元軍？是我！是誰不顧名聲，得罪豪族強征糧草？還是我！是我蕭焱啊！」

「毛線，信你個鬼。」崔秀寧哂然而笑，「糟老頭子壞得很。只有我再生一個兒子，你心裏的石頭才能放下吧。」

「葡萄彈沒問題。不過，射程肯定不如實心彈。對來對付騎兵和步兵比實心彈效果好。我已經指導匠造所去試驗了。十八斤重炮嘛，銅的比例更高，成本嚇人。銅比例不夠，就會炸膛。」

父皇，你是不是瘋了？

崔秀寧道：「我們已經做得很好了。三國每天都有很多百姓餓死。大多數人也就喝粥吃野菜度日。就這，還是豪強支持的結果。他們，更艱難。」

可接著又滿面淚痕的大笑，狀如瘋癲。

李洛的做法，其實就是將罪行細化處理。殺九人和殺十人，死法都不同。這種方式，能最大化的限制殺人犯繼續殺人。

李洛嘆息：「好吧警察，我承認有點慚愧。當然，這和金光若是不是美女沒有關係。」

「畢竟她受你連累也是事實，幫過你也是事實。她宮中受苦，你有點慚愧，或者有點心疼了。所以，你希望我心軟，主動讓你救她。好了，你的心理畫像完成了。拿走不謝。」

李洛一直沒有管火器製造的事，「葡萄彈？真正的開花彈造不出來么？」

李洛繼續道：「所有的謀逆造反，主犯也用凌遲處死。比如，誰要敢刺殺我們，那就直接享受最高等級的凌遲！誰要是刺殺朝廷大臣，那就最低腰斬起步，斬首都別想。」

崔秀寧搖頭，「律法非常重要，每一個法條，都要體現領先的因素，還要符合時代。他們還不具備那種思維，必須你和我自己干。這事也不急，我慢慢做就好了，工作量沒你想的那麼大。」

李洛咬著牙：「那就凌遲也分等！剮千刀和割百刀能一樣？哼，有本事就多殺，殺的人越多，死刑就越痛苦。我就要看看，是壞人的賊心狠，還是大唐的國法狠！」

李洛問：「忙哪些事？」

……

崔秀寧聽完說道：「梁國的董虎臣等人，近期聯絡頻率低一些，免得暴露。大理和宋國的人，支持力度再大一些，進度要加快了。」

「你是光明公主，又沒有和蕭淼爭位，他不會把你怎麼樣。就算大樑被李洛滅了，以你和李洛的那點交情，富貴還是不愁。此事，與你有何關係？」

「諾……」那管事哪敢再勸？只能有多遠走多遠。

要知道，唐國不種地的城中百姓，軍警，官吏，工匠，奴隸等，加起來好幾百萬啊，這些人的口糧，就指望農民多餘的糧食，和_圖_書怎麼能不緊張？

李洛點頭，「要是糧食足夠，我們現在就應該起兵一統南方了。可這耕牛才到，年內無法用兵了。」

不一時，一個明眸皓齒，身穿水綠羅衫的少女就施施然進入涼亭。她看著蕭焱落魄的模樣，笑盈盈地說道：「這是哪裡的酒鬼，竟然跑到堂堂趙王府？」

蕭焱大有深意的嘴角一彎，「你不願意嫁給魯王？你害怕當太子妃？」

「沒事，福報嘛。」崔秀寧笑道，「孕婦就不上班了？後世孕婦，也才休息九十天，那還是福利待遇好的。」

李洛這個看法，崔秀寧也是認同的。

「太子？」蕭焱冷笑，「苦兒，你不是來嘲諷我的吧？」

「殿下……」一個王府管事上前，「殿下已經喝得不少，還請……」

「她說的這麼可憐，其實是怪我沒有換她出來。」李洛笑道，「問題是，她是忽必烈的女人，我換她出來幹嘛？」

「不錯。」辛苦冷笑，「趙王還真是聰明，一猜就中。魯王已經向陛下請求，要娶我為太子妃，而陛下……已經答應了！」

所謂降籍，其實就是貶為奴隸。

言出法隨，一念之間決定萬千人生死。

呵呵，三國結盟？

「其他法條我都有分寸。就是這刑罰，還需要你拿主意。唐宋刑罰，像什麼刺配充軍，流放，杖打肯定是要廢除的。我準備保留的就是死刑，徒刑，降籍，鞭笞四種。你的意見呢？」

沒有餓死人，已經是李洛天大的本事了。

李洛冷笑不已。你們終於正式睡一個被窩了？好，好的很。

但……不是他！

辛苦這才重新坐下。

蕭焱眼睛一亮，「快請進來！」

崔秀寧噗嗤一笑，「真是個憤青！好吧，就依你。那就凌遲也分等級。怎麼分？」

「你說的不錯。你我的確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。」蕭焱揉揉脹痛的腦袋，「那以你之見呢，該如何應對？」

「諾！」李織放下情報，就下去安排了。

「諾。」李織打開手裡的文書，「稟大王，娘娘，五日前梁國，宋國和大理在昆明暗中結盟，秘密對付大唐。三國共有兵馬六十萬，他們約定，一旦任何一國被唐國攻打，另兩國立刻發兵攻唐。」

崔秀寧很無語，光凌遲就分為三十等啊。

殺一個人，和去學校殺一群小學生，都是一樣的結果哦。

「父皇，當年你組織聖教，可還記得是誰出謀劃策，讓聖教發展壯大？是我！當年是誰出主意，解決聖教的財源？是我！」

一向以風輕雲淡，儀態從容示人的蕭焱，此時愁腸百結，心如刀割，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聲。

這女人說完，還有點無奈的搖搖螓首，那意思分明是：唉，男人啊。

此時，蕭焱終於冷靜下來，思索著對策。

正在兩人規劃法制大政之際，忽然聽到顏嬋兒的聲音在外面響起：「大王，娘娘，李織求見。」

「你我的下場？」蕭焱搖頭，「魯王一旦登基，我多半死路一條。如果大樑為李唐所滅，那我也是階下囚，橫豎下場都不會好。可是https://www.hetubook.com.com你……」

不是他蕭焱！

蕭焱一人枯坐涼亭，自酌獨飲。他醉眼迷離的聽著亭外的夏蟬鳴叫，忽然放聲大笑。

崔秀寧很無語，「五種？太多了吧？」

李洛又說了一大堆。這男人一旦掌握大權，就盡情的在制度設計上放回自我。然而，他都能說到點子上。

崔秀寧丟過來一對衛生丸，「我又不傻，在古代搞現代法典？當然是既能領先時代，又能符合現實。放心吧，這兩本法典我沒少看。領先一大步是天才，領先太多就是瘋子了。」

真是瘋了。

李洛沉吟半天，「就以刀數定。最高三千刀，最低一百刀，分為三十等！每多殺一人，加一百刀！」

「還有一事，大理王段慶的身子突然就不行了，估計數月之內，段正就能即位。另外，大理太子妃蕭畾，已經懷孕一月有餘。」

什麼？

李洛很認真的說：「不多。殺一個人斬首或絞死，殺兩人以上就腰斬，三人以上車裂，四人以上凌遲。」

辛苦呵呵笑了，「本來和我是沒有關係，但很快就有關係了。」

父皇，你瘋了啊。

「好了好了。」李洛正色說道，「我和她僅僅只是互利互惠，但她自己倒霉，我沒有義務救她。」

行，那我一不做二不休，既然殺了人，乾脆多殺幾個。

可是，法理上完全說的通。

但她也只是做做姿態，或者說調侃。事實上她很清楚，李洛在感情上對她已經可以打滿分了，那真的是專情優質男。尤其是現在他這封建帝王的身份，就更顯得難得可貴。

「要是殺人情有可原，那就最多判處絞刑，甚至徒刑或者降籍，要是自衛殺人，無罪。」

崔秀寧冷笑，「男人往往會在漂亮的女人面前心軟，英雄救美之心嘛。別以為我不知道。你要真是不想救，幹嘛來給我說這個？」

「趙王痛快，那我就直說了。趙王可知道你我的下場么？」辛苦的小臉也陰沉如水，「如果我們坐以待斃，那就只有認命了。」

蕭焱一拍額頭，指指坐墊，「好啦，你坐下吧。咱們好好想想，再合計合計就是。」

「殿下，光明公主來了。」管事再度躡手躡腳的過來稟報。

「我覺得，這四種刑罰不夠，還要加一種宮刑。」這男人一語驚人。

「難難難，何其難！」蕭焱苦笑著扔掉酒壺，一屁股坐在地上，抱著頭痛苦地說道：「這酒，太烈了。」

「你們沒有看見唐軍的士氣，唐國的民心，唐國的底蘊，沒有真正看見唐國的可怕！」

李洛繼續說道：「咱就這樣干。死刑等級分為五等。第一等凌遲，第二等車裂，第三等腰斬，第四等斬首，第五等絞死。」

辛苦笑道：「城中，宮中，嘲諷趙王的人何其多，多我一個不多，少我一個不少。」

崔秀寧皺眉，「這就是肉刑了？早就廢除的酷刑，為何還要恢復呢？」

崔秀寧也懶得戳破這男人的心思，秋水般的眸子中卻滿是嘲諷之色，「行。為了你那點難得的慚愧之心，能救的時候就伸一次手，我沒意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