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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元

作者:武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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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卷 恢復中原 第507章 天下為公,天子如秤

第五卷 恢復中原

第507章 天下為公,天子如秤

皇子皇女們吃完飯,李征和宮女就帶著下桌,由各自的宮人負責伺候。
天下為公,天子如秤。只有敬畏神器,謹慎用權,才能長久執掌神器。
都烈和烏圖一起領旨道:「遵旨!」
萬花筒,在後世是很簡單的玩具。可是在此時,卻絕對是了不得的奢侈品。
李洛想了想,「那就先分配到營主,旅帥以後再說。不過,禁衛軍的旅帥要分到。我們有八倍的望遠鏡,已經很厲害了。」
一家人其樂融融,場面很是溫馨。
「我去!」崔秀寧無語,「用油當燃燒?想都不用想,根本不行。焦炭嗎,似乎是將煤燒軟了再拿出來熄滅?」
夜裡,兩人沐浴完上床歇息,正在咕咕唧唧的竊竊私語,崔秀寧忽然就捂著肚子,「哎呀,不行了,估計要生了!痛……」
御史大夫龔侃出列說道:「啟稟陛下。我大唐自有制度,軍餉就是軍餉。軍餉怎麼給,只看軍銜和軍職。哪怕再為大唐出力,一日沒有唐軍軍籍,就一日不能拿餉銀。」
「啟稟陛下,截至目前,我大唐共有新老兵馬七十二萬五千餘人。其中,江海水師七萬,騎兵二十二萬,火器軍八萬。每月僅耗費軍糧就四十余萬石……」
「啟稟陛下。」年僅二十七歲的李彥出列,高高舉起笏板:「兵部的春餉賬目是四百四十萬左右,而財部核算的,是四百二十六萬左右。兵部的春餉賬目,多了十四萬元,臣不能批。」
太子李征也在傍邊說道:「兒臣也日日想念父皇,希望父皇早日凱旋。」
李洛當然乖乖聽話,來到寢宮之外,兀自有點慚愧。
緊接著,一陣嘹亮的哭聲就爆發出來。
唐廷工部的製造技術雖然已經領先於世,卻還燒制不了現代玻璃,只能燒制出半透明的東西,這倒不是燒制玻璃的程序和工藝有多複雜,而是爐溫達不到。
「所以,臣以為,雖然唐牧所部口頭上很早就歸唐,但遇到陛下之前並無軍籍,也就不該拿餉銀。跟隨陛下南下的甘肅新兵也一樣,既然他們是到了隴右才正式入籍,那之前就不能算。」
算日子,也就在這幾天生產,倒也不意外。
很快,洛寧公主李沅就來到寢宮。為了應對崔秀寧和圖書隨時可能的生產,這個小姑子這段時間就住在皇宮。
很明顯,這事軍師府和政事堂之間也是有分歧的,不然早就解決了。
李征點點頭,微皺眉頭略帶思索的神色,看上去很是可愛。
崔秀寧生產後三日,就結束休息,繼續編寫《大唐律典》。李洛也開始主持朝政。
李洛點頭,「好。那父皇再考考你。」李洛來了興趣,「飯前便后,為何要洗手呢?」
至此,李洛有了四個嫡子,兩個嫡女,還有一個等同嫡女的養女襄陽公主李徆。
烏圖聽不下去了,「李尚書,話不能這麼說。唐牧答應歸唐的那天起,就算是唐軍!不能因為他還沒見到陛下,就不拿軍餉了。不然,當時我們的人有什麼資格待在他軍中被待如上賓,唐牧還對他們言聽計從?難道不是因為已經是我大唐的兵馬?你因為這個就不算軍餉,未免讓將士心寒。」
畢竟這東西,華夏只有這幾個,真的是稀罕物。
「完顏尚書,是你們兵部的演算法不對。」李彥淡淡反駁道,「陛下在甘肅招募了幾萬兵馬,都是騎兵。可是他們隨陛下到了隴右,辦理軍籍之後,才開始算我大唐的兵。在此之前,他們只是跟隨陛下南下的義民,還沒有軍籍,這半個月怎麼能算進去?」
李征不假思索的回答:「回父皇,是黃河,這是母后教我的。不過,黃河在北方,還在韃子手裡佔著。」
其實只有李征和李律李微會行禮問安,而李衍和李徆還不會,只會叫聲父皇母后。
御史台本來就有監督財務和審計的大權,當然能給出重要意見。
眾大臣雖然知道交易所的意思,卻不知道到底有何門道。
「我們要想法子提高爐溫了。」崔秀寧想到一個問題,「不然很多東西都沒法子解決。蜂窩煤無法支持更高的爐溫,只有嘗試把焦炭搞出來。」
果然,做工精緻的萬花筒一拿過來,五個孩子就愛不釋手,反覆看來看去。最小的李衍和李徆雖然不太會看,也樂的咯咯直笑。
此事一了,司織使黃道婆罕見的出列奏道:
李彥是他的學生,因為對數字很敏感,所以李洛當初就教了他一些財會知識。李彥做事認真,www•hetubook•com•com李洛相信李彥一定有過得去的理由。
都烈不悅地說道:「李尚書,你們財部少算了十四萬元,那是因為你們的演算法有誤。新兵從招募起,就開始拿餉,一天都不能短缺。新兵第一年,每季只有三元餉銀,要是還要往少了算,那他們能拿到的錢更少。」
正在李洛焦慮之時,忽然聽到裏面傳出一陣歡呼,然後李沅笑道:「好了好了!出來一個了!」
李洛一句話,唐國就開始出現了一個新的金融機構。
就是養女李徆,李洛也沒有把她當外人,對她沒有分別。這是一個可憐的孩子,也是一個幸運的孩子。
李洛聽到兒女們稚嫩能的童音,心都要化了。他首先拉過酷似崔秀寧的長安公主李微,俯下身子溫和地問道:「微兒有沒有想念父皇啊?」
所以,這萬花筒中的鏡片,用的是天然高透明度水晶。這種水晶礦很難找,崔秀寧派了很多人,才找到一個很小的礦洞,開採出幾十斤能用的水晶。
專賣司當然是想納入專賣的,可此事重大,政事堂的宰相也不敢貿然決定,只能讓李洛聖裁。
「老奴在。」宦官康西立刻蹀躞這步子來到李洛面前。
這是最後一胎。
說起來,他這個父親並不合格,和孩子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。
李征小大人似的拱手,「回稟父皇,兒臣已經學完了百家姓,正在跟大父學千字文。還學了一百之內的加減法。還學習射小弓,騎兒馬。」
李洛點頭,「朕在雍州已經賞賜過他們了。那就按照財部的賬目來吧。」
李洛苦笑,「你都不敢確定,我哪裡知道?焦炭,顧名思義,估計就是烤焦了的煤炭吧。」
唐主大喜,當即下詔賞賜文武百官休沐一日,民間七十以上老者,賞賜銀元一塊,以示祝賀。
李洛點點頭,放下兩個孩子,摸摸李征的雙髻,刮刮他的鼻子,「征兒長大了,懂事了。最近學了多少字?」
緊接著,裏面又是一陣歡呼……
「諾!」康西立刻屁顛屁顛的去拿。
李洛頓時手忙腳亂,「我可是什麼都沒幹……來人!傳洛寧公主!快!」
崔秀寧耐心地說道:「那是因為光影的反射,就像照鏡子和-圖-書一樣,裏面的三面鏡子,相互映照,就出現這麼規整的圖案。等你長大些,我再仔細告訴你。」
李洛看向財部尚書李彥,「財部有何說法么?」
他說完指指李律和李微,「二弟二妹的百家姓,也學了不少了。他們能從一數到一百,還會背幾首唐詩呢。」
他想不到,自己回來當天,老婆就生了。那要是晚回來一天,不就又趕不上了?
接著,就是一家人難得的一起用膳。李洛雖然是皇帝,可他怎麼可能把皇家規矩用在幼小的兒女身上?當然盡量讓他們放鬆高興。
這次攻略關中,主力就是禁衛軍。所以,唐國的禁衛軍絕對不是僅僅駐紮京師防衛京城的駐軍,更是經常野戰的主力。好東西,李洛當然先可著禁衛軍。
……
李征開口就來:「回父皇,母后說,這世間有很多看不見的微生物,不小心吃到肚子里,就會生病。所以,不光是要飯前便后洗手,還不能吃沒洗過的東西,不能喝生水吃生食,不能吸手指。」
既然陛下在雍州已經賞賜過,那他們也不會再爭了。
洪武三年三月十八,昭明文成懿德皇后崔秀寧,再次生出一對兒女。
小姑娘李微也點頭說她也知道。
「想。」李微奶聲奶氣的回答,張開小胳膊要抱抱。李洛呵呵笑著抱著小棉襖,騰出一隻胳膊抱著次子李律,「父皇也想你們。」
李洛也有些為難。事情他是了解了,可是兩方都有道理。
第四件事最為重要,乃是成立初級師範學堂,培養教師。
天子當然有權賞賜,但不能有賞無賬。
李洛仔細傾聽著裏面的動靜,聽到崔秀寧的聲音仍然中氣十足,這才稍微放了心。
「呵呵,征兒果然像個兄長的樣子。」李洛有些得意的摸著小鬍子,「父皇問你,我華夏有條河,叫母親之河,是什麼河呢?」
男人趕緊赤腳爬起來喊了一嗓子,就緊張的俯身觀察女人,「媳婦兒你沒事吧,可別嚇我啊。」
「如今,春季將過,是該發放春餉的時候了。可兵部出具了軍餉報表,財部竟然打了回來,不予審批,說是賬目不對,讓兵部重新做表。陛下,這軍餉可是按照兵額軍職才統籌核算的,怎麼會錯和*圖*書呢?」
五所學堂首期招生共五千人。並計劃三年內,再開設五所初級師範學堂。
「把皇后造的萬花筒拿來。」李洛吩咐。
「望遠鏡,是不是要分給將軍們?」崔秀寧親自給李洛倒了一杯茶問。「數量怕是不夠,沒么多合格的水晶,只能分配到營主一級,旅帥都沒有。」
隨即,李洛封剛剛出生的皇四子李循為趙王,封皇次女李徥為臨安公主。
文武百官紛紛上表朝賀,恭喜大唐再添皇子,江山社稷更加穩固。
李征是太子,李洛當然很關心他的成長。
先集中僅有的師資力量,在臨安,江陵,成都,豫章,金陵成立五所初級師範學堂。報考者必須是鄉學畢業的學生,學制兩年。畢業后,授予秀才功名,擔任鄉村學堂教師。
且說這日唐主升殿,兵部尚書都烈出列奏道:
「還有漢中歸唐的唐牧所部,是從他為大唐打仗,攻打褒斜谷時算軍餉,唐部死傷將士的撫恤銀,財部也撥了。可是你們兵部怎麼算的?你們從唐牧答應歸唐時算起,早了半年!要多支出多少錢?」
唐軍禁衛軍有九個旅,加一支三千人的虎牙禁軍,整整五萬人。其中火器兵一萬,騎兵五千,是唐軍中最精銳的兵馬。
李洛卻是給自己提了個醒。以後凡是皇帝規模性賞賜,必須要通過財部走賬程序,不能連賬目都沒有。
李洛心中一松,舉起袖子擦擦額頭的冷汗,忍不住露出笑容。
崔秀寧額頭上已經生出細密的汗珠,神色有點痛苦,她搖搖頭,「我沒事,這是正常的,你別大驚小怪。」
「請皇兄先出去等候。」李沅說道,一邊挽起袖子。
李洛想了想,「棉花棉布事關大唐衣被天下之大計。棉花價格乃農家利益攸關,但不宜國家專賣。可設立棉花交易所,平衡棉花價格。朝廷,只需要抓交易所就成。」
「兒臣拜見父皇,拜見母后……」李征帶著五歲的李律、李微,以及兩歲的李衍、李徆,一起向李洛和崔秀寧行禮問安。
李征嘖嘖稱奇的看了一會兒,就饒有興趣地問道:「母后,這裏面的圖案,是怎麼形成的?兒臣不懂。」
兵部侍郎烏圖也出列說道:「陛下,的確如此啊。兵部的賬目並沒有和_圖_書錯,為何財部不批呢?要是誤了軍餉發放日期,對軍心不利。」
「御史台有何話說?」李洛沒有問軍師府,也沒有問政事堂,卻是問了中立的御史台。
國家財政制度何等重大,不可隨心所欲,天子更要遵守財務制度。不然,後世之君花起錢來還有譜嗎?
第一件事,就是下令將所得的白銀鑄造成銀元,黃金鑄造為金幣;再令人在多硝礦的雍州尋找硝礦;第三就是令水師接回瀛州的哲札部一萬蒙古色目騎兵。
這些水晶,被崔秀寧設計的初代望遠鏡用的差不多的。剩下的一點,製成了萬花筒。之所以故意留到李洛回來再給孩子,是想藉此加深父子感情。
此時一大群宮女就呼啦啦湧進來,甄尚宮和顏嬋兒等人立刻吩咐待產準備。
因為,做一個萬花筒,需要好幾塊玻璃鏡,對鏡片的要求還不低。低級玻璃琉璃就已經不便宜,而且還無法做出合格的萬花筒,因為透明度和均勻度不好,萬花筒無法呈現規則美麗的圖案。
「不過,雖然他們不能拿餉,卻該賞賜。只是名義不應該叫軍餉。陛下可令財部額外撥款,以賞賜之名發放。」
不能讓她再生了。萬一難產,他就追悔莫及。
交易所?
龔侃的意思很簡單。錢還是要給,但軍餉是軍餉,賞賜是賞賜,賬目支出的名目要清楚區分。
李律也趕緊說道:「父皇,這個兒臣也知道的。」
崔秀寧聳聳肩,「試試吧,先把煤塊燒焦,再用沙子捂滅,看看是不是焦炭。我們只能摸著石頭過河了。」
兩人完全就是瞎折騰,白瞎穿越者的身份,焦炭都不知道怎麼搞。
「哈哈哈。」李洛忍不住笑起來,「不錯,母后教給你們的東西,你們沒有忘記,很好。這才是父皇的好孩子。嗯,父皇就賞給你們幾個禮物。康西!」
卻聽天子繼續說道:「今後,不但棉花,就是其他東西,也可納入交易所交易。嗯,這交易所的章程,回頭朕會親自擬定。」
李洛搖頭,「這些我不太懂。焦炭怎麼搞?用油當燃料不行嗎?」
「陛下,如今棉花和棉紡已經廣為推廣,各州均有種植。請旨,是否定下貿易章程?前次,專賣司要求棉花棉布專賣,臣難以定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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