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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元

作者:武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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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卷 恢復中原 第526章 本侯聽說,屍體養的鱔魚美味

第五卷 恢復中原

第526章 本侯聽說,屍體養的鱔魚美味

緊接著,商銑的欽差行轅進駐新會縣,親自坐鎮,首先將新會縣令以及有責任的鄉正全部革職,可謂鐵面無情。
李交也覺得可行。
等到過一段時間打開木箱,屍體成了白骨架,而裏面的鱔魚就長成胳膊粗,據說不但十分美味,還是大補之物。
五個犯人失魂落魄,行屍走肉般被警士帶進來,他們兩腿一軟,就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威嚴的大堂上,渾身打擺子般的顫抖。
如此一來,誰還敢私刑自用?
「陳達,你父死了,應該燒了或者埋了,怎麼還能養魚呢?欽差可是下了嚴令,不許再屍體養魚,你不要抗命,這不是玩兒的。」
事發前一天,金豐寺周圍聚集了近萬人,七八個鄉村的青壯男子,都亂糟糟的持械趕到,氣勢洶洶的嚷嚷打戰。
「欽帥,都已經安排妥當了。請憲令。」一個警官彙報。
「我大唐以道治天下,聖天子以仁施黎民,以而教化萬方,日月普照。然有暴民,擅設私刑于庭,草菅人命於家,以謀絕戶之財,違國法而犯天道,其欲反耶?……」
甄五二嚇得一哆嗦,「小人……用這名字十多年,習慣了。小人以前叫甄立業。」
陸康的法理依據是,私設公堂裁決人命,是在行使朝廷官府之權。百姓行使官府公權裁決人命,就是謀逆。
商銑道:「本來我是放心的,可不能因為你我有私交,就不重審。準備升堂吧。」
本來,即便如此,還不會馬上爆發大規模械鬥。可不巧的是,此時又發生了一件事,徹底讓雙方失去了克制。
商銑當即喝道:「司刑錄事!」
「憲令所到,凡私刑族法、吃絕戶、鬼婚、纏足、溺嬰、瓦罐葬、高價彩禮嫁妝、寡婦禁嫁、童養媳、典妻……俱為犯法之舉,嚴厲禁絕之。若有違背,重則死罪不免,輕則活罪難逃……」
「所有死刑犯屍體,全部就地掩埋,不許收屍,這就是勇於私鬥,怯於國戰者的下場!」
只發了告示,這段時間卻什麼都不做。
五個犯人中一個年約四十的漢子身子一顫,惶然抬頭,結結巴巴地說道:「小人,小人甄五二……見過大官人。」
欽差大臣如此重的判決,立刻嚇壞了得知消息的鄉民。
「再傳令,將此事寫成公告,公布廣州桂州十八郡,膽敢藐視官府,私自械鬥者,便是匪非民,國法斷不能容!」
……
陽陂縣原來叫賽野土欽,是緬人的地盤。蒲甘國舉國歸唐后,就改名叫陽陂縣,設立了縣衙和鄉村公所。
必須要嚴懲,以儆效尤!
甄家怕影響聲譽,禁止蔡寡婦改嫁。這還不算,甄家人覬覦蔡寡婦的宅子和錢糧,就干起了吃絕戶的勾當。
「師兄請看,這是械鬥大案的案由,可不止是為了爭水,各種緣由,我已經稟奏陛下了。」李交說著將一份案卷遞給商銑。
不久之後,唐廷就頒布了影響深遠的《決鬥條律》,制定了完整的決鬥禮儀和法定流程。
「欽差大官人行憲令處斬人犯了……」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
之後,被砍下來的五顆腦袋,被傳首十里八鄉。
他們大多數人拿著農具和木棍,可也有少數持有新造的刀槍長矛,甚至還有自製的弓箭。
一個警官出來大聲說道:「欽差行台憲命!餘下兩千四餘人,死罪雖免,活罪難逃,全部服苦役五年,修建水庫,道路,橋樑……此令!」
此時的辛苦,正在孔明城中的州牧衙門,聽取彙報。
吃絕戶、禁止改嫁、私刑、族法,這些都是和大唐新政,天道教化格格不入的東西,非但為王法所不容,也為人道所不容。
這個風俗流傳數百年了,緬人根本見怪不怪。
比如緬州人習以為常的「屍體養魚」,「屍體藏床」等古怪風俗,不但很普遍,也根深蒂固。
這也是李洛授意商銑的。
「好!」商銑點頭,環顧堂下眾官,「各位還有建言否?」
「……是民是賊,是善是惡,存乎一念之間。爾若為賊為惡,則神目如電,官法如爐,試之可也。爾若罔顧國法,則不願為唐民也。既不願為唐民,則唐民之尊榮福祉,必不為爾等所設……」
此時已經七月底,數百萬緬州人都知道,緬州、滇州肅風觀察大臣辛苦,已經來緬州半個月了。
其他四個人,商銑也都問了一遍。
商銑看了案卷,才明白事情果真沒有那麼簡單。
「傳令,兩人若有冤讎,可以申請公平決鬥,兩方皆同意決鬥,簽下生死狀,有眾人作證,去忠武廟祭祀之後,官府便可頒發決鬥許可。朝廷,准許百姓公平決鬥,只要他們敢!」
死刑剛剛執行完,有宣布了對其他人的處罰。竟然是五年苦役!
他們往往不埋葬屍體,而是把屍體用來養魚。他們把屍體裝進留有小孔的木箱,沉入水中。小魚和黃鱔就會循著屍體的氣味進入木箱,啃食屍體。
她以侯爵身份,授予緬滇兩州欽差肅風觀察大臣,來到緬州已經半個月了,也就是發了幾道告示,除此之外似乎什麼也沒做。
「本部堂欽命督查大臣,整肅民風,行轅所到,必要滌盪陋習,禁絕惡俗。本部堂不懼酷吏之名,但行霹靂之事,敢有違命,不論官民,一體查辦之,勿謂言之不預也……」
這些邪門的詭異風俗,當然和大唐教化格格不入,是一定要禁絕整肅的。
民間常見的簡簡單單一個私刑殺人,竟然被上升到這種高度!
他們害怕,他們不想死!
接著,商銑取下案頭的筆,刷刷寫下了憲令。將其中挑頭的和械鬥時最「勇猛」,下手最狠的二百七八十人,全部處死。
「出發!」辛苦一身紫袍,頭戴唐國高階女官特有的雲冠。
「尊憲令!」
商銑花了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檢查完所有主犯的案卷,渾身上下都被熱汗濕透了。
冤不冤?真的冤。
「誰是甄五二?」商銑一拍驚堂木,大聲喝道。
平時,縣令官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,如今朝廷重臣坐堂問話,他們哪裡m.hetubook.com.com不害怕?
周圍圍觀的百姓,都嚇懵了。他們萬萬想不到,械鬥會是這麼嚴重的後果,很多人都是嚎啕大哭。
李洛之所以派她來,是知道緬州風俗詭異,而且蛇蟲很多,一般人來了,可能會被噁心到。
禁制私鬥當然是國法,可如果禁令太死板太僵硬,也會讓百姓變得膽小懦弱,甚至遇到欺負不敢打架。
接著,就是嚴厲無比,殺氣騰騰的欽差告令,張貼所有鄉村。
不降籍為奴,已經算是商銑仁慈了。
「提王乾富!」
這次,盤山鄉和桐林鄉等地的客家,與五橋鄉、白石鄉等地的本地人爭水,雙方出動上千人對峙,相互挖掘對方的水渠,群情激奮之下,鄉村警士也難以禁止。
都想不到,欽差大臣一來,第一個要辦的不是械鬥的人,而是辦了為吃絕戶私刑殺人的甄家五口。
這消息傳到金豐寺,本來就難以克制的對峙雙方,頓時爆發了大規模械鬥。
須臾,鐐銬聲響之中,五個犯人被帶了進來,他們身穿赭衣,胸前一個大大的囚字,那是已經定罪的裝束。
與此同時,也有特務火速將商銑在廣州的舉措寫成密報,送往江陵。
很快,南海郡城的百姓就都知道了判決。
誰不害怕?誰敢不引以為戒?
客家人聚族而居,非常抱團,往往以中原望族為傲,瞧不起本地人。而本地人也很排斥客家,相互之間雖然也有通婚來往,可更多的是爭鬥。
李交立刻傳令升堂,吩咐從監牢中提升甄家族長和四個參与私刑殺人的甄家族人。
周圍哭聲大作,有死者家屬,也有即將被斬殺的人犯家屬。而這些即將被處死的人犯,這才想起前些天械鬥中的勇猛。
三百多人被警士和軍士五花大綁,塞住嘴巴,一個個押到臨時搭建的刑場上。
來緬州和滇州的欽差,就是辛苦。
商銑恨其不爭地說道:「甄立業不用,偏要用蒙元時期的甄五二,這不是賤骨頭么?本官問你,為何要殺蔡寡婦蔡二娘?從實招來。」
所以開了一個口子,那就是申請一對一決鬥。
甄五二瑟瑟發抖的回答:「小人,小人以為她的宅子和錢糧,本就是甄家的,她是外人……就下令處了私刑,也是為了本族啊,望大官人……饒恕。」
「提梁四海!」
他們還把屍體放進裝了鋸末的木箱,再放在床下,希望床下的屍體慢慢變成乾屍,成為金身不朽。
李交點頭,「已經審結了,人證物證俱在,無可抵賴。涉案者一共五人,全部認罪了。師兄還要重審么?」
「勇於私鬥殺人者,就是這個下場!當年韃子來了,怎麼沒見他們這麼拚命?不要以為法不責眾,哪怕是幾萬人幾十萬人觸犯國法,也要統統懲處!傳令!行刑!」商銑面無表情的下令。
憲令一下,一個警士立刻出帳,對著人山人海的圍觀鄉民宣布判決,念出一個個名字。
果然是為了吃絕戶濫用私刑殺人。
第一次,他們覺得吃絕戶和私刑和-圖-書殺人竟然如此嚴重。
這樣,鱔魚就能急速長大,再也無法鑽出木箱。
縣令陳孝生低估了事件的嚴重性,此刻他下錯了一步棋。他沒有馬上率領縣城警士和鄉勇下鄉彈壓調解,也沒有馬上報告南海郡和廣州牧,而是下令召集鄉正村正和族老們到縣城開會協商分配水源。
其中打殺過不止一條人命的「狠人」,除以腰斬之刑。
雖說沒有幾個人敢申請決鬥,可終究是一個保留血勇的方法。對方和你有仇,怎麼辦?
鄉村官吏們此時根本無法調節,那點警士和治安使也難以彈壓這麼多人,只好火速請縣令出面。
蔡家人大怒,頓時和甄家人鬥毆起來,結果蔡家人又被打死了一個。
這些被腰斬的人,都是不止打殺過一個人的,往往還很殘忍。
然後,商銑命令將二千多械鬥中有責的鄉民,全部押到新會縣金豐寺,押到三百多個死難者的棺木之前。
他倒是不敢翻供,這事也無法抵賴。
「尊憲令!」司刑錄事很快寫好判決文書。
那叫陳達的漢子咧嘴一笑,露出憨厚的模樣,「麻龍叔,不要緊的,鄉裏面很多人都還在養啊。女欽差哪裡知道這麼多,等鱔魚養好,送一條最大的給你。」
「甄家族長和下手執行私刑的人,已經全關押。」李交回答。
「轟轟!」兩聲號炮一響,大隊的警士和憲兵走上刑場,舉起鋒利的唐刀,還有的打開恐怖的鍘刀。
欽差告示說:
聽說,欽差大臣是個女子,還是鳳凰鄉侯。大皇帝為何會派個女人當什麼欽差大臣呢?
李交等人說道:「我等也主張嚴辦,有傷陛下寬恕之道,事後也向陛下請罪!」
可是辛苦,似乎沒把這些邪門的東西當回事兒,她也足夠狠辣陰鷙,是最合適的人選。
商銑是想判出一個全國性的典型案例,為以後類似的案例做出審判依據。你敢濫用私刑,那好得很,就是要這麼重判。
「欽帥,所有械鬥主犯,都已經重新審定,並無差錯,請欽帥過目。」一個警官將一本厚厚的案卷交到大帳中的商銑案頭。
憲令頒布之後,被迅速傳往兩州十八郡一百二十七縣。
緬州人雖然歸唐,五大道廟也在各地修建起來,學堂也處處開設了,可漢化的進展仍然不太理想。最大的障礙,就是本地風俗仍然很頑固。
看似是瀆職。
可憐蔡寡婦剛剛年過二十,就死於非命。等到蔡家人趕到,屍體都泡爛了。
一條條命令,狠狠震撼了圍觀的百姓,尤其是最後一條,竟然允許公平決鬥,只要兩人都申請,就能頒布決鬥許可。
「傳令,將械鬥死難者遺體統一埋葬,建立墓園,命名為相煎園,立碑警世後人。」
第二天,甄家五口人,在原籍所在的村子被處斬,家人三十多口,全部降籍為奴!
三百多具棺木,整整齊齊的排列,看上去陰森而震撼,加上哭聲不絕,白幡處處,哪怕是炎熱的夏天,也讓人心生寒意。
他本來叫丞答,因為大唐不許用蠻名,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被改成同音的陳達。
商銑冷哼一聲,「甄五二,哼,陛下早就有旨,令百姓改用大名,你為何還用五二?難不成當蒙元的奴隸,很好受么?」
「來人,押下去。」商銑厭惡的揮揮手,讓警士將甄家犯人帶走。
商銑再問:「審結沒有?」
一個姓蔡的客家女子,嫁到本地甄家,成了寡婦。蔡寡婦沒有子女,又新死了丈夫,只有一所宅子和一些錢糧。
「聽說,屍體養出來的鱔魚美味大補。這次本侯倒要看看,能不能補死他們。」
「擬令!甄五二等五人,蓄意殺人,謀財害命,私刑抗法,三罪並罰,判處斬首示眾,即刻明正典刑!本族三代以內血親,全部降籍為奴,剝奪田地!分與鄰里耕種,家宅全部分給鄰居!」
正在這時,欽差大臣商銑在萬眾矚目中來到刑場上,他看了看瑟瑟發抖的三百多個待決死刑犯,又掃視一眼四周黑壓壓的人群,大聲說道:
本來大唐新政之下,甄家族長是不敢這麼乾的。可是現在土客之間勢成水火,甄家族長就以蔡寡婦是客家人為由,抱著法不責眾的心思,藉著雙方矛盾,用私刑處死了蔡寡婦。
其實,她是想把事情做絕啊。
而且,你的鄰居也會盯著你,告發你,好名正言順的分到你的田地和家宅。
「按照《大唐簡律》,謀逆大罪要凌遲處死,家人皆斬。看在他們並無謀逆之心的份上,而且私刑古已有之,就不真正定為謀逆。不過,除了五人皆斬,家人也要降籍為奴。如此重辦是過了些,卻能震懾民風,讓人不敢再越雷池一步!」
「甄家族長呢?」商銑問。
客家人先動手,本地人一觸即發,雙方大打出手,混戰一個多時辰之後,又佔領對方鄉村公所,有些人還趁機打砸搶。
可以申請決鬥。當然,前提是對方同意,要有一整套程序。對方不立下生死狀,那決鬥就無法進行,你打死他,就要償命。
可怕啊!
可那還有什麼用呢?
被關押的兩千七百多人,最後被處死了三百多人,真是殺的人頭滾滾。其中被處以腰斬的人,一時不死,拖著半截身體往人群爬去,嚇得人群尖叫不已。
雙方的族長和話事人鄉正村正的斡旋調解下,在金豐寺協商談判,卻兩天都沒有談攏,反而鬧得更僵,而雙方村民為了給己方壯聲勢,紛紛持械出動,聚集在金豐寺。
……
他們誣陷蔡寡婦中邪鬼上身,將她押到族長面前受審,族長也為了吃絕戶,二話不說就下令浸豬籠沉塘。
麻龍搖頭,「我不要,我老了,吃不了好東西。我就怕,自己死了也被養魚啊。」
不時有警士出帳大喊,喊著名字吩咐提人。
金豐寺外的欽差行營一片肅殺。廣州節度使調來的兵馬,廣州大警堂的警士,憲兵,全部圍繞行轅戒嚴。
鄉正村正和族老們一離開,現場頓時無人制約,更是失去了控制。
芭葉村中,一個老者對一個年輕漢子說道。他有點擔憂的看著年輕漢子將一具死屍裝進m•hetubook.com•com木箱,沉入屋外的池塘。
判決一下,五個犯人被押出牢獄,再押到原籍鄉村當眾明正典刑。根本不等到秋後,也不用再上報大理寺複核,皇帝勾決。
當然,也不是真的按照謀逆來定罪。而是要最大限度在這件事上做文章,加重私刑之罪的量刑,用嚴刑峻法來消滅私刑。
末了,商銑看著李交,「以李廣州之意,這五人該當如何呢?」
尤其是一些惡俗,令人毛骨悚然。
五個人私刑將一個無辜的寡婦沉塘浸豬籠,最多也就是五人皆斬罷了。可是連帶他們的家人,都要降籍為奴!
眾人紛紛表示,一定要藉此嚴辦,殺一儆百。
威嚴寬大的州牧大堂之上,商銑作為欽差,正坐在主案上,旁邊是李交,其次是州丞和司馬等屬官。
「可!」商銑深深看了陸康一眼,目光很是賞識。
當時覺得,自己敢打敢殺,當真是條好漢。可是現在看著面前的棺材,看著殺氣騰騰的警士憲兵,他們才感到無邊的恐懼。
下面是警官警士,司刑錄事。
決鬥在中西方歷史上都存在了很長的時間,也是有它的存在理由的。
他們用槍矛刺殺相互認識的桑梓,甚至砍下對方的頭,破開對方的肚子,甚至殺了不止一個人……
判的重不重?太重了。
這些天,她一直在策劃。如今,該是動手的時候了。
二千多人,全部被勒令跪在三百多棺木面前,謝罪。
「在!」司刑錄事應道。
還有械鬥中參与打砸搶等作姦犯科的暴徒,也全部處死。
商銑一身熱汗,卻擦都不擦。他每看一份,就交給屬員再看,並無差錯后,再以案卷提人,就這麼流水線般操作。
州丞陸康站起來說道:「欽帥,牧台,下官以為,僅僅斬首還不夠。這私設刑堂,裁決人命,越官府之權而代之,難道不是謀逆么?甄家五人,雖無謀逆之心,卻有謀逆之舉。」
緬州,距離孔明城(原蒲甘城)二百余里的陽陂縣。
「地方有司,鄉村官吏,敢有姑息縱容或放任自流者,皆以瀆職枉法革職查辦……歪風邪氣一日不禁,本部堂一日不回……此令!」
本來因為爭水而對峙的雙方,因為吃絕戶和私刑殺人的刺|激,就不可避免的徹底引爆了。
想斗,可以啊。在眾目睽睽下籤下生死狀單挑,敢嗎?
「陛下賜本部堂王命旗牌,本堂到后,體察陛下仁慈之心,本來有心為寬。然,此案之惡,實觸目驚心,不忍與聞。本部堂只能嚴辦,給數百死者一個公道。本堂有傷陛下寬恕之懷,事後本部堂自然向陛下請罪!」
這新會縣,乃是土客雜居之地,而且水利灌溉不足,每到夏季,必定爭水,更加劇了土客之間的矛盾。
吃絕戶也好,私刑殺人也好,這都沒什麼大不了吧?這些事,以前也不時發生過啊,想不到判的這麼重。
李交拱手道:「下官以為,應該明正典刑,斬首示眾,傳首各鄉,以儆效尤。再廣貼告示,整肅民風!」
這麼干,其實就是「講政治」了。從大局上講,沒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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