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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對了老闆。」何萍突然抬起頭來：「這蒸籠怎麼賣？」

薛鈴大聲咳嗽起來。

當然——即使她不遠百里跑到這裏來，只是為了吃灌湯包子。

何萍輕輕嗯了一聲。

「我帶回去一點給家人嘗嘗。」何萍看著老闆，如是說道。

但是何萍很擅長跳樓。

晴空萬里，天藍如洗。

「這位姑娘，來一籠包子？」老闆熱絡地招呼道。

何萍點了點頭，從錢囊中數出十五文錢，遞給老闆：「給我三籠包子。」

何萍搖搖頭：「不是很遠。」

老闆答應了一聲，招呼何萍坐下，然後不多時便端來三籠熱騰騰的包子，順便外帶一碗小米粥，一碟調味的香醋。

二人走進大堂，方別重新上了門，然後何萍看向方別：「林雪呢？」

整個過程大概只有幾個彈指的功夫。

何萍看著薛鈴，靜靜說出兩個字。

何萍便又從錢囊裏面數了二十文錢出來，遞給老闆，自己將另外兩籠的灌湯包全部裝進了食盒之中和圖書，然後坐下來吃完自己的那份，拎起食盒，向老闆道別。

老闆一抬頭就看到這個清凈站在旁邊的姑娘，穿著翠綠色的衣衫，雖然說何萍年紀也不小了，將近三十已經差不多算是快步入中年了，但是她看起來卻非常地年輕，給人一種不過二十齣頭的錯覺。

那麼現在，自然也並不是一躍而下。

「這裏不方便，進去說。」方別靜靜說道。

既然這樣的話，何萍也就能夠盡量展開身形，整個人逢林渡河，如履平地，真真飄飄欲仙，衣衫迎風而動。

兩個人坐在面前之後，何萍不急著問發生了什麼，而是打開食盒，給兩個人遞了筷子：「吃吧。」

然後抬起頭，認真道：「很好吃。」

何萍點了點頭，第二個灌湯包先咬開一個小口，喝光裏面的湯汁之後，才再將包子吞下，果然滋味又大有不同。

……

何萍背貫口其實背的還是很快的。

「汴梁。」

「發生了什麼事情和圖書？」何萍看著方別問道，右手依然提著那個竹編的食盒。

「林雪在等端午醒來。」方別說道。

店面內外都三三兩兩坐著食客，面前放著一碗黃澄澄的小米粥，一兩籠灌湯包子，陶瓷的小碟裏面放著香醋，旁邊是紅紅的炒熟的辣椒。

……

「我在洛城也有些時日了，沒見賣灌湯包的鋪子啊。」

何萍伸了伸懶腰，看著遠處正在例行巡邏的士兵們，向著他們遙遙擺了擺手，然後輕輕一跳，便躍下了數丈高的城牆。

「路程很遠？」老闆問道。

關於輕功曾經有一個笑話，那就是在江湖上，從一樓蹦到三樓沒幾個做得到，但是從三樓蹦到一樓，只要膽子大一點，那麼誰都可以嘗試。

「對了萍姐。」薛鈴吃完一個開口問道：「這灌湯包在哪裡買的？」

那一瞬間其中飽滿的汁水滾燙地滿溢而出，雖然鮮美，但是真的很燙，何萍猝不及防，後退兩步，哈哈叫著燙。

老闆在和*圖*書一旁看得好笑：「姑娘第一次吃灌湯包？」

可以說對於何萍這個級別的高手而言，這個世界所有的城牆，對她而言都如履平地。

而現在，何萍就已經來到了一家灌湯包子店，看到老闆已經打開了門板，把招子掛了出去，店面裏面蒸籠呼呼冒著熱氣。

東方魚肚白。

她在空中下降到一半，就從腰間新手抽出一把短短的匕首，插入身邊的城牆之中，只見火星跳動之際，她下降的動作也開始慢慢放緩，何萍算著腳下的距離，最後足尖輕點牆壁，順便抽出匕首，整個人就輕盈地落在城牆角的空地上。

即使是何萍，能夠空手攀登上汴梁的城牆，但是她也不是一躍而上。

何萍點了點頭，道了聲謝，拿出筷子挑了挑那褶皺漂亮晶瑩如玉的灌湯包，然後放入嘴中，一口咬開。

何萍問：「多少錢？」

「一個包子多少錢？」何萍開口先問價錢。

所謂凌空一躍雙手張開，就可以像滑翔機一樣向和*圖*書前滑行的輕功，不要說別人，就算何萍也不會。

老闆說了一聲慢走，卻看到面前空空蕩蕩，那個穿著翠綠色衣衫的女子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。

老闆詫異：「這蒸籠是吃飯的傢伙，怎麼能賣？以及姑娘買回去做什麼？難不成自己做灌湯包吃？」

薛鈴點了點頭，聽著何萍的話，先咬開一個口，裏面的湯雖然不燙，但還是溫熱的。

第一縷晨光灑在汴梁的城牆上，何萍揉揉眼睛在城牆上站了起來。

以及很鮮美好吃。

他看了看手心。

「姑娘給我二十文錢就好。」老闆回答道。

嗆到了。

她辰時在汴梁城吃了灌湯包，不到巳時，就已經遙遙望見了洛城的城牆。

「叫她下來吧。」何萍道：「我給你們帶了早餐。」

老闆笑了笑：「如果路程不是很遠的話，我就不賣給你沒蒸的包子了。」

他這樣說著，回身從店面中拿出來一個竹編的小食盒：「姑娘可以用這個裝，過一個時辰還是熱的，不妨吃。」

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薛鈴一看，裏面竟然是灌湯包子，還冒著熱氣，薛鈴拿筷子夾了一個，何萍開口說道：「別急著吃，先開窗，后喝湯，一口吞，滿口香。」

雖然被燙到了，但是她還是堅持著把那一個灌湯包慢慢吃完。

何萍點了點頭。

方別於是轉身去叫薛鈴下來，兩個人規規矩矩地坐在何萍對面，不知道為啥，這位老闆娘回來了，就感覺特別安心，天塌了也不怕的感覺。

銅錢還在，如夢一場。

女子重回大道，旁若無事地進城，來到霄魂客棧的門外，赫然發現自家客棧門扉緊鎖，何萍皺了皺眉頭，伸手敲了敲門板，不多時，方別便過來開了門。

老闆笑了笑：「吃灌湯包的話，有一個竅門，叫做先開窗，后喝湯，一口吞，滿口香，千萬要循序漸進，不能心急。」

區別就在於事後需要修養卧床幾天。

「一文錢兩個包子。」老闆笑著說道：「一籠包子五文錢。」

何萍出了城，避開大路，只撿偏僻小徑行走，以免驚動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