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 當時年少青衫薄
第七章 人有病
「你打算怎麼賠償？」何萍看著商九歌的黑眸，淡淡問道。
……
「和武功高低，年齡大小，是男是女，是好是壞都沒有關係。」
何萍看著方別，嘆了口氣：「嗯，即使看在你的份上，我也會努力活下去的。」
「那麼就一言為定。」何萍笑了笑。
「是的。」何萍笑了笑：「我想這對你很容易。」
「總感覺有些口是心非。」何萍淡淡說道：「其實我有點想把她留下來。」
她點了點頭：「介意我在這裏試穿嗎？」
何萍看著方別說道：「到現在，我依然感覺你很成熟，遠超年齡的成熟。」
「那你呢？」方別冷冷反問道。「你就算能殺了黑無，你還能活多久？」
「那麼只要我能夠找到五十兩銀子就可以了。」商九歌點頭說道，不再糾結關於寧夏的問題。
何萍看著商九歌：「刺客。」
等到商九歌徹底離開之後，何萍坐在椅子上，牆壁上的暗門被打開，方別推門而入。
「你出門就沒有帶衣服嗎？」何萍問道和*圖*書。
「好。」商九歌靜靜說出來這個字，然後活動了一下身體，更改了自己的說法：「很好。」
她於是便上前，先看了看那兩件白衣，發現質地非常柔韌，並且寬大帶有許多口袋，並且有扣，也便意味著能夠裝很多東西，而灰色的背包則看起來有些其貌不揚，但是裏面空間卻很大，有很多間隔，可以放進各種需要的物品。
「嗯。」何萍點了點頭：「還有，你有病。」
並且，補一面磚牆還是很貴的。
「我既害怕自己死，也很害怕萍姐死。」
方別將她是商九歌這句話說了兩遍。
商九歌是習武之人，並且從小練劍，所以說身形高挑頎長，肌肉線條柔和健美，可以稱得上一句骨肉勻停，亭亭玉立。
「我能治。」何萍看著商九歌的背影繼續說道。
她看向何萍，認真誠懇說道：「謝謝。」
「我想你看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？」何萍說道。
平常說別人有病，可能會被打。
但是還好商九歌不是m.hｅｔｕbｏoｋ.cｏm•com方別。
「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為什麼。」何萍看著商九歌，冷清說道。「不過你要為自己造成的損失賠償。」
「好的。」商九歌點頭答應道：「給我三天，不，十天時間，我會湊夠五十兩回來贖劍。」
「雖然我知道萍姐是很厲害的人，自己也沒有那麼沒用。」
何萍靜靜看著商九歌在自己面前毫不羞澀地脫去身上衣物，然後換上自己給她準備的白衣，就如同何萍所想的那樣，兩個人的身材相近，所以說何萍的舊衣穿在商九歌身上，顯得非常合身，幾乎看不出來是別人的舊衣服。
「忘了。」商九歌靜靜說道：「第一次出門，其實沒什麼經驗，想著反正餓不死，就下來了。」
「她可是商九歌。」方別說道：「這裏不是同福客棧，你不是佟湘玉，她也不是郭芙蓉。」
慘不忍睹。
「但是死亡是一件很不講道理的事情。」
即使沒有說第三遍，但是這句話真的很重要。
畢竟已經洗太多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次，然後再那麼一撞。
但是商九歌卻點了點頭：「胎裡帶的。」
「要知道，她是商九歌。」
方別看著何萍認真說道。
何萍看著方別，笑了笑：「至少能看你娶媳婦？」
何萍長長嘆了口氣：「方別。」
這樣說著，商九歌轉身向著屋外走去。
商九歌的字典里，大概是沒有客氣這兩個字的。
「抱歉，我沒有錢。」商九歌筆直站在何萍面前，身上穿著薛鈴的青色舊衣，會因為商九歌出門那身衣服已經真的不能再穿了。
「嗯。」方別點了點頭。
何萍搖頭之後，商九歌就當著何萍的面，平靜脫去身上的衣物，露出雪白近乎透明的肌膚。
商九歌側頭，看著眼前的東西：「我沒有錢。」
「雖然我不太懂你的意思，但是好像大致又懂得一點。」何萍側頭笑著說道：「黑無不敢動手，他也怕死，如果他動手的話，我就能把他殺了。」
「不用了。」商九歌搖頭說道，然後背著背包，走出門去。「給我十天時m•ｈetuｂｏoｋ.cｏｍ•com間，我賺夠五十兩銀子來賠你。」
因為江湖客的鬥毆打壞了霄魂客棧的一面牆，所以說，短期內，霄魂客棧再也無法開張營業。
「人死了就是死了。」
「那個女人叫做寧夏嗎？」商九歌反問道：「為什麼他們要殺我？」
「對A怎麼要的起。」方別搖頭道：「再說排骨沒什麼好看的，我也沒看。」
但這確實是商九歌身上最貴的東西了。
如果是方別在這裏，接下來的動作肯定是看看白衣上有沒有兜帽，然後說一句沒有兜帽叫什麼刺客。
商九歌皺了皺眉頭：「你以前是做什麼的？」
「在你賺夠五十兩銀子之前，這把劍暫時留在我這裏。」何萍指了指桌子上的緋夜劍。
「我不知道，因為我從來都不會賺錢。」商九歌說道：「我大多數時候也不需要花錢。」
「五十兩銀子。」何萍說道：「順便說一下，寧夏已經把賠償金掏出來了。」
商九歌轉身就要走，何萍看著商九歌的背影：「先等一下。」
方別沉默片刻：「我知道商九歌和www.hetubook.com.com你有一樣的病，你想幫她，但是我不想做這種自身難保的事情。」
「那不還是萍姐你還不夠成熟嗎？」方別笑了笑說道：「我是一個很怕死的人呢。」
這把劍其實價格何止五十兩，在合適的劍客手中，或許五千兩都打不住。
「其實從第一次看到你開始，我就感覺，你真的很成熟。」
當一切稍微平靜下來之後，在何萍的房間里，只有商九歌與何萍兩個人。
「但是我會努力賠償的。」商九歌說道。
……
商九歌停步：「還有什麼事情嗎？」
「那個。」商九歌歪頭想了一下：「姑且先問一下，需要賠償多少。」
「算是你拿劍抵押的。」何萍慢條斯理說道：「這是一些我以前用過的東西，想必你也會感覺好用。」
「還有，如果之前黑無真的對你動手，你怎麼辦？」方別靜靜問道。
「當然有。」何萍回身，打開自己房間的柜子，從中取出來一個灰色的背包，以及兩件白衣，放在桌子上。
畢竟，看著那面七零八落的磚牆，總會讓人心生不愉快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