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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這樣的工作都是由方別完成的，薛鈴只是一個坐享其成之。

當然，蜂巢是強大正規的刺客組織，天生就有著任務門檻。

「我殺的。」

「所以謝謝。」商九歌認真說道：「只是沒有想到，苟雜中會是你。」

「那麼現在，萍姐就陷入了兩難之地。」薛鈴慢慢胸有成竹起來。

「那麼這樣的話，我加入蜂巢，會對你造成困擾嗎？」

「這樣嗎？」商九歌問道：「我沒有想到。」

何萍側起頭，笑而不答。

在這個並不黑白分明的世界里，蜂巢就是那一抹最龐大的灰色。

「是的。」方別在一邊點了點頭。

商九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。

就算對象是寧夏，但是寧夏作為西域魔門的餘孽，本身就是正邪不兩立的天然代表。

「不意外。」方別笑了笑說道。

何萍看著薛鈴，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：「接著說下去吧。」

方別笑著搖了搖頭：「你沒有想到的事情，還多著呢。」

「跟蹤空悟高僧。」方別靜靜提醒她。

她將自己和ｈｔｔｐs://ｗww.ｈetｕｂｏok•ｃom•ｃoｍ方別何萍看做一個整體，而不是分開割裂的存在。

薛鈴明白這是方別對自己逐漸信任肯定的標誌，少女默默抓住了自己胸前的獸牙吊墜，然後說道：「因為如果商九歌不加入蜂巢，我們很難對蜂巢做進一步的交代。」

少女經過這幾個月的歷練，已經不再是兩眼一抹黑的傻白甜了。

而現在，薛鈴開始嘗試自己來推演這些的時候，本身就證明她的成長。

就好像某人說過的，這個世界上最古老的職業，一個是殺手，一個是妓|女。

「嗯，不管怎麼說。」商九歌看著方別：「如果你沒有殺他的話，我這次下山主要目的就是把他殺了。」

少女靜靜說道。

「也是江湖榜榜單更新的四天後。」

「關於這個問題。」何萍笑了笑，似乎思考了那麼一瞬間，然後說道：「在商九歌到來的三天前。」

薛鈴點了點頭：「對，跟蹤空悟高僧。」

其實很多時候，蜂翅需要擁ｈttｐs://wｗw.hｅtｕboｏk•ｃｏｍ•cｏｍ有的，不僅是信息收集能力，還有信息歸納與推演能力，便是從碎片中推演出來事情的全貌。

但是蜂巢卻並不是邪。

至於篩選掉了哪些任務？

所謂武林正邪不兩立。

方別看向商九歌：「你不加入蜂巢，才會讓我們很困擾。」

「並不是這樣。」何萍看著商九歌說道：「蜂巢很厲害，但是再厲害的蜂巢，其也是由無數細小的蜜蜂所組成的。」

「總之。」方別看向薛鈴：「別停，繼續說。」

薛鈴點了點頭，然後撓撓腦袋：「剛才我說到哪裡來了？」

事實上，刺客本來就是為了錢可以殺一切人的古老職業。

薛鈴這才意識到——是的，之前從來沒有意識到。

這本來就是商九歌會做的事情。

「蜜蜂只能在花叢中穿梭，離開了花叢，它們就會餓死。」何萍靜靜說道：「你一直都在山林湖泊間行走，幾乎很少靠近人類的城鎮，所以說蜂巢對於你的動向，只有隱約一個範圍的估計。」

方別點了點頭。和-圖-書

「你明白這是為什麼嗎？」方別沒有直接回答，而是看向薛鈴。

「如果萍姐任由他們斬殺商九歌，那麼對於萍姐之前否決刺殺商九歌的任務，蜂巢就狠狠打了萍姐的臉。」

商九歌側頭笑了笑：「真是有趣。」

「人家可是華山大師兄好吧。」方別笑道：「還有，從今天以後就會有了。」

「刺殺商九歌的任務是什麼時候下來的？」薛鈴繼續問向何萍。

薛鈴看著何萍與方別。

薛鈴幾乎毫不猶豫就用了我們這個詞。

「然後是追繳黃河十七盜，即使是目前的任務目標，也是確認苟雜中身份和刺殺寧夏這兩個任務。」

燭光在客棧的大堂中閃動，碗中殘留的冰塊在緩慢的融化。

「但是如果萍姐真的在洛城將這三對銀蜂一對金蜂斬殺，那麼。」

對於自己的身份來歷，目前只限於他們目前所達成的默契，就是都不去刨根問底，都不去追究。

「畢竟。」薛鈴望著何萍的眼睛：「其實仔細想來，到現在所執行的任務，大多數都正常的有點過分了。」和_圖_書

薛鈴點了點頭：「總之我到來之後，你這個引蜂人的工作才開始正式運作，現在想來，您雖然沒有幫助我們完成任務，但是對於任務的篩選，您是有一定的干預的吧？」

目前的刺殺對象，基本上都是在死有餘辜的範疇之內。

「是這樣吧？」薛鈴看向方別。

畢竟接任務的前提是有人發任務。

何萍笑而不答。

「嗯。」

一字一頓道。

商九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：「所以說我的動向，一直都在你們的監視之下？」

「當然，洛城就在這範圍之中。」

儘管說何萍還在告訴自己說，關於蜂巢上層的很多事情，還不到她該知道的時候。

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的一點是。

而薛鈴則扳著指頭給何萍數：「第一個任務，是刺殺寧懷遠這個叛門的叛徒。」

薛鈴看向何萍：「所以說，我們的任務，應該是被篩選過的，萍姐故意篩選掉了一些任務對吧。」

寧懷遠是商九歌的師侄。

薛鈴說到這裏，一直在旁邊默默喝酸梅湯的商九歌抬起頭：「寧懷遠？」

「第二個任務和圖書，是跟蹤空悟高僧，不需要殺任何人……」

商九歌點頭，低頭喝了一口酸梅湯，抬起頭來睜開黑白分明的眼睛，看著方別：「所以說，你就是苟雜中？」

少女這樣說道。

「繼續。」方別笑著問道。

「萍姐就是在洛城公然向蜂巢舉起叛旗。」

雖然，方別很懷疑商九歌找不到寧懷遠。

其實仔細想來，薛鈴已經明白了，相對於何萍和方別這兩個高段位選手而言，自己究竟有多菜。

「華山沒有這個人。」商九歌認真說道。

只要我假裝不知道，那麼就沒有人知道。

「你們還真都記著這個名字啊。」方別搖頭笑道：「我還是華山令狐沖呢。」

「因為刺殺商九歌的任務被萍姐駁回，所以說引起了蜂巢高層的強烈不滿，所以說才會有三對銀蜂和一對金蜂，在沒有通知萍姐的前提下闖入洛城，提前執行刺殺任務。」

但是薛鈴已經清楚地明白，如果自己再不快快成長起來，沒有辦法學會自己保護自己，那麼總有一天，會到方別和何萍都無法保護自己的時候。

少女信心大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