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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樣的冰冷。」

「我至今還記得當時在我手裡的銅錢的溫度。」

但是如果被別人碾壓，那一瞬間的挫敗感可能會讓你想要直接卸載遊戲。

方別推門而入，看到了還在床上的薛鈴，不由嘆了口氣：「真的方便嗎？」

這個時候，薛鈴聽到門外有靜靜的敲門聲。

「我一直以來拚命地奔跑，就是為了不被丟下在原地。」

「還行。」

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，何萍不希望做方別的累贅，希望方別可以下定決心。

「你還記得嗎？萍姐？」方別看著何萍的眼睛。

現在應該很早的樣子。

「我們在汴梁見過蜂后，然後再見那幾個金蜂，我相信秦必然不會來見萍姐，見完所有人之後，就是沿著大運河順流而下直入江南。」方別開口說道：「這剛好也是當年煬帝下江南的路線，多好，相得益彰。」

畢竟，下棋的時候，有旗鼓相當的對手，才會好玩。

有時候拿酒杯。

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憤怒都源自於自身的無能為力。https://www.hetubook.com.com

「所以，不要說這樣的話。」

雖然說謝源的死大概是兩個人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事情。

然後便是憤怒。

怎麼說呢？

……

「我呢。」

「也不會比當初的我來沒用吧。」

「反正我們都要走了，搬不走的東西打包賣了也合適。」

但是那種如果有一天我沒用了，我會成為你的阻礙，那麼你就勇敢把我扔下來拋棄掉的想法。

事實上，可能是練武功本身就駐顏有術，也或許何萍自己心思純凈，總之二十九歲的何萍，看起來大概也就二十齣頭的樣子。

方別的神情不變。

因為她堅信，未來有一天，自己一定會給方別帶來阻礙，成為他的累贅，所以大家就開誠布公地說好。

但是這次方別將何萍的手握得很緊，並且少年的手很熱。

何萍側頭看著方別，沒有動。

「所以，不要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好嗎？」方別向著何萍伸出一隻手。

「因為人很多。」何萍m.hetubook.com.com淡淡道。

雖然說何萍經常自己吐槽自己說已經老了。

「記得什麼？」何萍被方別的手握在手中，一時間其實有些羞澀。

「萍姐再沒用。」

或者說練劍的人，都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，不過何萍的眼睛並沒有商九歌的那樣大，看起來更加的冷清，與空靈。

薛鈴點了點頭：「嗯。」

「永遠和萍姐在一起呢。」

「是啊，人多又不是要打群架。」何萍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。

何萍這樣說道。

不對——碾壓別人還是很有快|感的。

其實他知道哪裡不一樣。

由於快要走了的緣故，薛鈴今晚並沒有睡的很好。

「再說，我剛剛和呂淵見面，寧歡的腦袋和洛城蜂巢目前的布置圖，換了紫氣東來的秘籍和五千兩銀子。」

「你就這樣握住了我的手。」

「我也希望這樣握著萍姐的手，可以帶著你一起走。」

夏夜其實很是涼爽，天氣也很晴朗。

「我說我無路可走，無處可去。」

「我也希望。」

方別看ｈtｔps://ｍ.hｅｔｕｂook•com•ｃoｍ著何萍，這樣絮絮叨叨地說著。

這就似乎很有趣的樣子了。

而現在這隻手被方別握在手中，骨節分明，冰涼細膩。

然後昏昏沉沉就進入了夢鄉。

但是既然何萍說不一樣，那麼就要問為什麼。

「如果有一天。」

……

「我曾經仰望著萍姐的背影，如今終於可以看清這個背影。」

方別只要想起來就會感到噁心。

原本何萍是做好心理準備才給方別說這番話的。

這是一雙握劍殺人的手。

「當時在江水邊。」方別看著何萍說道：「原本你給了我錢，讓我自己找路活下去。」

「永永遠遠不要說這樣的話。」

有時候也會握筆記賬。

「但是，我從來沒有再被像那天那樣溫暖的手握住了。」

「我真的有超越萍姐的那一天。」

「吶。」方別看著何萍，繼續說道：「其實長久以來，我才是那個害怕被拋棄的那個。」

「誰啊？」薛鈴迷迷糊糊開口。

「把手給我。」方別看著何萍靜靜說道。

有時候也捏ｍ•hｅtｕboｏｋ.cｏｍ.cｏｍ筷子。

薛鈴抿住嘴唇，然後說了聲好。

何萍自己的手也是這樣。

熱得甚至有些發燙。

何萍的酒一樣有著平均線以上的水準，大概收藏酒也是這個曾經的玉蜂刺客最大的愛好。

單純的碾壓或者單純的被碾壓都挺沒有意思的。

薛鈴認真地這樣想著。

少年側頭，終於露出了微笑。

因為萍姐突然有這麼悲觀的情緒，方別是真的很不開心。

雖然說薛鈴並沒有去過江南，但是她從小在燕京長大，錦衣玉食的生活過慣了，也見多了燕京的繁華。

何萍耳尖有點微妙地發燙，還好天足夠黑，即使是方別也沒有發現。

這九個人呼呼啦啦浩浩蕩蕩來到汴梁，那麼四捨五入就是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。

人很多，一方面是方別這邊霄魂客棧人很多。

這次有點不太一樣。

「有。」方別淡淡道：「方便進來嗎？」

其實認識了這麼久了，拉拉手而已，本來不該有什麼害羞的情緒的。

「有什麼不一樣？」方別問道。

「畢竟。」方別看著何萍，手上繼續輕和*圖*書輕用力。

之前已經分析過了，現在霄魂客棧全員九人，江湖榜甲榜上面五位，不在榜單但是勝似榜單的一位，兩位乙榜強力候選，隨時都可以突入甲榜，還有一個超級醫師。

何萍把手遞給了方別。

就好像是一隻退了皮的白蛇，冰冰涼涼，雪白光滑。

「因為無處可去，所以拚命奔跑。」

但是如果說可以一群人熱熱鬧鬧地去江南看一下玩一下。

其實對於江南並沒有太多的期待。

「但是人多就會很麻煩。」

但是蜂巢人也不會少。

但是萬萬沒有想到，竟然最後又被方別熟練地給反攻略了。

「人多又不是要打群架。」方別淡淡說道。

「我。」方別在門外這樣開口說道。

何萍是很認真地思考這件事情的。

直到東方天際既白。

接下來就要去江南了，其實想想，大概也沒有很開心的感覺？

其實何萍的眼睛和商九歌有點像。

方別伸手抓住。

至少華山派有了，少林派有了，連魔教都沒有缺席。

耳房的窗紙上也微微透出光亮。

「有什麼事嗎？」薛鈴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