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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他知道在這個人面前，申辯沒有任何的意義。

「所以說我開的那些條件，秦他全部拒絕了？」聖人繼續說道：「既然他天下第一，你天下十九。」

呂淵嘴角沁血，重新跪在地上。

「年初因為蜂巢對我朝廷要員進行刺殺，陛下下令錦衣衛徹查，但是數番搜查尋覓沒有下落，於是微臣們斗膽想了個主意，那就是利用之前查獲的蜂巢資料，造了一些假身份作為暗哨插入蜂巢內部，以興裡應外合之道。」

聖人看著眼前的呂淵：「你知道是什麼嗎？」

「她不是一直在錦衣衛中裏面嗎？」

「有趣，我聽說是何萍帶走了我的孫女，那麼，我孫女的下落，應該也是知道了？」聖人看著眼前人淡淡說道。

「但怎奈朕不是紂王，也不會起死回生，把心挖出來還能夠讓你們活著。」

無論有多少人收到了新的江湖榜而驚掉了大牙，而在燕京宮城之中，穿著明黃衣衫的聖人，看著眼前這張桑紙有些沉默和_圖_書不語。

「已經發了？」他沉聲說道。

「第十九的高手？」

他掂了掂手中的桑紙，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呂淵：「你感覺，他有天下第一嘛？」

「臣問心無愧。」呂淵低聲說道。

大到足以宣布一個新時代的到來。

「我也想一個個把你們的心給挖出來看看究竟是什麼顏色，是不是人人都是比干，心中生有七竅。」

「你們都想著看看能不能抱新主子的大腿。」

「為什麼你還能活著回來？」

話音未落，聖人靜靜飛起一腳，將呂淵整個人踢了起來。

呂淵瑟瑟發抖，不敢說話。

「所以你們就算犯點錯，生一點小心思，朕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道。」

「真的是好計策呢。」聖人微笑誇獎道。

但是聖人問話，又不能不答：「恕臣愚鈍。」

「朕老了。」

「秦確實比原本預估地要強。」聖人沉吟說道。

「是的。」呂淵跪在聖人面前，恭敬說道。

聲音和_圖_書蒼老中帶著威嚴。

「你愚鈍？？」聖人看著呂淵：「你聰明得很呢，不過做人太聰明也不好，薛平就是太聰明了。」

「承蒙何萍搭救，才僥倖逃生。」呂淵跪在地上低聲說道。

「所以說女大不中留啊，現在做蜂后的是薛平的那個女兒對吧？」聖人繼續問道。

慢慢滑落。

「你是對自己問心無愧，還是對朕問心無愧。」聖人嘆息道：「還是說，對薛平問心無愧呢？」

所有的前因後果利弊得失，盡在對方心中，你所開口的一切，只是徒增厭惡。

「朕和他不一般見識。」

聖人一步一步來到呂淵面前，用腳抬起他的頭。

「你問心有愧嗎？」

呂淵的這番說辭，如果放在當初，那自然是邏輯嚴密，絲絲入扣，並且還有一些在明面上不能說的道理，那就是因為薛平身死，失卻聖眷，人走茶涼，而薛鈴身為薛平的獨女，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有些引火燒身，即使聖人不說話，也會和*圖*書有人自覺幫聖人處理掉。

隨著四散而飛的信鴿，新的江湖榜被散發到了神州的各個角落。

但是只有當真正打開的時候，你才會知道，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大更新。

就算說聖人出手，呂淵根本就不敢防禦，但是聖人一腳，直接讓呂淵整個人騰空而起，然後重重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上。

「你這趟去南邊辦事，這事情辦的是不怎麼樣啊。」聖人沉聲說道。

「臣問過何萍，但是何萍沒有告訴微臣。」呂淵回答道。

「陛下說笑了，在下那點微末的武功，陛下又不是不知道？」呂淵跪在地上額頭冒汗地說道。

而事情最終也是這樣發展的。

呂淵跪在地上，微微顫抖，肺腑劇痛，剛才聖人那一腳，是真的踢斷了他幾根肋骨。

聖人看著呂淵：「你見到她了嗎？」

呂淵繼續說道。

「但是你是朕的臣子，吃著朕的俸祿，一身所學，榮華富貴，都是朕給的。」

他一步步走下自己的蒲團，來到了跪在前面的呂和_圖_書淵身前。

「我又不是你們肚子里的蛔蟲，哪裡能夠知道你們的心是紅是黑？」

「未曾見到。」聖人說道。

「奇了怪了。」聖人看著呂淵。

「而錦衣衛中，薛鈴是最好的人選，因為她是個女子，所以定然所受懷疑大減。」

但是現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後，呂淵的這層舉動就值得思量了。

「微臣甘願受陛下責罰。」呂淵沒有申辯原因。

「他是草民，是流寇。」

甚至說如今薛鈴還被當做最好的棋子，成了蜂巢的蜂后，替代了曾經蜂后的位置。

呂淵不確定聖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，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。

許多人認為這次榜單大概又是一次例行的更新微調。

「秦那傢伙，知道朕不想失去對江湖的控制，所以故意拿這些東西來噁心朕。」

呂淵點頭。

但是即使這樣，他依然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：「臣問心無愧。」

「但是他唯獨有一點不好。」

「好一個問心無愧。」聖人一腳就將呂淵幾ｈttｐs://ｗww.hｅｔｕbｏok•ｃｏｍ•ｃoｍ乎踢了個重傷，然後遠遠看著這位臣子：「我知道，你們每個人心中都有許多花花腸子。」

「薛平是個好臣子。」聖人繼續自顧自地又說了起來：「朕從小到大，朋友不多，他算是朕為數不多的朋友，也跟著朕走過了不少風風雨雨。」

「誰給了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膽子的？」

因為既然薛平是蜂巢的蜂王，那麼整個蜂巢定然被他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，聖人對於蜂巢的控制自然是遠不如錦衣衛東廠這樣如臂指使，將薛鈴送入蜂巢之內，那一定是如同困龍入大海，定然會受到最好的照顧。

「一朝天子一朝臣，但是榮華富貴是要享一輩子的不是嗎？」

「也快要死了。」

看著呂淵的官袍和官靴，拿腳輕輕踢了踢呂淵的身子。

「臣問心無愧。」

「怎麼一轉眼的功夫，就到了蜂巢那邊？」

而前往蜂巢這樣的兇險之地卧底，那更是幾乎必死之路。

提到薛平這個名字，整個大殿之中的空氣都幾乎寂靜了下來。

「我且問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