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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當然。不用管我了，你自己上班去吧。」

「不，我學編程。」

下單並且掃碼收款之後，王衡轉身去做奶茶。

「兩位，要喝點什麼？」

「你想做什麼事情啊？再說了，錢不夠問我要啊。」

到了商場，他的第一次嘗試失敗，那裡的金拱門暫時不需要兼職。但第二次嘗試就成功了，旁邊的奶茶店正好需要短期員工，而且當天就可以上崗試試。

「味道也沒問題，」店長吸了一口，不禁問道，「你是不是以前干過？」

韓奕萱與宋曉霞碰面之後，就開啟了逛街模式。要好的閨蜜之間，總是有無數聊不完的話題。從上午聊到中午，找個地方吃了一頓快餐，然後再找帶座位的奶茶店，繼續。

王衡嘆了口氣：「沒辦法，上了大學還有很多事情想做呢，不提前開始攢錢可不行。」

「商場，」王衡顯然是早就想好了，不假思索地道，「金拱門之類的地方，應該會招兼職的服務員。」

於是接下來在開始和*圖*書工作的同時，王衡就暗暗琢磨起來了。像是剛才那樣的言行，應該還在正常範圍內，遠遠達不到因果律bug的程度吧？

聽王衡這麼說，韓奕萱不禁抬頭看著他，低聲問道：「你怎麼知道我喜歡？」

掏出手機，他看了一眼，感覺額角似乎又有一滴冷汗。

不過緊接著，王衡又想到了那個「時空管理員」的忠告——不能跟原本的性格相背離，至少不能背離太過嚴重。

走到小區外的路口，王健忽然問道：「你打算去哪兒工作？」

王衡點了點頭，換了店長的位置。在上崗之前，店長也給他講了如何使用點單系統。況且有曾經干這種兼職的經歷，他並不擔心在熟人面前出糗。

「這麼巧？」店長拍了怕他的肩膀，「那這一單交給你，從點單到製作，可以嗎？」

做奶茶並沒有什麼技術含量，但凡是找個學習能力過關的年輕學生，多教幾遍也就差不多了。不過王衡的上手速度明ｈｔｔps://m•ｈeｔuｂook•cｏｍ.cｏｍ顯突破了常規水準。他只看了一遍，就操作得行雲流水。

王衡當然不可能說自己上一世干過奶茶店兼職，只是簡單答道：「老闆，我高三剛畢業。」

王健不由問道：「這麼早，你要幹嘛去？」

「烏龍烤奶茶，少糖，少冰，我猜這個比較對她的胃口。」

韓奕萱與他對視了幾秒，又低下了頭：「那好吧，就這個。」

如果真是十八歲的王衡，這時候肯定要說一句「編程靠腦子不靠手指」，不過此時的他卻只是微笑以對，並沒有駁老闆面子的衝動。

————

韓奕萱獃獃地盯著他，微張著嘴，似乎震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
不到一分鐘，兩杯奶茶都製作完畢，送到了倆女孩的面前。

「那我就要椰果奶青，」宋曉霞碰了一下旁邊的閨蜜，「小萱，你喝什麼？」

量奶，量糖，加冰，加水，搖雪克杯……整套動作找不到什麼紕漏。甚至包括插吸管，手指不接和圖書觸，隔著吸管的包裝紙就插好，並且完整取掉包裝紙。

櫃檯後面有兩個人，一個是店長，見她倆進來笑著在問：「兩位小美女，要喝點什麼呀？」

王衡的臉上掛著微笑，眼神卻相當平靜，讓人瞧不出什麼端倪。

見兩個少女匆匆離開，而店裡暫時沒有其他顧客，店長攬著王衡的肩，笑道：「看你們這樣子，好像是有故事啊！」

「在這喝，還是打包？」

王衡開了門，答道：「找工作。」

宋曉霞有些不懷好意地眯著眼，問道：「你這兒，有什麼推薦的？」

王衡擺了擺手，就此告別了父親。他要去的地方和父親上班的路線不同，自然只能一個人去。不過對於實際心理年齡早已奔三的王衡而言，實在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
不等父親說完，王衡就打斷道：「知道，我帶了身份證的。」

「呵……」

「對了，去那種正規商家做兼職，你可不能就這麼傻乎乎地去——」

「猜的。」

店長兩邊瞧了瞧，笑道：「你ｈttps://ｍ.ｈetuｂｏｏk.ｃｏｍ.cｏm們認識嗎？」

「算了，我相信你拿得出來，」王衡瞥了他一眼，「但你還是給自己留點吧，免得點卡都買不起。」

宋曉霞點了點頭：「同班的啊！」

韓奕萱沒有回答，扭頭就往外走。只是邁步的同時，少女抹了一下眼角，而這個小動作並沒有逃過其他人的注意。

王健頓時愣住了。過了兩秒，他有些詫異地道：「你之前不是說，等高考結束以後要好好玩兩個月嗎？」

等了一會，宋曉霞又看著他問：「你覺得她喜歡喝什麼？不推薦一下？」

王衡插好吸管，將奶茶交給她。

這一天早上，王健依舊與往常一樣，帶著一臉的不情願踏上了去工作的路。但出門的時候，他卻看到兒子已經站在門口換鞋了。

韓奕萱仍舊迴避著與他的視線接觸，於是又是宋曉霞在說：「在這喝吧。」

「你拿得出來？」

但走進奶茶店的那一刻，兩人都愣住了。

「就這麼看不起你爹？」

於是王衡穿上圍裙，就開始了自己的店員生ｗｗｗ•heｔuｂｏok.coｍ•ｃom涯。

「那也不錯啊，你手這麼靈活，敲鍵盤肯定沒問題。」

王衡笑了笑，正要隨口應付過去，卻突然感覺到褲兜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。

「好喝嗎？」宋曉霞瞥了王衡一眼，問道。

店長是個約莫三十歲的男人，陌生臉孔。面帶微笑，聲音里透著熱情，很正常。但旁邊那個負責製作奶茶的店員就不太正常了。

「王衡！」宋曉霞不由得叫出了聲。

【這是來自時空管理員的緊急提示……】

「哦？那你打算學什麼專業啊？」店長有些好奇地問道，「跟飲食飲品這方面相關嗎？」

「我……」韓奕萱匆匆避開王衡的目光，低著頭看菜單，卻連一個字都沒看進去。

一邊聊著，父子倆換好鞋子出了家門。

韓奕萱接過了那杯少糖少冰的烏龍奶茶，只吸了一口，就閉上了眼睛。

「啊？」王健撓了撓頭，「你小子，準備得倒還挺充分。」

「這邊的菜單上主推的幾款，我個人認為都不錯。而且今天有活動，椰果奶青特價，您可以試試這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