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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孫睿敏所在的那一桌，則是男生女生都有，她旁邊就是堂弟孫興思。

孫興思：「王衡能吃？」

王衡：「還是拿你舉例。面前擺著一沓百元大鈔，而且沒有法律和道德風險，你肯定會伸手去拿。從客觀行為上定義，這也算是『喜歡』，但和你遇見蘿莉的情緒肯定不一樣吧？」

孫興思拍了拍巴掌，大聲道：「同學們聊得怎麼樣？精神交流也不能代替物質食糧啊。我已經訂好了隔壁餐廳的位子，味道口碑挺不錯的，咱們現在出發吧？」

王衡咽下了嘴裏的牛腩，笑著反問道：「你覺得，什麼叫喜歡？」

孫興思看了看不遠處的另一桌。王衡也正拿著筷子夾菜，只是另一隻手還拿著手機，一邊吃一邊看手機。王柯正在跟他說些什麼，他笑了下，不知道在聊什麼……

孫睿敏又問：「那如果有一個喜歡編程的女孩子，你會喜歡她嗎？」

王柯更是抓耳撓腮了：「王老師，你換個例子行不行……」

「你怎麼又用我舉例子……」和_圖_書王柯猛然反應過來，「等等，你的意思是她不喜歡你，只是盯著你的錢？」

王衡頷首道：「當然，可以從主觀和客觀的角度去劃分。主觀上，喜歡是一種感情，比如你喜歡蘿莉，那麼每次遇到可愛蘿莉就像是感受到了春天的陽光，心情都跟著愉悅起來。」

孫睿敏瞪著堂弟，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：「找對象，最重要的是臉嗎？還有身高，那能吃嗎？」

王衡：「假設你認識了一個女孩，每個月的可支配現金比別人多出一大截，樣貌還湊合，關鍵看起來很老實很容易掌控的樣子，那麼，你會不會想要跟這個女孩子談一談試試？」

王衡深切地感受到，臉皮太薄絕對是自己的致命弱點之一。

對於孫睿敏的追問，王衡只是簡簡單單地「嗯」了兩聲，試圖繼續看手機。但孫睿敏還在說話，他這時候低下頭去就有點太沒禮貌了。

孫睿敏夾了一塊盤中牛腩，低聲對身旁的堂弟說：「現實？謝謝你的hetubook.com.com誇獎。」

孫睿敏小聲回答道：「你們班的這群男生裏面，最值得關注的就是他。」

「不是。」

孫睿敏眨了眨眼，正要再說什麼，卻被她堂弟的聲音打斷了。

王衡：「好吧，假設條件如上，而且那個女孩正好是14歲呢？」

孫睿敏：「為什麼拒絕戀愛呢？只對編程感興趣嗎？」

王衡：「你理解我的意思就行。總之，如果把『喜歡』定義為主觀上的感情，那麼孫睿敏對我的態度絕對不是喜歡。」

王衡不禁吐槽道：「你是魯玉嗎？」

王衡：「不知道，沒見過。」

「為什麼啊？」孫興思有些不解，「要說長得最帥的，最高的，都不是他吧！」

孫睿敏：「編程能賺來吃的。」

見他回答得如此乾脆，王柯不由一愣。可是稍微分析一下，就不得不提出異議了。

「既然這麼受歡迎，那你以前談過戀愛嗎？不是吧，沒談過？」

————

王柯正氣凜然地使勁點頭：「那當然可以！」

在等菜的和*圖*書時候，孫興思見姐姐的視線還在往某個方向飄，便忍不住低聲問道：「姐，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個王衡了吧？」

孫睿敏咽下了那塊牛腩，撇了撇嘴：「像他那種死硬宅男，到三十歲都不一定能脫單吧？我願意跟他試試，已經算是做慈善了好么？其實說到底，我也是受夠了油嘴滑舌的渣男，想看看那種老實男孩究竟是什麼樣子而已。放心，我又不是詐騙犯，他吃不了多少虧。」

王柯忍不住問：「你為什麼會懂這麼多？你真的沒跟女孩子談過戀愛？」

此時，第一道菜上桌，大家嬉笑著紛紛動筷。

王衡放下筷子，攤手道：「算了，你的情況有點特殊，拿你當例子沒什麼意義。總而言之，我絕對沒有那麼大的魅力，一上來就讓孫睿敏那樣的精明女生倒追。她真正對我產生興趣，是在談到比特幣，付翰文說我有錢投機之後。」

王衡總結道：「女孩子如果真的喜歡上一個男生，在大多數情況下，第一反應並不是立刻展開攻勢。她們往往比和圖書男生更委婉，更迂迴。越是喜歡，越是膽怯，這才是常態。」

「因為……」這次輪到王衡撓頭了，「嗯，我自學過心理學。」

王柯扭頭看了一眼孫睿敏所在的那桌，聲音壓得更低了：「不會吧？這才第一次見面啊！」

王柯：「我看她主動找你說話，剛才都差點搶了我現在這個位子啊。這還不叫喜歡你？」

王衡原本以為，在聽到唐和興的揭短髮言之後，女生們就會對自己敬而遠之。可是不知道為什麼，孫睿敏似乎更有興趣了。

「你怎麼老拿我舉例子？」王柯義正辭嚴地抗議道，「而且我早就說過了，對老女人不感興趣的！」

王柯好奇問道：「那是什麼？」

王衡迫不及待地站起身，響應道：「走！」

孫興思摸著胳膊點了點頭，然後捂著嘴說：「但是老姐，你只知道王衡能賺錢，可他的家境呢？如果家境不好，就算自己再能幹，未來也會很辛苦吧？」

孫睿敏白了他一眼：「談個戀愛而已，又不要男朋友買車買房，家境重要麼和_圖_書？你要知道，上學期間就能賺錢，談戀愛的這段日子里會很滋潤的。」

————

隔壁的餐廳，桌子不像咖啡館那樣可以隨意挪動，自然就只能分桌而坐。王衡毫不含糊地選了全是男生的一桌，並且還拉著王柯一起，沒有給某些女生留任何位置。

「用他的錢嗎？」孫興思吸了口冷氣，「老姐，你可真現實。」

孫睿敏：「為什麼沒見過呢？你們班裡應該也有女同學的吧？」

王衡：「沒錯。」

孫興思點點頭：「就是錢包瘦一點而已，是吧？」

王衡聳了聳肩：「明白就好，不用講出來。」

王衡吃第一口菜的時候，就聽到了身旁的王柯在低聲對自己說：「王老師，剛才那個女生是不是喜歡你啊？」

「老姐，你這是欺負老實人啊！」孫興思感嘆道。

王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
王柯撓了撓頭：「呃……這個還需要下定義？」

孫睿敏掐了一下堂弟的胳膊：「你小聲點，別讓人家聽到了。」

孫興思恍然大悟：「我明白了，你看重的是money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