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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琪淡然道：「當不起你的敬佩，嗅覺敏銳的不是我，是剛才出門的那孩子。」

「什麼？」路琪眉頭一皺，發覺事情好像有點出乎意料，「你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？」

路琪：「？」

用什麼樣的說法，能搪塞路琪的追問呢？

「哦？」路琪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，「你的意思是，比特幣要漲了？」

覃猛當即豎起了大拇指：「厲害，不愧是路總監，有的時候嗅覺比我們這種專業投資人都敏銳！」

王衡忽然嘆了口氣，滄桑而疲憊地說：「其實是因為……太累了。」

葉尋並不是那種隨意任性的女孩子，稍稍表現出了憤怒之後，她很快就道歉並且轉移了話題。而且關於財產、家業之類的事情，葉尋統統避而不談，讓王衡想繼續「真誠提醒」都做不到。

之後，服務員端上了牛排與意麵，兩人一邊吃一邊聊些關於蓉都和校園生活的閑話，這頓晚餐就這樣波瀾不驚地過去了。

而負責新手游研發的一組技術總監路琪，則遇到了一件相當出乎意料的事情。

「那就好，我確實買了一點點https://www.hetubook.com.com，這樣可能會賺一點小錢吧。」

付款的時候，葉尋猶豫了一下，沒有再刷信用卡，用現金付了賬。

覃猛不由一愣：「你說啥？」

王衡在一旁默然看著少女的神色變化，略微有些欣慰。

王衡當機立斷道：「其實確切來說，我已經有女朋友了。」

「就前些天的事情，是以前就認識的女孩。很早就有好感，後來發現她也在蓉都，就在一起了……」

「沒關係，都說了現在不缺錢嘛……」

只是眼下這情況，該如何過關呢？

「它不是要漲了，是已經漲了！最低點不到九百元一枚，現在都升到一千多快兩千了！」

「你要辭職？為什麼？」

路琪撇了撇嘴：「原來是睡懶覺，我還以為你是想找女朋友才不想上班呢。」

很快，王衡搞定了好評，把手機屏幕展示給服務員看。按照活動規則，服務員給他們打了九折。

可到了這時，他卻發覺，面前這位姐姐的神色終於變了。

覃猛搖了搖頭：「如果你投了的話hｅtuｂoｏｋ.ｃｏｍ•coｍ，那我必須表達一下敬佩。雖然很不想承認，但這次，我大概是真的看走眼了。」

路琪：「談戀愛可是要花不少錢呢，就這你還敢辭？」

交涉失敗，王衡有些惆悵地離開了辦公室。而就在他開門的瞬間，有一個衣冠楚楚的西裝男人閃身走了進來，正是風投部門的投資總監，覃猛。

王衡頭也不抬地答道，依然忙著寫評文。

「關於你前些天說的那個比特幣……」覃猛扶了一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，「你投了嗎？」

今天來公司之前，他總結了一番上周目的教訓，其中最關鍵的一點，就是不能讓四人團中的某個姐姐捏住自己的經濟命脈。所以接下來的賺錢活動，就要盡量避開路琪的項目。好在比特幣的這一波收益很快就能入袋為安，這就給了王衡相當足的底氣，以後大概用不著靠寫代碼這樣的工作來積累財富了。

路琪皺起眉頭，微微眯著眼，眉間似乎籠罩著一層陰霾。檀口輕張，依舊清雅的嗓音卻透著一絲陰沉：

見對方的態度堅決，王衡嘆了口氣：「好吧……既和圖書然您堅決要我留在這摸魚，行，我也不是不會摸。」

————

剎那間，她已然明白了王衡的意思——父親的公司既然無法拯救，她不再是那個家財萬貫的千金大小姐，那麼消費習慣就必須要改一改了。

王衡拿起手機，當場開始寫好評——這家的環境和味道都還不錯，在他看來，給個熱情洋溢帶感嘆號的好評也不算昧良心。

「想走，可以。但必須等到比特幣的投資回籠以後再說。在把錢還給我之前，每個周末來我這兒報到。」

路琪：「買比特幣這事，我是完全交給他的。他就坐在我門外靠左的工位上，待會你可以找他聊聊投資心得。」

服務員：「是這樣的，當場就可以用。」

路琪輕輕搖了搖頭：「還是讓你留在這更讓我放心。」

葉尋不禁愣住。

路琪：「我攔著你把書帶到辦公室來看了嗎？在學校自習，和在公司自習，能有什麼區別？」

另外，因為路琪的情況和裴寧樂又不一樣。倉鼠只說了不能無理由拒絕，可沒說不能辭職吧？

「好的，那麼等我一下。」

覃猛已然徹底愣住了和圖書——本以為能藉著比特幣這個話題撩妹的，現在是怎麼回事？妹子建議去撩漢？

到了結賬的時候，葉尋爽快地拿出了信用卡。可就在她要刷卡付款的時候，卻被王衡攔住了。

過了幾秒，葉尋忍不住道：「王衡學長，您用不著這樣的，我來付款啊。」

「就是因為你付款，所以才幫你省一點。」

王衡當然不可能實話實說——在公司最大的區別和危險，是你。

路琪：「什麼事？」

王衡指著收銀台旁的一個公示牌，問道：「我剛剛才注意到，只要在網上發布帶圖的好評，就可以兌換優惠券是么？」

這樣看來，這丫頭大概能適應家境的變化了吧？

王衡撓了撓頭：「您是不放心我？可我就算不在這裏工作，您也知道我的學校在哪，不用擔心我卷錢跑掉吧？」

又到了新的周末，企鵝大樓里已然不缺忙著加班的員工。

路琪站起身，反問道：「有什麼問題嗎？」

王衡：「周一到周五要上課趕作業，周六周日要跑公司來，這種生活夠了。我現在不那麼缺錢了，也就用不著再逼努力。我的室友周末都在睡和-圖-書懶覺啊，我也想睡懶覺。」

路琪戲謔道：「加班加點是程序員的基本功，划水摸魚難道就不是了嗎？你雖然不是正式員工，但只要在這辦公室里多坐一天，就能多領一天的薪水。寧願不要這份薪水，也不在辦公室里無所事事，你的覺悟這麼高啊？」

路琪坐在辦公桌后，瞪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王衡，試圖從那張清秀的臉上讀出一絲痕迹。可是那張臉上分明是一片平靜，宛若古井無波。

以韓奕萱為藍本，王衡故意說得含糊其辭，免得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露餡。

在此之前，葉尋雖然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，自以為有了足夠的覺悟，可是直到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覺悟有多麼淺薄，以至於請客吃飯的時候居然還保持著以前的付錢習慣。

王衡：「我畢竟是學生，還是學業為重嘛。」

王衡：「因為我感覺，這個項目需要我做的工作，我基本上都已經做完了。剩下的要麼是不適合交給我這樣的臨時工，要麼就是不適合我……」

覃猛關上門，來到辦公桌跟前，擺出了自認為無懈可擊的微笑：「路總監，我想打聽一件事情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