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二章 抱歉，我選擇拒絕
裴寧樂微微嘟起嘴：「這麼明顯，還推理能力呢？都說了別把我當傻瓜嘛……」
這樣想著，葉尋忽然覺得，自己可能需要找個家教了。
在本地貼吧里找大學生來給自己做家教，應該更好吧？
電話那頭的葉尋有些糾結，說：「王衡學長，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當一下兼職家教……您是學計算機的，數學一定很好吧？我有個朋友，需要輔導一下數學……」
王衡：「再見。」
獨自回到家裡，葉尋打開電腦，點開千度搜索頁面，輸入了「蓉都」和「家教」這兩個關鍵詞。
葉尋：「應該沒有了……那，學長再見？」
於是王衡說道：「抱歉，我現在不是很缺錢，也沒有當家教的打算。」
王衡沒有動筷，只是盯著她的面孔，不禁幻想——假如坐在這裏的是韓奕萱，肯定還要試探著問那個年紀小的朋友是男孩還是女孩吧？
在千度上打廣告的機構，可靠么？一時間，對於網路廣告行業幾乎一無所和圖書知的少女陷入了沉思。
然後，少女就低頭吃菜了。
說完，他掛斷了電話。
少女抬起頭，勉強微笑一下：「笨鳥先飛嘛。」
葉尋轉入的這所學校設有宿舍，但她是走讀生。畢竟新家距離學校很近，而且要是住不慣宿舍那又是個不小的麻煩。
他接通來電，對著手機問道：「有什麼事嗎？」
霎時間，千度就搜出來了上百萬條網頁鏈接。
「哦，對啦！說到分賬，這是上個星期的份，濤哥昨天給我的。」
裴寧樂摸了下後腦勺：「無所謂嘛，小細節，小細節而已。」
少女眨了眨眼：「會有點不安嘛。我總覺得，看到我視頻的人越多，就越有可能在現實中被認出來。要是那個騙人的營銷計劃繼續下去，說不定會有麻煩吧？」
下課之後，又有三個女同學圍了過來。看到葉尋對著數學練習冊發獃，其中一個開口贊道：「葉尋同學真的好認真啊……」
按理說，能夠在重要hetubook.com.com的地方打廣告讓別人看見，應該是商家很有實力的體現了。但換一個角度，打廣告的成本，說到底都需要讓消費者分攤吧？這樣的機構會不會收費更高呢？
說著，裴寧樂把一沓百元大鈔塞到王衡手裡。但過了兩秒，她又把這些錢搶了回來，數了數，均分成兩半，然後將其中的一半再塞回去。
聽完，王衡卻有些疑惑：「就算那個營銷計劃繼續，你也只需要唱歌吧？會佔用更多時間嗎？」
晚餐時間，王衡與裴寧樂在校外的小餐館里，點了不少東西。一邊吃，一邊閑聊，悠然且保持著距離的晚餐時間。
比如……幾個月前才度過了高考，如今正在重點大學上大一的某位學長？
王衡眉毛一挑：「喲，推理能力有進步啊。」
「這樣啊……」葉尋的語氣里顯然充滿了失望，不過依舊禮貌，「抱歉，打擾學長了。」
「怎麼可能！」另一個女生立刻就說，「太謙虛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了啊，看你的樣子就不是成績差的那種人。」
在一個「前女友」的面前，接到另一個「前女友」的電話，是怎樣刺|激的體驗？如果是個單純的少年，此刻面色大概難免會有些不自然。可是王衡並不單純，一點都不。
就在這時，王衡的手機鈴聲響了。他拿出手機一看，顯示是葉尋的來電。
而且現在看來，光是靠著學校里的課堂，在數學上要取得好成績難度實在有點大。其他的科目要好一些，但需要背的東西也很多……
可是如今家庭深陷困境，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樣不計性價比，直接找最好也是最貴的輔導老師。那麼，有沒有更物美價廉的選擇呢？
裴寧樂忽然問道：「是比你年紀小的朋友打來的電話嗎？」
王衡思索半晌，點了點頭：「嗯，確實是個風險，而且就算去掉那一塊分賬，你現在的收入也夠了。」
「那麼這道題的解法，就跟我們昨天講過的那道題一樣，這個橢圓方程…https://www.hetubook.com.com…」
滑鼠挪到第一個鏈接上，葉尋卻忽然間發現了小小的字體，淡淡的顏色，標記了「廣告」倆字。
葉尋卡殼了幾秒，弱弱地道：「是啊……您放心，我會給您工資的，跟市面上的其他家教差不多的……」
葉尋沒有再吭聲。她覺得不太好解釋，因為自己以前上的學校並不以高考為目標，所以學習的方向都不太一樣，做的題目並沒有這麼多令人頭疼的變形。幸虧選的是文科班，要是理科班，物理化學什麼的恐怕更要抓狂吧？
王衡：「沒關係，還有別的事情么？」
猶豫片刻，她點開了貼吧。
面色如常，語氣平靜，毫無波瀾。
再往後的題目，對於少女來說也是同理——她看得出來這道題在考什麼，但究竟怎樣才能做出來，那就無能為力了。
圓錐曲線，葉尋在原來的學校里當然也學過，基本概念是知道的。但不知道為什麼，此刻老師寫在黑板上的題目卻相當奇怪。雲里霧裡地聽了好一會，葉尋算是和*圖*書明白了，原來要解開這道題就必須繞好幾個彎。可是，這彎到底是怎麼繞過來的？這邏輯關係到底怎麼一回事？
這丫頭，現在敢動的資金肯定不多——有了這樣的判斷，那麼該如何選擇說還用得著說么？就算以世界線糾正機制的標準，錢不夠所以談不攏，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吧？
「第五個視頻已經上傳了，我覺得，應該會比前面幾個的播放量更多……」說到這裏，裴寧樂偷偷看了他一眼，「我覺得要把更多精力放在視頻上，而且需要更多時間給自己充電，所以就跟濤哥說了，以後只做駐唱，那個營銷計劃就結束了。」
王衡看著手上那薄了一半的百元鈔，哭笑不得：「你就不能先分清楚再給我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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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數學課開始以後，她發覺，自己是真的跟不上老師講課的進度。儘管已經在很努力地聽講，試圖理解老師的每一句話，然而效果很令她心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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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尋的擔憂成真了。
王衡：「你說的這個朋友，是不是你自己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