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掏出手機一看，來電顯示是路琪。

王衡：「數學，最重要的是邏輯思維。不過既然不是要鑽研數學專業，只是考試拿個高分，倒用不著那麼麻煩，只需要把那些套路全部練熟就好了。簡單來說，就是刷題。」

過了半個多小時，十二道題被做出來了七道，剩下的五道只開了個頭就推不下去了。見狀，王衡摁住了她手裡的筆，把那幾張試卷拿了過來。

這麼說著，王衡站起身來，翻開了教輔資料。為了指出重點，他需要和葉尋看同一份資料。但在這個過程中，他始終保持著與少女的距離。

葉尋並沒有穿校服，而是跟第一次見面類似的襯衣、小裙子和中筒襪。而被剪短了許多的頭髮也做了改變，劉海向兩側分開，露出光潔的額頭；頂上扎了個小辮，顯得格外俏皮可愛。

少女無奈道：「是啊，我以前沒怎麼做過這樣的題目。」

王衡解釋道：「熟練度高了，遇見類似的套路自然就知道怎麼和*圖*書辦，做題的正確率和速度都能提上去。而且只要挑合適的題目，需要刷的題也不會太多。」

王衡一向不喜歡無準備之仗。

因為一周目你大學上的就是英文專業——王衡當然不會這麼說，他有的是理由。

「沒有意外的話，應該會……」王衡小心翼翼地問道，「路姐，您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我嗎？」

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以後，在校門口的咖啡館里，王衡見到了坐地鐵過來的葉尋。兩人坐下的座位，正是上次聯誼的位置旁邊，靠窗的二人桌位。

然後她默默地做題，王衡在對面默默地看著。

王衡：「大致上，每天兩張卷子就差不多了。關鍵不是題目的數量，關鍵是每一道題都要吃透，最好弄個錯題本，把自己寫錯的題目抄上去，包括自己是怎麼錯的，還有正確思路是怎麼樣的……越是重要的題目，越是要盡量詳細一些。」

路琪：「我剛才算了一下，如果現在賣的話，www.hetubook.com.com我一開始投給你的10萬就會變成36萬……」

這個星期六，在葉尋過來之前，他已經買來了全套的高中文科數學教輔資料，還有兩套模擬題。在這些題目里，他甄選出了十二道題，難度適中而囊括的知識點不少。

他把自己選好的題目攤在少女面前，道：「先做這些，我看看你的基礎。」

路琪打斷道：「是啊，你說了你不去公司，那明天呢？你應該會過來的吧？」

不過王衡只是瞥了一眼，打過招呼，就不再多看了。不管少女的模樣帶來怎樣的心緒波動，至少表面上他不可能如此輕易就露出破綻。

王衡扳著手指頭數道：「除了數學，你要考的就是語文、英語、文綜。這三門裡，你的語文基礎肯定不差，再加上文綜，需要的就是背。只要理解教科書上的思路，把各種知識點背下來就好，這個，我相信你的記憶力。然後英語，對你來說應該更沒難度……」https://www.hetubook.com.com

「明白。」葉尋點了點頭，捉起筆，如臨大敵。

「還可以。話說路姐啊，我昨天應該給您說過，今天我不去公司……」

「好了，閑話少說，我先把知識點盡量串起來給你講一遍。高中數學一百多個知識點，而且人家出題的時候，會把多個知識點連起來出題，所以對它們必須做到爛熟於心才行。」

葉尋想了想，有些犯愁：「可我要學的不只是數學，還有其他科目啊。」

王衡：「我有社交恐懼症。」

他接通了來電，「喂」了一聲，就聽到電話那頭的御姐戲謔道：「今天的懶覺睡得怎麼樣啊？」

「刷題？」葉尋嗓音一顫，臉色白了一分。

「對，就這些。」

這次，就輪到王衡打斷她的話了。

少女點點頭：「沒錯誒……」

「是這些畫了圈的題目嗎？」

路琪沉吟半晌，道：「確實，有很重要的事情，不過跟工作沒關係。」

先摸底，再因材施教。雖然以前沒真正當和_圖_書過家教，但他可以上網查查這一行前輩們的策略。

王衡：「什麼？」

葉尋眼前一亮，也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麼，連連點頭：「我明白了，電影里的天才黑客都是你這樣的！」

但如果男生有了合適的借口，非常「合情合理」地拉近了距離，那麼時間一長，女生往往會習慣。結果，就是兩人之間不僅是安全距離縮短了，親密度也升高了。

王衡此刻要做的，就是有意識地避免這一點。所以他在講知識點的時候，落腳點與葉尋足足隔開了將近一米。他是伸直了胳膊，又拿著筆，才指到了教輔資料上的內容。

經過一周目的實踐，他對於男女關係中的很多小手段算是相當精通了。以實際經驗來看，女生與男生相處的時候，通常會有一個安全距離的自保意識。如果男生距離自己太近，會讓女生有種不安全的感覺。

葉尋有些好奇地問道：「你怎麼知道我英語水平還可以的啊？」

就這樣講了幾分鐘，葉尋扭頭看了他一眼，和圖書有些困惑地問：「我身上有不對勁的地方嗎？」

葉尋試探著問：「你說的不太多，到底是多少啊？」

感覺到自己褲兜里的手機在震動，王衡下意識地走進不遠處的洗手間。

葉尋問得更清晰了：「你為什麼要離那麼遠呢？」

路琪深吸一口氣：「錢。我剛剛看到，比特幣漲到將近三千元一枚了，我們還不賣嗎？」

王衡：「那麼，是跟什麼有關係呢？」

「哦，您說這個啊，」王衡頓時鬆了口氣，笑道，「相信我吧，現在還不到時候。」

王衡：「……你說是就是吧。總之我剛才講的那些，你消化一下，做完這些習題。然後……呃，我接個電話，你先做題。」

「路姐，放寬心，交給我來，好么？」

「嗯，錯了一半，」王衡點評道，「看得出來這些知識點你不是沒見過，但放在題目里，你繞不過去。」

「因為你以前上的是私立學校，應該是那種以國外留學為目標的吧？在這樣的學校里，你的英語水平肯定不會差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