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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了燒烤，王衡搭了一輛計程車，先把韓奕萱送回到家裡，又把路琪送到酒店，然後獨自回家。

好不容易爬上樓梯，來到家門前，他拿出鑰匙，捅開了那扇老舊的防盜門，然後就對上了父親的視線。

司機笑著擠了擠眼睛：「林妹妹的那種嗎？」

客廳里的燈還亮著，電視也開著。父親坐在沙發上，似乎正在看電視。

「我本來還在想你和那個路姐的未來，結果今天你就又弄回來一個女孩？你怎麼想的！」

王衡：「那你現在想要什麼？」

到了目的地，王衡付錢開門下車，扶著被撐得滿滿當當的肚子，往家裡走去。

父親低頭看著他，一時間無言以對。

「我是不是忘了什麼……」

王衡：「你怎麼血口噴人呢？」

王衡沉思片刻，終於想起自己忘掉的究竟是什麼東西。

它縮在一個透明的小塑料盒裡，那盒子本來裝滿了小瓜子，如今只剩下了一堆嗑剩的瓜子殼。

半晌，終於長嘆道：「你這逆子……」

他坐在副駕駛位上，看著熟悉和*圖*書的小城街景，默默將車窗摁下一小半。靠在椅背上，任由冷風吹在臉上，感覺終於輕鬆愜意了許多。

司機回想著先前兩次停車，那兩個女孩下車時的表現，讚歎道：「我是過來人，看得出來……她們兩個，好像都跟你關係不錯啊。你先別說，讓我猜猜看！一個是妹妹，一個是女朋友，是不是？」

好在路途不遠，留給司機的騷話時間很快就沒了。

王衡：「……算是吧。」

王衡斷然道：「賺錢，我只對賺錢感興趣。」

「你是不是想把我弄死？」倉鼠從盒子里跳出來，義憤填膺地指著他，「從前天下午一直到剛才，整整四十二個小時！四十二個小時啊！」

「你和女孩子一起出門，怎麼回來的時候……」中年男人歷經滄桑的腔調里多了一絲費解，「把自己的肚子搞大了？」

「行吧，我反正洗個澡準備睡覺了，你明天還要上班，也早點睡吧。」

「我的錯我的錯，唉，是不是餓著了？來吃點？」王衡從身旁的茶几和圖書上拿了個小零食，遞到倉鼠面前。

王衡抬頭望天：「又不是為了我奮鬥，你也是為了自己的待遇嘛……」

王衡反問道：「要不然呢？你覺得我應該幹什麼？」

王衡回想了一下。前天下午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，他就順手把背包的拉鏈拉到頭了。這樣一來，被關在包里的倉鼠自然是不可能出來，畢竟拉鏈從裏面是拉不開的。

倉鼠：「水，給我點水，我不餓，就是有點渴。」

父親更詫異了：「你跟兩個漂亮女孩出門，結果什麼都顧不上，就顧著吃？」

「那你為什麼不提醒……」說到一半，王衡就意識到問題所在，「哦對，有人在旁邊，你沒法提醒我。」

面對著父親的質問，王衡扶著肚子嘆道：「只能說你想多了……」

王衡：「吃撐了而已。」

王衡：「這有什麼好說的……不想談就是不想談唄。」

父親已經上班走了，家裡只剩自己一人。那麼，干點什麼好呢？

倉鼠擦了擦嘴，抬起頭，不屑地望著他：「方便行動？是方hetubook.com.com便剝削吧？」

倉鼠：「我幹活拿的是小瓜子，你拿的是錢，還說不是剝削？才七十萬就要給我弄叮叮，太可怕了，等你真有錢了以後還有沒有人性啊？」

於是王衡找了一瓶農婦山泉，扭開，往瓶蓋里倒了點水，然後把瓶蓋放在倉鼠跟前。

不過此時，他盯著自己的兒子，呵斥道：「你這逆子，還好意思回來！」

身旁的司機忽然問道：「小夥子，你好厲害啊。」

父親一臉詫異：「不想談戀愛？為什麼？」

父親：「那你對什麼有興趣？」

然後刷牙洗臉，神清氣爽地從衛生間里出來，感覺整個人都解放了。

王衡：「？」

王衡嘆了口氣，沒再說話。

王衡撓了撓頭：「抱歉，不過你自己沒法出來嗎？」

翌日上午，王衡醒來之後，第一件事就是跑衛生間里痛痛快快地清空了昨晚的存貨。

王衡：「然而我沒興趣。」

————

父親：「可我看那兩個女孩，好像都挺中意你的啊？」

王衡：「？」

他在客廳里找到自己的背包和圖書，拉開了拉鏈，把裏面的東西統統倒在沙發上。除了筆記本電腦、換洗衣物和兩本書，還有隻憤怒的倉鼠。

這麼說著，王衡脫了衣服進衛生間，以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澡。他沒什麼別的想法，只希望趕緊躺在床上，不想再多站哪怕一分鐘。

然而下一秒，倉鼠一爪子把那東西拍飛。

在重力的牽扯下，腸胃的負擔實在有點重。

倉鼠：「呵呵，隨時都能找到我，然後『叮』一聲催我幹活？這還不叫剝削？」

倉鼠攤開兩隻小爪子，委屈得都要落淚了。

王衡：「……表妹。」

一切收拾妥當以後，王衡躺在床上，正要入睡的時候，父親卻又進來了。

「我啃不動板栗！」

小東西扒著瓶蓋一頓吸。

父親盯著他，忽然長長地嘆了口氣，眼神頗為複雜：「沒幹什麼，那就好……」

這時，父親打量他的目光，也定格在他的腹部。

「咱們聊聊。」他坐在了床邊。

司機一拍方向盤，回過味來：「不對啊，你妹妹怎麼跟你不住一起？該不會都是你女朋友吧？和-圖-書」

王衡躺著不想動，嘴裏解釋道：「路琪和韓奕萱都是我朋友，絕對不是女朋友，麻煩老爸你一定要搞清楚這件事，我壓根就沒談戀愛，也不想談。」

「所以你為什麼要把包放在客廳？怕你爸聽到，我喊都不敢喊！而且我還試著開你的電腦你知道么，可是它沒電，沒電啊……你能不能想象到一個人被關在小黑屋裡，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的那種絕望！」

倉鼠指著背包咆哮：「你為什麼要把拉鏈全拉上，一點縫隙都不留！這還是個帆布包，厚厚的帆布，超耐磨！超耐磨！」

這時，王衡說道：「我覺得有必要給你弄個通訊器，微型的那種，隨時都可以和我聯繫，以後就不會出現這種尷尬的情況了。而且，這樣也方便以後的行動……」

父親苦口婆心道：「我是不反對你談戀愛的。大學生談戀愛太正常了，而且你現在自己就有了一定的經濟實力，花著自己的錢談戀愛，誰都不能說你什麼。但你不能一次談兩個啊，再有錢也不能幹這種事啊！」

王衡：「您想聊什麼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