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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裴寧樂揚起笑臉：「這個也不錯是吧？還沒完呢！」

雙馬尾少女可憐巴巴盯著自己的模樣，不得不承認，確實很可愛。但並沒有強到崩斷王衡的理智之弦的程度。

而裴寧樂拉著王衡到樓上之後，就讓他坐在椅子上，然後解開了自己的雙馬尾。

於是少女無奈道：「我真的不想管什麼派系之類的，能不能誰也不得罪？」

徐夏霞：「完全不得罪，那是不太可能的。不過你要是這樣想的話，我可以盡量不選邊站，保持獨立……」

裴寧樂搖搖頭。

「這樣子，也好看嗎？」少女指著自己的髮型，稍稍歪著腦袋。

「對啊，就像剛才那樣，兩條髮辮的位置跟耳朵差不多高度，就是比較正統派的雙馬尾。如果把髮辮弄得高一些，就是這樣……你覺得怎麼樣？」

說話間，裴寧樂對著梳妝台又紮好了雙馬尾，然後轉過身面對著他。

因為扎得比較松，所以這次解開重來更快了一些。而這一次少女的髮型，又變成了下雙馬尾，也就是辮hetubook.com.com子位置在耳朵下面的那種。

於是王衡很自然地說：「要不然我們換個地方吧……我送你回去？」

樓下，經紀人徐夏霞依舊在看著電腦。光是聽樓上兩人的對話，肯定聽不出什麼不正常的端倪。

王衡摩挲著下巴點評道：「也很好看，而且可能更適合你唱歌的時候……」

裴寧樂：「好不容易扎一次雙馬尾，我想試試不同的風格，哥哥幫忙參考一下可以么？」

裴寧樂：「你不會把我送過去就走吧？」

安靜了一會，裴寧樂突然「啪」地一聲拍了下自己的胳膊。

裴寧樂：「什麼意思啊？」

吐槽的同時，裴寧樂又湊了過來，像是討摸的小寵物一樣，低下臉晃了晃腦袋。

安靜了幾秒鐘之後，王衡反應過來，猶豫著伸出手，在少女的腦袋上摸了摸。

王衡：「……卡哇伊？」

這樣一來，少女看起來就成熟與文靜了許多，從幼稚的小姑娘變成了文藝少女的風格。

「哥哥只會說這和-圖-書幾句嗎？」裴寧樂嘟了一下小嘴巴，「好看，可愛，很好看，很可愛什麼的……要有點創意呀！」

王衡頓時沉默了。

王衡：「不同的風格？」

王衡揉了一下胸口，一本正經道：「好看，非常好看。」

「徐姐還在忙呀？」裴寧樂跑過去看了看她的電腦屏幕。

裴寧樂指了指幾步遠處的長椅：「沒多久呀，剛剛一直坐在那兒的。」

王衡：「你帶筆了嗎？」

說完，王衡便和裴寧樂在長椅上坐下了。只是少女轉身見拂過面前的髮絲，那躍動著的清香氣息，讓他沒法不在意。

「那，哥哥覺得這樣可以么？」

少女回到梳妝鏡前，鬆開鞭子，又重新紮起了一個髮型。這次依然是雙馬尾，但兩條鞭子並沒有佔據全部的發量，只是分了一部分。也就是說，腦後的許多髮絲都披散著。

裴寧樂吐了一下小舌頭：「徐姐也不太放心我，所以她跟我一起回蓉都了，這會兒還在屋裡等我回去呢。」

王衡：「你是今天坐飛機回來的吧？明天一和-圖-書大早又要走，這樣會不會太累了？」

王衡不禁有些擔心：「你在這學校里都能迷路，這麼趕時間，不會出問題嗎？」

王衡與裴寧樂走進那間公寓房的時候，果然，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徐夏霞。

但王衡知道，此刻已經有點不正常了。

「是啊，有點累呢……」裴寧樂嘆了口氣，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盯著身旁的人，微微蹙眉，似乎有些惆悵的樣子。

這種髮型王衡當然是一點都不陌生，像是遠坂凜、明日香，以及……雪菜？她們似乎也都是類似的髮型。

裴寧樂微笑著，用頭頂蹭了蹭他的掌心，就像一隻撒嬌的小貓咪。

徐夏霞：「我正在看這幾份通告。時間撞了，像是故意的。」

徐夏霞：「就是說，他們在讓你做選擇。比如說這兩檔欄目是直接競爭的關係，播出時間一樣。結果這次連錄製時間都撞一起了，還同時給你發通告邀請。你要去的話，只能選其中一個。」

少女這麼說著，拍了拍徐夏霞的肩膀，便拉著王衡上樓梯去了。

髮和-圖-書辮的位置高了許多，看起來好像又變幼了兩歲，更萌了。

所以說，究竟是為什麼會寧願這麼累呢？

王衡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，誇獎道：「可愛，很可愛！」

王衡有些疑惑：「你想幹嘛？」

昏暗的路燈下，少女的目光閃閃發亮，彷彿借來了夜幕之上的星輝。而那句「簽在哪裡呢」更是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。

這位職業經紀人依舊是一身幹練的長褲西裝，腿上隔著一台筆記本電腦，顯然還在工作。聽到門口的聲音，她抬起頭，打了個招呼：「裴小姐，王總，晚上好。」

徐夏霞解釋道：「當然有區別。娛樂圈裡也是分派系的。就比如說這兩個台是不同的派系，這幾家網媒也是不同的派系……」

裴寧樂點了點頭：「當然啊。」

聽了一番解說之後，裴寧樂只覺得愈發頭疼。

「哎呀，有蚊子！」

王衡聳了聳肩：「所以沒法簽啊，不過沒關係，以後有的是機會。話說，你在這兒站多久了？」

裴寧樂眨了眨眼：「如果我選了哪個，或者選和_圖_書另一個，會有什麼區別嗎？」

九月份的蓉都夜晚，蚊子當然不會缺席。繼續坐在這裏聊天，毫無疑問，就是在喂蚊子。

於是他謹慎地問道：「徐姐在那裡嗎？」

等他縮回手之後，少女又開始換髮型了。

「那就沒問題了。」

徐夏霞瞥了一眼，笑了笑，繼續看向電腦屏幕——反正有她在這裏盯著，樓上與樓下也沒有牆壁隔開，算不上孤男寡女處一室，出不了什麼問題。

裴寧樂忽然湊近了一些，低垂著臉，默然不語。

————

「那我們坐下吧。」

雖然此刻兩人的行為都沒有越線，但相比於一周目，不得不承認，裴寧樂似乎……更會玩了？

坐穩之後，裴寧樂繼續說道：「其實我只有今天晚上有空。明天下午還要拍一組照片，說是宣傳用的，所以明天一大早就要上飛機了。」

「不還是一樣嗎？」

尤其是兩人坐下的剎那間，那聲風鈴一般清脆的「哥哥」，更是忍不住令人心猿意馬。

「嗯嗯，保持獨立就好。那徐姐你繼續看，我還有點別的事哦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