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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三家公司的規模都很小，員工數量沒超過三十人的，而且清單裏面提到的各種業績，都是不用千度根本查不到的。三家公司簽約的藝人加起來也就十幾人，其中成績最好的也就是三線明星，而且還是早就過氣了的那種。

韓奕萱補充道：「安至的總部現在連人事部都沒有，就是因為沒有需求。」

「最貴的公司八百萬，最便宜的只要五百萬嗎……」王衡坐在轉椅上思索片刻，抬起頭微笑道，「小萱，你幫我省下的那七百萬，算是有用武之地了。」

當然了，她所在的這家名為竹堂文娛的公司，已經被原老闆賣掉了。老闆都跑路了，員工們自然要好好考慮一下未來的前途。

那年輕男生穿著一身休閑裝，似乎很是隨意，但那模樣，任千雁不得不承認確實是有點帥。不過他身旁的那個嬌小女孩子，顏值好像更出彩。

那空靈的嗓音，還有曲調里縈繞著的憂鬱和彷徨，讓任千雁有些入迷。儘管這首歌已經聽過很多遍，但和圖書那種淡淡的感動依舊未曾褪色。

「能讓我們簽下來的，應該沒什麼名氣吧？」

她當然知道，最開始發掘裴寧樂的，就是面前的王總。那麼像裴寧樂這樣有獨特風格的璞玉，王總是不是能發掘出更多呢？

當初抱著對娛樂圈的幻想，進入這家公司，才發現娛樂圈的水比自己想象的更深。原來在那些一線二線的明星之下，還有那麼多不出名的小藝人。娛樂圈是個殘酷的名利場，而像自己這樣的小人物，壓根連入場的資格都沒有。

任千雁不由一驚，這才發現原來徐總已經到了，其他同事們都在鼓掌歡迎……歡迎誰呢？徐總身旁的那個年輕人嗎？

徐夏霞注意到了這個細節，但當然不會說。她只是裝作無意地看了看周圍，問道：「王總不考慮換個更好的辦公室嗎？這裏好像有點小……」

終於，那位徐總走過來，拍了拍手大聲道：「大家會議室集合！稍等一下，我們馬上開始。」

畢竟身為重生者，他和*圖*書以後也會有一些難以對別人解釋的舉動。與其到時候再想辦法瞞過一大堆下屬，還不如只在總部保留少部分心腹。尤其是韓奕萱這樣的，反正以後，就連未卜先知這種事也可以透露給她。

————

徐夏霞點了點頭，已然有所明悟。

既然老闆有這門心思，那麼她自然應當配合。

「也不知道有沒有出道……」

王衡想了想，又說：「這三家公司，我比較中意第二家，就是報價六百萬的這個。他們成立時間短，沒什麼業績，員工普遍也年輕一些。這樣的公司，風氣應該比較好。」

徐夏霞：「可是這也意味著公司里上上下下都缺乏經驗吧？」

於是徐夏霞笑道：「我明白了，王總。」

這時她才意識到，同事們熱烈的掌聲和歡呼，並不是因為新老闆，而是獻給那位人氣不低的新晉創作歌手。

徐夏霞陪著笑道：「您說得沒錯，確實，這樣更方便管理……」

「我們公司可能要簽人了，」身旁一個愛八卦的和圖書男同事如此議論道，「小張他們被安排了新的職務，就在猜，可能新簽的是個歌手。」

任千雁站起身，看到周圍的同事們也紛紛起來，朝著會議室走去。她跟在大家後面，扭頭一看，卻見那位徐總快步走出了辦公室。

大概，是要去迎接那位幕後老闆吧？任千雁暗暗猜測著。

王衡微微一笑：「白紙一張不是更好嗎？找一群老油條，徐姐你在給自己的管理增加難度啊。」

新來的公司CEO，任千雁見過，那是一位姓徐的姐姐。看起來精明強勢，不怎麼好相處的樣子。而今天，徐總召集大家開會，據說幕後老闆也要出現，還有個很重要的事情跟大家宣布。會是什麼事情……同事們各有猜測，留言不斷。

任千雁靠在牆角里站著，沒去管周圍同事們在說什麼，只是默默戴上耳機，聽起了收藏夾里的第一首歌，裴寧樂的《迷途》。

王衡擺了擺手：「沒關係，安至科技目前完全沒有擴張的需求。把有項目有實事的wwｗ.ｈｅtubｏok•ｃom.ｃｏｍ機構擴充好就行了，這裏沒必要非得搭個架子，平白燒錢又沒什麼用處。」

大家無話可說，而掌聲更加熱烈了。

王衡又道：「而且關鍵還有一點，我以後可能也會找一些有潛力的藝人，跟咱們公司簽約。對於這些藝人，我希望用更自由更有針對性的方式去培養，而不是用行業里簡單粗暴的老規矩套在人家身上。」

這時，徐夏霞大聲道：「我旁邊這位，是我們公司的新老闆，王總。還有這位肯定不需要我再介紹了……裴寧樂，就是我們公司的新簽約藝人！」

王衡：「沒錯，扁平化管理嘛。下屬的子公司隨便招人，總部，寧缺毋濫。」

畢竟這裏擺不下那麼多座位。

突然，身旁的同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
王衡：「買公司的錢很快到賬，你們可以和這公司去談下一步了。」

竹堂文娛現存的正式員工，總共也就24人。當然加上徐總就是25人了。不過這裏的會議室並不大，這麼些人在裏面難免有些擁擠，除了幾和_圖_書個主管級別的以外，其它人都是靠牆站著，沒有座位。

同事們還在議論著，而任千雁並沒有參与進去的興趣。

實際上這三家公司的所有實際資產，全部打包加起來恐怕也不到一千萬。但轉讓公司的時候難免有些溢價，更何況是娛樂這種格外能添水分的行業。

任千雁坐在工位上，感覺頗有些心神不寧。看看周圍的同事們，似乎也是一樣的狀態，大家都沒什麼工作的心思。

「明白！」

至於任千雁，她已經在考慮著該怎麼提辭職的事情了。

徐夏霞和韓奕萱齊聲答道。

等等，那女孩不是裴寧樂嗎！

韓奕萱的工作效率不低，而徐夏霞的效率更高。很快，她倆就挑出了三家最合適的公司，把表格送到了王衡面前。

徐夏霞恭敬地點點頭：「我明白了，王總，好一個寧缺毋濫！」

韓奕萱下意識得挺起胸脯，臉上也掛起了自信的笑容。只是少女今天的襯衣略微有些緊，這個姿勢引發的副作用，就讓王衡不禁咽了下唾沫。

任千雁呆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