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猶記得第一次與fof的創始人魏凱碰面時，這哥們還處於一種焦頭爛額的狀態，為了拉投資搞得自己心態快要崩潰。也正是因此，魏凱當初對王衡的態度非常友善而謙卑，那是面對資方爸爸的狀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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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機笑著問道：「同學你考得怎麼樣啊？有沒有信心上清北？」

「飄了啊……」

「沒什麼能阻擋你玩遊戲了嗎？哈哈哈……」

很快，計程車到了目的地。

說著，王衡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葉康。

走出考場的時候，葉尋的步伐頗為急切，甚至有些競走的意味。她快步衝出學校，在路邊搭了一輛計程車，直奔自己家的方向而去。

憋了好一會，魏凱只是又說了幾句場面話，便轉身離開了。

葉尋幾乎沒有猶豫，就先迫不及待地點開了王衡的微信，看到了那一條：

這時，沈葉熙又問道：「那麼我們要不要適當轉手fof的股票？」

沈葉熙當即表態：「好的，我這就訂去魔都的機票！」

葉尋拿出錢包付了款，下車直奔家裡。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

沈葉熙想到了自家老闆的預判事迹，頓時收斂了笑容：「您覺得fof未來會發展受阻嗎？」

「你們去吧，我就不去了。」

「王總，別來無恙啊。」魏凱笑著舉了舉杯子。

王衡一直都知道，人是會變的，但如此鮮明的變化出現在一個人身上，他見得還真不多。

司機：「哦，蓉都也好啊，川大？」

本就揚起的嘴角，笑得更開了。

過了一個多小時，宴席結束，王衡與兩位下屬會合，坐上了回程的車。他們下榻的酒店距離宴席地點並不遠，走路也就十幾分鐘。但為了體面，還是租了一輛奧迪，用來代步。

「這下，可真的沒什麼障礙了啊……」

這麼一想，王衡安排父親多多出差，是不是也有所圖呢？

【我這邊的簽字儀式搞定了，等我回蓉都，咱們再打一場？】

開車的是葉康，副駕駛位上是沈葉熙。而身為老闆的王衡，自然是坐在後排。

王衡忍不住笑了：「何止是發展受阻？他和圖書數學模型構建得不錯，但現實不會貼合模型，你得讓模型貼合現實才行。這兩年還好，多過兩年，fof的業務能不能撐下去都是個大問題……」

曾經共同擼串暢聊人生，但現在兩人面對面，卻只有猜忌和尷尬……

聽著司機侃侃而談，葉尋只是笑了笑，沒有說太多。時不時地「嗯」一聲作為回應，也沒有解釋自己進了那個學校卻並不打算學計算機。

急促的鈴聲，讓轉著筆發獃愣神的葉尋猛然驚醒過來。她意識到，自己的高考終於結束了。

到了家裡，拿出手機，果然，又有王衡與父親發來的微信。

「叮鈴鈴鈴鈴鈴——」

葉尋坐在沙發上，雙手捂著臉，還是壓不住滿臉的笑容。

然後，再點開父親的微信。

葉尋答道：「對啊。」

然後魏凱盯著他，欲言又止。

「魏總也是，發展不錯呢……」

而如今，面對宴席中的一眾投資方，魏凱絲毫不露諂媚之色，反倒頗有些高傲。

最後的這一門英語，對她來說實在沒什麼難度可言。不僅和-圖-書把所有題目全部做完，並且檢查了兩遍，就這還能剩下一點時間用來發獃。

司機：「你們今天就考完了是不是？」

講了好一會，趁著等紅燈的時候司機看了一眼車內後視鏡，忽然說道：「同學你好像也蠻開心的嘛，是不是高考結束可以好好玩了？」

司機左手把著方向盤，右手比了個大拇指：「不錯不錯，有前途！我聽說程序員好像挺好找工作的，工資待遇啥的也不錯……」

【小尋高考還順利吧？抱歉，我沒法趕回來了。這邊的事情完了之後，還要去魔都看陌拜的狀況，那也是一家做共享單車的公司。好在老闆的出差費給得相當大方。說實在的，我以前當老闆的時候都不會這麼大方。】

王衡也不說話，只是淡然微笑著。

葉尋：「對，最後一門。」

少女笑著回復：【一場哪夠？我要跟你大戰三百回合！】

葉尋：「電信科技大。」

王衡微微一笑，也拿起酒杯，跟他輕輕碰了下，然後各自喝了一小口。

在場唯一不那麼主動的投和_圖_書資人，就是在本輪融資中僅僅跟投了一小筆的王衡。

因為葉尋之前提到了電信科技大，司機就以為她是打算學計算機的，自然而然就腦補了這女孩喜歡的是電子遊戲。

葉尋當然希望自家父親賺到更多的錢，事業上要是能東山再起就更好了。而另一方面，眼前的這個暑假，她偏偏又不希望父親回來盯著自己……至於理由，那還用說么？

王衡：「飄得太早了，他以後會吃大虧的。」

車程很短，不過在到達之前，王衡忽然嘆了口氣。

有趣的是，這群投資人倒是忙著巴結魏凱——當然了，這些手握資本流向的大佬也不會諂媚，只是熱情友善得有些異乎尋常。

至於葉尋在說「再也沒有什麼能阻擋我」時那頗有深意的微笑，其真實的含義是什麼，陌生的司機當然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猜到。

葉尋微笑道：「是啊，再也沒有什麼能阻擋我了。」

而葉康沉默不言，只是看了看車內後視鏡里那張年輕而清秀的臉龐——人雖然年輕，說起話來卻有種什麼都見過的感覺，https://www.hetubook.com.com倒像是個老投資人，這感覺實在有點奇怪。

王衡：「當然是魏凱。」

路上，司機忽然問道：「同學，你是高考的吧？」

發獃的時候，葉尋就在想象——高考結束以後，這個沒有作業沒有任何壓力的暑假，該如何度過呢？

葉尋：「不知道，但我也不想去那裡。我想留在蓉都。」

沈葉熙回頭瞥了一眼，確定老闆是有事情想傾訴，才搭話問道：「您說誰飄了呢？」

魏凱與各位投資人碰了一圈的杯，有兩位大佬還敬酒了不止一次……在有人離場上廁所的間歇期，魏凱終於端著酒杯，來到了王衡跟前。

那當然是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啊！

沈葉熙笑道：「您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，fof還什麼都不是呢。現在已經是估值幾個億的創投圈新星了，當然會飄啊。」

王衡：「用不著這麼急著賣，離價值最高點太遠了。不過，以後的融資我們就沒必要跟投了，重點關注陌拜吧。這一家更務實，能撐得更久一些。」

沈葉熙連忙拿出手機，在記事簿里添上老闆剛才所講的要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