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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呃……」

「我就說嘛，」高成懊惱地坐到中川後面，「早知道在車站就買一份了。」

「我到A餐車坐了一會，」中川擠出一絲笑容，視線掃過高成的便當還有橘子，張了張口，遲疑道，「之前這個座位好像是空著的……」

乘務員驚喜道：「你是醫生？」

高成無奈地坐回去，下一刻臉色卻變得古怪起來。

中川莫名其妙地看向高成，結完賬收好錢包，匆匆繞著高成離開餐車。

「不行的，這個行業，要是被顧客知道就完了，」大叔離開座位道，「不要再找我了，接下來有很多事情讓你煩了，加油吧。」

中川咽了口唾沫，又小心地把椅背放回原位，繼續假裝吃橘子，等到乘務員從旁邊經過才放下橘子重新翻找大叔口袋。

乘務員從過道經過，中川臉色微變，隨手拿起一本雜誌，默不作聲地翻看起來。

……

中川眉頭緊鎖，默默看著大叔走出A餐車。

B餐車，高成猶豫地站在櫃檯邊。

「先生，這裏的便當都是定價的。」

和小哀的便當幾乎是天堂ｈｅtubｏok•com.coｍ和地獄的差別，而且價格還比正常價幾乎貴一倍，就算有錢了也不該這樣浪費的……

隔了這麼久，系統終於又有動靜了。

……

中川心中著急，嘴上只能幹笑著附和道：「是啊。」

「應該比車上要便宜吧？」

8號特別車廂，乘客們大都開始睡覺，中川緊張地穿過過道，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最前排坐下，旁邊靠窗正好是那個中年大叔，靠在椅背上睡得很熟。

「真的不行。」幾名餐車服務員感覺自己快要瘋了。

「不能便宜嗎？」

後座一名刀疤臉男子被弄醒，不滿地踢了一下椅背，模樣兇狠地瞪向中川。

「你真是纏人啊，醫生，」大叔無動於衷道，「不是僱主就是不行。」

「21點34分到，比預定時間晚了三分鐘……」乘務員回應道。

「先生，」服務員無奈道，「這裏的便當價錢都一樣。」

這時，車廂門打開，一名乘務員從8號車廂過來，不停朝兩旁問道：「對不起，各位旅客中，有誰是醫生嗎？」ｈtｔｐs://ｍ.ｈetubook.ｃoｍ•com

「這怎麼行？」中川看了眼吃飯的大叔，惆悵地點起一根香煙，「要是我老婆拿到照片的話，不只是離婚，也沒辦法呆在醫院工作了……」

中川走進B餐車，看了看讓兩名服務員疲於應付的高成，擠上前挑了一袋橘子。

中川緊繃著身體把外套藏到一邊：「我在車站報攤買的，已經吃完了……」

「哼！」

中川心神不定地抓著外套在高成過道對面坐下，雙手還有些發抖，想要找剪刀剪開外套口袋，注意到高成卻不得不縮回了手。

「那個，」高成忽然站起身，指了指中川放在椅背網兜里的便當盒，「這種便當車上好像沒有賣，挺有名的。」

「好的。」

美女服務員穿著粉紅色衣裙，白色圍裙，頭上戴著白色的小圓帽，看著已經磨蹭了十幾分鐘的高成，微笑服務間頭都是大的。

「真是頭疼啊，」高成拿起一份便當，「這種便當不怎麼好吃的樣子，就沒有其他類型的了嗎？」

A餐車，兩名中年男子靠在吧台邊閑談，髮際線和圖書過高的中年大叔喝著粥，對旁邊時髦的西裝男似乎不太感冒。

「打擾一下，請問幾點可以到站？」8號車廂後面一名女乘客叫住了經過的乘務員。

車廂內異常安靜，中川緊張地脫下大叔外套，急忙蹲下身子，拿出事先準備的注射器還有藥瓶，找到大叔右腿腳踝注射藥劑。

「去賣身吧……不然就只有和老婆離婚了吧。」

中川從錢包里拿出銀行卡：「我刷卡。」

「這樣不是就可以好好和那個年輕女孩在一起了嗎？」大叔扯過紙巾擦嘴道。

「所長，」中川頓了頓，頭疼道，「那些照片你打算多少錢賣給我老婆？我付雙倍給你。」

「只能找醫生的。」乘務員失望地搖了搖頭，繼續前往下一個車廂，「請問有誰是醫生嗎？」

做完一切后他總算鬆了口氣，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，卻發現後面一個站起來拿行李的大媽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。

「抱歉。」

「歡迎光臨，」美女服務員鬆了口氣，連忙招呼道，「一共是600元。」

這些人真是的，餐車幹嘛安排那麼多漂亮妹和*圖*書子？結果好像不買就沒面子似的。

7號特別車廂，高成一臉肉疼地吃著便當盒飯。

「你根本沒錢，」大叔嚼著雞蛋道，「像你這種人全都是靠老婆起家，我見多了。」

「的確是可以，但她的父親呢，卻沒有自己的醫院，」中川苦澀笑了笑，懇求道，「拜託你了……」

「那我要怎麼辦才行？」

「哦。」高成扒了一口飯，「這邊人比較少，你不介意吧？別誤會，我買的也是特等票。」

「你好，」高成朝中川點頭笑了笑，「之前我們還在餐車那邊見過，沒想到你剛好坐在這裏……」

「那個，」高成看到沒人回應，忙叫住著急的乘務員，「發生什麼事了嗎？」

「看我年紀就知道不是了，」高成瞟了中川一眼，「不過實在不行我也可以看看。」

「那個，」高成看了眼中川，繼續道，「給我拿一份最貴的便當……」

「那個，就不能便宜一點嗎？」

「那種照片……我老婆看到的話……」

雖然餐車服務員都很漂亮，但東西實在是貴，幾個橘子就要600日元，便當也比車站那hｔtps://m•ｈｅtuｂook.ｃoｍ.com邊的貴了不少。

「是你自作自受。」

「是嗎？」高成咬著手指，「那就一份便當，一袋橘子好了……我也刷卡。」

西裝男叫中川淳一，是一名外科醫生，大約40歲左右，灰色西裝，原本應該是很有風度的成功人士，這會卻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咖啡，臉上滿是愁緒：「不能再考慮一下嗎？我覺得條件也算不錯的了……」

聽到乘務員的聲音，中川身形一頓，回頭看了看，連忙拿了個橘子剝開，裝作正常乘客的樣子放下腳踏板，把椅子往後靠放鬆。

在事件方面系統還從來沒有出過錯，看樣子和剛才乘務員的異樣有很大關係……

後座的刀疤男還有大部分乘客都在睡覺，沒有人注意角落這邊的動靜，然而中川還是著急地一邊找東西一邊留意周圍，出乎預料的，中年大叔竟然將底片縫在外套衣服內側，根本拿不出來。

他看了看左右，放下橘子，抬起手肘用力撞了一下大叔，確定大叔不會醒后，急忙在大叔外套口袋裡翻找。

「不介意。」中川臉色說不出地難看，拿著大衣外套便想去洗手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