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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柯南當偵探

作者:貓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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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56章 小小細節最致命

第0256章 小小細節最致命

「是!」
「當然,」中川收起外套,不耐煩道,「已經夠了吧?我不可能是兇手……」
這位看樣子就算見過中川也不會說了,不過也不要緊。
中川臉色沉重。
「說的也是。」
大家其實都挺不容易,即使看起來光鮮,背後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,這位醫生只是一時想不開走上了錯路而已。
「我好心協助你破案,結果卻被當成兇手。」
「我先告辭了!」
高成重新坐下來,抖了抖外套口袋,頓時一陣清脆的零錢硬幣撞擊聲響起。
強忍著反胃感,中川板著臉盯著高成。
「你好,」高成將椅背還原,起身問道,「之前這裡是不是也有個人?」
「嗯?」
高成面容愣住,驚訝問道:「你看到的是我?」
高成提前精神:「和他在一起的人你還記得嗎?再看到的話能不能認出來?」
中川神色陰沉到極點,嘴唇微顫道:「這些說明不了什麼吧?」
頗為失望的是,果然沒人記得中川,只能等乘務員找8號車廂的目擊者來認人。
高成感受到中川話語中的自信,微微皺了皺眉頭。
「我知道……」
「裏面有磁帶的隨身聽,對應濾嘴的香煙,對應眼鏡盒的眼鏡,還有眼藥水……缺的東西基本都在這裏了,差的只有照相機底片……醫生,你拿走了底片吧?」
中川背靠著座椅,事到臨頭卻完全不像之前在餐車見到大媽時的憤怒,對著高成居然生不起氣來。
高成思索著讓服務員先離開,留下列車長帶上門后,再次走到8號車廂,正好問話的乘務員也跑過來找他。
事實上他覺得這次最倒霉的就是碰到了高成,哪有人一開始就覺得他是兇手的?還一直裝傻套話……
還是有辦法對付中川的,死者遺物不是在中川身上就是在車上垃圾箱里,看中川的樣子顯然還沒機會丟掉,實在不行開門見山硬來也沒什麼。
中川正色起來,替高成考慮道:「要是在下一站之前找不到兇手就破不了案了,你這個名偵探的名聲也會受損的……和-圖-書
高成看了眼挺怕屍體的列車長,沒有揭穿,讓開身形讓服務員看清被害人模樣:「怎麼樣?有看到過這人嗎?」
中川面容僵住,和高成對視一會,搖頭哈哈笑道:「真是服了你,我自首吧,就是我殺了人……才怪,不開玩笑了,就算兇手還在車上,下一站也一定會下車的,還是快點查出兇手是誰吧。」
「不記得了,」服務員搖頭道,「應該是個男人吧,我也沒仔細看,而且客人又那麼多。」
中川冷眼看了看高成,轉身走出餐車。
「到現在還不承認嗎?」高成朝乘務員還有大媽招了招手,「可是看你的樣子,好像也見過這位女士。」
「城戶偵探,你這次是要去哪裡嗎?」
中川目光驟縮,緊緊看著乘務員從8號車廂帶來的大媽,那個之前目睹到他犯罪的大媽。
除開變態殺人犯,很多犯人的殺人動機都是為了復讎或者因為什麼衝突,他能夠理解,但不認同,這不是能夠隨意殺人的世界,不管是普通人還是權貴。
「我知道了,」高成點點頭,「我請中川醫生去餐車喝杯咖啡,你等會帶她過去看看。」
眼前這位醫生的殺人動機大概就是因為被私家偵探抓住了什麼把柄,說不上可恨,但也不能饒恕。
「你好像一開始就知道,兇手的犯案時間是在列車抵達前一站之後,」高成奇怪道,「而且我已經查過了,你和被害人都是前一站上車,是不是很巧?」
沉下心,高成微微閉上眼睛,所有細節再次在腦海里浮現。
「什麼?」中川手心一緊,不得不回頭看向高成,「你什麼意思?」
刀疤男被弄醒,不滿地踢了一下椅背,朝著高成怒視。
迄今為止也經手過不少案件了,犯人各種各樣,有很多實在變態可惡的兇手,也有很多都讓人恨不起來,落合館長、成實醫生……昨天的那個鴻上舞衣勉強也算是,殺人原因是被害人身為醫生卻隨意支配病人生命,為了一篇有著明顯漏洞的醫學論文而開和-圖-書錯葯殺害了和論文不符的病人。
「買600元的橘子還必須刷卡,身上又怎麼會有這麼多零錢呢?」高成輕輕笑道。
「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?」中川迫不及待問道,「拜託了,我怎麼也想不出來。」
「出差。」
中川揉著眉頭苦笑出聲,笑著笑著眼睛不由自主濕潤起來。
餐車裡、7號車廂里、8號車廂里、乘務員室……中川的所有話語所有舉動電影般一一閃過……
才說著餐車入口便有一位大媽跟著乘務員過來,朝這邊指指點點。
高成張了張口,卻不好怪責,看了看輕笑著的中川,沉聲道:「麻煩去垃圾桶找找看。」
「醫生應該很清楚吧?之前一直披在身上……對醫生來說,這件外套是不是有點小?」
「好像看到過,」服務員還不知道中年大叔已經死亡,仔細回想道,「好像和一個人在談什麼照片還有離婚的事……」
「是啊,」大媽理所當然道,「你剛才不就坐在那裡嗎?」
高成站起身,接過遺物一一擺放在默不作聲的中川面前。
「如果口袋裡有被害人的遺物怎麼說?」高成平靜問道。
高成平靜笑道:「不用擔心,時間夠用。」
「城戶偵探,」乘務員小聲道,「只有一個女人說看到可疑男人。」
「那個,城戶偵探,」中川交叉著手指,看向高成道,「調查進行得怎麼樣了?這件命案還蠻複雜呢……」
A餐車,高成帶著中川找了個位置坐下,找服務員點了兩杯咖啡。
「因為我也是個私家偵探,我也幫委託人調查過外遇,」高成一字一句盯著中川,「通常的結果都是離婚,你害怕和老婆離婚所以殺了那個偵探對不對?」
愧疚的乘務員應聲離開,留下高成繼續面對中川。
「我在一家醫院里擔任外科部長,」中川身形一頓,臉上笑容僵硬,「原來如此,不改變一下綁法的話馬上就被認出是醫生了……不過一般人也不會特別去注意這種地方吧?」
為了避免被大媽認出來,他明明已m.hetubook.com•com經夠小心了……
「這個嘛,」高成撐著下巴,「也不算多複雜,在我經手的案子里只是一般難度吧。」
「要是還有下次就糟糕了……」
高成接過服務員端來的咖啡,一邊加奶油一邊問道:「對了醫生,一開始你為什麼要隱瞞呢?好像不想被別人知道自己是醫生……」
「這是怎麼回事?」中川臉上笑容收斂。
「我一直很有信心,」高成點點頭,「別看我這個樣子,說不定可以更快解決。」
乘務員臉色尷尬,走到高成身邊小聲道:「剛才我以為城戶偵探已經破案了,就沒注意……」
在被害人屍體被發現前,中川的確有足夠的時間處理那些遺物,可是之前護著大衣的樣子看起來明明就沒處理……
重新回到8號車廂,2C座位的刀疤男還在睡覺,高成模仿犯人坐到前面的1C座位,踩在放下來的腳踏板上后,假裝剝橘子吃,卻感覺有些不舒服,忙將椅背往後靠。
「醫生之前有說沒見過被害人吧?」高成暫時放下外套的事,平靜看著中川。
中川眼神飄忽,不願意相信地看著高成,緊張笑道:「你……已經有頭緒了?」
中川手指顫動,好一會才他抬起頭看著高成:「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?」
只是心裏既有事情結束的放鬆,也有說不出的悲傷,對未來的人生幾乎一片茫然,鼻子酸酸的,彷彿隨時都要掉下眼淚,急忙沉吟一聲深呼吸一口氣。
刀疤男警惕地看著高成:「我什麼都不知道,也什麼都沒做過,和我沒關係。」
中川看了一眼高成,攪拌著咖啡道:「不過,犯人真的還在車上嗎?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,犯人在前一站上車,然後打了針后馬上就下車逃走了?」
「誒?」乘務員驚訝道,「難道中川先生是……」
差一點就可以成功了,關鍵時候證人居然改口,以前還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。
高成苦笑。
「還不明白嗎?這是只有兇手才會有的想法!你知道被害人在前一站上車,而且跟著www•hetubook.com.com他一起坐上了這列車!」高成從中川手中奪過大衣外套,「恐怕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吧?被害人掌握了你外遇的證據,並且還打算交給你老婆?」
7號車廂,中川沉默著坐在座位上,看到高成靠近也沒有理會。
「職業習慣,職業習慣。」
中川顧不上拿回外套,驚駭地看向高成:「你為什麼會知道?」
「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,」高成坐起身,邀請道,「去餐車喝一杯咖啡怎麼樣?」
「那你為什麼會知道被害人是上一站上車的呢?」高成打斷道。
「居然是因為這個……真是輸給你了……」
大起大落下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,直到大媽離開后心裏還是撲通直跳,胃裡一陣強烈翻動。
「等、等一下,」高成有些反應不過來,拉過旁邊的中川道,「這個人呢?你沒印象嗎?」
「呃,」高成主動開口道,「醫生手上這件外套不是自己的吧?」
大媽盯著中川看了一會,禮貌笑道:「初次見面。」
「為什麼?」中川奇怪道,「難不成……你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嗎?」
「難道你以為這是那個男人的外套?可笑……」
「的確是有這種可能,不過我很肯定犯人還在車上。」高成自顧自地喝著咖啡。
「看來你也明白了,醫生,這位女士有看到你坐在被害人身邊,」高成開口道,「其實你一開始就認識被害人吧?」
「什麼?」
高成疑惑轉向之前盯梢的乘務員。
高成笑了笑:「其實我對醫學方面還算比較了解,醫生那個便當盒繩結的綁法,一般外科醫生都會用,醫生你是專門的外科醫生吧?」
高成攤開手帕拿起橘子皮果筋:「這是我在那裡找到的,但是被害人手上卻沒有味道,吃過橘子的話,就會像我一樣留下味道……」
「你怎麼會知道我是醫生?」中川似乎在心裏放了很久,終於找到機會忍不住問了出來,「可以告訴我嗎?拜託……」
「那又怎樣?」
中川挑了挑眉毛:「連這個都可以知道?」
反正他又不是警察,www.hetubook.com.com沒那麼多顧慮,只是那樣一來就是撕破臉皮沒有退路了……
周圍冷寂下來,高成無奈地繼續喝起咖啡。
眼看著大媽走到近前,中川束手無策,所有的想法都化為虛有,惱羞成怒地朝大媽喝聲道:「混蛋!」
「夠用?」中川查看手錶時間道,「只剩下不到一個小時了……你還真有信心啊。」
高成回到7號車廂,看到中川后,隨意坐到對面。
「你在說什麼?」中川拽緊手指,直直看著大媽,「等一下,我……」
大媽嚇了一跳,看了看乘務員,突然指著高成道:「一定沒錯的,就是這個男的!」
中川也有些意外,沒想到大媽會改口,臉色古怪笑道:「你好。」
明明只要證明中川是嫌疑人就差不多可以破案了……
「城戶偵探,找到了!」乘務員激動喊道,「全部在垃圾箱里!」
「噓,小聲點。」
「剛才在餐車裡,你說過犯人有可能是在前一站上車殺人,然後立馬下車逃走吧?為什麼你會覺得犯人是前一站上車殺人呢?仔細想想,之前還有幾站都可以上車的,為什麼偏偏認為是前一站?」
「我只是個小人物,不喜歡出風頭的事,」中川笑著掩飾道,「我會反省的,下次要是碰到一定幫忙。」
「抱歉,」高成咬著手指,「要不再來一杯咖啡,我請客……」
「哼,」中川忽然笑了起來,認真地看著高成,「如果沒有又怎樣?就算你是名偵探也不能三番兩次地把我當作兇手,如果沒有的話,就向我認錯並且別再找我怎麼樣?」
「誒?」
「這樣啊,還是謝謝你。」
高成笑笑沒有回應,只是用懷裡拿出包裹果皮筋的手帕:「犯人曾經和被害人坐在一起,而且還在旁邊吃過橘子。」
高成走到一邊看向窗外夜景,給這位中年老男人留下最後的一點私人空間。
高成聞了聞自己的手指,順便又抓過中川手臂聞了聞,輕笑道:「你吃過橘子吧?」
中川臉色微變:「因為……」
「名偵探就是名偵探,」中川強笑道,「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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