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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昨天多吃了點巧克力，然後下面的牙齒突然疼起來了……」

「那個，這裏一直都是用掛件區分診室嗎？」

「每天都有刷牙啊，我會注意的……」

「是這樣啊，」高成乾笑道，「小孩好像都挺怕看牙醫的。」

「辦過幾件小案子。」

「好。」

為什麼偏偏趕在有熊孩子過來的時候？

「如果不使用正確的刷牙方法是不行的哦，」金森板起臉認真道，「以後一定要好好刷牙，最好少吃甜食。」

金森點點頭將表格交給助手，自己先一步走進左邊的小熊治療室，等到助手去幫高成治療后，匆忙回到辦公室換好衣服，帶著事先準備的公事包出門。

「媽媽，」小孩注意力轉到了高成身上，好奇看向一邊抖腿一邊翻看雜誌的高成，「他也是來看牙醫的嗎？」

金森填著表格意外道：「城戶君還是偵探啊？有辦過什麼案子嗎？」

「醫生，我需要拔牙嗎？」

「來，用手指著這裏，」女人食指指著眉心，拉住小孩柔聲道，「只要念一句咒語，『不痛不痛』，等會拔牙的時候就不會ｈｔｔｐs://wwｗ•ｈｅtuｂｏoｋ•cｏｍ•cｏm痛了，是船頭的教媽媽的哦……」

「不想拔牙？」金森憋著笑，「總之，先拍張透視，看看蛀牙發展到什麼地步……等會最好再把蛀牙清洗一下。」

高成看著母子身影，不由得摸了摸臉頰。

臨到門口，按住門上搖鈴走出金森牙科，四周看了看謹慎地關上門快步從緊急出口離開。

西裝男愣了愣，順著看向嘀咕出聲的高成，和高成對視一眼后移開視線去櫃檯領葯。

「別亂說話。」

金森從辦公室過來，拉開右邊小熊治療室門帘道：「以前是用1、2區別，不過因為有很多小孩子患者，就換成可愛點的。」

怎麼感覺被當成小孩子看待了？

高成起身走進裡間，怔怔看著掛著掛件的兩間治療室。

高成尷尬地揉了揉眉頭。

金森輕笑著給高成戴上領巾罩衣，放下升降椅椅背後又給高成眼睛蓋上毛巾避免強燈光直射。

口裡滿是怪味的清洗水和口水混在一起也分外難受，可是又不好動彈，好半天才聽到醫生放下鑷子出m.hetubook.com.com去的聲音。

檢查完后，金森移開燈光，升起升降椅椅背：「可以了……城戶君看來很受女孩子歡迎呢，昨天情人節受到了很多巧克力吧」

「是啊，你看大哥哥一點都不怕，你也要乖一點。」

高成已經張著口躺在升降椅上，聽到聲音連忙問道：「好了嗎？」

高成輕咳道：「還好，都是偵探迷送的……」

看著繪本上刷牙的卡通角色，高成無奈搖了搖頭。

隨著一位西裝青年走出來，女牙醫將母子倆叫進去，高成看了眼拉著小孩進入裏面的女人還有到對面沙發坐下的西裝男，手指點了點眉心，靠著角落試著畫圈：「不痛不痛……」

「醫生，應該不用拔牙吧？」

「小熊？」

「請坐，」金森戴上手套口罩問道，「今天感覺怎樣？」

「看過幾次。」

高成擦了擦鼻子，沒想到東京還有不知道他的人。

金森笑了笑，目送著助手離開后，立馬回過身將兩間治療室外的小熊掛件與白兔掛件交換位置。

「這個……」

「瀨川小姐，」金森找到休息室換衣服的和-圖-書女助手，輕聲道，「幫個忙好嗎？有個急症病人來了，說一定要我來處理，可是我現在還在忙……已經拍好片子了，幫我給他清洗一下牙齒就行，剩下的再叫我。」

「城戶先生！」金森拿著登記表朝外面等待的高成喊道，「請到掛著小熊的房間里等一下。」

「好的醫生，」女助手解下圍裙，忽然想到高成，「可是城戶先生還在外面等……」

高成重新拿起雜誌翻看，等到西裝男離開才抬起頭，還沒做什麼治療室內突然傳出小孩殺豬般的哭喊聲。

商業大廈外，高成走到門口又抬頭看了看「金森牙科」的招牌，一臉糾結地拿著一把牙刷還有一本兒童繪本。

高成頭大地閉起眼睛別過身子，緊皺眉頭揉了揉耳朵。

「已經可以了，」金森幫忙升起椅背，「漱漱口吧。」

金森放下筆，看著助手前往櫃檯，忙鬆了一口氣戴上口罩進入治療室。

高成輕呼一口氣坐到升降椅上，看到面前的電鑽連忙別過頭。

還沒到拔牙，光是金屬在嘴裏撥動摩擦的聲音都有一種承受酷刑的感覺，鑷子直接碰觸蛀牙，htｔps://ｍ.heｔubook.ｃｏm.ｃｏｍ像在刀割一樣。

「辛苦了。」

「我知道了，」女助手穿上圍裙，將一袋感冒藥遞給金森，「對了醫生，葯我買回來了。」

「這才只是清洗牙齒，」金森好笑道，「雖然暫時可以不用拔牙，不過牙齒裏面很多髒東西，你有認真學過刷牙方法嗎？」

「嗯嗯。」

金森牙科位於一棟商業大廈二層，金森才給高成做好齒形透視，外出的女助手就已經買葯回來。

「我來就好。」

「張開嘴，張大一點……呀，有點嚴重啊，牙齦發炎了……吃了很多甜食的樣子……」

「啊——！疼！疼！」

「石川小朋友！」

「怎樣正確的刷牙……」

真是夠折磨人的。

牙科辦公室，女醫生金森拿著鑰匙打開柜子抽屜，取出一個公事包，又默默從抽屜里拿過一把保存良好的女士袖珍手槍，頓了頓，將手槍放入公事包藏好后，轉身走出辦公室找到自己女助手。

念咒語有什麼用？這些大人總喜歡這樣騙小孩……不過也好，總算安靜下來不吵了……

「好了，沒事了……」小孩從治療室出來的時候依舊哭著鼻子，最和*圖*書後被女人哄著離開金森牙科。

「……」高成手指頓住，輕咳一聲把雜誌放回旁邊的架子，別過頭看向一邊。

聽到外面推門而入帶起的搖鈴響聲，金森匆匆記錄好表格，朝治療室內蓋著毛巾等待清洗牙齒的高成看了看，再次將門口的小熊掛飾與小白兔掛飾交換回去。

「瀨川小姐，能幫我買瓶感冒藥來嗎？我不停在流鼻涕。」

「醫生，」女助手往隔壁敞開門帘的治療室看了看，發現金森已經出了治療室在辦公室寫報告，「佐助先生的牙齒已經清洗好了。」

「好，有種得救的感覺，」高成苦笑著拿起旁邊的水杯漱口，「舒服多了。」

高成抬起眼皮看了看女人教小孩念咒語，嘆息著搖了搖頭。

「城戶君以前看過牙科嗎？」

「麻煩你了。」

換成以前他現在肯定還在事務所喝茶，要麼就是處理案件，哪個都比來這裏好……

「我們回家，給你買新書包好不好？」

「啊！」治療室內，高成張大嘴巴任由鑷子清理牙垢，手指拽得越來越緊。

這什麼咒語也根本沒用……

「這可不好說哦。」

「可是他倒著在看書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