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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都重要，我們分開調查效率會快一點，」高成原路返回道，「那些刑警里，只有你最讓我放心了，滋賀縣那邊遇到什麼問題隨時聯絡我就行。」

高成沒有立馬回復加賀，看著周圍人多口雜，連忙按住激動的加賀道。

「一樣！」加賀死死盯著手機照片，終於鬆開了手指，聲音隱隱發顫，「和16年前我母親去世后遺留的日曆一樣！備註月份還有字跡，完全一致！」

綿部俊一還是越川睦夫……果然又是這種需要頻繁跑腿的案件。

事後加賀一直沒能聯絡上綿部俊一，只知道對方從事著電力相關工作，全國各地跑動，只有到仙台工作的時候和加賀母親一起。

轄區警署再怎麼也比不上警視廳，加賀基本上等於是放棄了自己的前途。

這還是他頭一次接觸東京的流浪漢。

在他看來，這起案件的關鍵就在越川睦夫身上，這個人的身份就是他接下來的調查方向。

想要確認兩者是不是同一人，現在也只能親自去仙台那邊進行調查了。

「我就不該來這裏。」高成無奈搖頭，出於禮貌問題又不好提前離場，只能這樣熬過去了。

看和*圖*書完演出已經是傍晚，高成和加賀不知不覺又回到了日本橋，當初麒麟之翼事件的起點。

「所以你為了找到綿部俊一，在日本橋警署待了16年……真是厲害。」高成有些佩服。

不過幾年前才見過一次而已，這個女人為什麼對加賀的態度這麼特別？

「已經問過他了，」高木解釋道，「是後來才過來的，根本不知道情況。」

高成視線跟隨淺居博美，目視著對方前往後台。

這一次加賀運氣好碰到了淺居博美，直接要到了2張內場票。

「和一個朋友約好了去明治座看演出。」

這些年來，加賀一直想要和綿部見上一面，想通過對方了解母親在仙台的生活。

當時應該是認出了加賀吧？

實在欣賞不來。

「有些線索是照片無法傳達的。」

「的確漂亮。」

靠近河岸的一處空地上留下了一片燒過痕迹，幾塊焦黑的木塊。

俊朗的帥大叔形象，吸引女人似乎也不奇怪。

加賀突然頓住身形，緊緊抓住高成肩膀，呼吸都急促了幾分。

「看到了吧？」

「應該不用特地跑一趟吧？」高木環顧四周道，「httｐs://ｍ•heｔｕｂｏｏk.ｃoｍ•cｏｍ這裏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……」

「是真的嗎？」

完全就是另一個世界……

「16年？我記得你就是16年前轉到日本橋警署的吧？」

也對，畢竟是調查了16年的線索。

「現在去看戲？！調查怎麼辦？」

時間已經過去了20多天，好在很少有人來這裏，現場勉強還保持著警察調查過後的模樣，當然，更具體的信息他已經看過警方的鑒定照片。

高木那邊恐怕是有得忙了。

加賀的母親很早以前就因為抑鬱症離家出走，直到16年前在仙台去世才傳回消息，當時加賀還在警視廳搜查一課工作。

高成腦海中閃過搜查會議上的說明，閃過押穀道子還有河岸邊流浪漢的命案現場畫面。

是前幾天在劇場門口見到的那個女人。

「現在時間也不早了，調查的事明天再說吧。」

備註十二座橋名的日曆就掛在加賀母親居住的公寓里，猜測應該是綿部俊一的物品。

高成對加賀的反應有些詫異，也沒管肩膀上鐵鉗一樣的手爪，打開手機相冊道：「我拍了照片，從1月份的淺草橋，一直到12月份的wｗｗ•ｈetｕｂｏｏk.ｃoｍ•com豐海橋……」

燈光熄滅，舞台幕布在一陣敲擊聲響中拉開，穿著江戶風格戲服的演員展露在觀眾面前。

「這個地方是特別挑選出來的，遠離人群，出事也不容易被察覺……儘快調查清楚越川睦夫和遇害流浪漢之間的關係吧，應該會有收穫。」

這算是意外之喜了，他原本只是覺得加賀對這些橋比較熟悉，結果居然關係到了16年前加賀的母親。

連續翻看好幾張照片后，加賀神情越來越嚴肅，深呼一口氣看向高成道：「城戶，我想請你幫個忙，能讓我加入搜查嗎？如果備註真的是同一人所寫，這個案子可能就是我16年來一直追尋的線索！」

明治座劇場，加賀拉著高成得意地指了指舞台側方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長發美女淺笑著朝這邊點了點頭。

從小菅公寓現場離開后，高成穿著一件外套和高木又到流浪漢焚燒現場調查。

「聽起來像是在和什麼人密會。」

和柯南系還有金田一系案件都不同，加賀系案件從來不局限在一個地方，需要調查的線索也格外多，基本是從頭跑到尾。

東京的天氣不知不覺到了五六月份，不ｍ.ｈetｕbｏｏk•ｃｏm•ｃｏm用穿太多衣服，但氣溫還是有點偏低，特別是河邊。

旁邊的加賀內心很不平靜，心思同樣不在演出上，從不時改變的坐姿就能看出那種急切的心情。

如果他沒猜錯的話，這一次應該是捲入了加賀警官的案件之中，就如同上次的麒麟之翼案件。

高成拿出照片進行比對，看過旁邊的雜草還有河水，視線轉向不遠處的另一座流浪漢小屋。

「我明天就要去滋賀縣了，」高木苦惱道，「現在是不是先調查清楚押穀道子的情況比較重要？搜查本部那邊……」

高成很快就移開了目光。

……

「好吧，」高木哭喪起臉，「城戶你現在要去哪？」

高成回頭看了看還留著胡樁的加賀。

打發走震驚的高木，高成又打了個電話回事務所，說清楚情況后便前往日本橋和加賀見面。

「詳細點告訴我，拜託了！」

「我媽和家裡的親戚相處得很糟糕，」加賀靠著護欄說道，「因為她以前做過陪酒女，所以經常遭到抨擊，我爸出去工作也幾乎不在家，只有她一邊養我，一邊獨自承受親戚的欺凌，精神才會被逼到極限……」

「先看完演出吧，事後再說也不遲，如m•hｅｔｕｂｏok•coｍ.com果真的和你追查的事情有關，搜查本部那邊肯定會讓你協助。」

「其實我今天來找你，是因為一起案件，」在前排找到位置坐下后，高成注意力卻不在即將開幕的舞台，抱著手臂轉向加賀道，「案發現場所在的嫌犯公寓內，有一本掛歷，上面每個月份都用手寫備註了橋名，正好都是日本橋一帶的這些橋……」

小屋前一位老伯戴著漁夫帽，雙目無神地坐在河岸邊，彷彿一座雕像。

「她就是淺居博美，幾年前我們見過一面，沒想到現在還認識我……是不是美上天？」

光是審美就讓高成沒了看下去的興趣，浮夸的戲劇風格還有奇葩劇情更是一種折磨。

頭疼，應該等高木從滋賀縣回來再找加賀談話的。

「看得出來。」

據說當時加賀母親有個名叫綿部俊一的戀人，對方告訴加賀母親工作地方的老闆娘一個地址，就是當時加賀在東京的住址，隨後老闆娘便給加賀寫了信。

「可惜就算這樣查了16年，也還是毫無頭緒，完全不清楚月份還有橋名的聯繫，」加賀沉聲道，「只是那個時候聽老闆娘說起，綿部俊一經常來日本橋，日曆上備註的橋好像是用來見面的地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