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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惡性循環下去，除了關門也別無它法了。

據兩位編輯的估計，就現在這兩、三萬冊的銷量，估計有一大半都是一些老讀者，對這本雜誌有了感情才買的。

顧偉聽后嘆息一聲，這一點他又何嘗不知道呢。

中年男子將老人攙扶進社長辦公室，然後又沏了兩杯茶，一杯給老人，一杯留給自己。

這個時候，前台妹子也端了一杯茶水過來，放在李凡面前的茶几上。

不過，他們也知道，笑江湖撐不了多久了。社長已經決定把笑江湖轉讓出去，如果轉讓不出去，那就只有關門了。

心中雖然閃過這麼多想法，梁元卻是迅速起身，走到辦公桌外面，與李凡握了握說，說道：「我是這裏的社長，梁元。」

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，十有八九都只有關門了。

其實，老人身體硬朗，耳不聾，眼不花，連頭髮都很少見白，並不需要攙扶。

妹子推開社長辦公室的門，示意李凡請。李凡微微點頭，隨即走進了梁元的社長辦公室。

梁元還未答話，一旁的顧偉起身說道：「社長、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李先生，你們有要事要談，我就先出去了。」

前台很是有些無精打採的妹子，看著李凡進來，微微一愣，似乎沒有想到這個時候，會有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走進來。

顧偉心中一酸，輕聲道：「社長，笑江湖沒有拖累我們，是我們自己把笑江湖當作了自己的家，是我們自願留在這裏的。」

李凡到達省城汽車站的時候，差不多是上午九點半。走出車站后，叫了一輛的士，直達烏衣巷。

隨即，顧偉向著梁元與李凡二人微微頷首，隨即退出了社長辦公室。

前台妹子這才反應過來，忙道：「對不起，先生，請問您有什麼事情？由於太久沒有外人來了，所為我剛剛有些愣神，真是太抱歉了。」

梁元聽后，忽然老懷大慰的一笑，只說了兩個「好」字，再無它話。

估計是很久都沒有陌生人，從這裏走進來了。

來到一間辦公室前，妹子敲了敲門，說道：「社長，有位先生找您。」

社長辦公室里。

笑江湖雜誌社。

只是，和圖書這或許也是他們目前唯一的一絲機會了。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，或許就再也沒有了。

李凡很是滿意的點點頭，這招牌頗有些肅殺之氣，要笑傲江湖，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。

而且，這應該才是那幾家雜誌，搞這樣的比賽的主要目的吧。

說完，梁元又是重重一嘆，突然間彷彿蒼老了不少。

只是中年男子在老人身上，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蕭索之意，這才上前攙扶。

老人正是鄭潔提到的老友，名叫梁元，也是笑江湖雜誌社的社長。

……

社長梁元苦笑一聲，說道：「小顧，如果我們有一篇好的作品，拿去參賽，的確會是一個很好的宣傳作用。但如果隨便拿一篇作品去參賽的話，只不過是去自取其辱罷了。」

梁元重新坐回到辦公桌後方的椅子上，看著李凡，說道：「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？到這裏來是為了？」

隨即又示意了一下顧偉，繼續說道：「這是我們的主編，顧偉。小兄弟，請坐！」

這也是社長梁元決定轉讓或關閉雜誌社的原因之一。老社長不願意ｈｅtuｂｏｏk.ｃｏm•cｏｍ人家買他的雜誌，只是因為對雜誌有了感情，而不是喜歡上面的故事。

投稿到他們這裏來的，一般都是一些新人練手的作品。收不到好的稿件，銷量自然更是越來越低。

出了社長辦公室的顧偉，心中疑惑，「難道這年輕人，不知道目前雜誌社的運營狀況嗎？」

買回去之後，會不會讀上面的故事還真不好說。

李凡微笑著道了聲謝，前台妹子臉上微微一紅，隨即退了出去。

「我找你們社長，他在嗎？」李凡微微一笑，說道。

現在，笑江湖雜誌社除了他這個主編之外，就只剩下兩個編輯了。

李凡輕輕點頭，說道：「是的，不知道梁社長是打算怎麼個轉法？」

李凡先是和梁元握了我手，隨即又和顧偉握了握手，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
當然，如果有稍微好一點的投稿，他們雜誌社或許還有一線生機。只是他們每期兩、三萬冊的銷量，而且還是半月刊，對那些好一點武俠作者來說，顯然沒有什麼吸引力。

隨即，李凡走了過去，跨進笑江湖雜誌社的大門。

和圖書李凡微微點頭，笑道：「梁社長客氣了，我姓李。我聽說梁社長有意將這家笑江湖雜誌社轉讓，不知有沒有這回事？」

「有人來找？」梁元一愣，「難道是來……唉！也罷，轉讓出去，總比關閉的好。」

見來人進來，梁元又是一愣，「怎麼這麼年輕？難道不是來轉雜誌社的？那他是來做什麼的？」

梁元點點頭，李凡同樣點頭示意。

李凡進門后，看到前台妹子微微發愣的表情，有些莫名其妙，眉頭微皺。

而中年男子名叫顧偉，是笑江湖雜誌社的主編。在笑江湖已經10幾年了，見證了笑江湖的輝煌，也伴隨著此時的落寞。

呃，妹子說得這麼坦白，倒讓李凡有些莞爾，真是個可愛的妹子。

梁元壓制住自己複雜的情緒，說道：「請進！」

兩位編輯只能在心中一嘆，沒有任何的辦法。

剩下的兩個編輯其實也想離開，只是他們都是笑江湖的老編輯了，對笑江湖也有了感情，再加上社長和主編對他們都很不錯，讓他們現在離開有些於心不忍。

李凡呵呵一笑，跟著妹子往裡走。嗯，身www.hetubook.com.com材還是不錯的。

一個小時之後，李凡站在了烏衣巷的巷口。先是有些古怪的瞄了兩眼，巷子兩邊差異極大的建築。隨後將目光鎖定在前方，一個非常顯眼的招牌上。

「在的，在的，先生請隨我來。」妹子一邊說話，一邊走出前台，引著李凡往裡走。

主編顧偉抿了一口茶，斟酌了一會兒，說道：「社長，以《大武俠》為首的幾家大雜誌，搞了一個各武俠類報刊、雜誌之間的比賽，你看我們要不要……」

良久，才聽梁元嘆息道：「小顧，我已經把雜誌社轉讓的消息發布出去了。如果有人來接手，自然最好。如果沒有的話，那就，那就再出刊最後兩期吧。兩期之後，你和小劉、小林他們就換一個地方吧。你們的能力都很強，我知道最近已經有很多家雜誌社在挖你們了。是笑江湖拖累了你們。」

梁元聽到對方果然是為雜誌社而來，一時間不舍、欣慰、遺憾等多般滋味湧現在心頭，稍稍隔了一小會兒，才輕嘆一聲，說道：「是有這麼一回事，難道李小友有接手的意思？」

終於，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