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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緣儒仙

作者:鬼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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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卷 第六十九章 君心已定平倭策,上仙出使擁樓船

第四卷

第六十九章 君心已定平倭策,上仙出使擁樓船

在他們的印象中,倭人本就兇悍無禮,此番葉昊天到倭國去商討貿易事宜,恐怕很難討得了好,飽受羞辱是逃不了的事。
宋九齡道:「皇上吩咐過,說是只要我見到你,不論何時都要請你入宮見駕。再說,你身上不是有著欽賜的通行令牌嗎?」
皇上正在養心殿休憩,聽說棋待召田天隨太傅求見,急忙傳旨令二人進來。
宋九齡看著他氣宇軒昂的樣子,越發明白對方不是尋常之輩,於是跟在他身後往外走,再不敢趲越半步。
宋九齡嘆了口氣:「此事說來話長,牽涉到本朝的一大隱痛!仙長有所不知,本朝有兩大痛處,一是東南沿海的倭寇愈演愈烈,二是貪官污吏橫行當道。」說到這裏他看了葉昊天一眼,「朱宅的主人名叫朱胯,本是皇親國戚,朝中大臣,一年前出任福建提督。他到任之後,調動大軍封鎖海面,連續擊殺倭寇近千人以及通倭的貪官、士紳百餘人,結果觸犯了通倭的官僚、豪富的利益,他們通過太師劉衡和大太監王希攻擊朱胯貪污受賄、妄殺無辜,結果竟然逼得朱胯自盡而死!」
葉昊天聽得心中雪亮,知道這是說自己被封為昊天大帝,職位已經太高了,要不好好乾怎麼也說不過去。
然後有人隨聲附和道:「就是嘛,區區兩三個蟊賊,哪用得著那麼麻煩?」
皇上聞言大喜,笑道:「禮部尚書潘文良果然見識不凡!朕即修書一封,著人送去,只是扶桑遠在數千裡外,大海無情,不易送到啊!」
宋九齡聞言一愣,不知道皇上所說的名門之後是什麼意思。直到此刻他還不知道葉昊天便是「一門七進士,知交滿天下」蘇家的後人。
葉昊天心中暗罵了幾句,最後恨恨地道:「我已經給先生爭取到莫大的好處,你千萬不要對皇上心慈手軟!不交稅凈賺的錢肯定不少,你如果用不著,將來再捐給我做大軍的費用好了!誰讓皇上不給我籌建大軍的經費呢!」
皇上對宋九齡擺擺手道:「太傅請先退下,朕有幾句話要單獨交待田天。」
宋九齡道:「太子身體恢復得很好,不但神氣充足,而且喜歡上了仙道之學,經常在宮中舞刀弄劍呢!」
宋九齡在旁邊已經急死了,恨不得替他答話,心道:「天下還有這種事?皇上苦苦哀求臣子,臣子卻不情不願,推三阻四!」
他們先在最繁華的夫子廟附近兜了一圈。直到太陽偏西,大約申時光景才各奔東西,留下風先生繼續閑逛,葉昊天則掉頭向太傅宋九齡的府上走去。這個時辰,估計宋九齡應該退朝在家了。
葉昊天向他招手:「太傅,走了,皇上已經知道了朱大人的事,他自有安排,就不用我們操心了。」
葉昊天心道:「剛才你還說不要,現在怎麼又要了?真是怪事。」口中卻急忙答道:「微臣在一個極其危險的地方偶然救出了近萬高手,那些人飽受折磨,如今正在恢復之中,估計六月初就會完好如初,其中包括我剛才說過的鬼師傅。至於究竟有多少出自本土,我現在還不知道,估計少說有上百人。」
葉昊天連忙搖頭,問道:「那是什麼東西?難道比我的觀天寶鏡還厲害不成?」
快到大門的時候,身後再度傳來皇上的聲音:「明天午後帶風三先生來,若是殿試不合格,嘿嘿……」
葉昊天心中暗笑,口中答道:「微臣也知道他的心思。他家做了點小生意,一直對苛捐雜稅耿耿於懷,若是聖上能免去他應繳的賦稅,他一定非常高興。」
距離目的地不足里許,葉昊天忽然聽到一陣凄涼的哀樂,其間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哭聲。
皇上搖搖頭,面上現出詭異的笑容,說道:「朕不喜歡大張旗鼓。若是到了山窮水盡之時,朕也能招幾個所謂的高手來。那些高手,嘿嘿,那些飛檐走壁的高手……說實話,有同於無啊!」
接下來就沒有聲音了。皇上也沒有再說什麼。
不過既然皇上已經發話,他也不敢說半個不字。
一見名帖,看門人便將他引了進去,看來早已得到宋九齡吩咐,只要這位「棋待召」一到,立馬迎接!
不過既然皇上沒有明說,他也不便挑破這層窗戶紙,只是躬身答道:「明日我將風三先生請來,聖上不妨考問一下,全當一場殿試好了。」說到這裏,他忽然「呵呵」淺笑,又道:「不過風三先生非是尋常之輩,身價不菲,聖上若是用他,可能會被他乘機勒索。」
風先生「呵呵」笑道:「大軍的費用也用不了那麼多,你可別忘了,我前面捐獻的部分足夠十萬將士消耗千年的!」
那群抬棺人經過他的身邊時,幾乎每個都回頭瞪了他一眼,甚至有人罵道:「人都被逼死了,還來盯著,看什麼看?這樣缺德會和-圖-書遭天打雷劈的!」
葉昊天同樣為朱胯憤憤不平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儘力用比較輕鬆的口吻道:「皇上正在百忙之中,不一定會詔見我這種小臣吧!」
葉昊天微微一笑:「但願他別不務正業才好。皇上卻又如何?」
他等了好大一會兒,聽見大殿之中吵吵嚷嚷,熱鬧非凡,全沒有一點莊嚴肅穆的景象。
皇上看了葉昊天一眼,冷冷的道:「田天,朕可以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,派你出使扶桑,商討貿易事宜,你若是辦得成,朕為你加官進爵,若是喪權辱國、丟人現眼的話,就不用回來了!回來也定斬不饒!」
宋九齡答道:「去年十月朱胯被召回,未經刑部審問便被攝政王折磨得奄奄一息,兩條腿都被打斷了!朱胯拚命堅持,死不認罪,直到前幾天,皇上親自過問,說他貪污受賄的事純屬子虛烏有,但不該殺那麼多人。鑒於他身殘腿廢,特准他帶罪回家,養傷思過。朱胯心裏窩囊,覺得受了天大的冤屈,再加上雙腿已殘,了無生趣,所以昨天晚上終於懸樑自盡了!」
葉昊天心中恨道:「死老頭,竟然如此整我?一點面子也不給,真是豈有此理!」口中卻不敢怠慢,連忙叫道:「皇上,實在冤枉啊!我奉太子之命前往敦煌收集棋譜,準備回來編纂《萬世棋典》,一路上黃沙漫漫,歷盡艱辛,昨日才剛剛趕回,實在沒想到會有此等怪事!」
有人笑道:「竟然要帶教坊樂師,秦淮歌姬,簡直有辱國體!」
他心裏一驚,以為宋家又出了什麼事,急忙緊趕兩步前去察看。
葉昊天心中既可惜又驚訝,問道:「這是何時發生的事?皇上怎麼說?」
皇上「哈哈」笑道:「朕為一國之君,還能怕人索要財物不成?你可以告訴他,只要他能夠想到的東西,朕都儘力滿足。」
葉昊天知道這些人誤會了自己,所以心中並不動氣,只是靜靜地站著沒有理會。
但聞太師劉衡那桀驁不馴的聲音道:「聖上,我看倭寇沒什麼大不了的,如此大舉用兵實在是勞民傷財。」
皇上也沒有催他,只是靜靜地等他答覆。
第二天午後,蘭兒留在家中陪母親閑話。
葉昊天心道:「來了,玉帝要在人間建立不朽功勛,才能積累足夠的王者之氣,然後才能完成王道輪迴,這是他在徵求我的意見呢,我不妨找兩個實實在在的民生問題讓他解決。」
宋九齡大怒,隨後金鑾殿上吵作一團。
皇上卻沒有那麼輕鬆,而是心事重重地在殿中來回踱步,過了一會兒才道:「你剛才說手下有些高手,不知何時可堪一用?其中出自本土的又有幾人?」
果然宋九齡正在客廳之內,見到葉昊天時興奮得嘴都閉不攏。
皇上滿面春風地笑道:「賜座!兩位皆是朕之寵臣,不必拘禮!」
葉昊天剛想行跪拜之禮便被皇上止住。
宋九齡接過丹藥看了看,愈發欣喜,笑道:「想必是不可多得的仙丹,我倒是不忙服用,且待齋戒之後慢慢享用不遲。仙長最近一向可好?皇上和太子可都問起過您呢!他們問得十分細緻,在下沒有辦法,只得據實相告,還請仙長恕罪。」
待得賓主落座之後,葉昊天首先取出兩顆先前煉製的補中益氣丹來,說道:「此乃年前煉製的丹藥,有提神醒腦、補中益氣之效,太傅不妨服下一顆試試。」
聽了這話,百官義憤填膺,紛紛道:「皇上,倭寇如此猖獗,我堂堂中華大國,竟然飽受欺凌,再不還手,我國的面子也丟盡了。」
皇上在殿中走來走去,半晌之後停了下來,問道:「你說得有些道理。我們鬥智不鬥力,所以朕對你所說的兩位謀臣有些興趣,但不知風、鬼二人有何過人之處?是否真的才智冠絕天下?」
葉昊天亦步亦趨地跟著宋九齡進入大殿,一眼看到正在殿中走來走去的皇上。
來到近前,才發現哭聲並非出自太傅府中,而是馬路對面的一所府邸。
葉昊天辯解道:「聖上的心意微臣明白。鑒於妖氛太盛,我們鬥智不鬥力。聖上文采武略天下無雙,然而總不便親自出手,所以找幾個手下還是有好處的。而且可以令他們改名換姓,隱身大內,那樣聖上就可以如虎添翼了。」
正在這時,門忽然開了。
其中一人描述得尤其詳細:「臣所在的寧壽縣連番遭到倭寇衝擊。他們殺人放火,掘墳挖墓,甚至把嬰兒束在竿上,用開水澆,看著嬰兒啼哭,拍手笑樂……」
看著看著,他忽然面色微變,雙手也輕輕地抖動了一下,隨後又很快穩住。
在場的大臣一片嘩然。
他定睛看去,但見眼前的府邸簡直比宋府還大,紅檐綠瓦,雕樑畫棟,寬闊的大門上方寫著斗大的「和圖書朱宅」兩個字,不知道是什麼人的府邸。
於是他想了想答道:「微臣以為有兩件事非常重要,一是反腐倡廉,懲治貪官,二是沿海各省的抗倭大事。兩者都是百姓最關心的話題,聖上不妨在這兩方面下點功夫。」
葉昊天十分誇張地連連擺手,叫道:「那哪夠啊?你想想看,五老帝君每個人都擁有一方天地,轄下星球無數,天庭稅中抽取千分之一也夠他們用的了!我呢?沒有一分地盤,全靠自己拼湊,若是待遇太差的話,跟著我的眾仙不一個個開溜才怪!」
葉昊天也在靜靜地觀察皇上,早已將皇上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,這時見皇上用奇異的目光盯著自己,連忙避開視線,順口答道:「微臣生於斯,長於斯,為國效力當是分內之事……」話音未落,他忽然「哎呀」一聲叫了起來!
當他回到王府的時候,風先生已經回來了。
一群白衣白袍的人抬著棺材走出來,後面哀聲連連,跟著些婦孺家人。
宋九齡急忙躬身告退,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,越發不解自己推薦出來的棋待召究竟是何許人也,更不明白皇上為何如此信任於他。
葉昊天低頭沉吟沒有立即回答。
葉昊天身在殿外也是心中一震,沒想到在這裏聽到王小石和周士章的消息。
聽完葉昊天所說的事情經過以及關於抗倭的疑問,風先生面色凝重地說道:「神與人一脈相承,世間的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保護神。倭人的保護神名叫『天照大神』,據說是居於神仙榜前五十位之內的人物。除了神通廣大的天照大神以外,倭國還有功力參差不齊的數萬神仙,分別居住于天上地下的各個角落。實力不容小覷。」
宋九齡的面色忽然變得有些神秘,低聲道:「我覺得有些奇怪,不知什麼原因,最近半月以來,皇上變得精明了很多,有時候大臣還沒有彙報完畢,他就全明白了。可是又隱忍不說,朝中的官員職位一切如舊,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。」
一提起風先生,葉昊天就來了精神,於是頭也不回地答道:「聖上請放心。殿試不合格,算我欺君之罪好了!不過,若是合格的話,皇上別忘了今天的許諾啊!」一邊說著一邊邁出了門檻。
太傅府距離夫子廟約有十余里。
他雖然一直懷疑皇上就是玉帝,卻沒想到會以這種最直接的方式證實自己的判斷。
葉昊天面色一整,說道:「那就更不能對不住眾人了。我不但要給他們足夠的俸祿,還要定期提供靈丹妙藥,請人傳授各種功法,幫他們提高功力。因此我想交給先生一件任務,您有空時幫我合計一下。」說到這裏他嚴肅地看著風先生道:「等到這場浩劫結束之後,如果我還做昊天大帝的話,煩請先生為我主管財務工作,將一部分錢財購買適合開墾的星球,開闢苗圃,將黃帝贈送的息壤灑進去,然後大量種植靈藥,多了就拿去拍賣,您看是否可行?」
葉昊天避開大路,專走小巷,一路看著兩邊大大小小的院落和房頂高高低低的飛檐,以及路邊亭亭如蓋的新樹和路上穿梭來往的百姓,不禁有種安詳舒暢的感覺。
葉昊天面色微變,沒想到倭人竟然擁有這等神器。
皇上只朝風先生看了一眼便失聲叫道:「好一個風三先生,久聞大名,如雷貫耳,請坐!」然後對葉昊天喝道:「你小子竟敢欺弄我!給我滾出去!明日早朝候在殿外,看我如何收拾你!風先生從此留在宮中,不再是你的屬下了!」
聽了這些話,周圍的大臣亂成了一鍋粥:「這人膽子不小,說了這番話不怕回不了倭國?」
沉思片刻之後,葉昊天忽然抬起頭來,雙目直視皇上,說道:「聖上旨意,微臣不敢不尊,不過臣還有更好的安排,不知聖上想不想聽。」說到這裏他回頭看了宋九齡一眼,不知道接下來的那些話是否要避開這位老臣。
皇上面無表情地道:「你必須完成兩大任務,一是談成公平交易的條約,不能使本朝蒙受損失。二是不可丟人現眼,無論是棋道還是別的任何比試,只要倭人出招,都給朕接下來,若有一項敗北,朕便要治你喪權辱國之罪。」
此時,皇上眼中淡淡的紫光已經消失了,用十分平和的語氣道:「田愛卿,是否有何不妥之處?還是你不願為朕效力,不想受到約束?這樣吧,你也不用守在這裏多麼久,只要明年三月太子順利登基,你就可以任意來去,恢復自由之身,你看如此可好?」
正在這時,恰有兩位義士及時趕到!二人聯手之下,才堪堪將木谷虛敵住。這兩人一個姓王,是位新中的武舉,另一個姓周,據說是前任太保周大人的子侄。兩人武功不可謂不強,可是木谷虛和圖書的功力還在兩人之上!竟然迫得他們只有招架之功,並無還手之力。
有人道:「按照慣例,使臣不得帶家眷同行,這個可不行!」
寒暄幾句之後,皇上道:「朕已決定明年傳位於太子,兩位愛卿有何想法?」
在場的大臣全都一言不發,等著看這位寸功未立、僅靠討得皇上歡心就能一步登天、官居三品的聖棋士的笑話。
皇上瞪了他一眼道:「你的更好的安排在哪?快說來聽聽。」
隨後兩人便離開太傅府直奔宮中。
潘文良念道:「大漢皇帝陛下:余乃扶桑國洪武天皇帳下大將軍足利義滿是也。年前平定南朝,統一扶桑,欲與貴國結為友好,互通貿易,特派專使前來,商討諸般事宜……」
葉昊天一時三刻也想不出很好的辦法,只好單提抗倭之事,將朱胯的自盡說了出來。
接著是太傅宋九齡高聲叫道:「蟊賊?數十年來,沿海各省倭寇頻生,百姓流離失所。近年來愈演愈烈,今年尤甚!三月前倭寇大舉進犯福建、浙江,已經攻佔了福寧、連江、寧壽、政和、寧德、長樂、福清等地,並延及龍延、松溪、大田、古田、莆田。數萬人連番來襲,燒殺搶掠,無惡不作,這還叫蟊賊?」
葉昊天忽然覺得自己身上的通行令牌的確不少,既有皇上賜予的龍牌,也有西王母頒布的上仙金牌,甚至還有玉帝欽賜的通行天下神鬼各界的玉牌。只不過目前正處於天界大亂的時候,連玉帝欽賜的玉牌也不太管用了,還不如皇上賜給的龍牌好使。
一個大概出自武將的聲音,氣哼哼的道:「媽的,要是老子在場,不扁死他才怪!」
良久之後只聽皇上道:「好了,此事真假一問便知。此刻副清知府、寧壽知縣盡在此處。宣二人進殿!」
皇上瞪著他道:「講!」
皇上沉默了片刻,然後道:「明日早朝朕便公布抗倭之舉。不知愛卿有何良策?」
「倭人中的神仙竟然組織得這麼嚴密,相比之下,中華上國的神仙各自為政,未免太分散了。怪不得皇上說召集本土高手有備無患!這該死的老頭也不明說,賣什麼關子?」
皇上皺了皺眉道:「抗倭之事雖然有些麻煩,但還並不太難,倒是懲治貪官並不容易,往往下了很多功夫也收效甚微。況且懲治貪官勢必動搖妖人在朝中的根基,拔除他們不難,卻恐打草驚蛇。待朕好好想想。」
皇上一擺手將他阻住:「太子明年二十六歲,比朕登基時強多了。何況還有你們這些大臣儘力輔佐,有什麼好擔心的?」
停了片刻之後,就聽皇上爽朗地笑道:「若風三乃樂善好施之人,朕便答應了他又有何妨?你呢?你為朕效勞需要什麼報酬?」
他雖然身為聖棋士,官居三品,卻是有名無實的虛銜,不在早朝之列。
最後是太師劉衡的聲音:「張督察,你這是聽誰說的?是真是假?」
過了一會兒,就聽太傅宋九齡說道:「皇上,您看我們是否可以派出一人前去倭國解釋一下,或許此事還可挽回。畢竟瓦解倭寇最好的方法還是從內部著手。」
風先生微微搖頭,嘆了口氣道:「您有所不知。我方神仙固然遠比對方多,功力也可能在對方之上,無奈管理分散,不成體系。尺有所短,寸有所長,對方神仙雖然少些,卻有自己的優勢。倭國有個萬眾矚目的通神之所,叫做『伊勢神宮』,裏面供奉了一件超級神器,名為『八尺鏡』,不知你是否聽說過?」
聽到這裏,金鑾殿中鴉雀無聲。
葉昊天擺擺手道:「諒也無妨。太子殿下最近身體如何?」
再後來,連靈隱寺的方丈也領著數十位高手趕到了,木谷虛才見勢不妙奪路而逃。
皇上眼中的紫氣再度漸漸流露出來,飛快地在葉昊天臉上掠過,似乎想看清葉昊天究竟在想些什麼,無奈葉昊天臉上的表情很是單純,很難看出什麼東西。
葉昊天很想說:「一個是天下第一的財神,一個是獨闖崑崙七關勇破萬滅王鼎的鬼谷子,你說他們的才智如何?」
皇上點點頭道:「待他們完全恢復之後,你將出自本土的高手盡數招來,但不可進入京師,要將他們盡數安置在抗倭大軍之中……」
這次皇上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,喝道:「有備無患,否則悔之晚矣!此事極其複雜,你回去好好想想。先退下吧。」
葉昊天感覺再次受到打擊,心說:「皇上連一點風度也沒有,竟然如此待我,太不像話了!」
待得一行人去遠,葉昊天才轉身走近太傅府,改換了容貌之後,將自己的名帖遞了上去。
先前說話的聲音答道:「太師,我幾時說過假話?這些是杭州知府親口告訴我的!他還說,木谷虛說這番話時周圍聚集了很多人,當時就有幾和*圖*書個年輕人不忿,上去與他理論,爭執之下推搡起來。當杭州知府史申聞訊趕到時,已經有數十人被木谷虛打倒在地。史申見他極度囂張、出手狠辣,便吩咐手下兵丁將其拿下,準備帶回去教訓一番。不料木谷虛功力極高,二十個兵丁盡數被其擊傷,且有三人慘遭毒手。嚇得史申轉身欲走。
接著還是潘文良的聲音道:「皇上,早先有倭國使者來京,等候數月未得詔見,已於三月前離去了。現有書信在此,請皇上御覽。」
隨即有一人高聲反駁道:「沒用了!太晚了!日前扶桑國來了一名棋道高手,名叫『木谷虛』,橫掃中原未遇對手,連周錫嘉、徐友星都敗在他的手下,黃師龍、田天又不知到了哪裡。臨去之際,木谷虛放聲狂笑:『我奉足利大將軍之命而來,原為考察貴國底細,看看是否值得我方交好。不料大失所望,泱泱大國病入膏肓,連個棋道高手都找不出來,怨不得上萬將士難敵我八百列兵!如此弱邦,不交也罷!』」
風先生眼前一亮,笑道:「那樣一來,宇宙間的靈藥市場要大受衝擊了!靈藥價格至少下降一半,別人不恨死你才怪!」
有些大臣已經面現不忍之色,人人都知道葉昊天凶多吉少了!
皇上的形貌跟先前相比沒有任何變化,只是行動之間似乎靈便了一些。
葉昊天特意用非常激動的語氣說道:「微臣身受聖上恩寵,只想著為聖上效勞,鞠躬盡瘁,死而後已!沒想要任何報酬。」停了一停,他又補充了一句:「不過,如果皇上一定要給的話,我也只好收下……」
葉昊天吃了一驚,慌不擇言道:「殺雞焉用牛刀?對付區區倭寇竟然要用名滿天下的『武林好手』?皇上是不是搞錯了?」說完之後他才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夠尊重。
靜了好大一會兒,忽聽皇上道:「宣聖棋士田天進來!」聲音很快傳了出來。
待得宋九齡去遠,葉昊天才躬身道:「請聖上原諒則個,微臣身有要事,不得不前去辦理,所以不能一直守候在這裏。那事十分重要,事成之後對聖上也有好處。不過我不必現在就去。如今才是三月中旬,我可以留在此處直到五月底,然後再走,望聖上恩准。」
養心殿是一個工字型大殿,前廳是皇上詔見大臣的地方,后廳則是寢宮。中間以穿廊相連,來往很是方便。
葉昊天故意裝出十分惶恐的樣子,叫道:「微臣死不足惜,只怕會給皇上丟臉。所以臣有一事相求,請皇上恩准。」
葉昊天則領著風先生出了門。
驟然見了這幾行字,恍若晴天霹靂一般,令他禁不住驚叫出聲,差點從椅子中滑落地上。
有人答道:「這是攝政王決定的,說是將倭國使者攆回去,泱泱大國用不著跟邊野小民談什麼交易。」
風先生繼續說道:「非僅如此,八尺鏡最大的功用卻是召集眾神。它只要連續發出十三記強光,所有出自倭國的神仙就都知道了,不管身在天涯海角,都會儘速趕來,你說可怕不可怕?」
他倒不是擔心自己,而是想到如果真是如此的話,羅開山可就慘了!
他不能將玉帝王道輪迴的驚天之秘告訴宋九齡,所以換了個話題道:「適才看見附近的朱宅有人出殯,送殯之人忿忿不平,不知是何緣故?」
還沒念完,就聽皇上怒道:「倭國使者是何人接待的?為何沒有稟報于朕?」
宋九齡道:「皇上春秋尚健,何不多做兩年?如今正是多事之秋,太子殿下還年輕,我擔心他料理朝政會感到吃力。」
兩人隨即坐下。
因為他看到養心殿的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,其中一幅「劉阮遇仙圖」上赫然題著:「一朵青雲墜九州,風煙域外傲清流,何日阮肇歸來去,信手清風不用愁。」
葉昊天忽然想起了羅開山,當即稟告:「微臣保舉一人,可勝此大任。此人乃前科狀元,文武雙全,一度在翰林院供職,如今外任福建副總兵。如是令他招集人手,揮軍抗倭,一定會不辱使命。」
結果耳邊卻傳來皇上異常嚴厲的聲音:「田天,你身為聖棋士,官居三品,不能為國效力,要你何用?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!」
風先生還沒有說完,停了一下接著又道:「希望這場神仙比拼僅限於中倭之間的神仙,若是還有來自外星球的神仙參与其中,特別是真神也在裏面插上一腳……那可就真的麻煩大了!我想這才是皇上擔心的事吧。」
他二話不說轉身往外走,快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住了,回頭對風先生道:「你先在這裏好生伺候皇上,回頭我讓阿蓮來看你……」
次日午後,葉昊天領著風先生去見皇上。
葉昊天沒想到皇上會如此訓斥自己,不禁心中有些窩囊,只好灰頭土臉的轉身往外走hetubook.com.com
當晚風先生沒有回到六王爺府,不知道是否留在宮中。
當天晚上,葉昊天盤算了好久,想找到接近皇上的良策。
葉昊天道:「請皇上多派人手與臣同行,其中需要十名大內高手,十名商界精英,十名辯士說客,十名教坊樂師,十名秦淮歌姬……另外微臣的夫人足智多謀,臣希望與她結伴同行,求皇上恩准!」
葉昊天眼見兩人從身後走出,邁步進了金鑾殿,然後是各自痛訴倭寇惡狀,回答百官質詢。
皇上有些生氣的道:「愛卿念出來聽聽!」
風先生笑道:「神仙最重信諾,他們一旦說出為您效勞就不會隨意離開的,這您放心。」
宋九齡不明所以,覺得他一驚一乍未免有失體統,於是轉頭看了他一眼。
葉昊天急忙閃在一邊,靠在牆根遠遠地望著。
葉昊天急忙進殿,雙膝跪地高呼萬歲。
躺在棺材中的人已經沒有一點生氣,看來早就死去多時了,所以葉昊天也不能像拯救宋家少夫人那樣出手相救。
葉昊天道:「微臣有兩位信得過的朋友,一位姓風,一位姓鬼,都有鬼神莫測之能,決勝千里之智。另有十幾位不世出的高手,六月以後便能隨時聽候召喚。如果聖上願意,我可以將他們全部叫來。」
葉昊天嚇得面無人色!
皇上被他逗樂了,笑道:「你的官職已經不低了,需要好好表現一番才行。如今正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,你可要抓緊啊!」
喧鬧之中,忽有一人奏道:「皇上,臣聞之,倭寇日盛事出有因,原因是倭國內亂紛呈,南北大戰,年前南朝戰敗,武士、官僚和浪人失去依託,於是流落海上,盤踞海島,成為倭寇。如今統一倭國的足利義滿將軍很想肅清南朝的殘餘勢力,打擊海上盜賊,同時也想發展和我朝的貿易。所以我們不如雙管齊下,一面殲滅倭寇,一面與足利將軍談判,如此可將倭寇連根拔起!」
隨後有人道:「太傅過於誇張了吧。以訛傳訛,恐怕是子虛烏有的事。」
說到這裏他氣得一掌拍在桌上,停了好一會兒才接著道:「此事皇上也有失誤,所以今日早朝無人敢提及此事。既然仙長來了,不妨跟我去見見皇上,順便勸皇上安撫朱胯家人。」
此時宋九齡還站在殿外等著,見他竟敢如此跟皇上說話,不禁嚇得臉都白了。
就聽太師劉衡「呵呵」笑道:「聖棋士乃當世奇才,定然能一帆風順,早日歸來。」
皇上「嘿嘿」冷笑道:「竟然用美人計來收買人心,嘿嘿……」
皇上見他點頭稱是,忽然笑眯眯地問道:「朕雖然明年就要退位,可是人老心不老,還想在最後一年裡做幾件大事。愛卿說說看,朕從何處著手為好?」
皇上等眾人喧鬧完了,才輕輕說了兩個字:「准奏!」然後是「退朝!」隨即轉身走了,留下一眾大臣目瞪口呆留在殿中。
他越想越覺得憤憤不平!
葉昊天道:「怕什麼,若是靈藥多得像番薯一樣,人人想吃就吃才好呢!」
葉昊天不好當著皇上的面把九品蓮台取出來,於是跟著「嘿嘿」乾笑了兩聲,轉身走了。
葉昊天卻不想太過顯眼,所以放慢了腳步,跟宋九齡走了個肩並肩。
又過了一天,早朝之時,葉昊天等在金鑾殿外等候皇上詔見。
風先生心情激動地道:「不用,不用,三天、五天我還過得去!需要的時候我會去找您。」
葉昊天一聽有門,心中頓時高興起來。
葉昊天眼珠一轉道:「請問皇上,如何才算出使成功?」
下面一片沉默。
風先生微微一笑道:「八尺鏡固然不能跟開天九寶相比,不過也是神器排行榜百名之內的寶物,不容輕視。被八尺鏡的神光罩住的人,難以發揮原有功力的三分之一!你說是不是有些恐怖?」
只有太傅宋九齡為他求情:「聖棋士情有可原,請皇上恕罪。」
快到太傅府的時候,街道逐漸加寬,路邊的院落也越來越大,大概附近住的都是些達官貴人。
說到這裏他轉頭看了葉昊天一眼道:「田愛卿,你不但棋下得好,更有奇技在身,文武全才,滿腹經綸,不愧是名門之後!朕準備重用你,不知你是否願意?」說這番話的時候,他雙目緊盯葉昊天,眼中泛出淡淡的紫光,似乎能一眼看透葉昊天的前世今生。
葉昊天聞言一呆,隨即沉聲道:「我們中華上國神仙多不勝數,至少是他們的十倍以上,即使來個神仙大比拼,也吃定他們了!」
然而令人震驚的是,木谷虛後勁極強,連過十余關,憑著一雙赤足逃過了數十位馬上高手的追殺,最後輾轉千里逃入倭寇盤踞的古田縣城!還站在城頭放聲狂笑,極盡羞辱謾罵之能事。」
這次所有的大臣都憐憫地看著葉昊天,彷彿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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