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六章 釋厄靈貓
只是,有時候有些東西能夠將那深邃的恐懼也變得黯淡。
一如某位詩人所描繪的那般:
男人熟絡的途徑有很多種,而遊戲無疑正在成為新的有生力量。
眼前的火焰不斷撩動著,他卻宛若不見。
風中傳來鳥兒自由的尖嘯,它們在姚柯羡艷的眼神里向著遠處的深山飛去。
雖是清淡如茶,卻如薄酒般令人熏熏然。
她覺得自己並非堅強者,在冰冷的死亡面前怯懦一些也沒有什麼。
在一陣恍惚的幻覺中,姚柯像是做了一場大夢。
姚柯閉上眼睛,她靜靜地等待死亡的召喚。
對此,陳俠是坦然的。
而就在道觀里的眾人,忙碌著炮製諸多魚類食物的時候。
「不知道,聽說是師祖的吩咐。」
「兄弟你是真的頂!」
余行手上抓了一條已經炮製好了的大魚,他不甚麻利地切著。
姚柯站在索道上,遠處的風景映入她的眼帘。
她夢見了自己在自由地飛翔,而軀體的痛苦再無法拘束她!我要死了m.hetubook.com.com嗎?
當她的生命走到盡頭,會有另外一個陌生的生命從永恆的黑暗中重歸光明的世界……
唯有經歷痛苦的掙扎,才能坦然地面對死亡和犧牲。
這從未有過的體驗,反而讓姚柯心裏陡然悸動了起來。
陳俠搖了搖頭,他的語氣頗為感慨。
這山上的道人除了如同余行這般的入門弟子之外,更多的是社會上希望來此學習武藝和修行的人。
也只有每天刷刷b站,然後看看小說才能勉強度日的樣子……
然後,她便聽見了某種從未聽過的語言,它就像帶著麥芽香味吹來的田埂之風,讓人有種愜意地眯了眯眼的感覺:
只是現在,他已經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就是了……
對於死亡,她已經做好了不那麼充分的準備。
他只管做好自己的菜,剩下亂七八糟的事情自有雲道人去處理。
當然,他也沒有什麼精力和喜好去玩遊戲了。
比起培養一個虛擬角色,還
和_圖_書是練個地球OL的武學Max號更有成就感。
她往裡邊挪了挪,以免擋住了別人的道路。
但在她面前的是冗長的、空空如也的索道,唯有一隻橘貓正悠然地行走在上面。
……
只是希望不要太難看就是了……
所以按理說,接觸的時間並不多。
反而身上的痛苦就像消失了一般,久違的飢餓感在她的胃囊中涌動著。
或許他們其中有的人,羡艷于獲得這身武藝后所帶來的饋贈品。
「嘿,余行,聽說你昨天做了一晚上的卷子?」
他們是道觀的主要收入來源之一,至於他們是否學到了什麼,其實還是頗為存疑的。
當然,這是在課業之餘的時間。
這幾年,她辜負了太多……
她的靈魂,將從這痛苦而沉重的世間離去。
「也是,有舍才有得,我還是老老實實學幾招花里胡哨的手藝就行了。」
但無疑,讓其成為他們生活的絕對重心顯然是不行的。
隨後,她臉上的表情恢復了平靜。
修和*圖*書鍊的時間都不夠呢,哪有時候去八卦那些?
「zYs(自然精靈語)!」
誰沒有一個大俠夢呢?
余行:……
就在余行懷著一肚子的疑惑切著魚塊的時候,他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。
一般來說,他們和入門弟子的住所是分開的。
只需要短促的、劇烈的痛苦,一切便能得到解脫。
面對死亡,每個生命都有著源自本能的恐懼。
姚柯緩緩睜開眼睛,有那麼一瞬間,她覺得眼前的世界滿是斑斕的色彩,就像兒時看到天上的彩虹一般。
不過,也不賴嘛……
然後——去撩妹……
「嘿嘿,我之前就跟著雲師傅學過,那玩意兒比我上英語課的時候還催眠。」
作為一個生命已經走到最後一個階段的病人,說不感傷是假的。
果然抬頭一看,正是他在山上的好友:陳俠。
廚師道人看起來也有些疑惑。
他,陳俠,又何嘗不想練就一身驚人技藝。
不過,這和他沒什麼關係。
當然,年輕的道人們自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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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是有些好奇的。余行瞥了一眼陳俠說道。
「我就看了半個小時,整個人是頭昏眼花!」
但姚柯只是將腳往後挪了挪——她並不畏懼死亡,但她需要保護好自己的眼睛。
然後轉過一個彎,便再也看不到了……
他對著雲海虛空某個方向舉了舉,便細細品了一口。
他自然並非入門弟子,但因為出手闊綽,為人不錯,大家對他印象都還不錯。
只是上了山之後,余行玩遊戲的時間就少了許多。
幾年前青春洋溢,帶著無限活力和朝氣考上大學的姚柯,自然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患上經常出現在韓劇里的白血病。
好一隻釋厄靈貓,當飲此酌才是……
畢竟,山上的日子對他們來說還是缺了一些變化。
直到她再也難以忍受——死亡當然是恐怖的,但她並不願將這份痛苦延伸到自己的家人身上。
猛然,姚柯轉過頭。
……
而就在這個時候,姚柯聽到了有人靠近的腳步聲。
「為什麼要切這麼多魚?」
而另外一邊,作為廚師的道人正甩動著一口大鍋。
「不點前置技能你就想學大招?」
他的態度和許多山上的人想法一樣,他們明白學成那樣一身武藝需要耗費的時間和精力。
但命運就是那般無常,它總是在你猝不及防的時候予以你難以承受的災厄和苦難。
不過,總有一些例外。
但就像幻覺一般,她並沒有感到猛然湧來的疲憊。
空氣自然是清冷的,底下縮得小小的景物讓人有種一躍而下的衝動。
當然,道觀也並不會收他們作為入門弟子。
被抓壯丁般喊道膳房切魚的小道士余行有些不解地問道。
陳俠聳了聳肩說道。
然後,便是重複的、充滿了痛苦、掙扎和雪白牆壁、消毒水味的歲月……
另外一邊的雲海之中,老道人從跟前的石桌上舉起一個茶杯。
陳俠自然知道這很扯淡,出發點就比別人不知道低了多少籌。
「世界以痛吻我,我要報之以歌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