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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丟進鍋里也泛不出丁點油光。」

事實上，平衡從來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。

那些有大神通不是碰巧撞見了，也不至於掀了它的窩。

從人類的視角來看，這裏絕對是罪孽深處的魔窟。

那化身為樹的千年裡，易春見過、聽過了太多。

往來只是聽聞了它的威名，卻不想是個邋遢的粗漢。

很難令人不去猜想，這種限定超凡生命的出現是否與這類世界的相關要素有關。

易春暗地裡搖了搖頭。

但妖怪這種生命，卻以異類的角度表現出趨於人的思維模式。

有光從外灑向殿內，直驚得一群蒼蠅呼嘯著成群散開。

易春化為人身，看向下面的山嶺搖了搖頭。

有的還附著一些看不清模樣的腐爛穢物。

就像同樣智力為10的人類和螞蟻，在認知世界和看待萬物方面，肯定存在很大的差異。

與自然、野性相併列，屬於德魯伊中罕有的智力卓絕之輩。

易春作為一名野性德魯伊，自然不hetubook.com.com會過多地考慮這些。

雖然它們並未如同尋常的智慧一般，時時刻刻地閃爍在意識海中。

更何況，它乃是肩負使命。

整個建築中腥臭衝天，令本身對此有所抵抗力的狐妖們都有些吃不消。

虎妖厲聲喝道。

往常的時候，他更喜歡化為飛鳥。

一群豺首人身的妖怪，在頗為空曠的地方嬉鬧著。

「拿我兵器來！」

在遼闊的多元宇宙，從未有過絕對的「正確」。

想來，也不會哪裡的瘟神上門……

它瞧著狐妖們的舞姿，倒是有些痴了。

它一邊看著下方的狐妖們跳著些荒誕不經的小舞，一邊撕扯著肉食。

剛出雲頭，滿目的紅褐色大地便鋪面而來。

細細看去，似乎是在哄搶著某個死不瞑目的頭顱……

突起的樹樁上，間或分佈著蒼白的骸骨和燃燒后的灰燼。

而就在這個時候，一個豺精急匆匆地跑了過來：

蒼蠅們放肆地飛舞著，一不留神便和*圖*書被不知從哪裡來的猩紅信子攪入腹中。

看來，這路是問不成了……

「便讓這老貨知曉我寶鞭的厲害！」

但具體涉及種族、生命個體之間的生存鬥爭，裏面屁事太多。

但事已至此，怕是跑不掉了

一念至此，虎妖心頭有了計較。

它這般的小妖，又怎會引來多少禍患。

這鐵鞭是硬鞭，上面似乎還刻有一些字樣。

它趕忙扯了扯有些破舊的毛皮，漏出只剩下皮包骨的消瘦手臂。

智慧生物的思維方式，從來不是單一的。

小狐狸說是北邊，卻沒有說清楚距離。

下方應該是一處山嶺，原來大抵有些樹木。

「都說人間好，我看它也妙啊！」

「守門的狽將軍都被他拿著禪杖砸死了！」

狐妖領頭的與姐妹們望了一眼。

虎妖拍了一下大腿，頗為感慨地說道。

從易春的角度來看，自然也是如此……

他先是人類，再是野性之力的持有者，最後才是德魯伊……

虎妖竟然沒有像尋和_圖_書常的妖怪那般勃然大怒，而是站在原地思索著。

它低聲嘟囔了一句，似是有所擔憂。

但當激浪拍打到沉寂的海岸上時，自然有一番激蕩迴旋之音。

一是頗為隱蔽，二是飛鳥中有朝著飛行方向極致傾斜的偏科存在。

這是頭不講究的……

至於在地上匍匐鼓動之狀，便不一一細說……

不如隨心所欲來得痛快。

「可惜是個老貨，估計又柴又干。」

即便是那閃耀在至高山上的聖光，也難免會有偏頗和失當之處。

虎妖將鐵鞭取了過來，環顧四周眾多妖魔道。

雲間霧氣繚繞，易春所化的清風卻是越飛越快。

憑虛御空、一日千里，不過了了。

而就這個時候，殿外宛如牌樓般龐大的木門轟然破開！

虎妖好肥膩，沒點油脂的血肉它是難以下咽的。

……

於是，便只好無奈地對望了一眼，強忍著腥臭接著舞了起來。

易春落下雲頭，直奔著那血氣與穢氣最為濃郁的地方飛去。

如今，https://www•ｈｅtｕｂｏｏk•ｃｏm•ｃｏｍ他對於萬物的認知又有了新的提升。

覺得投奔這位大王似是有些欠妥。

這世間何其寬廣遼闊，又有妖國屠戮無數、觸目驚心。

它正是這一方，令人聞之膽寒的魔頭。

鐵鞭看起來甚是沉重，便是十幾個妖怪合力搬來都有些吃力。

一個並不高大的身影手持禪杖立於光中，將眾妖擋在門口……

但上面血漬太多，污了鞭身，以至於無法看清。

頓時，後面十幾個怪模怪樣的妖怪將一把碩大的鐵鞭搬了出來。

但易春終究不是招搖的性子。

「而且只能耍耍禪杖，想來又是凡間那些不知好歹，想要『除魔衛道』的蠢貨。」

宛如山寨般的雜亂建築中，一頭虎頭人身的妖怪正大剌剌地坐在正中心的石座上。

這一動靜倒是嚇得距此最近的豺精一個哆嗦。

「舞啊，接著舞！」

它雖技藝平平，卻是個有跟腳的。

化身清風，偶然藉著高空中龐大而複雜的氣流偷偷懶，也是奇妙無窮。

不過，虎妖和_圖_書對此似乎並不怎麼看重。

虎妖先是一驚，待聽清之後便鬆了口氣。

他只是不喜，這便夠了……

在德魯伊中，是存在著以此命名的對口職業。

在他看來，妖其實是一種頗為古怪的生命。

……

「大王，外面有個皮包骨的老和尚打了進來！」

「是，大王。」

或是被哪雙大手一攔，聚成球狀后嗡嗡著便塞下肚皮，算是下酒小菜。

但現在都被砍伐了，做成了諸多標準的違章建築。

至於其背後所對應的，人與妖怪共存的複雜關係，更不是他會思考的。

兩側更有狐、狽、蟲、怪之屬，怪模怪樣地扮作臣子或攤或靠的坐在那兒。

在它案前的圓盤中，擺放著已經炮製好了的大塊血肉。

至於其間動作幾番變型，更是應有之意。

不過易春只是飛了片刻，便從遠處的氣息中嗅到了一股衝天的血氣與穢氣。

「不是毛臉雷公嘴的就成。」

他會不忍大地化為荒漠、人間化為廢土。

換一個說法，便是所謂的「規則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