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九十九章 當你凝視深淵時，你已在深淵之中
隨後，卡西瑟聽到了某種巨大的風聲。
卡西瑟死死地抱住自己的額頭，她感覺到了某種熟悉的、陰冷的黑暗力量再次要將她淹沒！
卡西瑟有些茫然。
周圍再次恢復了死寂……
……
也許是經受過足夠深邃的黑暗衝擊。
大概是剛剛的進食過於頻繁，此刻他有些發飯暈般的輕微倦意。
「呼……呼……」
似乎是在分析那些卡西瑟的目光所無法窺視的物質。
而是扒拉著無盡黑暗中的某些區域。
而當她的意識沉浸其中的時候，她聽到了那始於生命本質的低沉呼喚：
「是……是的，我是人類。」
隨後，它再次步入無邊的黑暗中……
於是，卡西瑟知悉了之前自己被那些灰袍放逐後去的地方。
細細聽去，有宛如破碎的石塊在捲入狂風中相互撞擊的瑣碎聲音。
「喵（人類）？」
此刻，卡西瑟的意識有些恍惚。
「你吞噬了一塊不規則的虛空物質，你的小型位面形態從中汲取到了些許養和_圖_書分（養分組成為：虛空-β粒子惰態153放射區1341份，虛空-……）」
她太過接近祂了。
卡西瑟只覺得渾身一輕，便失去了知覺……
易春打了一個哈欠，然後，他便聽到了來自虛空某處區域傳來的訊息……
卡西瑟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漬，很奇怪的是，她此刻並沒有感受到太過緊張。
卡西瑟張嘴，用有些乾澀的嗓音說道。
……
令卡西瑟感到錯愕的沉悶叫聲，讓她從某種驚愕的狀態中脫離出來。
但對於他這樣的存在而言，卻是再自由不過的地方。
而很快，這些嘈雜的聲音全部消失了。
但周圍的信息，仍然無止境地向他灌輸而來。
……
周圍的空氣中，有某種大量牲畜糞便自然風乾階段散發的臭味。
那被輕易撕裂的怪物，都能將她差點腐化。
而將那些強大的存在輕易碾碎的傢伙，又該是怎樣的存在呢？
在猛地意識到這一點后，卡和_圖_書西瑟忽然變得有些沉默。
但夢又怎能如此清晰，她能夠真切地記得那些黑暗的、扭曲的……
而無盡的黑暗中，某隻橘貓望著已然成功抵達了物質界的卡西瑟，緩緩地收回了毛茸茸的尾巴。
幽幽的光芒之下，卡西瑟的瞳孔有些微微收縮。
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，那貓狀的龐大生命，令她有著荒誕的、不真切的感觸。
一種異樣的活力，逐漸蔓延開去……
眼前應該勉強能夠算是貓科生命的存在，似乎並不在意她的表現。
畢竟，那實在與她之前在這個鬼地方所接觸的畫風存在太大的偏差。
卡西瑟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，她發現自己正處於某個蓬鬆的乾草堆里。
「無法用於種植的泥土，毫無價值的扭曲產物……」
之前的扭曲與黑暗，讓她的生命結構經受了太過劇烈的衝擊和腐化。
於是，周圍的乾草都有些蠢蠢欲動起來。
她第一次發現，原來某些強大的黑暗存在，是連想都不能想的和圖書。
卡西瑟看著自己澄澈的身體，甚至有些懷疑。
於是，卡西瑟得以看見了自己的澄澈的、輕盈的右手。
易春舔了舔自己的獠牙，雖然他並未認真聆聽。
而那輕易撕裂對方的傢伙，又怎可能是人畜無害的呢？
聽起來，並不像是成分單一的組織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，一種溫和、堅韌、狂野的力量保護了她。
但那殘餘的疼痛和疲憊，仍然在傳遞著那冰冷死亡獨有的澎湃悸動。
易春瞥了一眼視網膜上刷新的提示信息，此刻他正懶散地躺在一處無名的虛空角落。
儘管不知道為什麼那些異變都徹底消失了。
可卡西瑟仍然貪婪地、大口大口地呼吸著，這或許並不那麼新鮮的空氣。
比起之前那個鬼地方帶著腐化心智的「空氣」，這混雜著乾草與糞便氣息的空氣，反而顯得如此甘甜。
卡西瑟捏緊了拳頭，某種靈性的力量隨著她激動的意志噴薄而出！
卡西瑟瞬間睜大了眼睛，她知道那些灰袍們準備做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的事情了。
它叫「虛空」——凡物的永恆禁忌之地……
驀然間，卡西瑟想起了自己在，那些灰袍的營地所翻閱的書籍上記載的某段文字。
而並非是信息本身的時候，她更察覺到了某種微妙的惡趣性。
卡西瑟將蓋住自己的乾草扒開，她用手阻擋著對於此刻的她而言有些刺眼的陽光。
卡西瑟聽到了某些物質破碎的聲音，它們時而清脆，時而沉悶。
他們要讓虛空降臨這片塵世！
……
我還活著嗎？
有來自遙遠位面的虔誠祈禱，有來自星海之外的竊竊私語。
「長者」
尤其是當卡西瑟意識到，對方的叫聲只是作為信息的一種載體。
一些紛雜的信息涌動著。
它代替了血液，完成著某種迥異的生命循環。
良久，貓科生命發出某些失望的聲音。
眼前的明明應該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陰影，竟然令她有某種巨大萌物般的怪異既視感。
她逐漸感受到了一種曾經未曾感觸過的力量，正在她的軀體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內涌動著。
「不可直視、不可描述、不可思考……當你凝視『它』的時候，你已成為『它』的一部分……」
而不是僅僅作為一個自爆的道具……
是夢嗎？
就在卡西瑟以為對方遺忘了自己的時候，一個鋪天蓋地的黑影砸了過來！
「嘶……」
易春感受著自己的小型位面形態，他更希望攝入能夠為動植物提供生存環境的土壤。
所以，某些東西被永久地改變了。
而當物質界溫暖的陽光，隔著乾草堆的縫隙曬進來的時候。
卡西瑟猛然睜開眼，她努力地收束著自己的思想。
就是這裏的物質成分組成太惡劣了……
顯然，這並不對勁……
就像恐怖電影里突然出現一個畫風溫馨的動漫角色，它反而會顯露出某些令人難以言喻的黑暗反差。
作為一名傳奇德魯伊，這會使得小型位面具備更高的發展價值。
可正常來說，這並不是多麼能夠令人感到鬆一口氣的事情。
不！
果然，虛空雖然糙了點，並不適宜絕大多數的生命居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