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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關頭髮什麼事情，我還不是為了……算了，不和你這白痴聊了。」戚少保突然變得很沮喪：「雖然你出師了，但怎麼說也是我們戚家的學生，有空的話，多來我們刀術館坐坐，聊聊天也好。」

「你！」

遲疑了會，羅蘭問道：「老人家，練鐵頭功會掉頭髮的嗎？」

這老人臉型頗圓，一臉福像，他聞言神情似乎更不開心了：「那你們認識她的家人，或者有她家人的電話嗎？」

如果能運用這股能量，一巴掌按過去，打死個人，似乎不是什麼難題。

他有點想和同齡人練練手，可現在的情況，明顯不是提這種要求的時候。

「暫時安定下來了。」醫生答道：「不過為了穩妥一點，先住兩天的ICU觀察後續情況。現在先去櫃檯那裡交ICU的住院訂金吧。」

有人頂著個禿頭心態很好，樂呵樂呵的，但有人不行，這老人就是那種頭禿了，脾氣就變暴躁的人。

「不會是騙我們的吧。」後邊一些的年輕人冷著一張臉說道：「或者他們知道這女人愛惹事，所以根本不敢承認。」

和她們一起走出來的，還有另外兩個醫生。

羅蘭並沒有隱藏自己那糾結的表情，老人問完話后，便發現了羅蘭那奇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頭頂上，頓時就有些不喜。

奧尼爾：人員已經全部聯繫完畢，晚上進遊戲后，便可開工。

然後戚少秋到櫃檯那邊交費去了。

戚少秋臉色漸漸轉冷，從倚牆狀態變成了雙手抱胸的站立狀態：「還真是你們打傷的和-圖-書啊。」

這麼厲害？

羅蘭踩著共享單車，笑眯眯地回到家裡，吃了午飯後，剛打通訊軟體，便有消息彈出。

羅蘭不是看不起老人，他清楚，誰到這年紀，皮膚都會油膩。

年輕男子面相上看就是桀驁不馴的人，他指著戚少秋，就要破口大罵。

四人都沒有說話，沒過多久，急救室的門被打開，兩個護士推著昏迷的金雯雯出來，然後送往別的院區。

其中一個人停下來，看著羅蘭四人，問道：「誰是她的家屬？」

戚少秋怎麼說也是前男友，他靠在牆邊，盯著這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人，緩緩說道：「她惹不惹事，我不太清楚，但我知道，她現在都還沒有脫離危險期，不管是誰，把一個女人打成這樣子，就算再有理，在警方那邊也會沒有理。如果是你們兩人動的手，把人打傷了，追到醫院里來，居然還口出惡言，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。」

「會的。」

戚少秋對著老人和年輕人說道：「她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多理，幫她只是單純的盡人情人事而已，如果你們有空，可以在這裏等等，待會我交完錢后，就去散打館通知她的親屬過來，那時候，你們自己談。」

羅蘭在想，這老人頭頂有團能量，是不是練了鐵頭功的關係。

戚少秋向羅蘭揮揮手，踩著共享單車先走了。

「但錯不在我們。」老人無奈地說道：「我們父子倆在家自己練祖宗傳下來的三招兩式，她跑上門來，盛氣凌人不說，居然把我們家掛在屋和圖書廳的老祖宗畫像給扔到了地上，我們是實在氣急不過才動的手。」

還挺油膩。

隨後羅蘭和戚少秋離開了。

聽到這裏，老人和年輕人的神情立刻緊張起來。

而這老人禿頭了。

下不了口啊。

羅蘭微笑道：「那我有機會再來找你們。」

好一會，戚少秋微微嘆了口氣，說道：「我算是吧。」

老人聽到羅蘭想拜師，便沒有那麼生氣了，但還是用眼神斜著看羅蘭：「現在這情況，別說鐵頭功，就算蛤蟆功我也沒有心思教你。」

金雯雯上來就把人家的祖宗畫像給扔地上了，就算是大羅神仙也忍不了啊。

找到了新的能量團，甚至可能找到了能量團產生的原因，羅蘭相當開心。

然後他就覺得有些尷尬，重新倚住白牆站著，不敢看人。

「兩位別生氣，我沒有諷刺你們的意思。」羅蘭雲淡見輕地說道：「我只是想和你們學一下鐵頭功，可以交學費的。」

然後老人看著戚少秋：「年輕人，我兒子性格有點沖，請你別在意。不管你們和傷者是什麼身份，如果認識她家人，請幫忙聯繫一下，我們談談賠償的問題，大家都不想把這事鬧到局子里去。」

戚少秋點頭。

而羅蘭主動上前問道：「老人家你練的是什麼功夫！」

「鐵頭功，怎麼，你有什麼意見？」老人斜看著羅蘭。

「就算她有千般不對，但我們打傷人了，甚至差點打死，這事就是我們的不對了。」老人似乎明白事理：「她被打了一掌後走得急，騎著電瓶車就跑和_圖_書了，我們沒有追上，心想著她多半受重傷了，就來醫院看看，希望能找到她。」

「一掌就打傷成這樣！」戚少秋上下打量著老人：「你練的鐵砂掌，還是鷹爪功？」

醫生愣了下，表情變得相當古怪，最後還是說道：「她胸口右側有兩根肋骨斷了，直接扎到肺里，雖然不深，但似乎拖了很長一段時間，沒有直接來醫院，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她體質相當過人了。另外她的上食道也有嚴重的挫傷，似乎是被人打成這樣子的，如果你們覺得有必要的話，可以報警處理。」

隨便閑逛散散心，遇著點事情，卻撞上了。

「小夥子，我問你是不是金雯雯的家屬，你眼巴巴地看著我腦袋幹什麼！」

不過下意識看了眼老人的腦袋那裡，他又信了。

但沒有想到，居然能在這裏見到。

對這個一見自己就盯著『地中海』發愣的男人，老人相當不喜歡。

見到這兩父子都在發怒，羅蘭也不怕。

大部分的禿頭人士，對別人的看向自己腦袋的目光都非常敏感。

老人神情越發不爽，他有些惱怒了：「不會！我這隻是遺傳。」

羅蘭現在隱隱知道，為什麼這團能量會出現在老人頭頂了。他說道：「沒有，只是問問。」

南疆這裏，很多本地人家裡有大塊大塊的地皮，喜歡在宅基地中建個『屋廳』，也就是北方說的祖廳，用來供奉老祖宗畫像，或者一兩張老祖宗牌位，本地風俗之一。

羅蘭找這種奇特的能量，找了一年多。

戚少秋淡淡說道：「我m.hetubook.com.com清楚了，現在她情況怎麼樣了？」

可很奇怪，為什麼這能量，會在別人的頭皮那裡貼著粘著。

他看得出來，這兩個是練過的。

但問題在於，他想『吃』掉這能量，而這玩意又掛在別人的油膩的頭皮上，這就有些難辦了。

年輕人站前兩步，相當不岔地看著羅蘭。

「是就是，不是就不是，哪有算是的道理。」醫生顯得相當不高興。

他有種感覺，這兩人一起動手，都不是自己的對手。

要是個年輕漂亮的妹子，羅蘭還是能忍忍的。

「藝多不壓身嘛。」

所以說，運氣這東西很奇怪，想著念著專門抽時間去找，完全沒有任何線索。

這時候，戚少秋剛好從交費回來，他聞言不快地說道：「羅蘭，學了散打和苗刀術都還不滿足，居然還想學鐵頭功？這也太貪心了吧。」

但無可奈何花落去，頭髮要掉，腦袋要禿這是天意，怎麼愛護都沒有用。

羅蘭搖頭：「一看你就不是專業的，人家把頭髮都練沒有了，你的還烏黑濃密。」

老人沒有再理兩人，倒是年輕人的視線，一直落在羅蘭和戚少秋身上。

「居然沒被打死。」戚少秋覺得相當驚訝。

羅蘭歉意地笑了下，說道：「我無意識看向那裡的，抱歉。另外，我們兩人都不算是金雯雯的家屬，頂多隻能算是認識。」

頭髮一根根脫落，差不多每一年掉一根，到現在十年過來了，頭頂上的頭髮全沒有了。

但油膩的老人家，還是算了吧。

這時候，年輕男子站出來，說道：「和圖書不是老爸打的，是我打的。那小娘門學了點散打，就以為真像電視上那樣，所有的傳武都不是他們散打和自由格鬥派的對手。幸好我練的是鷹爪手法，要是我練的鐵砂掌，這一巴掌按過去，她根本沒有進急救室的機會。」

羅蘭搖頭，戚少秋也搖頭。

鐵頭功？

羅蘭是有些不信的。

這老人也不例外。

等出到醫院外，兩人都掃了輛共享單車準備騎上，戚少秋問道：「我先回去找我的小皮卡了。對了，你真的想學鐵頭功？」

縣城內外的寺廟，別人家的祖祠都去找過，一點收穫也沒有。

這個小隱秘的動作被老人發現了，他更加不開心了。

隨後醫生離開了，公立醫院的病患相當多，他不可能停留太多時間的。

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對這事很敏感，在十年前，父親的腦袋上還是有十幾根頭髮的，那時候父親就天天打理著這十幾根頭髮，愛惜得不行，照顧家人都沒有這麼細心。

羅蘭看著老人，又盯了一眼對方的地中海。

戚少秋看了眼老人，微微點頭，繼續站著。

這話說得就有些過了。

「有點興趣。」

稀奇得很。

「其實這是門大眾功夫，我也知道怎麼練的，乾脆你繼續來刀術館，我教你啊，不收你錢。」

「別嘴上應著，人卻不來啊。」

「前男友，好幾年沒有聯繫過了，只是無意中看到她受傷，才過來照顧一下而已。」

羅蘭和戚少秋頓時無語。

老人攔住了他，這讓後者的表情相當鬱悶。

而且和金雯雯又是認識，練過的可能性就更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