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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寒和北夏神皇都難掩心中驚顫。

兵主輕聲道：「瀘水帝君漫長歲月一直是半沉睡，冥主神秘莫測，而像天魔和鯤鵬自巫妖終戰一直以特殊手段沉封，即使天帝都難以將他們找尋出來，你們覺得，什麼能讓他們這些古老存在從沉睡中醒來？」

還有父親修羅始祖，更是太古紀元早期便踏入帝境的可怕存在，雖差點被東帝斬殺，但冥河不死的傳說，至今都流傳在諸天萬界中。

「無邊界海不適合孕育生命，但在界海深處，明顯有著一片適合孕育生命的沃土，或許不止一片沃土，或者有著比我們這片界海更浩瀚神奇的大世界，或者那是更廣闊的天地，能一次次孕育出眾多強大的生靈出來。」

兵主輕輕搖頭：「妖族聯盟陣營中，那些攪動風雲的帝境都是很古老時代前便崛起的，有的甚至比我活的還久遠。」

「我一旦突破，對規則運用更加強大，源點之身對時光沖刷的抵禦力會更強，便能再延壽一段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漫長歲月。」北夏神皇道：「像湮陽師兄他們，從中古早期一直活到了今天，生命力依舊強大的不可思議。」

自己實力境界雖已不錯，知曉的隱秘也不少，可在有的事情上，還是遠不如活了漫長歲月的師兄看的透徹。

「界海茫茫，實則太難測，即使是帝境強者面對這無邊界海，都會心生無力感。」兵主輕輕搖頭：「我們也渴望了解界海深處，但帝境遠離洪荒宇宙本源幅散的範圍后，都再也回不來，我們只能等待，只能防備，防備界海深處可能殺來的異族強者。」

江寒疑惑。

畢竟，那些轉世的異族中，可是有帝境層次的。

北夏神皇低沉道：「我能明白……億萬年前我凝聚道果后，我在時光長河中對應的源點之身強大了千倍萬倍，令我輕易便能抵禦時光之力的沖刷，時間的流逝，於我幾乎不存在。」

的確，像那瀘水帝君，和血帝很相似，和_圖_書太古時代只是一皇境，後來才跨入帝境成為妖族聯盟最頂尖巨頭之一，直到天帝橫壓一世方才封閉靈丘。

「只是，即使強大如帝境，依舊有坐化隕落的一天。」北夏神皇輕聲道：「無數凡俗、仙神都說我們有著近乎永恆的壽元，我們居所被稱為永恆域。」

人族聯盟才三位領袖啊！

像天魔、鯤鵬，那都是古老神話中的人物，都曾參加巫妖終戰，竟然還活著？如今還站在了人族聯盟對立面？

「鯤鵬天魔他們渴望永恆。」

「但是，達到巔峰之人，又有誰不渴望永恆？」

「難道，你們就不希望真正永恆嗎？」

江寒點頭。

「幾乎不存在，不代表不存在，只是流逝的極為緩慢，緩慢到我幾乎察覺不到。」

隨後，兵主又談了中古紀元、今古紀元的一些隱秘之事，不過都談的很簡略。

天帝。

江寒靜靜聽著。

「這令我的壽元漫長的不可思議。」

「師尊，我也很好奇，即使冥主想推動浩劫和_圖_書，為何妖族聯盟還要和他們聯手？他們難道不清楚界海深處的威脅？」江寒看著兵主：「難道說，冥主和妖族聯盟中，有異族轉世的強者？」

「難道，這天地間，真的存在永恆？」北夏神皇忽然開口了。

「只是，依舊有終點？」江寒忍不住道。

「但，宇宙都有終結之日，更何況生靈？再是接近永恆，也不是真正的永恆。」

「但過去了許多億年，到了如今，我已經能感受到自身生命的流逝，遠不如最巔峰時。」北夏神皇輕聲道：「若我不突破，估摸著再活個數億年，生命便會走向終結。」

「北夏，你想的和終戰緣由雖有差別，但有一點說的沒錯。」兵主輕輕點頭：「這一次席捲界海諸宇的浩劫，最本質，就是關於這永恆。」

「但是……」

「師弟，你還年輕，即使算上時間加速也不過修鍊了數萬年，生命本源雄渾的不可思議，猶如初生的旭日，光芒萬丈不可阻擋，自然很難明白。」

至於其他和-圖-書，恐怕都不及

江寒兩人疑惑，這些情況倒不是很了解。

「對。」北夏神皇點頭：「古峰神皇論實力論境界和湮陽師兄他們相當，從上古末年到今天，若無法突破，恐怕最多再有數千萬年便會坐化。」

「所以。」北夏神皇看向兵主：「弟子斗膽猜測，此次那數位古老者蘇醒，或許和真正的永恆相關，畢竟，太古天庭消亡他們都不在乎，又豈會在乎一個妖族聯盟？又豈會莫名其妙不顧性命一般和我人族展開前所未有的決戰？」

中古紀元動蕩，根源便是異族轉世的強者覺醒，雖說天帝以無上手段洞察諸天平定不臣，可難免沒有疏漏。

兩人思慮良久。

「師尊，既然諸天萬界各族都已達成共識，不能輕易開啟宇宙內的大規模戰爭。」北夏神皇忍不住道：「那為何，冥主要掀起這場浩劫？」

畢竟中古、今古兩大紀元和那些古老紀元不同，距離江寒他們這個時期很近了，很多隱秘之事以江寒兩人之地位，是很輕鬆便能知曉和圖書的，兵主就談的不多

「實力越強，抵禦時光沖刷的能力越強，活的便越久。」

五位帝境？

「如今站在妖族聯盟背後的帝境，主要有五位，古魔始祖天魔、冥主、妖師鯤鵬、瀘水帝君、妖主，除了妖主是崛起於上古，其他四位都是太古紀元時崛起。」

「那倒沒有。」

他雖是兵主的晚輩，兵主都曾指點過他，但兵主對天帝是推崇之至的，至少江寒和北夏神皇看來，兵主眼中，也唯有東帝能和天帝相當。

「這世間，又有誰能永恆？」

兵主則是微微一笑。

「中古之後至今，整個諸天萬界雖多有徵戰，但我們都在克制。」兵主鄭重道：「因為，歷經洪族、巫妖、中古初年三次大戰，異族強者一次次蜂擁殺來，每一次降臨都是整個界海諸宇的浩劫，令整個萬界萬族最高層都很清楚……這茫茫界海，並非只有我們。」

「洪族文明輝煌無盡，三族鼎立威壓洪荒，巫妖對決響徹大千，一代代強者輩出，誕生過不知多少偉大存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