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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醞良久。

一條追求永恆的路？

冥主心意，無可更改。

冥主俯瞰著下方的塔樓，他昔日在天庭中曾和白澤同殿為臣，自然知曉這澤塔的存在，以他的通天實力，亦無法透過澤塔表層禁制探查到其內部。

若是不能還這份恩情。

按時間推測，神女設下神府神關時，江寒在地獄中才被鎮壓數萬年。

以他神皇之尊，這萬界諸天的隱秘，九成九在他面前都沒有掩藏。

「你在人族聯盟中一步步成長，成為如今的人族神皇，在人族中也稱得上位高權重。」冥主聲音平靜：「你這麼可能放下心中執念，又怎麼可能不去探查你愛人的蹤跡。」

「就如你所猜測。」冥主聲音縹緲：「你的妻子雪琴，和我之前身為宋帝王時很像，她當年和你在一起時，僅僅只是一轉世靈身，無盡歲月之前，她亦是一位偉大存在。」

「這不可能。」江寒毫不遲疑道。

「女帝？雪帝？」江寒喃喃自語。和-圖-書

冥主說的沒錯。

江寒心中微顫。

甚至於，在江寒的搜尋中，這數十萬年以來，諸天萬界萬族新誕生的仙神境以上修士，沒有一個和雪琴相符。

「我早就猜測，琴兒是一位強大修士的轉世靈身。」江寒聲音似乎都變得有些沙啞。

若那神府神女真是雪琴，那便只有一種可能，雪琴是古老時代一位大能者的轉世靈身，這一世如黑衍風、蘇思一般，不斷覺醒記憶，實力迅速恢復。

冥主對自己雖有大恩，若不違背自己道心，真能還倒也罷了。

「哈哈，你想了斷這一份因果？」血月下的冥主青衣飄揚，露出一絲笑容：「我們註定敵對，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贏下這場浩劫之戰，徹底擊敗人族，你真想了斷這因果，那邊只有一條，這浩劫終戰中你可願站在我這一陣營？」

「我人族讓出冥主口中的那條路來？」江寒喃喃自語。

江寒輕嘆。

「我不清楚她m.hetubook.com.com在何方。」冥主一開口便斷了江寒的念想，繼續道：「但有一點我很確定，將來，她大概率會站在我這一陣營，甚至於你的那位父親修羅始祖都可能會站在我們這一方陣營。」

「那便不能還。」江寒心中暗道，他心中亦冰冷，浩劫終戰，決定著人族億億萬生靈之生死，一些恩情又算的了什麼？

雪琴，彷彿從未存在。

一條有可能復活永月仙皇的路？

雖無任何蹤跡，但昔年蠻荒世界神府之事，令江寒相信一點，雪琴並未死去，她就呆在諸天中的某個地方。

這件事江寒早就有猜測。

「你又何必自欺欺人。」冥主笑道：「你昔日以凡俗之身，在沉淪地獄九萬年而未魂飛魄散，不就是如我一般，將那一份愛戀化為自我執念嗎？」

江寒一怔。

但是，一切探查無效至少江寒在人族聯盟中探查不到什麼存在的蹤跡。

所以，冥主亦無法知曉江寒到底是何www.hetubook.com.com想。

過去，他清楚冥主是人族的大敵，也知曉冥主便是昔年幫助自己轉世的宋帝王，可其中隱秘卻不甚了解。

「未來，真要和冥主生死一戰嗎？」江寒暗道。

這便是一切的真相嗎？

一直以來，江寒便在探查昔年幽冥之事，也在尋找著雪琴的蹤跡，尤其根據神府神關之事，江寒心中已有些猜想。

江寒瞳孔一縮。

他心中認定的妻子。

「加上你的愛人呢？」冥主看著江寒，聲音縹緲：「如果你的愛人已經站在我這一陣營呢？」

如江寒這般妖孽的，終究只有一例，即使是東帝、妖帝這般絕世妖孽，亦是耗費數百萬年甚至更長的才跨入皇境的。

但看了冥主的記憶畫面，他才清楚冥主掀起浩劫的原因。

但有一點，江寒能確定。

但成長至皇境乃是更強？

冥主布局萬古，掀起浩劫未必全是為復活永月仙皇，救下自己恐怕也不只是看自己順眼，估計也有謀划。

短和圖書短數萬年時光，一個凡俗有可能成長至仙神乃是王境大能。

這浩劫終戰，冥主註定要站在人族對立面。

除非。

「冥主前輩，你難道知道我妻子的蹤跡？」江寒終於忍不住，看向冥主：「你難道知曉她如今在何方？」

「前輩。」江寒深呼幾口氣，修鍊漫長歲月，他的內心是何等強大，縱然心中有無數念頭，亦努力使自己靜心下來：「雪兒……雪帝，她當年為何要轉世？」

隨即江寒便搖頭，人族諸帝經歷過諸多風雨，尤其是師尊見證過多少興亡大劫，他們做出的選擇一定是最符合人族利益的。

畢竟，神府神關時，那疑似雪琴的神女展露的實力實在太不可思議的，按造化塔靈所言，昔年它面對神女時，神女幾乎能直接鎮壓身為先天至寶的造化塔。

且，若雪琴真有如此絕世天資，也不可能在諸天中籍籍無名。

「冥主前輩。」江寒忽然低沉道：「昔日幽冥轉世時，我曾立下誓言，若有機會，定hetubook.com.com會報答前輩賜道之恩，前輩可有什麼要我做的？」

「還請前輩告訴我，我的妻子，她未轉世前是誰？」江寒聲音漸漸恢復了沉靜。

「什麼意思？」

以江寒心性，這份恩情若不還，便是一份因果，在未來的成道路上有成為阻礙。

但無論冥主出於何種目的，他救下自己是真的，賜予自己紫血真的，幫助自己轉世更是真的，這恩情的確存在。

這絕非一個仙神、王境能做到的，至少要是皇境。

雖早有猜測，但得到冥主的確定，江寒已然有些難以接受。

「是太古時代少有的幾位女帝之一，站在天庭一方，曾和我並列于東帝麾下。」冥主並未再遮掩什麼：「她的道號，名為雪，太古時代，洪荒無數生靈尊其為雪帝。」

畢竟，那是他的愛人。

要踏足一條路？

江寒沒有吭聲。

江寒難辨冥主話語中的真假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所見到的諸多記憶畫面到底是否為真都不知曉，畢竟製造些記憶畫面對帝境大能太輕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