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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——」

「無法把黑的掰成白的、白的染成黑的，但可以把它們都攪和在一起，塗成灰色。這樣一來，所有的系列包都沒有陣營區分了。隨著時間推移，大家也就不再會直接為黑翼之巢貼上邪惡標籤，而是依靠歷史行為、陣營鑒定術判斷。」

黑龍盯著他，說：「你通過了卡珊城主的審核？」

「卡牌里哪裡標定黑翼之巢是邪惡了？」

愷撒笑了笑：「這隻是剛開始時的情況，等他們了解玩法、上手人數稍微多起來之後，這個情況就會隨之改變。」

「而在輓歌規則里，這些卡牌是可以混搭的，你想到什麼了嗎？」

小璐娜整理著自己的繪畫成果，額頭上掛著汗珠，問他：「愷撒，真要這樣發售，你這不是在昭告世人，自己就是邪惡？」

黑龍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，勾起尾巴給自己撓痒痒，背上火花四濺。

巴萊特：「啊……啊？」

「澤地王國的王都是灰堡，由矮人統治，但並不只有矮人在其中生存繁衍，陛下。」

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——當然，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期望，真正還需要黑龍領主在現實世界的努力，想要完全，洗白任重道遠。

「吟遊詩人，告訴我你的名字。」

原因在於，新任的卡珊城主是個滿身肥油的胖子，對巴萊特說，那傢伙簡直就是個變態，要他模仿各個種族的口音聲調也就算了，居然還要求他演示一些動物野獸的嚎叫。

直到一段時間以後，愷撒聽得厭了，才打斷他的話，將話題轉到正題事宜上來：「抬起頭，面對我。」

「唔……這樣一來，你這個大壞龍的目的就達到了。」璐娜很想去捏他的臉，可是本身太小，連黑龍鱗片都捏不了。

他接著說：「組合牌比起官方標定的系列牌優秀得多，但是想要的話，你不得開包？真要著迷了氪起來，管它是啥陣營還不是一樣買，反正實際發行方都是同一個上家。」

「是不會。」璐娜下意識點頭。

雖然平時暗地裡，巴萊特總是對黑龍和-圖-書進行最惡毒的詛咒，但這時的他語調卻恭謹異常，完全聽不出絲毫異樣，吟遊詩人依舊彎著腰、垂著頭，以示尊敬。

他知道，自己這是鑽進怪物窩了，想逃都逃不了。

命令無法違逆，巴萊特依言，抬起頭，然後在心裏小小地悸動一番，即便北地人幾乎個個都通過各種渠道見識過龍之王的真容，但親眼目睹、再配合上巨龍無意間散發的氣勢，巴萊特還是不得不為之驚嘆。

簡直難以忍受，可惡之至。

雖然作為吟遊詩人，平日總會與外族打些許交道，但如此多猙獰兇惡、姿態各異的邪惡生物他還是第一次見。

愷撒說：「哪怕我們大肆宣傳黑翼之巢是好的，是優秀的、善良的，有用嗎？沒用，大家不會買賬，善良種族的傢伙估計寧願不買，也絕不會碰黑翼之巢的卡包，其他陣營也是一樣。」

「讚美您，陛下。吾名巴萊特·卡多姆，一名來自澤地王國的吟遊詩人，現居北地。」

「別擔心。」

發現黑龍似乎對澤地王國感興m.heｔubｏok.cｏｍ•coｍ趣之後，吟遊詩人便開始發揮自己的職業天賦，詳細描述了澤地王國的生態風俗，包括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和傳言，也被他通通賣了個遍。

「是的，陛下。」吟遊詩人點頭，臉色有點奇怪。

「很好，按照他的要求，再給我展示一遍。」愷撒若無其事的說。

「接下來，我會告訴你之所以會找你過來的原因。」

進來后，巴萊特心亂如麻的鞠躬行禮，進門后便一直低著頭、目不斜視，沒敢去看那位北地諸國現今的皇帝。

「這隻是讓智慧生物在作出選擇時，有一個趨向性而已，你想想，善良陣營生物會考慮購買黑翼之巢卡包嗎？反而言之，偏邪惡的傢伙會不會優先考慮精靈之森？」

他聽到上方傳出聲響，那動靜與人類所能發出的聲音完全不一樣，嗓音重重疊疊、難以忘懷，那是屬於真龍的低語，即便是他都很難模模擬切。

「在每一個擴展包里，都有各自的強力角色和法術牌，例如黑翼之巢的『無塵之地』、北地萊茵https://www.hetubook.com.com的『戰爭鼓舞』、以及精力之森的『至死不渝』，都是巧妙設計后適用性相當廣泛的法術。」

竟然得以親眼面見龍之王，也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。

「為什麼？」

璐娜的小臉立即垮了下來，小傢伙相對天真單純，對發售後的情況沒想這麼多，總覺得這麼好玩的東西應該大家都會喜歡才對，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問題。

龍之王並未展現它的恐怖之處，這讓巴萊特稍微放下心頭包袱，回答也漸漸流暢起來。

「讓他進來。」

其實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點，璐娜沒有想到：如果卡牌真能風靡艾拉迪亞，依託輓歌牌，智慧種的認知會潛移默化的產生改變，認為黑翼之巢或許是可以合作的，就像牌里那樣。

「澤地王國，灰堡？那群矮人棲居的地方？」

璐娜稍微回想了下，發現輓歌牌里的確沒給其中人物作出任何定義：「的確沒有，可你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啊，三個系列，一看就各有陣營區分，你也說了有不同的目標群體。」

「就是這個ｍ.ｈeｔｕbook.ｃom.ｃｏｍ意思。」愷撒揚了一下翅膀，表示贊同。

「黑翼之巢、北地萊茵、精靈之森……」

愷撒晃了晃腦袋，解除蜷起四肢、趴在地上的丟人姿勢，站起來，爬上巨大的王座，盤踞其上等候來人。

不過愷撒不一樣，對方若是一直低著頭、匍匐在地，他總會覺得下面那傢伙根本沒有在聽，更喜歡直視對方的臉和眼睛、開展談話。

「啊~」

「好了，詩人。」

這算是這傢伙的獨特習慣，在艾拉迪亞，未經同意抬頭直視上位者，其實是一種非常無禮的舉動，有可能遭致懲罰牢獄。

黑龍領主和森林妖精的二人世界沒有持續太久，很快，雷恩這個討嫌的傢伙就鑽進萊茵王庭，彙報說有吟遊詩人響應招募，還稱其通過了卡珊城主的審核，人已經帶到王庭外等候覲見。

巴萊特·卡多姆被戰蜥人帶進王庭時，心裏頗有些忐忑不安。

「對吧，艾拉迪亞興盛衰亡這麼多年，智慧生物們早已形成一套自己的固執理解，即使我們不說，他們也會在內心給這些擴展包劃出一個陣營區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