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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龍法典

作者:歡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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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卷 帝國時代 第481章 獸人之火(中)

第三卷 帝國時代

第481章 獸人之火(中)

眼球周圍有許多禁錮和咒印,但卻被愷撒無視了,沒有那麼多彎彎道道,黑龍再度上前,一把攥住淌血的眼珠。
……愷撒一巴掌拍散,昂起脖子俯瞰眼球,後背遮蔽陽光形成巨大的陰影,碩大的鼻孔噴出兩管白氣,俯視這枚神之眼:「你剛剛問我誰殺死了莫奈,我現在告訴你,即便格烏什真身出現在艾拉迪亞,在我面前也要低頭。我說的!」
「太棒了。」
愷撒的聲音冷了下來:「我問你解決的辦法。」
格烏什之眼決定採取行動,確定雙方地位拿到話語權,眼球猝然睜至極限,恐怖的意志從眸子里射出,聚焦在黑龍身上,後者的身體驟然一頓,渾身的肌肉活動、血流、能量與思想全部停滯,不能再動彈分毫。
把一塊低溫的冰扔進滾油中,會產生怎樣的效果?
愷撒滿意的點點頭,轉過身:「好了,以後你的名字就叫『柯基』,跟我走吧。」
眼球上下懸浮的身軀頓時停住,收回眺望主物質界的目光,它緩緩轉身,盯著愷撒,和_圖_書用沉靜的語氣、一字一頓的說:「黑龍,我認為你蘊有敵意。」
「啊啊啊啊啊!」
眼球掙脫手爪,愷撒沒制止,它一邊打量著主物質界的環境,一邊與黑龍對話:「嚴格來說,我是格烏什的一部分、格烏什的分身。但實際上,只要不碰上格烏什的話,我是我、格烏什是格烏什。」
愷撒大大咧咧地嘟囔:「前段時間剛被打死,聽說那傢伙被摁了七千年,你這還算好的了。」
只邁出一步,格烏什之眼便彷彿受到刺|激般徹底爆發,黑龍和他身上的鱗片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,身軀猛然一頓,撕裂出數白條細小豁口,暗紅色的血液像是失控般的外涌。
沒有射線,沒有發球,愷撒轉動長達數十米的頸脖,然後讓律令·皇帝爆發,眼球後方的空間頓時像鏡面一樣片片破碎,最終全數坍塌,洶湧的混沌淹沒了整片區域。
「是的,我承載著他很大一部分力量,在遭遇我后,他肯定會第一時間抹除『我』的意識、收回眼和圖書球,而我身體的特性決定了我無法反抗、只能順從他的意志。」
眼球獃滯了好長一段時間,等到後方的空間開始結繭恢復的時候,才艱難地開口,斷斷續續的聲音:「詛咒……已經……解除了。」
愷撒往前走,次元威壓隨著他情緒波動不可抑制的擴散開來:「蠢貨,我費盡心思找到你、把你從水深火熱的封印中解救出來,現在,用你那剛剛誕生的意識好好想一想,我是為了什麼?」
眼球背對黑龍,語調不變:「我不會告訴你,因為這些罪人要繼續為他們所犯的錯負責。」
力量源被截斷,封印空間的大地片片坍塌,天空成千上萬的紅色閃電把空間撕裂,愷撒只能在空中漂浮。
「是嗎?」
「你是你,還是格烏什?」愷撒沒回眼球的問題,打算先明確另一件事。
「不錯,能聽出好賴話。」愷撒與它對視:「我不想重複第二遍。」
「當初被太陽神抹去格烏什意志后,格烏什之眼被封印,而之後的漫長歲月中,這顆和-圖-書眼球憑藉著強大的神性,誕生了自主意識,也就是『我』。」
【恐怖凝視】!
愷撒笑笑,這碼事倒還蠻有意思的,不過他倒沒有繼續探究,而是問:「人類通過你對該位面的整個獸人族群下達了詛咒,所以至今為止,艾拉迪亞的獸人裔始終無法突破傳奇上限,或許你知道解決辦法。」
出乎意料的,在愷撒提及這個問題時,眼球發出了讚許的聲音:「這些罪人應該得到懲戒,當初若不是這些愚蠢的渣滓妄圖奪取眼球的力量,眼球也不必自我保護陷入沉睡,最後即便格烏什戰敗,眼球也能逃脫人類的追奪。」
黑龍抬起頭,再度打量那枚碩大的眼球,根據這玩意的比例判斷,獸人主神格烏什的真身得有數百米,這隻從神祇身體上拔除的器官發出血光,周圍的鎖鏈變得充盈鼓脹。
愷撒輕描淡寫的撕裂空間,帶著眼球回到主物質界。
「是的,但那樣的話,我也不必承受一千七百年的苦難。龍啊,我想你可能從未感受過那種滋味。hetubook•com.com現在,這個位面的渣滓落得他們應得的下場。」眼球感嘆著說。
衝擊靈魂的尖嘯接踵而至,彷彿無數利劍在身體每一處進進出出,但比這更可怕的是,格烏什之眼中當年被太陽神培羅抹除的暴虐意志復甦了,或許這枚眼球在力量上遠沒有黑龍皇帝強大,但是更瘋狂,它冰凌一樣的意志在愷撒精神海深處炸開,到處都是戰歌、咆哮,將那片寧靜的海洋攪起滔天巨浪。
「還真是令人意外的『小麻煩』。」
「聽說過莫奈么?」
「終於……來了。」黑龍感受到眼球的震動,其中瘋狂殺戮的意志整理收斂,它的自主意識徹底復甦,以神力振動周圍空間發聲:「無論你是誰,我都該好好地謝謝你,我被整整囚禁了——一千年!」
一個漩渦出現在封印空間中央,漆黑的波紋拉扯一切能碰到的東西,捲入星界最底層的混沌,崩潰的空間天旋地轉被吸入漩渦。
眼球不說話了,黑龍能感受到其內部傳出一陣嗡嗡的流動,它似乎在思考莫奈是什麼,頓了hetubook.com.com一會,才低沉地開口:「誰殺了那玩意?」
「這還差不多。」
廝殺和掙扎,愷撒彷彿回到了浩劫殘陽的戰場,所有的生物都變成敵人,獸人、人類以及其他種族無不紅著眼吼叫著向他撲來,但是愷撒終究是一頭靈能黑龍,對精神有著獨到的精細控制,很快,他便將理智的口岸奪回,未曾陷入更深層次的噩夢。
「那樣的話也就沒有你了。」愷撒潑了盆冷水。
「你當我是救世主?」
眼球說:「所以在掙脫封印控制的第一時間,我就制止了身體自發向格烏什傳遞訊息的舉動,包括現在,我也阻斷了周邊區域與外界的鏈接,要知道這期間我們可是數次提及他的名字。」
愷撒想起當初那隻巫妖的提醒,扭了扭脖子,暈眩和恍惚正在迅速退出他的大腦,他看了看自己的身軀,從內向外撕裂的細小傷口正在迅速愈合,只要能扛過瘋狂意志的偷襲,這點小傷無關大雅。
愷撒現在體會到了。
「聽這個意思,你好像不太願意碰上你的主人?」黑龍坐下來,撓了撓下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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