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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哈姆特搖頭：「你希望我做什麼呢？」

「不是邪惡，是自私。」

「交易是等價的，我明白。」

愷撒無意探究那段歷史，只能沉默，等待下文。

黑龍看著鉑金龍逐漸虛化飄散的身影，認真的點了點頭。

巴哈姆特低聲說：「惡魔們迫切的想要登上物質世界，像是瀕死之人抓住救命的鎖繩，以艾拉迪亞種族現在的情況，是沒有辦法抵抗深淵的，凡人做不到，金屬龍也做不到，只有你能做到。如果連你也失敗的話，這個世界只能走入毀滅的終途。」

鉑金龍沉默一會，彷彿被喚起了某種回憶：「太陽神原本也不是這個樣子，他以前是正義的典範、善良的化身，創造了許多美好的事物，但在星界巡遊的過程中，祂遭到了一次來自惡神塔洛斯的可怕謀殺。」

「培羅……」

艾拉迪亞的黑皇帝被稱為「孩子」，愷撒也不介意，只是調侃般說：「明明都是正義善良的神祇，太陽主神和-圖-書和鉑金龍神的差距怎麼會這麼大。」

「金屬龍撤出艾拉迪亞，是因為我無意讓孩子們參与黑翼與日不落之戰，現在這場戰爭即將結束，而惡魔入侵在即，我希望你在統一大陸后能劃出一片宜棲之壤，接納金屬龍回歸，許多生長在艾拉迪亞的孩子對故土抱有濃重的感情，他們願意回到這裏，為抵抗深淵而戰。」

黑龍理解的說：「只要你能發布神諭，讓艾拉迪亞人認清現實，我也幫你做一件事。」

「感謝你當初對我的善意，巴哈姆特陛下。」愷撒說：「我知道，你和那些神靈不一樣。」

「別誤會，這不是交易。」

「我會做的。」愷撒微笑：「如果他們不仇視我的『邪惡』的話。」

「至於你問我為什麼沒有變得像培羅、柯瑞隆那樣，大概是因為我沒有追求信仰吧，你看，如果以神力強弱評定，我只是個弱等神力而已。」

那場戰爭的名字，如今被稱為「巴哈和圖書姆特之息」，鉑金色的龍翼拍打出凜冽的狂風，巴哈姆特背靠混沌邊緣，殺死每一個試圖向源海靠近的敵人，咆哮在煉獄般的戰場上，無人能敵。

「從那以後，培羅決心成為一名尚武的神靈，以熾烈的火焰去焚化黑暗，以痛苦震懾邪惡，他開始追求信仰與力量，在每一場戰鬥中身先士卒，消滅了數達千萬的惡魔、魔鬼、神孽與邪惡種族。」

「這不是善神該做的事啊。」

巴哈姆特嘆了一口氣：「大部分神靈都是靠信仰活著的，你要斷絕艾拉迪亞的信仰，無異於剝取他們的生命。他們要制裁你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」

突兀出現的神光平息了大海的咆哮，讓狂烈的風暴變成和煦的微風，那神光並不灼目，溫暖柔和。

「如果沒有記錯，這是你第一次呼喚我的名，愷撒·坦格里安。」

巴哈姆特深深看了他一眼：「你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啊。」

籠罩在光輝中的鉑金https://www.hetubook.com.com龍不是沒有染血的時候，祂的眼睛里滿是慈藹的蒼青色，卻並非沒有火焰，這火焰曾經吞噬了一次可怕的戰爭，也燒毀了以「貪婪」、「暴怒」為首的七惡神的合謀，讓星界中一股強大的邪惡勢力湮滅在源海邊緣。

「降臨就到這裏吧，我不僅會幫你發布神諭，還會為你抵擋眾神的壓力，讓他們不再插手艾拉迪亞。」

「謝謝。」

鉑金龍朝黑龍露出微笑：「你能從提亞瑪特的桎梏中脫離，我很高興。」

愷撒表示認同。

「我知道了，你請說吧。」

阿斯忒瑞娜與塔瑪拉也是龍神，萬龍之父艾歐並不獨寵巴哈姆特與提亞瑪特，他一共留下了九個孩子，不過大多都被提亞瑪特謀殺，還有一些也湮沒在時間長河裡，唯有鉑金龍與五面龍仍在星界中保持著活躍。

「我也墮落了啊，提亞瑪特謀殺阿斯忒瑞娜的時候，我沒有阻止，因為那時的我正急於汲取塔瑪拉的力量和_圖_書。」巴哈姆特閉上眼，聲調微變。

「讓人類看清真相，這不違背我的準則，我可以幫你。」

鉑金龍蒼青色的眼睛閃閃發亮：「與此同時，愷撒·坦格里安，我也有事需要你的幫助。」

愷撒毫不猶豫點頭：「我沒想到眾神只要信仰，一點也不顧忌凡人的死活，他們教唆人類和黑翼死斗，流盡最後一滴血，全部戰死也沒關係，種族滅絕也無所謂。」

他沒有急著提出自己的請求，而是先向鉑金龍神表示感謝，不久之鉑金龍神與人類神系一同下界，非但沒有對他出手，還給了他一些隱晦的提醒，希望愷撒避戰，這事他還記得。

「是。」

「一位善神如果手上沾染了太多鮮血，就會變得暴力、偏執與冷漠，培羅、密斯特拉、柯瑞隆都是如此，其中戰爭之主的墮落尤為明顯，在我眼裡，祂已經不能算作正義陣營的神靈了。」

愷撒說：「巴哈姆特陛下，你的善名舉世皆知，我希望你能為黑翼開口，戳和*圖*書穿太陽主神的謊言，向人類展示黑翼帝國內部的真實情況。」

「那件事，如果你願意留餘地，或許還有和解的可能。」

巴哈馬特投影降臨，作為善龍之神，祂的外表當然是一頭威嚴強健的金屬龍，鉑金色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漂亮的光輝，據說巴哈姆特擁有數千米長的超巨型龍軀，但此時此刻，祂只展現出與愷撒相仿的大小。

「但你在乎艾拉迪亞本土生靈，你第一次呼喚我的名，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，是不是？」

巴哈姆特慢慢睜開眼睛，看著無盡深海：「神靈們的力量來自信仰與神格，而信仰與神格是可以爭搶和強奪的，這真是很可怕的一件事。」

「一則神諭，一則響徹艾拉迪亞全境的神諭。」

「他們要怎麼對付我，都隨意，我不在乎。」

巴哈姆特解釋說：「無論你對我的請求拒絕與否，我都會在投影結束後下達神諭，這是兩碼事，愷撒，你要明白。」

「那你呢，你為什麼不受影響？」愷撒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