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撿到一隻始皇帝

作者:歷史系之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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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0章 禮尚往來

第180章 禮尚往來

趙王踉蹌了幾步,險些摔在地面上,好在有武士急忙扶住了他,趙王深吸了一口氣,大叫道:「給寡人準備馬車!!」看著趙王大哭著衝出王宮,侯贏愣了一下,這位趙王雖然沒有魄力,但是對大臣還真的是不錯啊。趙王急急忙忙的離開了王宮,很快就趕到了魏無忌的院落門前。
有人說,虞卿根本就是魏無忌的鷹犬,知道魏無忌的詭計敗露,故而想要掩蓋事實。
夜深人靜,院落外的確已經聽不到什麼慘嚎聲了,而魏無忌終於也喝光了面前的酒水,他捲起了衣袖,晃悠悠的站起身來,指著身邊的一位門客,說道:「來,給我一劍。」門客們抬起頭來,驚訝的看他,魏無忌無奈的看向了身邊的侯贏,說道:「還是您來吧,趁著我還沒有清醒……」
「剛才看到上君流淚的模樣……我心裏也有些愧疚。」
「是誰敢謀害寡人的大賢!!!」
「那信陵君人呢?他怎麼樣?」
門客們也不愚蠢,聽到侯贏的話,自然是反應了過來。
虞卿憤怒的質問道,他忽然看向了身後,便有武士押著兩個人走進了此處,虞卿指著座位上的新晉中牟令趙勛,憤怒地說道:「這兩人是您的門客,他們在邯鄲傳播謠言,被我抓獲,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呢?」趙勛茫然的看著他們,搖著頭說道:「我並不認識他們。」
這些人里,有仗義的豪俠,有樸素的農夫,也有剛剛從戰場上回來的英雄。王樊看著那些被馬車運走的屍體,實在是說不出話來,他覺得,若是馬服君回來,知道有這樣的事情,散布謠言的人一定是會被他殺死的。這些死去的人都是尊敬馬服君,受過馬服君恩惠,和王樊他們一樣的人。
魏無忌的門客們早已習慣這種血腥味,只是,如今卻有些特別,有門客站起身來,魏無忌伸出手,示意他坐下,門客看著魏無忌,看了許久,這才無奈的坐了下來,此刻,死在外面的,卻都是一些無辜的人,準確和_圖_書的來說,是一些仰慕趙括的年輕人,這些年輕人以為馬服君復讎的名義,前來手刃魏無忌。
有門客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酒盞,憤怒地說道:「他們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相信呢?」他抬起頭來,看著魏無忌,「我們離開趙國吧。」魏無忌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酒盞,他咧嘴一笑,說道:「他們就是想要讓我離開趙國,我若是如此離去,方才那些死去的人,可就白死了,難道二三子不想要為他們復讎嘛?」
看得出,王樊的心情並不好,馬服君的門客們大多也都繼承了馬服君身上的諸多品德,看到因為流言無故死去的那些人,王樊的心情自然不會很好,而如此平靜的魏無忌,也是讓他有些生氣,在他的臉上,王樊甚至都看不出半點悲痛。只是在一天之內,魏無忌的院落就死了很多的人。
趙豹就常常懇求太后,不要如此溺愛孩子,這樣會毀掉他,可是太后卻不聽他的,他又不繼承王位,溺愛又能怎麼樣呢?這導致趙月越來越蠻橫,到後來甚至為了一件玩具,險些打死了另一位貴族子弟。後來他哭著前往齊國當質子,趙豹又有些懷念他,雖然頑劣,可畢竟還是他的親猶子。
趙王憤怒的離開了信陵君的府邸,在離開的時候,他吩咐醫者要照顧好信陵君,不能讓信陵君有事,趙王說的很嚴厲,幾乎就要指著醫者罵,若是他死了,您也要為他陪葬!當趙王離開之後,魏無忌這才睜開了雙眼,坐在床榻上,醫者關上了門,看著他,無奈地說道:「如此哄騙君王,實在是讓我有些不安……」
「我向來如此。」趙豹回了他一個笑容。
「二三子怎麼能幫助謀害馬服君的兇手呢?」
在邯鄲的食肆里,幾個強壯的年輕人聊著天,他們神色肅穆,將短劍放在自己的膝蓋上,他們顯得非常憤怒。韓王挾持趙括的事情,在趙國各地,甚至是諸國都傳的很快,就好像有一支看不到的手在推動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著這一切,趙括在趙國的名望太高,當這個消息傳到趙國各地的時候,頓時就引發了一場混亂。
「我知道這件事,已經有不少人趕往韓國,想要救出馬服君,我還聽聞,這件事是國相魏無忌親自策劃,馬服君不能容忍他犯下的那些過錯,他就想要藉著這個機會來除掉馬服君。」
魏無忌躺在床榻上,渾身都被包了起來,滲著血,只有微弱的呼吸,趙王衝進來的時候,醫者正在為他檢查傷口,趙王撲在魏無忌的面前,眼淚忍不住的掉落,「信陵君?信陵君!請您不要拋下寡人啊……請您不要丟下寡人啊……」醫者看著趙王,無奈的長嘆了一聲,說道:「上君……只怕信陵君是要不行了……」
氣氛有些壓抑,看到同類無故的死而不動容的,那是畜生。
趙豹抬起頭來,看著虞卿,也沒有憤怒,只是站起身來,笑著與他寒暄,虞卿並沒有要拜見他的想法,虞卿憤怒地說道:「因為馬服君被挾持的謠言,趙國已經變得混亂了,我本以為這是范雎的陰謀,卻沒有想到,國內的有些人,也在推波助瀾,難道就不害怕秦國會趁著這個時機進攻嘛?」
魏無忌坐在院落內,飲著美酒,門客們坐在他的周圍,所有人都看著面前的酒盞,面色獃滯,向來豪爽的他們,此刻卻再也沒有辦法像從前那樣暢飲,唯獨魏無忌,毫不在意,還能淡然的飲酒。宴席格外的安靜,所有人都不言語,就連魏無忌也是如此,他也只是喝著美酒,並不說話。
一個又一個年輕人死在了魏無忌的院落門口,可這些人的屍體,那濃郁的血腥味,也沒有能嚇到下一位前來的勇士。院落之外,有士卒正在將屍體一個一個的抬上馬車,遠處便又走來了幾位,看起來不像是什麼遊俠,只是帶著鋤頭的農夫,他們顫抖著,看著面前的士卒們,用鄉野粗鄙的口音叫道:
廉頗將軍安排的士卒,在hetubook.com.com驅逐無果之後,乾脆利落的殺死了他們。
……
趙王抓住魏無忌的手,低著頭抽泣了起來。
趙括親自將絕望的趙人從深淵里拉了出來,而在此刻,這些趙人,卻再也看不到屬於他們的光明。整個趙國,彷彿又回到了先前,只是與從前又有不同,從前是那種麻木,深入骨髓的絕望,而如今卻是對未來的迷茫,是一種驚懼,當然,更多的還有憤怒,韓王遠在韓國,可是魏無忌……他就在趙國啊。
有許多從戰場上返回的士卒們,叫囂著要打到韓國去,甚至有些已經啟程趕往韓國,他們要救出馬服君!要不是虞卿反應迅速,只怕此刻就已經有幾萬趙國的青壯自發的殺到韓國去了。虞卿當然是非常生氣的,他趕忙澄清謠言,嚴懲了那些散布流言的人,可是很快,他也背上了罵名。
「如何能忍心來謀害自己的國人呢?」
「家主受了重創,怕是要不行了。」
門外再次傳來慘嚎聲。
「我聽聞,韓王挾持馬服君,想要謀害馬服君。」
魏無忌沒有說完,便又暈了過去。
虞卿看向了那兩位被抓的門客,他們瞪大了雙眼,看著虞卿,罵道:「你這魏無忌的鷹犬!不得好死!」
長安君看著這些親戚,卻只是低著頭,看起來有些靦腆,這讓趙豹非常的詫異,要知道,從前的長安君,那可是囂張跋扈,在邯鄲都是出了名的,因為受到太后的寵愛,他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,哪怕是兄長趙丹,他也敢當面訓斥,反正有母親來庇護他,是屬於那種人見人惡的紈絝。
「啊~~」門外時不時傳出幾聲慘叫,隨即便是刺鼻的血腥味。
眾人紛紛看向了他,魏無忌又飲了一口酒,說道:「我有自己的安排。」
魏無忌的院落外,已經是有廉頗親自挑選的士卒來進行防守,廉頗也不放心其他的士卒,害怕他們也會行刺魏無忌,這些士卒,是知道真相的,也是願意相信廉頗將軍的,趙國內有威望的如龐煖,董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成子等人也是出來澄清,只是在短時間內,只怕這些流言還是壓不住的。
侯贏站起身來,一劍刺進了魏無忌的胳膊,魏無忌大叫了一聲,便倒了下去,門客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行刺給嚇了一跳,目瞪口呆,侯贏身手不錯,完全看不出是一位年過七旬的老者,他咧嘴笑著,看著那些早已驚呆的門客們,說道:「將家主抬到後院休息,來幾個能哭的,跟我去王宮,訴說家主遇刺的事情。」
趙王咬著牙,緩緩的抬起手來,手臂上還有魏無忌捏出來的血跡,他看著手臂上的血跡,額頭青筋暴起,眼裡噴射出憤怒的火焰。
趙豹長嘆了一聲,方才詢問道:「你在齊國,是不是受到了欺辱?」長安君一愣,抬起頭來,看著趙豹,沉思了許久,卻沒有言語,從他閃爍的眼神里,趙豹已經找到了答案,當然,像這樣蠻橫的少年,到了齊國,沒有人幫他出頭,自然是容易吃虧的,他正要跟長安君說些什麼,就看到有人闖進了他的宴席里。
正在說著,忽有一個人走了進來,門客們急忙拔劍,那人也不畏懼,只是淡然的看著他們,目光最後落在了魏無忌的身上,門客們認識此人,也急忙收起了劍,來人喚作王樊,是趙括的門客,王樊看著面前的眾人,說道:「我已經帶著門客前來此處,勸說那些前來為家主復讎的人,各位不用擔心了。」
那撲鼻的血腥味,那馬車上的屍體,讓趙王說不出話來。
「不過,我們不這麼做,上君是狠不下心來的。」
王樊深吸了一口氣,認真地說道:「請二三子近期內不要走動,我們正在想辦法闢謠……主母也願意出面,董成子正在調查流言的散布者,這件事很快就能壓下去的。」他說完,也不理會魏無忌,轉身便離開了。魏無忌眯著雙眼,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一言不發。
「咳……咳……」魏無忌的咳嗽聲,讓趙王急忙抬起頭來,都來不及擦掉眼淚,信陵君痛苦的看著趙王,他認真地hetubook.com•com說道:「上……上君……我本想與您共創大業……看……看來……咳咳,上君……」魏無忌緊緊握住了趙王的手,認真地說道:「請您……不要……不要懲罰那些……謀害我的……人……他們……他們……只是被……」
「什麼??您說什麼?信陵君遇刺?!」趙王猛地就從床榻上跳了起來,連衣服都沒有穿好,就跑到了殿里,剛剛走進殿里,就看到那些跪在地面上痛哭的門客,趙王渾身都在顫抖著,急忙扶起了最先的那位老者,「到底出了什麼事?」那老者委屈地說道:「有人在邯鄲城內說家主謀害馬服君,故而有人行刺家主……」
而在這個時候,趙豹的府邸里,同樣也是在舉辦著宴席,而這場宴席就要熱鬧很多,這場宴席的目的是為長安君接風,趙豹坐在上位,長安君坐在一旁,來到宴席的大多都是趙氏貴族,他們對於長安君的到來,自然是非常歡迎的,眾人喝著酒,唱著歌,顯得非常開心,又有樂師,舞|女作陪,更是瀟洒。
「撲哧~~」
來人氣勢洶洶,正是假相虞卿。
於是乎,虞卿越是想要壓下這流言,流言也就越是迅速的傳播,很快就成為了趙國人盡皆知的秘密。在道路上,常常能看到佩劍的年輕人,有的騎著駿馬,有的坐著車,更多的還是徒步,他們憤怒的朝著韓國的方向走去,只是在幾天之內,趙國各地,就再也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欣喜,所有人都是皺著眉頭,擔憂的談論著韓國的事情。
為首的將領搖著頭,認真地說道:「我可以向您起誓,國相絕對沒有謀害馬服君,馬服君很快就能回來,這是廉頗將軍所說的,請您相信。」農夫看著他們,顫抖著說道:「他……他們說……二三子已經被魏無……無忌收買……」隨即,這些粗鄙的人沒有說什麼,大吼著,舉起鋤頭就朝著士卒們沖了過去。
虞卿大怒,咬著牙,冷冷的看著趙豹,「請您以國家為重。」
何況長安君是他看著長大的,從小就跟在自己的身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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