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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彬敲了敲桌子，問道：「姓名、性別、年齡、民族……」

「哎呀，一句兩句，我也說不清。」張海燕敷衍了一句。

「想想你女兒，還想不想見到她，看著她長大、上學、結婚、生子。」韓彬問道。

曹陽離開琴島的時候，李濤還活的好好的，等曹陽返回琴島市，李濤已經死了十來天，基本上可以排除他的嫌疑。

「不用，生意上的事。」張海燕搖了搖頭。

張海燕捂著眼，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涌。

「你不招，我們也有證據定你的罪，真要是零口供定罪，你絕對會被判死刑。」韓彬冷聲道。

「之前是做筆錄，現在是審問，一碼歸一碼。」韓彬道。

張海燕緩緩的抬起頭，瞥了韓彬一眼：「你不都知道嘛，還問啥？」

……

「別不識好歹，按規矩審訊是為了保障你的權利，我把這錄像機一撤，你再頂句嘴試試？」韓彬呵斥道。

「得嘞。」司機師傅一踩油門，速度又加快了幾分。

「月月，媽媽對不起你，ｍ•hetubｏｏｋ.com•ｃｏｍ對不起……」

「快點、快點……」

張海燕遲疑了一下，道：「月月乖，那你就留在姥姥家，媽媽明天再來接你。」

「知道了。」

張海燕的娘家就在福江村，這戶村子不大，距離琴島市稍遠，村子也算不上太富裕。

「這個點去汽車站，估計走到半路就堵了。」司機師傅說道。

「會不會原諒那是她的事，至少，你還有看到她的機會。」

「只要你有立功機會，會給予一定的減刑。」韓彬道。

張海燕心亂如麻，也沒計較對方是不是故意繞遠路，而且她現在還沒想好去哪，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
張海燕又許諾了一番，答應給女兒在網上買玩具，月月這才同意單獨留下來。

「是呀，娘一大早就把床單換了，還想著你們娘倆能在這住兩天。」張海燕的母親說道。

「那我可提前說好，繞道走的快，不堵車，但是遠，我這可打表呢。」司機師傅提醒道。

下午五和*圖*書點鐘，福江村。

村子里不好打車，張海燕原本想做公共汽車去附近的主路，再打車，不過她的運氣不錯，剛好一輛計程車開了過來，就招收坐上了計程車。

「媽媽有事，回去處理一下明天就來接你，聽話。」張海燕蹲下身，給月月整了整衣服，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。

張海燕的父親忍不住問道：「燕，到底啥事呀，這麼著急的走。」

張海燕有些走神。

「啥事呀，這麼著急。」

「貴點沒事，越快越好。」

警方已經確認過了，8月30號八點左右，三人的確離開了琴島，期間一直都在一起，曹陽是9月10以後才回到北寨村。

「老娘就這態度怎麼啦？」張海燕挑釁道。

坐上車后，張海燕跟父親揮手告別，又向著村子里的方向望去，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，嘀咕道：

張海燕猶豫了良久：「多少年？」

不久前，張海燕接到了鄰居的電話，得知有一群警察去了家裡，還把曹陽給帶走了，嚇得臉都白了。

片刻heｔｕｂooｋ•ｃｏｍ•ｃｏｍ后，張海燕傻眼了，汽車直接開進來警察局。

張海燕依舊不說話。

張海燕跟母親和女兒告別後，父親用電動車將他送到公路旁，忍不住問道：「燕，到底出啥事了，這麼火急火燎的，用不用爸幫忙。」

「沒事，堵車也去，而且越快越好，我給你加錢。」張海燕說道。

過了好一會，張海燕抹了抹淚水，開口道：「李濤是我殺的。」

汽車行駛了半小時，張海燕感覺有些不對勁：「司機師傅，你怎麼往城裡開？我要去汽車站。」

「在我看來都一樣，就知道搞形式。」

「媽，我不想走，我想在姥姥家玩，想跟著姥爺看豬豬。」月月拉著張海燕的手撒嬌道。

張海燕在心裏默念，想讓車子快點開過去，同時又告誡自己，最危險的地方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
屍體是在曹陽家發現的，之前曹陽的嫌疑最大，是因為曹陽有作案動機；但如果以作案機會來說，張海燕一直待在家裡，又跟李濤關係親密，下毒的機會更多ｗww•ｈetｕboｏk•cｏｍ.coｍ。

「我知道，這個點車都往城外走，往城裡走反而不賭，放心吧，我就是干這行的，怎麼開車快不比你清楚。」司機師傅笑道。

張海燕坐在審訊椅上，韓彬負責主審、田麗負責記錄。

「小賣部出事了，曹陽一個人處理不了，我得趕緊回去。」

「你在計程車上，一直說對不起自己的女兒嘛，你要是真的死了，連親自說聲對不起的機會都沒有。」

韓彬放下筆，質問道：「你這是什麼態度？」

「說了有用嗎？她懂嗎？會原諒我嗎？」張海燕反問道。

北寨村距離琴島不遠，但因為開著小賣部，張海燕來城裡的機會不多，她知道自己以後恐怕沒有機會再回來了，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再看看。

「汽車站。」

突然，張海燕打了個哆嗦，她看到前方有個警察局，一想到車要從警察局門口開過去，她就覺得一陣膽寒。

李濤八月30號上午十點，去銀行取了一趟前，十一點左右將錢給了孫少強，下午有人見他來過北寨村，還在北寨村買了和-圖-書一對豬腰子，說是要炒了當下酒菜。

張海燕眼淚順著臉頰滑落，低聲抽泣了起來。

「撤就撤唄，誰怕誰？」

「月月跟著姥姥，你媽明天還過來呢。」張海燕的媽媽跟著勸道。

半個小時后，玉華分局審訊室。

……

「真要有處理不了的事，就跟家裡說，別自己扛著。」

「不嘛不嘛，我要媽媽一起留下來。」

她整個人都懵在那，就像是在看電影一般，一個女警察走過來，給她戴上了手銬，而後她被帶進了警察局，期間，有人跟她說了些什麼，但是她耳朵好像失靈了一般，什麼都聽不進去，腦子一片空白。

「哼。」張海燕哼了一聲，還是一副愛咋咋地的模樣。

「曹陽也是個沒用的，啥事都幹不成，還得讓老婆操心。」張海燕的父親埋怨道。

就在張海燕被抓到警局的同時，曹陽的嫌疑也被排除了。

趕忙收拾東西，準備帶著女兒從娘家離開。

「大妹子，你這是要去哪？」司機師傅問道。

曹陽供述的兩名證人，一個叫趙旭鑫，一個叫王子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