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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咚咚。」

韓彬指著一旁的拉布拉多犬：「好姑娘，又立功了！」

李輝收拾了一下，帶上了一杯熱水，也準備趕去現場的時候，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。

「汪汪……」拉布拉多叫了兩聲，狗爪子在地上刨了起來。

「我……十五歲的時候犯過盜竊罪，那時候小，不懂事，現在已經改了。」

李輝撇了撇一旁的男子：「你叫什麼名字？」

訓犬員每隔一段時間，就讓警犬聞一聞嗅源。

玉華分局，刑偵三隊二組辦公室。

說白了，韓彬只要當了警察，哪怕能力一般，在韓衛東的關照下，也能混的不錯。

韓衛東雖然級別不高，只是一個基層派出所的所長，但幹了這麼多年警察，在琴島有很多朋友和同事，各個分局都有能說得上話的。

曾平對著一旁的訓犬員道：「應該還有其他現場，繼續搜。」

從厚厚的落葉中，找到了白色的物品。

韓衛東的關係，也幫他營造了一個良好的工作環境，否則你功勞再大，沒人提拔，也是枉然。

小布十弟弟當了州長，也要競選總統，沒有父兄的資源可能嗎？

「張嘎蛋？」

沒有人會費這麼大的勁，將一袋子垃圾埋在地下。

「三個小時，你們都在植物園做什麼了？」李輝問道。

因為合作過一次，韓彬等人對於這個警犬很有信心。

訓犬員應了一聲，再次讓警ｈeｔuｂoｏｋ.ｃom.coｍ犬聞了聞嗅源，警犬在地上嗅了嗅，似乎找到了氣味蹤跡，一邊嗅地面，一直往前走。

張大全撓了撓頭：「當時，我沒想那麼多。」

「曉鵬，你帶孫助理去休息室待會。」李輝脫下外套，又坐回了椅子上。

「你清理垃圾的時候，都有誰在現場？」

「一直在清理垃圾？」李輝追問。

「張大全、大家都叫我張嘎蛋，您也可以這麼叫我，我今年是十九歲，已經幹了一年多的直播了，也算是小有名氣，我現在……」

當然，韓彬能夠這麼快當上刑警隊的組長，主要是靠了自己的能力。

李輝深吸了一口氣：「你們清理垃圾的時候，有沒有開直播？」

例行詢問：「姓名、年齡、職業……」

「這個耳機很有可能就是張梓涵的。」曾平道。

回想了一下十二月9號那天，張梓涵在朋友圈裡發布了三組圖片，是她在清理垃圾的自|拍照，背景圖跟這裏十分相似。

拉布拉多犬邁著小顛步，前行了一段時間后，韓彬感覺附近的景色有些熟悉。

周圍有不少的樹木，地上有一層厚厚的落葉，在陽光的照射下，彷彿給植物園披上了一層金箔。

從卧室里找到了她穿過還沒洗的衣物和床單。

田麗來植物園之前，去了一趟張梓涵的家裡。

韓彬蹲在地上，撿起了可疑物品，ｗｗw•ｈetｕbｏｏk.cｏm.com是一個白色的無線耳機。

「四點半吧。」

「是的，既然是宣傳環保，肯定得踏踏實實的干，不能走個過場，糊弄事。」張大全說道。

韓彬指了指前面：「狗爪子刨的位置。」

在米國，老布十當過總統，小布十也當了總統，老布十若是不將資源留給了兒子，可能嗎？

然而恰恰相反，在韓彬看來，趙明家裡條件好，選擇多，還願意幹警察，也恰恰是幾個人里最純粹的。

「不要破壞袋子，整個都挖出來；彬子，你看著現場，我去通知技術隊和法醫。」曾平撂下一句，就離開了。

「你們有什麼事？」李輝問道。

李輝皺了皺眉，聽出了言外之意：「誰跟你說我看直播的？」

雖然還沒有看到死者，但是以曾平的經驗，已經八九不離十了。

趙明用力往下插了兩鐵鍬，卻插不下去了。

植物園的面積很大，是琴島市面積第二大的公園。

韓彬仔細觀察了一番，又拍了幾張照片：「落葉太厚，沒有留下明顯的腳印。」

「沒沒，我猜的。」張大全訕笑道。

……

翻開本子，記了一下。

韓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編織袋：「這是裝垃圾的那個袋子，張梓涵將垃圾清理好，就是用這種袋子裝的。」

訓犬員再次讓警犬嗅了嗅，而後警犬繞到了假山的後面，這附近比較隱秘，有和*圖*書著假山的格擋，遠處看不清這裏的情況。

「我叫孫傳喜是嘎蛋的助理。」

張大全的手顫了一下，雙眉下壓、緊皺。

警犬和普通的狗不一樣，他是警員的可靠戰友。

趙明提著鐵鍬，一溜小跑的趕了過來：「彬哥，挖哪？」

只是這一次可疑物品被埋的有些深，挖了一會還是沒有挖出來。

「我……我，那時候小不懂事，我……」張大全低下了頭。

李輝的手機響了，他點開一看是一條微信，趙明發了兩張圖片，屍體已經挖了出來。

李輝愣了一下，試探道：「你有前科？」

曾平往前走了幾步：「不錯，我記得自|拍的角度，應該就在我手邊的位置。」

「其他人留在原地。」韓彬叮囑了一句，和曾平一起走了過去。

「叮咚……」

孫曉鵬起身，帶著孫傳喜走了，再回來的時候，李輝打開了執法記錄儀，開始進行筆錄。

「你們什麼時候離開的公園？」

趙明在手上啐了一口，搓了搓手掌，拿著鐵鍬開始挖地。

韓彬露出一抹苦笑：「你小子準備挖到頭吧，別想讓我跟你換。」

他是真的喜歡警察這個職業。

案子的性質，筆錄的重要性，也已經截然不同了。

這道不是說韓衛東假公濟私，而是人之常情。

「清理垃圾。」

趙明將周圍土層刮開，發現了一個綠色的編織袋。

琴島植物園。

訓導員喊ｗｗw•ｈｅｔubooｋ.coｍ•com道：「發現可疑物品。」

「把周圍的土清理一下。」韓彬道。

「不怎麼熟悉。」

曾平扭頭望向一旁的訓犬員：「這附近還有其他可疑物品嗎？」

「咔咔……」趙明挖的已經頭上見汗了，土也挖了小半米深。

「12月9號下午一點多，我們一起去的植物園，在植物園門口就分開了。」張大全回憶道。

「曾隊，您看這邊。」韓彬指著前方不遠處：「這一塊，一直沿著往前，像是拖拽的痕迹。」

警犬繼續走了一段路，到了一處假山附近，開始徘徊了起來，似乎追蹤的氣味有些淡了。

「是領導。」張大全說道。

「她死了。」

門推開了，外面走進來了兩個男子。

韓彬將耳機裝進塑料袋，起身道：「這附近應該是張梓涵清理垃圾的地方。」

「這話說的，哪能讓領導動手呢，我一個人就夠了。」趙明不以為意道。

「你和張梓涵是什麼關係？」

訓犬員搖了搖頭：「沒有。」

「汪汪……」警犬再次叫了起來，兩個爪子開始刨地。

「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？」李輝追問。

就拿韓彬來說，他之所以當警察，很大一部分是家庭原因，韓彬父親就是警察。

「什麼前科？」

「沒有。」

韓彬站在後面沒有立刻動身，他發現警犬搜尋的痕迹，跟拖拽的痕迹是吻合的。

現場暫時去不了了。

「打住，我hｔｔps://m.hｅtuｂｏｏk•ｃｏm•ｃom問你什麼說什麼。」李輝道。

「下面有東西。」

李輝點點頭：「改了就好。」

「沒有。」

曾平盯著看了一會，因為有落葉的原因，拖拽的痕迹不是很明顯，但是沿著韓彬所指的方向一直看，就會發現的確有一道輕微的拖拽痕迹，與兩側的落葉有些不同。

沒過多久，李輝也得知了這個消息。

遠的不說，戴明涵、鄭凱旋都和韓衛東認識，曾平的級別較低、資歷淺，反倒和韓衛東不是很熟。

「就我和我的助理。」張大全應了一聲，話鋒一轉問道：「這位警官，張梓涵到底出什麼事了？」

「進來。」

「從那之後，還見過張梓涵嗎？」

因為已經過去了三天，氣味蹤跡已經淡化了不少，增加了警犬的搜查難度。

「你們之間熟悉嗎？」

之前只是猜測，有了這兩張照片就實錘了。

韓彬向著不遠處招手：「趙明，鐵鍬。」

「對，您也看過我直播？」張大全笑著問道。

「同事。」

「田麗，把咱們買的火腿拿過來！」

「我叫張大全，是飛魚娛樂公司的主播。」

在訓犬員的幫助下，讓拉布拉多犬聞了聞嗅源，而後在訓犬員的一聲令下，開始搜索。

趙明家裡有錢，很多人覺得他當警察就是為了好玩，長久不了，過了興奮勁，沒準就不幹了。

「為什麼不開直播，這樣既能起到宣傳作用，對你的名聲也有一定的好處。」李輝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