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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據他自己交代，是9號下午那天，打掃衛生不小心刮的。」李輝道。

孫傳喜深吸一口氣，雙手絞在一起，額頭上多了一些汗水。

「知不知道，為什麼叫你們來做筆錄？」李輝繼續試探。

「姓名、性別、年齡……」

「做筆錄的時候，我感覺這兩人有所隱瞞，就採集了他們的DNA和指紋。」李輝道。

聽到這，李輝愣了一下：「也就是說，嫌疑人身上可能會有抓痕。」

「還有其他發現嗎？」田麗做了一下記錄。

「我是孫傳喜，男的，今年23歲了……」

韓彬掐了掐額頭：「李輝，你比較了解直播，你覺得他們可能清掃三個小時的垃圾嗎？」

刑偵三隊，二組辦公室。

「不錯。」

「是的。」

「死亡時間呢？」李輝問道。

「是不是因為張梓涵失蹤了？」孫傳喜猜測。

「在直播的情況下是有可能的，如果不直播的話，我也不認為他們會默默的清掃三個小時的垃圾；尤其是見過張大全這小子之後，我不認為他有那麼高的覺和圖書悟。」李輝道。

「進了植物園后，你還見過張梓涵嗎？」李輝問道。

「據他們說是下午四點多。」

「據我的分析，嫌疑人為了掩人耳目，將用來裝垃圾的編織袋裝死者，死者應該是放在袋子里被拖拽到假山那裡的，在這個過程中即便被人看到，也只會當成是垃圾一類的物品。」

李輝摸了摸下巴，他總覺得這兩人有些不對勁，但哪不對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，故意試探道：「你進了公園，真的一直和張大全在一起？」

吳霞帶著屍體先一步離開了公園。

飯後，曾平去給分局領導彙報工作。

「傷痕看起來有多久了？」

「清掃垃圾。」

韓彬在二組辦公室召開了一次工作會議。

李輝和韓彬在一起這麼久，也學會了一些觀察人的方法，他能夠感覺到，孫傳喜變的越來越緊張。

「對呀，有什麼問題嘛，我們去那就是為了宣傳綠色環保，當然要清理垃圾了。」孫傳喜聳了聳肩膀。

「沒有。」

也不知誰走漏了消息，植物hｅtubｏｏk.ｃｏm•ｃｏｍ園來了不少圍觀的群眾。

「今天上午來了兩撥人做筆錄，一個是飛魚直播公司的司機，陳旭飛；還有一波是張大全和他的助理孫傳喜。」李輝翻開了隨身的本子，繼續說道：

植物園內。

韓彬吃了一塊口香糖，在屋子裡踱著步子消食：「趙明，你將現場的情況給李輝和曉鵬說一下。」

「足足在植物園呆了三個小時，他們都幹啥了？」趙明好奇道。

但是，在刑警隊呆了一段時間后，韓彬才發現案子是辦不完的，心態也漸漸穩了，該吃吃、該喝喝、該辦案辦案，弦不能綳得太緊。

「清理垃圾呀。」

「有沒有直播。」韓彬追問道，這兩人有作案時間。

剛來刑警隊的時候，韓彬也有一股子拼勁，一旦遇到了有案子的情況，連飯都顧不上吃，只想著將案子破了，哪怕一天不吃飯，也要抓緊時間辦案。

「清理了三個小時的垃圾？」李輝確認道。

「12月9號下午，一點半到四點之間。」

「她不是失蹤，而是ｍ.ｈeｔuｂook•ｃom.ｃｏm死了。」李輝道。

「咳……」

「光憑咱們刑警隊的警力，很難大範圍的走訪，還需要當地派出所的協助，我會請曾隊幫忙協調。」韓彬說完，話鋒一轉：

「他們9號那天，什麼時候離開的植物園？」

「對。」

「我膽子小，一聽到死人了，而且還是我見過的人，就感覺有些害怕。」孫傳喜嘆道。

李輝感覺對方有所隱瞞，但是因為他還沒來得及去現場，不了解死者的情況，所以也無法得出準確的判斷。

到了分局，已經是中午了，人是鐵飯是鋼，工作再忙，吃個飯的時間也是有的。

「你好像很緊張呀。」李輝試探道。

為了避免現場被破壞，韓彬組織警力將進入公園的群眾，都從公園疏散了出去。

這理由倒也能說得通。

李輝繼續觀察對方，發現他的左手的手背上，有一道刮傷的痕迹。

「你們什麼時候離開的植物園？」

「需不需要走訪？」李輝問道。

「那為什麼你們兩個的說辭不一樣。」李輝質問道。

「去植物和_圖_書園清理垃圾那天，不小心被樹枝划的，已經好的差不多了。」孫傳喜本能的用右手遮擋了一下。

韓彬聽到這，打斷了對方：「你們給植物園清潔工老李做筆錄，有沒有什麼發現。」

韓彬點點頭，李輝雖然嘴賤，但工作能力還是不錯的：「將他們兩個的DNA送到技術隊，一旦吳法醫從死者指甲縫裡提取了碎屑，就讓技術隊的做DNA樣本比對。」

「孫傳喜有些緊張，而且他的左手背上，有一道細長的刮痕。」

「有沒有收集他們的DNA？」韓彬問道。

「好像是四點多吧。」孫傳喜回憶道。

韓彬等人等技術隊的人勘察完現場之後，才一起離開。

「沒有。」

「在死者的指甲縫裡發現了皮膚碎屑，有可能是跟嫌疑人搏鬥時留下的。」韓彬道。

「你和張大全一直都在一起嗎？」

「三個小時的時間，你們在公園裡做什麼？」李輝追問。

玉華分局。

「這個想法不錯，如果是直接拖拽人，被目擊者看到肯定會報警；如果拖拽的是編織袋，目擊者未必m.ｈetuｂｏｏｋ.com•cｏm會報警，9號是周一，去植物園玩的人可能不會太多，但還是有一定可能性的。」韓彬說道。

李輝依舊坐在辦公桌旁，只不過審訊的對象變成了孫傳喜。

田麗敘述了一番，總結道：「我覺得，在拖拽過程中不排除有目擊者。」

「我再說一下死者的情況，根據法醫的初步屍檢，死者是一名女性，二十五歲左右，是被人從後面勒住脖子窒息而死的，兇器很有可能是棉布材質的圍巾一類物品。」

「不會吧，怎麼可能不一樣。」孫傳喜咽了咽口水，有些不確定道：「事情都過去了兩天，也可能是我記不太清了。」

……

「老李年紀大了，具體的情況也記不清楚了，不過據他說，12月10號上午他打掃衛生，發現第一現場附近散落了很多的垃圾，他在清掃垃圾的時候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物品。」趙明說道。

趙明輕咳了一聲，將植物園的情況說了一遍，著重描述了一下他挖掘屍體的過程，重點突出了屍體的恐怖、以及他英勇無畏的形象。

「你的手是怎麼弄傷得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