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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知道。」

張嘎蛋哭了起來，搖晃著頭：「你別說了，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，我很亂，求求你們，別問了。」

李輝「……」

「傳喜哥不會這樣的，不會的。」張大全搖了搖頭，神情顯得很激動。

韓彬直接起身，走到了審訊室的門口：「張嘎蛋，我再給你十秒鐘的時間，如果你不肯招，我可就走了。」

「張梓涵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，就笑話我們，跟傳喜哥發生了衝突，但是傳喜哥真的沒有說殺她，反而被那個女人抓傷了手背。」張大全說道。

「我沒有偽造證據，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看視頻背景，就是在植物園拍的嘛。」張大全哼道。

「咳……」李輝輕咳了一聲，例行詢問道：「姓名、性別……」

「你確定這個視頻是12月9號下午拍的？」韓彬再次確認。

「是的，你再問十遍，我還是這個回答。」張大全嘆了一口氣，露出一抹苦笑道：

「呼哧……」

「張大全，實話告訴你吧，孫傳喜已經招了。」韓彬試探道。

「刺|激嘛。」

「想離開警局可以，你先告訴我12月9號那天到底在植物園幹了什麼，只要你說清楚了，我就讓你離開。」韓彬正和圖書色道。

李輝翻了個白眼，心想你咋不去。

「哈哈……」李輝忍不住笑了起來，指著張大全的鼻子：

「什麼不可能。」

張嘎蛋猛的抬起頭，瞪著韓彬和李輝，喊道：「我相信傳喜哥！」

韓彬笑了笑：「如果不是孫傳喜招了，我們也不知道視頻是假的，只能說是你遇人不淑。」

「我們和張梓涵的案子無關，他能招什麼？」張大全語氣篤定道。

「什麼叫我們都知道了，說清楚。」

韓彬搖了搖頭：「先提審張大全（張嘎蛋）。」

「不可能。」

「不可能，你們騙我。」張大全雙手抖了起來。

「孫傳喜，男性……」

十幾分鐘后，張嘎蛋被帶到了第二審訊室。

李輝搓了搓手，躍躍欲試：「彬子，這一次能不能讓我來主審，你記錄。」

李輝哼了一聲：「我可以告訴你，剛才那張椅子上做的是張嘎蛋！」

孫傳喜又搖了搖頭：「不知道。」

韓彬「……」

「可植物園不是已經暫停營業了嗎？」

十分鐘后，三號審訊室。

「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。」張大全敷衍道。

「偽造證據，可是要坐牢的。」韓彬告誡道。

「不可能。」孫和*圖*書傳喜嗅了嗅鼻子，語氣篤定：「這裏沒有嘎蛋的香水味。」

韓彬和李輝坐在對面的審訊桌旁。

李輝眼珠子一轉，想要來個先聲奪人：「知不知道，十分鐘前，誰坐著你現在的椅子？」

「砰！」韓彬一拍桌子，呵斥道：「我讓你說清楚。」

「張大全，在裏面呆的還習慣嗎？」韓彬問道。

「我知道，你們這些警察瞧不起我們當主播的，你們是鐵飯碗，是正規工作，看不得我們掙錢比你們多，覺得我們是社會的毒瘤，覺得我們掙錢太容易；但我想告訴你們，我們掙錢是靠了自己的努力，不偷不搶，請不要對我們抱有偏見。」

李輝長出了一口氣，有些納悶：「這張嘎蛋寧願坐牢，也不肯主動坦白，我覺得他們兩個的嫌疑更大了，而且張嘎蛋很可能也參与了殺害張梓涵。」

張大全今年才十九歲，他的心理素質並不強，臉上一直掛著焦慮的神色。

韓彬感覺對方不像是在撒謊，從桌子上拿起孫傳喜的手機：「知道這裡有什麼嗎？」

「怎麼可能，你們憑什麼這麼說，有什麼證據。」張大全握著拳頭，露出惱怒的神色。

「是的。」張大全點點頭。

「張大全wｗｗ.ｈetubｏok.cｏm•ｃom，你已經成年了，應該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，一味的逃避是沒有用的，我們警方既然敢抓你們，就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，你別自誤。」

李輝面色嚴肅，盯著對面的孫傳喜，質問：「知道為什麼又審訊你嗎？」

「要不，再次提審孫傳喜。」李輝建議。

「張嘎蛋，時間到了。」

「孫傳喜已經招了，這個視頻就是你們準備用來欺騙警方的，而且這個視頻是後期補拍的，根本就不是12月9號拍攝的。」韓彬試探道。

「去審訊孫傳喜。」韓彬說道。

「我知道，你不願意相信，但這是事實。」韓彬起身，走到了桌子前，語重心長道：

奈何，官大一級壓死人，李輝別管多不情願，還是拿著手機走了過去，點開了兩人在植物園的視頻，播放給張大全看。

孫傳喜搖了搖頭：「不知道。」

韓彬將手機遞給李輝：「放給他看看。」

「去哪？」

「這個視頻見過嗎？」韓彬追問。

……

韓彬冷笑了一聲：「張大全，再給你一次機會，這份視頻真的是12月9號拍的？」

「是呀嘎蛋，只要你現在主動交代，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，我們可以算你主動坦白m.hetubook.com.com。」李輝勸道。

韓彬看了一眼手錶：「走吧。」

張大全身子顫了一下，有些畏懼的看了韓彬一眼：「這個視頻是我們12月9號下午拍的。」

「該說的，我都已經說了。」張大全嘆了一口氣，而後低下了頭。

審訊室很安靜，雖然只有十秒的時間，但彷彿過去了很久。

張大全看了一會，就閉上了眼睛。

「這不是廢話嘛，不是補拍的，還能是他提前拍的？」韓彬反問。

「行了，你就別演戲了，你是主播，不是演員。」韓彬擺了擺手，拿起桌子上的手機：「我們已經證實了，這個手機里的視頻根本不是12月9號拍的。」

「還有，請不要用有色的眼睛看我，雖然我的學歷不高，但不代表我的素質差，我從不說謊。」

孫傳喜坐在審訊椅上，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。

韓彬皺眉思索，沒有回答。

「啪啪……」韓彬拍了拍手，對著一旁的李輝道：「感動不。」

……

「為什麼拍這個視頻。」

「警察同志，我都說了，我們就是在清理垃圾，沒有騙你們。」張大全哽咽道。

韓彬沒說話，直接出了審訊室。

「張嘎蛋，我問是為了你好，如果你現在自己招，我可以幫你hetubook.com.com申請一定的減刑政策，但如果我們兩個從這個審訊室出去，你偽造證據的罪名就坐實了，你就得坐牢，明白嗎？」韓彬語重心長道。

「你們拍視頻的時候，為什麼提起張梓涵？」韓彬追問。

韓彬打開了執法記錄儀，審訊正式開始。

「就因為暫停營業，所以才沒人打擾，只要翻牆進去風險更小。」韓彬哼道。

「我靠，還真是。」李輝嘀咕了一句。

張大全顯得很激動飯，彷彿受到了侮辱一般：「你憑什麼這麼說我，難道就因為你是警察！」

「對了，彬子，你咋知道這個視頻是補拍的？」李輝有些納悶。

「張嘎蛋，我還是習慣叫你這個名字，我有個弟弟，跟你差不多的年紀，我不希望你自誤，剛才給你機會，就是希望你能主動的坦白。」

「你們別問了，我真的很亂。」張嘎蛋捂著頭，低聲抽泣了起來。

「彬子，咱們現在怎麼辦？」李輝問道。

「既然你們都知道了，我還有什麼好說的？」

「不習慣，警察同志，我真的是冤枉的，求你們放我走吧。」張大全帶著一絲祈求道。

「你呀，就只能代表你自己，代表不了其他的主播，我相信有好的主播，也有素質高的主播，但你絕對不是。」